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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龙仪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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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鸾看看琉璃,琉璃看看白玉鸾,这简直就是为她们俩量身定做的。

于是就在其他宫抢天呼地忙的底朝天的时候,葬雪宫一如既往的平静着。

但凡有这种竞赛性质的,殇花阁和避月阙肯定是对垒。这一边传出珍妃娘娘要求不施粉黛而唇红脸白,那边传出梅妃娘娘要不戴配件却叮咚作响。这边要求不施香粉而招蜂引蝶,那边传出要不着首饰却珠光宝气。

第二天曹彬到的时候,珍妃和梅妃不约而同选择了白衣,一个若出水芙蓉一个如阳春白雪。曹彬咳了两声,“各位娘娘,今日奉皇命而来,是为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体验将士之苦,告慰在天英灵,你看你们穿的这像什么样子!” 

借着祭神的借口整顿后宫,曹彬没打算对这些平日里千娇万宠的女人客气,倒是郝公公激灵,又补充了一句:“各位穿的如此风姿绰绰,一会若是磕着碰着,不是让皇上心疼吗?”

曹彬看了一眼站的松松散散的妃嫔们,杂乱无章,也看不到白玉鸾在何处,于是厉声道,“一字排好。”

曹彬以为主动响应的应该是白玉鸾,没有想到带头动起来的却是珍妃,陛下说的不错,后宫之中最识大体的女人果然是司马晚珍。

一字排开后白玉鸾就很明显的露了出来,倒不是他个子高身体壮,其实往女人堆里这么一放,才发现他其实也是个柔柔弱弱的人,体态和女子一般。

他露出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所有嫔妃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只有他一人穿了夜行衣。

曹彬笑了,这玉将军,果然有性格。

“玉将军,为何穿了这套衣服?”曹彬说,“光天化日,夜行服不是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这话中有话,暗示白玉鸾来错了地方可惜了一个大好的人才。

“听闻今日要训练,便穿了便装。”白玉鸾耸耸肩,“可惜我只有这么一身便装。”

那个意思就是,我别无选择。

两人心领神会一笑。

珍妃打量了一下没有穿盔甲的白玉鸾,顿时觉得他小巧精致得不像个男人,越发惶恐,心里暗想着皇帝对他也许并非戏谑惩弄,而是真的有非分之想。

如若那样,即使他是个男人,也会成为她的敌人。

“今日训练内容,骑马。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回去换好衣服再来,不怕的大可试试,反正我们的太医就在一旁。”

这话一出,哪个女人不花容失色?还没等曹彬喊解散,全都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作鸟兽状。

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白玉鸾一人与曹彬大眼瞪小眼。

这正是曹彬想要的,亲眼见了这玉将军,愿望得偿,但碍于身份却不能与之痛痛快快的过招,又是不爽。

“玉将军这些天在宫里还习惯吗?

“莺莺燕燕,鸟语花香,好不自在。”

“少年血气方刚,你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我可不好向皇帝交代。”

“放心,您尽管整顿后宫,我不会给你添乱。”

“我什么时候说是来整顿后宫了?”曹彬笑问。

“现在。”白玉鸾笑着回答。

“哈哈哈哈”

曹彬笑了。郝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曹司督,你居然会笑?”

“人生得一知己难,如今遇到,开怀一笑而已。”曹彬竟然牵起白玉鸾的手来,白玉鸾躲避不及,自己柔软白嫩的手被握个正着。

干了十几天苦力,就是为了锻炼出劳动人民的手,以备不穿盔甲之需,没想到一时大意,手那是葱白细滑,曹彬只需轻轻一握便知不对,突然放开,脱口而出:

娘娘恕罪。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白玉鸾心里打鼓,好在面具还是戴了,喉心玉还是戴了,胸也绑了声也变了。

曹彬退后一步,说,“玉将军莫怪,实在是您的手——”

“家族遗传,不太见得了光,长年盔甲里护着,太娇气了。不过,射箭倒是不碍——”

琉璃一听就知道白玉鸾在撒谎,平日没少见他在太阳下暴晒这一双手,念念有词,怎么就不脱皮呢?

不过显然白玉鸾已经成功的把曹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射箭上,两人用他们才懂的语言研究了一下玉石弓的各种射法,这场危机才真算缓了过去。

当日骑马白玉鸾有些心不在焉,本是不穿盔甲更加轻盈,她却故意控制着马不让它快跑,生怕又出什么破绽让曹彬看穿。

就是如此,白玉鸾一个人孤独的跑了四十来圈,珍妃才率先跑完一圈得到了众人欢呼。

正是白玉鸾暗自庆幸这一天有惊无险的过去的时候,却是仪嫔妃惊了马,横冲直撞朝场外跑去——外面是高墙深院,随便撞在哪一处她都吃不消。

几乎是下意识的曹彬和白玉鸾同时策马飞奔而去,彼此本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白玉鸾本是离得更远些,却犹如离弦的箭直奔而去,在仪嫔妃花容失色马儿开始撂前蹄的时候一把捉住缰绳——

用力一拽,白玉鸾先行把仪嫔妃抱到了自己的马上,又是腾空飞起,漂亮稳妥的正落在那匹失去了控制的马背上——

一抬眼,那一边曹彬的马也到了,那双眼睛望着自己,有赞叹,也有欣喜。

完了,救人当前,忘记了要保持低调。

于是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手勒住疯马,两只眼和曹彬频频过招,反而显得她所有这一切都做得那样轻松潇洒。

远处的婢女们已经花痴一片,就连仪嫔妃都不禁红晕升起,切切的说,谢谢将军。

全都乱了套了。

她已然能想象到龙啸桐会戏谑的问她,听说你抢了我的女人们?

当女人难,当男人难,女扮男装更是难上加难。

白玉鸾叹了口气,把缰绳递给曹彬,而曹彬迎上来本是要抱拳相谢的,这一边张开怀抱,那一边伸出手臂——

然后就造就了日后白玉鸾在龙啸桐面前最大的小辫子。

曹彬的手直接全面彻底的抵在了白玉鸾胸前。

先是手,再是胸,白玉鸾猛抬头看看曹彬,曹彬也尴尬的看看她,半响,说

你是个男人,摸摸不要紧吧。

白玉鸾几乎虚脱,这才想起来,今早为了以防万一在前胸放了两块关公的护心镜。

不过,这也多亏了曹彬这方面神经大条,若是换成了那个色胚皇帝——

温泉一幕又再次浮现眼前,白玉鸾直接翻身而下。

“先走一步。”

“玉将军,等着再与你切磋——”

当然,曹彬再也没得到这样的机会。当天龙啸桐知道了校场发生的一切把文房四宝扔了一地,然后曹彬这个后宫司督稀里糊涂的就被撤了职。

风传,当时曹彬顶撞了皇帝一句,他是个男人,摸摸不要紧吧。

然后整个大殿都回响着一句

白——玉——鸾——是——我——的——

据说本是拿此作为笑谈的众女人们突然缄默。

皇帝是认真的,于是,女人们也开始认真了。

而对此,白玉鸾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出门在外,还是要穿盔甲啊。

囧事从来都不嫌多

“这么说,那个白玉鸾在后宫就是种种菜吗?”靖南王吹了吹茶,看着泛起的涟漪和涟漪中自己扭曲的脸。

“回王爷,前几天曹司督和他一起练了一次马。”

“哼,骑马?我看是那皇帝小儿让曹彬去接应白玉鸾吧。”靖南王放下茶杯,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随从。

“紫衫啊,你的眼光就是不够远,要多学学青衣。”

被称为青衫的少年全身乌黑,正是当初茶楼上被司马丞相斥责的随从。照例是不加称谓,青衣报告说,“靖南王,曹司督和白玉鸾曾有半柱香时间待在一起,两人之前本没有任何交集,却神态亲密,交谈甚欢,应该是皇帝交代了什么给曹司督,由曹司督转达给白玉鸾。曹司督出后宫直接被召去了御书房,应该是去禀报情况去了。”

“恩,这个皇帝小儿,就算想安插一个眼线进后宫,也要找个女人,不知他如何想的,却找个男人。”靖南王冷冷笑了,“紫衫,青衣,你们怎么看的?”

紫衫瞄了一眼青衣,“回王爷,紫衫愚钝,愿听青衣高见。”

青衣就照直说了,“一切还要看祭神期后,皇帝会怎么做。”

靖南王笑出声儿来,“也对,就算这个小儿现在耍什么花招也好,祭神期过后若是他不临幸这位男宠,那一切都不攻自破了,让我看看他这一次要如何收场,哈哈哈——”

紫衫陪着笑,青衣板着脸。

林中一面,白玉鸾的剑就在他心口抵着,那一刻他本来打算自尽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背手转身而去,连后背都露给自己,显示着十足的自信和气量。

这样的铁血男儿,如果要沦为昏庸皇帝的床伴,那么他宁愿他死在自己的剑下。

这一天,白玉鸾一直就觉得左眼在跳,所谓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白玉鸾能想到的最大的灾难就是那个色胚皇帝不守约定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琉璃也看出这一天白玉鸾心神不定,随嘴问了句,“再挺二十几天皇帝就临幸你了,别望眼欲穿了。”

白玉鸾一锄头把旁边种好的苗给耙了出来,脸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红。想念吗?若是说心里一点没有念想那是骗人的,可那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兴许只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女人的男人罢了。第一个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的男人。

“将军,”琉璃还是叫不出玉娘娘来,于是一直还是叫将军,“你喜欢女人吗?”

白玉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继续装傻,又听见琉璃装着漠不关心但是实际上声音都在颤抖着说,“那你就是喜欢男人喽?”

这回一排小苗都被耙了出来。

“哦,我知道了,将军你不会是只喜欢皇帝一个男人吧。”

白玉鸾决定放弃耕地,看着琉璃无语良久,“把耙坏的苗收拾好,晚上可以做个凉菜吃。”

突然,白玉鸾扭头一看,目光霎时充满警备,琉璃也愣在原地,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玉将军,果然是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琉璃,你回避一下。”

“将军——”琉璃话没说完,只看见仿佛眼前一晃,一个人影飞过,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白玉鸾一声“抱歉”,突然整个人被点住再也动不得。

白玉鸾追逐人影而走,毕竟是后宫深院,两人都不敢大声,只是飞檐走壁前后追逐,却是看距离越来越短了——

白玉鸾一个猛劲脚下生风对方再一抬头白玉鸾已经在他面前,只伸出两根手指对准他的颈动脉,手指间夹着一片极薄的刀片。

呼吸抽紧。

“上次放了你一次,没想到你真是神通广大,不单进的了皇家园林,连后宫也可以来去自如,你是谁?”

男人冷静的看着他,说,“你上次不杀我,这次也不会杀我,不如放我走。”

“上次不杀你,是因为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你所谓的正事,就是赶着来上皇帝的床吗?”

“你——”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被白玉鸾制服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却一点都不示弱,白玉鸾不觉好笑,收回刀片,“那我给你另一个理由。”

“另一个理由就是你的不死不残不降不败吧。”

“你——曾和我玉家军交过手?”

男人落下遮脸黑布,瘦骨铮铮,白玉鸾几乎认不出来,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脱口而出,“哥?”

白玉鸾是玉家唯一的孩子,若非如此,她父亲也不会让她男扮女装,领兵打仗,而这个她口口声声叫一声“哥”的人,其实是她奶妈的儿子,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只是,几年前他突然离家出走,没有任何缘由,当时白玉鸾正在外带兵打仗,回来后虽说是心里有些难过,但男儿志在四方,便也没有多添伤感。

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碰见,又想不到他居然就是两次刺杀自己的人。

“哥——”

“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青衣。”

“我还獠牙呢!”

对方却不苟言笑,严肃的说,“我现在为靖南王卖命。”

白玉鸾也笑不出来了。“是靖南王要对付皇帝?”

“不愧是玉鸾,举一反三,轻轻一点就能纵观全局。”青衣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中却还是赞赏,“本来我对靖南王没有什么好感,对皇帝也不反感,但是看他如此对你,想想还不如直接杀了你。”

果然还是记忆中那个思维单线条非黑即白的哥啊,也就是这样的哥,才能玩了十几年都看不出她是个女人。

“人各有命,你为靖南王卖命,我替皇帝做事,各为其主。”

“哦,这么说,你果然只是皇帝安插的眼线,而不是侍寝?”

“呃——”白玉鸾觉得这样搪塞也不太厚道,毕竟那个色胚皇帝是真的没有多想,只不过为了贪图美色才把她占为己有的,哥这边,或者说靖南王这边,也把那个死皇帝想的太智慧了。

“提醒你,靖南王只等祭神期过看皇帝的反应,若是那时你们穿帮了,你就算不死在我的剑下,也会死在靖南王的谏言里。”

“怎么,大家都很期待我是怎么服侍皇上的么?”白玉鸾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位高权重的大人们都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我自然不希望你会这么堕落。”

“于是呢,怎么样,哥?我若陪了皇上,就被你捅死,我若不陪皇上,就被靖南王害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我自己上吊算了。”

“你——”青衣仔细一想也对,这白玉鸾也算是被逼上绝路没得选择。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在皇帝来找我麻烦前就先把他给杀了,我做了寡夫也不吃亏。”白玉鸾打趣道,“或者那时行情更好了也说不定。”

“白玉鸾——”青衣刚想顺着绳往下爬,突然噤声,然后一笑,“白玉鸾,你是在利用我挑拨靖南王和皇帝吗?你果然是为皇帝做事了,再不可能于我站在一处。”

为皇帝做事?我何时为他做事了?

青衣却说了,“你先前心里总惦记着玉家军惦记着玉鸾国,现在两者都不需要你惦念了,于是你开始惦记起那个男人来,出发点全全来自他那一边,白玉鸾,你和那个皇帝,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见白玉鸾闷不吭声,青衣已经猜出一些,“看来,说你是眼线也不是全对,说你是侍寝也不是全对,应该说你是爱上了皇帝于是心甘情愿为他整顿后宫的笨蛋将军。”

“你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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