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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春城飞英 by小林子-第6部分

小说: 春城飞英 by小林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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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这什么意思?” 



  “面对你的仇人,冷雁智,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杀了他。”冷雁智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光芒。 



  “连同他的亲人、他的爪牙、他的朋友,鸡犬不留。” 



  赵飞英走近了,就著透过厚重云层的少许晕黄月光,冷雁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赵飞英脸上挂著一抹微笑,他缓缓走近、轻声说著。 



  “很好。就是这么做。只有曾经经历过的,才能说出正确的答案。” 



  勾人心魄的微笑,神秘、却在心底引起共鸣的言语。 



  赵飞英再度经过他的身边,冷雁智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之后,过了一段日子,赵飞英还是每天都跟在大师父身边读书。 



  一旦下了决定,千军万马就再也不能动摇他的心。 



  然而,赵飞英收起了略为愤世嫉俗的情绪。他将它小心地、深深地,藏在心底的角落。显露在外的,是渐渐平静而淡然的表情。 



  再过了几天,少女对他们宣布,将在此地正式定居了下来。 



  盖了个山庄,收了三十几个孩童为徒,其中包括了赵飞英。 



  正式拜师的日子,大师父坐在最上座,另外两个少女则分坐在大殿左右。 



  孩童们各自在自己所选择的师父面前跪了下来。 



  “叩了首,就是正式的徒弟。遵师训、守门规,如有违背,轻则责罚处死,重则逐出师门。你们可懂得?”年纪最大的少女轻轻问著。 



  “懂得。”众人异口同声。 



  “那么,就叩下吧。” 



  叩首前,冷雁智偷偷瞄了赵飞英一眼。 



  正式拜师的那一年,赵飞英刚满10岁。 



  开始的两年,她们什么都教。 



  药理、针灸、暗器、毒药、四书、五经、兵法、阵法、五行、掌法、拳法、腿法、擒拿手、刀、剑、枪、棍、鞭、箭、钩…… 



  而赵飞英,样样都学,而且,都下了十足的苦功。 



  夜里,师兄弟都睡了,他三更起来练功,直到鸡鸣。沐浴更衣之后,便到大庄主的书房里磨墨,等著大庄主与他讲解古文经典。一个时辰之后,便是早饭,接著就是另一天的习武。 



  就这样,日复一日,夜里,几个半夜起来解手的师兄弟撞见了,只有惊叹的份。 



  难怪,赵飞英总是各项武艺的翘楚,学起来又快又好。 



  也难怪,二庄主总是对他特别苛求。 



  伯乐识马,对于赵飞英,二庄主是特别亲自教导的。而也因此,对于他的要求,比起别人,也总是特别严苛。而赵飞英,从也没让她失望过。 



  离魂勾法,三天学会。杨家枪法,两天。几百招、变幻莫测的潇湘剑法,五天之后,便是一招都没错。无论步法、剑形、剑神、剑魂,脱胎自二庄主,却自有其潇洒而俐落之风。 



  每每,就连二庄主,也驻足而观。 



  已经好几次撞见半夜练功的赵飞英,冷雁智想在白天好好问一问他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拜三庄主为师,而两个庄主的弟子,白天练武的时候,是在不同的院子。 



  晚上练武的时候,赵飞英是没有别人可以接近的。他还记得上次想要走近,结果差点被一记回马枪扫到的时候,赵飞英的表情…… 



  当时的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因为,赵飞英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阴森森的表情。 



  “我有伤到你吗?” 



  冷雁智不得不承认,他当时是有点害怕。 



  “没……没有……” 



  “很好,走远一点。” 



  转过身的赵飞英又继续练他的枪,而冷雁智则是愣在当场。 



  什么嘛!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白天还跟大伙儿有说有笑的……到了晚上,就变了个人? 



  看著面前舞动著长枪,大开大阖、豪气万丈的赵飞英,冷雁智又呆了。 



  您瞧瞧,这会儿又变了。 



  跟之前阴阳怪气的表情不一样的,此时的赵飞英,威风凛凛。冷雁智有一种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眼见自己将军以一方长枪,独霸沙场的感觉。 



  冷雁智的心被高高地拎起。 



  回马枪,又一记回马枪,赵飞英跃得好高,月光照在枪杆上、照在他的脸上,英气凛然、更多了股怒气。 



  我记得,师父也说过,杨家的枪法,要得到它的精髓,必须掺进些眼见己方大好男儿战死沙场之怒,以及……己将战死,不得再为国尽忠之怒…… 



  这就是魂吗? 



  使枪毕,赵飞英将枪朝地一掷,枪杆入地,殷红的枪穗迎著晚风轻轻飘著。 



  鸡鸣了。 



  他闭著眼,感受到自己的心亢奋地跳著,以及沿著额角流下的,那酣畅的汗水。 



  夜风很冷,可是血,正沸腾。 



  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收回了真气,赵飞英睁开了眼,拔起了枪,往自己屋里大跨步走了回。 



  目光的余角扫到了远方的一个身影,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带著略微的疑惑,朝那儿喊著。 



  “是谁?谁在那儿?” 



  没有回答。 



  思绪转了转,提起枪,便又是大跨步走了去。 



  冷雁智。 



  他还没走? 



  “这么晚了,你待在这里做什么,会著凉的。”轻声问了。 



  冷雁智转过头去看著赵飞英,在赵飞英的眼中看来,是略为惊慌的眼神。 



  “怎么了?” 



  冷雁智还是没说话。 



  鸡又啼了。东方的天空,已经泛了鱼肚白。然而,此时,却是天色最暗的时候。 



  即使站在冷雁智面前,赵飞英也几乎看不见冷雁智了。 



  “为什么不说话?你冻著了吗?” 



  有点担心地伸出了手想确定冷雁智还在,却意外碰触到冷雁智的手。 



  冷雁智似乎吓了一跳,想把手缩了回来,却被赵飞英一把捉住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在外面待多久了?” 



  冷雁智还是没有回答。 



  赵飞英带著满腹的疑惑,凝神瞧著冷雁智的脸,却被夜色之幕所挡。 



  不行,见不清他的表情。 



  轻轻叹了口气。 



  “不想说话就算了。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这样回去睡觉,你一定会著凉的。” 



  就算冷雁智被赵飞英一路拉著走,冷雁智还是无语。 



  这阵子,冷雁智常常出现在他练功的场合。 



  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当自己练功到了一个段落的时候,就会发现冷雁智歪著头,坐在一块大石上,呆呆瞧著自己。 



  一日,练剑完毕,赵飞英发现冷雁智又坐在那个老位子上。 



  “你又来了?”赵飞英带著些惊愕。他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来到。 



  “嗯。”冷雁智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休息?”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要练功。”赵飞英像是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我要看你练功。”冷雁智说得,也好像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什么?”赵飞英呆了一会儿。 



  “我问你,你干嘛每种武功都学得那么卖力。你究竟哪来的精力应付啊。” 



  “学每一件事,都要全力以赴的,不是吗?” 



  “可是,你这样,不是太累了吗?现在,只是让我们知道各种学问的大概而已。 



  你只要挑一样喜欢的,然后集中全部的心神去做,不是比较省力,而且学得精吗?我记得,师父是这样说的。” 



  “没错。”赵飞英微微笑了。“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因为,只要能够复仇,任何可能有用处的武功,他都有兴趣。 



  “那你……” 



  “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了,冷雁智。我有我做事情的方法,不用你担心。” 



  微微笑著的赵飞英,说的是既客气、却又拒人于千里的语句。 



  “如果你是为了好奇,那你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以后,不要再出来吹风了。” 



  “不要再装那种脸给我看。”冷雁智吐著舌,赵飞英则是愣住了。 



  “我也有我做事情的方法,不用你管。” 



  打了个哈欠,冷雁智巧妙地一个翻身,干脆趴在大石上了。 



  撑著头,冷雁智眨了下眼。 



  “师兄,再耍个几招,让师弟我开开眼界吧。” 



  赵飞英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剑,是最后一样学的兵器。师父说,剑是门难学的武功。想要上手并不难,但是,要学得精,一般的人必须下十年的苦工……她特别强调是一般的人。 



  因此,不希望他们用太过轻忽的态度去学习,才排在最后,让他们能仔细体会这门兵器的奥义。 



  也因此,这门武功,学了整整一个月,是前所未有的冗长。 



  夜里,赵飞英照样起床练剑。 



  灵动而不失轻浮,锋利而不见霸道。 



  使完一套剑招,赵飞英轻抚剑身。 



  剑,是兵器中的君子。 



  许多年前,他见过爹爹使剑,当爹爹的衣袍在剑影里飘动之时,他想起了云彩以及划破天际的疾光。 



  当时的他,坐在母亲身旁,母亲轻轻搂著他。 



  “飞英,你看,爹爹使得好不好?” 



  “又在练?” 



  冷雁智的声音。赵飞英望向大石,果不其然,冷雁智正盯著他瞧。 



  “又是你。” 



  “你以后想练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句。 



  白天的时候,师父说了。明日他们就得选个日后专修的兵器。 



  “我没有想过。”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武艺。 



  武功,杀人,不就这么回事? 



  报完仇,再来便是完成父亲的遗志,那个时候,武功什么的,就是其次了。 



  于是,任何一种兵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那就练剑吧。”冷雁智说了。 



  赵飞英带著些许的讶异以及疑惑,望著冷雁智。冷雁智微微转过了头去。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练刀了。刀法你绝对赢不了我,还不如练一练剑,也许还有希望。” 



  是啊,冷雁智对于其他的武功,总是沾过即走。然而,刀,就不一样了。 



  他对于刀法的狂热,连赵飞英都感受得到。 



  每旬一日的外放,冷雁智还在练著刀。 



  他的刀,犀利、快捷、而且冷酷。 



  很适合他。 



  而他,显然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你很有自信。” 



  赵飞英扬起了眉。 



  “我一旦决定做一件事,一定做到最好。”冷雁智微笑著,转过头来,直视著赵飞英。 



  “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冷雁智说得坚定,而赵飞英忍俊不禁,浅浅笑了。 



  “就算练剑,我也不会是最好的。大师姊的剑使得太好,我不可能嬴。” 



  “可是,你使的剑是最美的。” 



  冷雁智淡淡说著,赵飞英闻言,眼神变得冰冷。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我的剑中看不中用? 



  “就是我刚刚说的意思。” 



  “冷雁智,你最好说清楚。” 



  赵飞英收起了剑,坐到冷雁智身旁。薄汗未干,于是他用袖子轻轻抹著。 



  今夜与冷雁智谈天的话,下半夜是不用练的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赵飞英下了判断。 



  不过,无妨。他倒要听听冷雁智对他剑法的评价。冷雁智跟其他人不同,对于一些不中听的批评,也总是直言不讳、毫不留情的……也许,他也从未想过口下留情。 



  转过头看著冷雁智,他正抬头看著月亮。 



  “因为你自己看不到,而我看了两年。你一向练什么像什么,但是,你的剑里有刀的影子,有鞭的影子,有枪的影子,甚至还有五行阵法。你融合了武学的精华。也许,你将来的剑法不会是最好的,但是,你将能自创一个流派,一个不输给我们庄里的流派。” 



  “你离题了,冷雁智。” 



  赵飞英轻轻说著,因为此时的夜风吹得他浑身舒畅。他躺在大石上,闭起了双眼。冰冰凉凉的石面。他觉得,如果是现在,也许,就能睡到天明。 



  “我并没有离题。你不像是在练剑,倒像是在舞剑。” 



  耳边,冷雁智的声音响起。 



  “在练剑的时候,你常常是笑著的,而且,不是那种假笑。” 



  是吗…… 



  “既然你喜欢,就练剑吧。”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是停不下手。 



  “是吗?原来我喜欢练剑……” 



  赵飞英微微笑了,他翻身而起,转过头盯著冷雁智。带著一丝惊奇。 



  “冷雁智,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冷雁智似乎咬了下唇。 



  “以后,如果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就会是最好的敌人。”赵飞英微笑著。 



  “我不会是你的敌人。”冷雁智语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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