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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亡灵持政-第191部分

小说: 亡灵持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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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要完成的使命和托付。他让我得享祝福平安和喜乐!我很快乐。你们也是一样,让我们一起欢欣祈祷!……”

而斯漓枢机主教则于当日傍晚通过非公开渠道分别通知了分布各处的枢机主教,在他们和信徒们为教宗祈祷的时候加上一句:“天国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这句话可以说是死亡通告的前奏。

国务次卿在次日凌晨正式公开了教宗的死讯,缓慢悲哀的丧钟从神圣公国的中心响起,然后一个教堂连着一个教堂,沉重的钟声依次响起——教宗的突然离去让信徒们大为悲恸,诚如某个新闻的标题所言“他们在今夜成为了孤儿。”

按照教宗的愿望,墓志铭的用词很简单,只有“睿智、勤勉与信念”区区几字。不过即便如此,宽大的石碑上依然必须将字铭刻的很小才能记录下他的生平与功绩,这也是每一位教宗的义务和权利——他在前十年里所做的事情有很多都遭到了质疑与指责,但在近几年里,这些曾经为人诟病的措施已经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果——他坚持对兄弟教派和其他的宗教表示宽容,打开神圣公国长达数百年来所坚守的荆棘大门,那么相对应的,其它教派也不得不做出和善的举动来回应,他们的势力固然侵入了旧约公教所掌控的范围,而旧约公教的神甫与主教也能从容而安全地进行在他们的土地上——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撒丁,旧约公教与国教融合的比想象中的好,虽然王室与政府不会容许旧约公教插手政局,但数千万旧约公教信徒的由暗转明也为日益衰弱的旧约公教加注了一针强心剂;还有值得一提的就是他对于中世纪末期的教廷所犯下的错误作出的承认与修改——忏悔一些,赦免一些,推翻一些。删除一些,并要求司铎与主教们表现出对信仰的激情,换而言之,年轻化——“在限定于历史的特定时代,也就是传统宗教……不足以满足人们需求的时刻”。教宗希望他们能给教会带来一股新风,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年轻的神职者们也许在某些地方还做得不够完美,不过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与足够的热情,崭新的思维方式,这些足以推动他们在回答同样年轻的信徒提出的疑问时,可以给出一个新的。洁净的,蕴涵着美、摆脱了那些不足的和消极的方面的答案,而不是和他们的前任一样,用经书上的词语随意敷衍或者索性漠视和叱责。这些也促进了旧约公教在年轻一代中的传播与稳固——要知道,在此之前,因为科学……人类自己似乎便可以实现一切了……在此以自我为中心的理性主义环境中,一切都是主观的。甚至信仰生活也是主观选择,不再是生活必需品,即便行过洗礼,也很少再出现愿意献身于圣哲的忠仆了。

虽然这些改变与修正也被教会中的一些人深深地憎恶着——他们会喜悦于这个老人的死去,但也许会对他的猝然离世抱怨不已,这意味着教廷内的三大势力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反应。

选举教宗的秘密会议则必须于教宗过世后的十五到二十天举行。一般在前一位教宗垂危之时,有着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枢机主教都会回到神圣公国,还有相关圣座部门也会做好相应的准备,而现在……

不过最为首要的还是葬礼——圣座在教宗去世后4到6天内安排葬礼,同时举丧9日。

同时来自于各个国家的国王,女王,大公,总统,总理,首相以及他们的首相也会云集于此,无论是作为信徒或者统治者,这些尊贵显赫的人物都有着这个义务——除非他们愿意与11亿的信徒为敌。

而作为宗主教——撒丁国教的教首,撒丁的女王陛下还必须等到新的教宗选出方能离开。不过即便没有这个规定,女王陛下也会等待——新教宗的态度将会关系到很多东西,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第一次正式会面攸关重要,就算不能得到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那么至少可以对新教宗的想法有所了解并及时防范与应对。

前后大概需要耗费一整个月的时间——不过王储亚历克斯的能力已经在这几年获得了政府中大部分人的认可,还有老托马首相,他们可以一起把这个国家看顾的很好。

注释1圣者——只有在极为罕见的情形下,诸神才会派遣出这种自身的肉体显现。他们会以圣者的姿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而与凡间信徒产生互动—通常是以伪装 

的方式。

一位神祗可以采用任何他所希望的形态。他或她可以化身为一个人出现在人类面前,或者一个精灵出现在精灵族面前,等等,甚至会在不同的种族面前扮演完 

全不同的角色。但即使如此,大多数神灵仍旧偏好采用保留某种程度相似性的形态。

注释2 选民——神祗通常会赐予少数信徒特别的力量。比如更强大的战斗力、更长寿的生命或更强健的体魄等等,这些人通常被称作选民,他们会受到神祗格外的眷 

恋。杀死一位神祗的选民,等于向那位神祗宣战。

有极少数的选民会被赋予0级神格,成为半神,这种选民通常被成为圣徒

根据与神关系的亲疏程度,信徒可分为无信者、伪信者、泛信者、真信徒、虔诚信徒、狂信徒和至诚信徒。 

虔诚信徒——当一个信徒可以不计回报为信仰的神祗奉献一切、并且这份信仰坚持长达10费伦年之久,那他就是一位虔诚信徒。虔诚信徒死后,可以直接进入 

所信仰神祗的神界,获得新生。只不过大多数虔诚信徒的灵魂力量都很脆弱,他们总有一天会因为无法产生信仰之力而回归灵魂之源,然后再度降生在费伦大 

陆上。

第十小节 突变

女王陛下离开大约一个星期后,托马首相走进了王储的办公室——首相每星期二下午一点在王宫向玛丽亚女王汇报工作,共商国事,这是沿袭了撒丁400多年来一成不变的惯例,女王陛下如果因为身体不适或者其他原因——譬如这次——离开首府的话,那么首相所觐见的对象就改为代行王权的王储,也就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殿下。

托马首相昂首阔步地走在铺设着厚软地毯的走廊里,因为已经进入5月,猩红底色金色菱形格的地毯已经换成了银白底色,带着墨绿色镶边的;双幅的深红色鹅绒窗帘也随之换成了新生叶子一般翠绿缎子,这种明亮稚嫩的颜色让古板的老军人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他扶了扶胳肢窝下夹着的小牛皮公文包,里面摆着需要王储签字的文件——所有的国家大事也需要得到女王陛下或者其代理者的首肯与书面同意,即便其中的一些只是需要走个形式——非得这样不可。

几乎每一个国王都会被称之为“国家的化身”“一切权力的源泉”,但实质上能够名副其实的还真没几个——撒丁也许是其中之一,虽然它并不像西兰王室那样无时不刻地昭显自己的存在感,但政府是女王陛下的政府,军队是女王陛下的军队,国土是女王陛下的领土,一切对外公函都印刷着“为女王陛下效劳”的字样,甚至议院中的共和党也宣称自己是“忠诚于女王陛下的共和党”。

托马首相撇嘴,他刚处理完忠实于女王陛下的保守党与忠诚于女王陛下的共和党议员之间的口角乃至斗殴——煦德。萨利埃里在议院取得了一个比较稳固且有发言权的地位之后,西撒丁的“家族”力量也随之渗入了向来由东撒丁人把持的上下议院,老托马承认这帮人干起事儿来很有点让他欣赏的,那种干脆利索的劲儿,就是有的时候……女王陛下怎么说来着“过于粗鲁。”——至少在十年前,上下议院的入口还不用准备安检仪器来检查议员们是否随身带有枪支或者匕首。

几个大臣紧紧跟着首相,其中就包括着刚度完蜜月——实际上可以说是一次全国性教育普查之旅的安妮。玛格丽特。阿涅利,或者我们应该称她为冈萨雷斯夫人,毕竟在撒丁,除了类似于朗巴尔夫人的特殊情况,结婚之后妻子还是会将自己的姓氏改为夫姓。身着盔甲般青铜色套装的她看起来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时而还和相识的人略略颌首致意——她在进入大学深造之前可在这儿作了近一年的女官呢。

在王储门前守候的侍卫为他们打开了门,王储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个小客厅,没有窗户,当中是一张大理石的桌子,四周围着一圈银色织锦缎面的胡桃木椅子,可以作为一个非正式的小会议室,虽然它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被用作候客室,王储的养兄弟,维尔德格。萨利埃里正站在其中一把椅子后面,看到他们的时候,灰白色长发的撒丁暴徒扯动嘴唇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并作出“请”的姿势示意他们往房间里面走——托马首相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里间。

王储站在办公桌后,等到所有人走进来向他行礼,他微微弯腰还礼之后才坐下,其他人随之在房间寻找椅子各自坐下——安妮选择了一把位于壁炉左侧的扶手椅,它比其他椅子小巧,敦实,坐垫和扶手上包裹着的黑褐色皮革下面藏着厚厚的海绵,而且它还被摆在和煦的阳光下,而且以它的角度几乎可以通览整个房间——在女官们送上红茶,众人开始进入正式的发言之前,她还有机会欣赏一下房间的装饰——她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

在作为王储的“朋友”时,她不会,也不能随意进入这个房间。而作为教育大臣,她并不能和掌管着全国监狱,少年罪犯营,消防队,警察局,而且可以建议国王或女王赦免某罪犯或者组织议会选举的内政大臣;或者是掌握着全国财政与经济,全民福利,在国王或女王加冕时为其托着长袍后摆的财政大臣,还有代表王室和民众执掌国家行政权力的最高官员,撒丁政府首脑首相大人相提并论。这次如果不是她要亲自向王储递交全国教育普查调研报告,首相的随员中也未必能有安妮的位置。

她的视线首先落在办公桌边的墙壁上——王储的办公室紧邻这女王陛下的书房,事实上它们之间只隔着一个墙壁,墙壁上还开着门,如果有需要,女王陛下或者王储可以很随意地走到对方的地盘上去。这座墙壁几乎被顶天立地的黑色书架全部占满,所有的书都用银色的厚纸包裹,书脊上刻印着黑色的编号,就和亚历克斯搜集的所有书籍一样,只有亚历克斯那可怕的非人记忆力才能记住每一个编号所代表的书名,其他人看来这些书籍就像是高高低低的装饰品陈列在架子上——和家具的色泽相仿,黑底银色卷草纹的丝绸壁布占据了其他的空间,两个巨大的落地窗镶嵌在安妮所靠近的墙壁左右两侧,中间是一个装在墙上的蜗形腿台桌,上面摆着女王陛下与王储的合影,合影只有一半被照得很亮,安妮这才发现,房间里也无形地被阳光和阴影区隔成鲜明的两半,在亚历克斯所在的那一半,因为银亮的缎子窗帘已经拉起,所以王储与他的办公桌都只是处在淡淡的阴影而非阳光中,靠近大臣们的一半只是拉起了缎子窗帘内侧的羽毛纱帘,这种材质轻盈的半透明织物过滤了正午阳光太过刺眼与强烈的那一部分,只让令人愉快的温暖和明亮充满大半个房间。

而这个时候,内政大臣已经说完了那些必须而又非常无聊的礼貌用句,向王储提交了他有关于监狱改革的文件,这是一项对“被捕前行为端正,未曾犯有‘欺诈、残暴、猥亵或严重暴力’罪行的犯人”实行较好待遇的法案——这多数是针对阿涅利时期的***们的,虽然阿涅利已经彻底成为了历史中的残页,但他留下的阴影却在近两年才被驱逐干净,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被逮捕入狱的阿涅利反对者们的种种事宜才能被提上台面。安妮立刻收回了对于阳光与窗外绿树的所有注意力,改将它们放在那个眉骨与鼻梁高高耸起,眼睛深凹,容貌威严的老人身上,无论如何,现在她所听到的,是课堂上甚至平常的政治指导与辩论中怎样也无法得到的知识与经验,虽然他是不是提到的阿涅利依然会令她心脏抽紧。

内政大臣的发言相当激昂,他甚至站了起来,挥动胳膊——他似乎原先也是陆军的某位将军?安妮想。所以当一个黑影忽地一声撞在她的身上,打掉了她的笔记本和文件包,还有那杯温暖的红茶时,她还以为是内政大臣无意间打翻了某样东西——她甚至还在考虑如何为其遮掩一二,同时庆幸这次会见没有保守党成员。

她低下头,去看停留在膝盖上的东西——那是一个人类的头,连着脖子和半拉肩膀。

大概在此几分之一秒之前,托马首相所看到的是王储胸前的火焰型蓝宝石饰针猝然爆裂的景象,这个老军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正从远方狙击撒丁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正如字面意义上的那样笔直地跳的老高,并且向前伸出手,企图越过宽大的办公桌推倒王储,以躲避下一颗致命的子弹,其他人没他那么快,要么就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已经有了站立起来的预备动作或说想法。

而更早的,是一道可怕,荒凉,绝望的灰色闪电冲进了他们的思想,并且控制了他们的身体——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亚历克斯轻轻跃起,越过那些被巫妖的恐惧灵气(注释1)影响的人类——在宝石爆裂的同时,他打开了一直被压抑着的特殊攻击能力,人类在突然面对恐惧的时候会出于本能的一动不动,这点时间足够他追加一两个小法术以避免他们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在没有弄明白是什么让保护女王陛下的黑暗生物如此狼狈的归来之前。

他走到安妮的身边,捧起那个残缺了至少十之八九的躯体,躯体的边缘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整齐的吞噬或说吸吮了,异常干瘪而又平整,在亚历克斯捧起他的时候,被吸取了几乎全部水分的肌体所化的灰尘簌簌地从伤口上落下来——不死者在他身上留下的血红色刺青顽强地与之对抗着。

“……”头颅上的嘴巴翕动着,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嘘……”巫妖平静地制止,而后将自己的前额抵上了手中的头颅——一个施法标准动作——“侵袭头脑”。(注释2)

***

以下不算v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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