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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今慕夕消 作者:林未末(jj2012.11.23完结,天作之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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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立了秋,天气里开始有些凉意。天空比夏日更加辽阔深邃,深深浅浅的蓝让人见了舒爽心喜。前几天无意间听何夕说起顾思服原来还是个棋艺高手,便死皮赖脸地缠着他陪我下棋。本小姐虽然弹琴书法绘画一窍不通,但在大师兄和师父闲来无事的对弈中,多多少少还是学了一些滴。
  九月。夜幕即将降临,蓝色的天幕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黑,我和顾思服坐在石桌旁,面前是一副下了一半的棋局。白色重瓣木槿还未盛开,但见墨绿的叶子间露出粉白褶皱的花苞,也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雅。
  可是我却全然没心情注意这些。此刻的我看着自己陷入末路的棋子,正冥思苦想焦头烂额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样?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么?”顾思服端起一旁早已凉了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一双大大的丹凤眼顾盼流转,眉间悠闲地品着一下午看过无数遍的园景。
  这个顾思服!我垂着头暗暗腹诽,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平日是一副温柔可人好欺负的小白兔模样,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运筹谋划、棋路人心皆攻的狐狸,怪不得打仗从来没输过。可是,就算是这样,要不要一下午一直赢我,居然连平局都没有,这让我怎么下台!
  我心里忿忿然,脸上却一直挂着虚假的笑,执起一颗墨玉黑子,“嘿嘿嘿嘿,我就快想好了,啊呀——你身后那是什么?”
  我装作十分惊奇地看
  着顾思服身后,果然,顾思服紧张的回头,我以闪电般的速度拿走了一颗早就盯上了的白子,“我身后有什么?”顾思服回过头,好奇地问,“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呵呵,是吗?”我把手里的白子弹入身边的木槿花丛里,接着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看他身后的空气,“哎呀,真的什么也没有呢。刚才可能是一直低着头看棋局又猛然抬头眼花了。来来,我们继续下棋。”
  我把黑子放入莹莹的棋盘,高兴极了,“恩,现在该你了。”
  顾思服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拨起一颗白子,纤长好看的指头竟然比棋子更白,在墨蓝色的天幕下像是透明的。我盯着他执棋的手一顿,在离棋盘不远处生生扼住,眉间一动,原本已成定局的棋局却因为少了什么又活了起来。
  顾思服在一下瞬间露出白白的牙齿,“我知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接着手腕一动,在右上角落下一颗子,声音清脆动听,“可是,我在这里也布了一局,你还是会输。”
  什么——!我瞪大眼睛开着顾思服落子的方向,果然,下一步我无论走什么,还是会输。真是欺人太甚,这是□裸的挑衅!不拿出我的真本事看来今天是别想下台了!
  我杀气浓重地执起一颗黑子,旁边的木槿花叶也被我的肃杀之气震慑,紧紧闭着嘴不敢说一句话。(木槿花会说话么)
  有一阵气场极强的风刮过,一时间树叶纷飞沙石乱走,原本晴朗的天空似乎也要为之变色,一声闷雷响过,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样一个小小的正在发光的角落,一个快定局的棋盘,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眉间淡然,唇边是一丝信心十足的笑意,他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红衣少女凌人的气势,甚至还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根本就没有的热气。
  红衣少女凝重地皱起眉,郑重地站起身,宽大的深红衣摆下遮住了大部分的手,只露出执着墨黑棋子的干净指间,像一把斩开一切黑暗的剑,黑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打雷啦,下雨啦,大家快收衣服呀!”
  “砰——”顾思服的茶杯应声落地,精致的兰花绣纹上沾满了暗绿色的茶渍茶叶,生就灵气非凡的脸色却是一副痴呆的神色,望着,呃,望着,看天作呐喊状无比洒脱的我。
  好机会!我趁顾思服愣神的功夫,公然在他眼前拣起两颗白子丢掉,白色的棋子在已经渐变成墨灰色的暮色下划下一道耀眼的弧线。
  于是刚刚从目瞪口呆里恢复过来的顾思服又陷入了纠结的目瞪口呆中。
  “怎么样,小弟弟?”我笑的奸诈,按下黑子,“跟姐姐斗,你还是不行滴。”
  “是吗?”顾思服很快恢复神情,朝我熠熠生辉的一笑,
  右脸上好看的梨涡又显现出来,好可爱——我几乎忍不住要去揉他的脸,可顾思服的下一句话给我这股兴致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可是,怎么办,我还设了一局。”
  素手执棋,白子落。
  怎么可能——?!
  这回是左上角。我瞪着棋局,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看了好几遍,不得不哀叹果然又只剩下认输的可能了。
  这厮是非逼我使出绝招不可了——
  我眉一扬,极具杀伤力地望着他,你可别太嚣张了,我还有绝招——
  顾思服眉漫不经心地一抬,是吗,拭目以待——
  我的手重重地拍向棋盘,横眉冷对,尖利的声音响起,“呜——我要告诉萧沐去,你‘欺——负’我!呜呜——”
  “哎哎,”沉静了一下午的顾思服慌了神,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可别乱说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不让赢棋,你连一局都没让着我!呜——”我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顾思服着急的表情。
  “我怎么没让着你了?我没让着你,你一局能走那么久?”顾思服一脸认真焦急。
  什么?我真的有哭的冲动了,“我要——赢!”
  “好好好好。”顾思服急得脸色通红,坐下来,自己扔掉了左上角的好几颗棋子,又拣了左下角右下角的棋子,才温和地看着我,“现在满意了?”
  我看着棋局下没几颗的白子,止了假泣,“你该不会,刚刚一口气撤了三局吧?”
  “你竟然看出来了?不错不错,有进步。”顾思服的脸色完全是欣慰和感动。
  “你不要告诉我这一下午走的每一盘棋你都设了好几个局。”我的脸上已经全是黑线了。
  “是啊,可惜我每次只用第一个最简单的你就输了。”
  晴,天,霹,雳。
  我觉得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了。
  原来这一下午我都在绞尽脑汁地对付顾思服最简单的棋路,原来顾思服一下午都是自己设局自己看棋自娱自乐。
  好,变,态!
  我用看怪物一样的看光瞧着顾思服,“你下棋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变态?”
  “变态?没有啊。”顾思服纯纯的梨涡浮现,“我只和萧沐下过棋,他赢的比我多呢。”
  萧沐?我头疼地扶额,原来萧沐才是最变态的那一个。
  等等,等等,我觉得世界开始摇晃起来,难道我的世界真要崩塌了?
  心口开始绞痛起来,不对,这是——?“顾,思服,快,快扶我回房。”我喘着气揪着领口努力压制翻腾的血气。
  “怎么了?”暮色渐浓,顾思服看不清我此刻脸都的扭曲,只是从我的话里感到了不对劲。
  我抽出帕子捂住嘴,声音越来越弱,“我要——回房。”
  “你到底怎么了?难道——”
  我咳了一声,顿时白色的帕子变得比我身上的衣服还红,我心口疼的天旋地转,却还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笨蛋,这些天用什么帕子,直接用衣服擦还看不出呢。
  这次定是瞒不住了,我晕晕乎乎地想,罢了,我还懒得装呢,只是,“别,告诉萧沐。”我强撑着想完了所有该想的才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怎么没想到这次一睁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沉睡的顾思服。
  我睁开眼,室内光线清晰,是个天气好的清晨呢。这一次,我竟然睡了一夜么?目光转到床边,竟然是,顾思服?
  首先看到是一头如绸的黑发,没有萧沐的如墨一般黑,却很柔很细,让人看了心底里感到舒服。我禁不住抚上了他的发,真的好滑好细,这家伙怎么保养头发的,摸着这发竟让人升起了一股保护欲,真是个妖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比较二,大家不要拿砖砸我哈···


☆、病症加重

  细滑如绸的黑发不同往日用冠束着,也不是用玉簪固定,竟只在脑后系了一根淡蓝色带子,我脑中疑惑,怎么这个发型?
  没等我纠结完这个没什么意义的发型,顾思服感觉到我手的动作,抬起了伏在胳膊上的头,刚睁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我,接着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因为刚起,眼里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你醒了!”
  我看着这个众人眼中的定国大将军,现在的安定侯一副孩子的表情,轻笑出声,“呵呵,是啊,我醒了。”
  “你怎么又晕过去了?”顾思服眼里的脆弱一闪而过,翘翘的丹凤眼满是严厉。
  “不要这样瞪着我,瞪坏了我也不知道。”我满不在乎地回答,不是就又吐了一回血晕了一次么,我已经习惯了。
  顾思服真的很激动,因为他竟然狠狠抓住了我的手,凶凶地吼我,“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两天!整整两天!御医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睡,什么办法都没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我就要疯了!”
  我这才细细地看着他,顾思服脸色苍白,竟比我还没有血色,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睛现在被磨去了光彩,眼脸下是浓浓的黑眼圈,我从没看过如此黯淡的顾思服,那个神一般飞扬的少年,怎么才两年就像过了两年一般。
  “我··我真的没事。”我心虚地不敢看他,这样的顾思服,不知为什么,让我的心不可遏制地痛了起来。
  “没事?!没事你干嘛留一条染满血的手帕给我!”顾思服从怀里摔出一条帕子来,声音忽然变得悲戚而颤抖,微微肿起的眼眶有些发红,“我看到它真想和你一起晕过去,可是我不能,我还要照顾你。”
  “我——”,我此刻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样的顾思服让我觉得很害怕,以前建立牢不可破的什么似乎无声坍塌了一块,只好生硬地转换话题,萧沐,想起萧沐,我便急急地说,“萧沐知道这件事了么?你没有告诉他吧?”
  “萧沐是谁?你现在还关心他?你看看你自己,你——”顾思服真是有些糊涂了,竟然连萧沐是谁都忘了,待到反应过来,忽然身子剧烈一抖,惨白的脸上浮现一个笑,他一向笑起来最好看,暖暖的温热人心,但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萧沐是谁,我竟然会忘了萧沐是谁,我真是糊涂了,我真是糊涂了。对不起,今夕,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等下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竟径自离开了。我看着他仿佛失了魂魄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很,是平日的心绞痛又发了?没有啊。我捂着胸口,茫然若失。
  “娘娘,娘娘,你醒了!”何夕在顾思服刚踏出门外时就冲了进来,“吓死了我!”,接下来又免不了一番梨花带雨。
  我朱今夕怎么好像让大家心忧的很啊,唉。
  “好了,傻丫头,别哭了,”我好言好语安慰了一阵,“告诉我,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了没有?”
  “是顾将军抱你回屋的,我们看到那个手帕都吓傻了,接着请了御医也看了附近的许多的郎中,可是谁都没诊出是什么病。顾将军这两天一直在这里,饭也未吃,除洗漱外,连睡觉都在这里,谁也劝不动他。”
  “是吗?”我忽略心里的异样,“那你们通知了萧沐没有?”
  “没有。顾将军说你临晕前吩咐不能告诉殿下,让我们听你的意思。”
  这个顾思服。我欠他的更多了,不知道下辈子还不还的完。
  在床上躺了一天,顾思服也没再来看我,相必是歇下了吧,他一定是累极了。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才又见到顾思服。又看到那个温暖人心的顾思服。他踏着大步,穿着淡绿色的衣服,端来一方棋盘,正是我们那日下的棋,“今日下棋怎么样?”
  柔顺的长发被浅绿色的簪子固定,大大的丹凤眼里不经意间色彩变幻,整个人都和阳光融为一体,似乎我那日见到那样黯然心碎的顾思服只是一场梦一样,“今天,我想我可以勉强让你胜一局。”
  真的?我提起了兴趣,眼里有光闪着,“好呀,好呀。”
  “不过,”顾思服娴熟地拾着棋子,“你以后可不许在咳血晕倒了,”顾思服的手一顿,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波一转,“在这样我一定会立即告诉萧沐。”
  “不敢不敢。”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没办法,这也是我能控制的啊,如果真的再晕倒了萧沐知晓了这件事,我也只能认了。
  何夕过来禀报,“娘娘,该用膳了。”
  “你——!”我看了一下窗外的有些暗色的天空,气愤无比地指着淡然饮茶的顾思服,“你说好让我赢一局的!”
  顾思服放下茶杯,眼里没有颜色,“是吗?我说过吗?”
  “你——!你这个安定大将军竟然言而无信!”
  “哪有,谁听到了我说让你赢的。”顾思服仍然面无表情。
  我几乎拍床而起里,“我听到了!”
  “哦?你说我说了就是说了?还有谁作证么?”
  “这——!你耍赖!”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哦?”顾思服咬着下嘴唇,两只丹凤眼大大地无辜地瞪着我,眼里波光粼粼,“难道就许你一个人耍赖,不许别人耍一次赖么。”
  我看着顾思服无比纯真的表情呆
  住了,顾思服说完扬起嘴角,梨涡深深,凤眼泠泠,周围暗香浮动,他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今天就是来报上次你毁棋的仇的。”
  我——!还未等我说出一个字,他已哈哈大笑背过身走出门,顾思服,我又被你耍了一次,气,死,我,了!
  很奇怪的是最近我的病症竟然都没有复发。距上次让大家恐慌的发病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水木山庄的每个人都像监视犯人一样监管着我,生怕错过任何我发病的时机。特别是顾思服,名义上经常来看我陪我,实际上就跟牢狱里的牢头一样。最好的证明就是只要我有时嗓子不舒服轻轻地咳一下,他便一下子身体紧绷如临大敌吓得我又咳了几声;还有一次我正乐颠颠地吃着何夕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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