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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花吟孽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07-16完结,阴郁腹黑男的变态爱情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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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红挽合落眼帘,死也不瞧。
  傅意画一恨,彻底撕掉她身上的衣裳,扳过那张脸容,逼迫她去面对镜中的自己:“颜红挽,你睁眼瞅瞅呀,你现在是一副多么淫…乱下贱的样子?”
  颜红挽使劲摇晃着脑袋,怎奈他力气之大,手如铁索钳住白皙的下颌,骨头都快被攥碎了,她强迫着仰起了头,看到铜镜中的自己,青丝披散,不着片缕,绝美无暇的胴体好似是一滩晶莹的雪融成的,尽管有些纤瘦,却美到了极处,暴露在空气里,像具精巧而又脆弱的瓷雕娃娃,任由那一只修长的手挑逗般地在肌肤间游走爱抚。
  纯黑的瞳孔一凝,有种很轻很轻的声音,宛如琉璃落雪、破碎。
  一条玉腿抬起来,薄弱的部位被残忍地撕开,撞入、进进出出,那个男人就在背后,对着镜子,将她摆弄成各种难堪的姿势,而她在猛烈的动作中不住地颤栗,偏偏又是紧密融合的状态,似与他难分难舍一般,急促地喘息,香汗淋淋,狭窄的空间被充斥、撑大,连带肠子都快被搅烂了,他恶毒地蹂躏她的唇,不是吻、不是舔,只是啃咬,像饥饿的兽,把她整个人连带骨头都一起吞进去。
  吧嗒、吧嗒……
  案台上溅染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
  那张绝色容颜惨白如纸,俱是痛楚的神情,眉心稍稍颦起,泪光一滴滴地从睫下坠落,是清洌的珍珠洒落尘寰,随风逝灭,脆弱到几乎要令人崩溃。
  心在一刻,痛了又恨了,傅意画捧起她的脸庞,低低呢喃,如梦里蝶儿,守在窗畔时的轻噫:“若说心狠,你明明比我更甚的……你说对不对?”
  颜红挽睁开眼,他墨色外袍半褪,露出里面纤尘不染的雪白中衣,少去沉阴之色,那似是被月华勾勒出的苍白而俊逸的轮廓,乌云浓发,锦画眉目,容色奇绝无双,宛如高山流水间所蕴出的旷世晶玉,清风秀骨,明华简贵,那唇瓣上冷如烟花的藕荷色,偏偏是种逼人的艳。
  颜红挽眼波荡漾,若迷若乱,呆呆看着那人,白衣衬托下,眉梢鬓角萦绕着淡辉柔光,神色间宛然一片温存……
  雾起,湿了,有雨,缠绵在迷离浮尘里,她唇形动了动,唤着什么,伸出柔滑的指尖,想感触上。
  傅意画先是意外,继而握住她的手指,轻轻含在嘴里,那张看似宁和精致的容颜,突然扭曲地笑了:“颜红挽,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知道么、知道么、一辈子都是,就是死了,化成灰,也永远都是……”
  手指被狠狠咬着,骨头都快被咬断,颜红挽方才惊醒,一瞬间,是心,还是身体,须臾痛到痉挛,被压倒,那人在身上放纵着欲望,狂风暴雨,花终摧折,鲜红的血从指尖流淌到足踝,一痕干涸的朱迹。
  他抵达巅峰,颜红挽“啊”地叫了声,尔后归为断气般的岑寂。
  奁盒翻倒,胭脂碎撒,一袭红纱委地残破。窗外,子规凄啼,夜不哭。
  


☆、命注

  自那事后,秦孤茉便有些疯疯癫癫,见着红色的东西恨不得扑上去挠个稀烂,侍婢们生怕放她出外闹事,关在屋里看得死死的,至于庄主那边的意思,医得好便医,医不好便罢了,而主子出事,柠儿免不了受罚,被调到后院做杂役,没过几日,尸体就被人在荷塘发现了,手上脸上诸多伤痕,似乎也昭示出什么,众人只道她想不开,纷纷叹息声,卷席子葬黄土,那时,满池芙蕖开得正盛。
  蝴蝶扑上纸窗,翅膀一颤一颤,从内望去,是一朵小小的花形阴影,煞是可爱,颜红挽用指尖一捅,蝴蝶便飞走了。
  日子愈发无聊,蕣华园的瑞香败落,那人就不愿再出屋,一剪风,繁花落,庭院幽,寂来箫笙,如秋时疏雨,缠缠怨怨,莺燕都眠在檐下,偏偏那箫声,不知歇、不知倦,朝来暮去,总是那催泪断肠的调子。宝芽托腮蹲坐在凉阶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暗香处,蝶影稀稀,心头不免暗自生忧,这夏天一过,便该是难熬的冬了。
  时光匆匆。
  宝芽伺候着颜红挽用膳,大多是些清淡食物,配有两样佐餐,每次宝芽见她细嚼慢咽,心底就一阵较劲,总盼着她能多吃些,把身子骨养好比什么都重要,才念完,那人便道饱了,宝芽一瞧,还剩半盘多的菜呢,便一番连劝带哄,对方才又勉强吃下几口。
  天色黄昏,庭下的秋海棠开了,窗外早不见蜓飞蝶舞,阑干侧畔,落着几片零丁的黄叶,残花冷飘,轻寒拂额,宝芽合紧窗扇回来,却见颜红挽脸色青白,俯着身捂嘴,干呕欲吐,吓得连忙捧来银盂,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焦急地念叨:“方才吃的也不急,怎么好好的就吐了?”
  颜红挽表情甚是难过,干呕半晌,才渐渐缓和下来。
  “好些了吗?”宝芽审视她的脸色,白里透着憔悴,细嫩的肌肤像覆着一层雪,是薄薄的透明色泽,一碰就会碎化似的,兀自担心,“要不请郎中过来看看?”
  颜红挽轻微一颤,螓首低垂,青丝如柔柔的缎子滑过脸侧,阴暗的影里难见神容:“不用,没什么大事。”
  宝芽却暗自犹疑,待仔细一琢磨,幡然醒悟,张大嘴巴,讲话直有些不利索:“对、对了,我怎么差点就忘了,夫人的月信,不是一直没有来吗?”
  颜红挽颦眉,两只素手绞紧罗袖。
  宝芽越想越觉得八…九不离十,呆呆站在原地,出了神地思索。
  “怕是有了……”半晌,颜红挽淡淡道。
  “必定是有了呢!”宝芽简直喜不自胜,生怕她受凉,取来披风替她披上,又觉她坐在圆杌上不妥当,扶着到榻边,颜红挽也不吭声,任由着她手忙脚乱。
  将她安置好,宝芽又“呀”地一拍手,反应过来:“我这就去告知李总管,赶紧请周郎中过来诊断一下。”刚转身,袖角却被拽住。
  “不要、不要去……”颜红挽敛着眉,声音轻若坠谷幽花,五根手指却是抓得紧紧的。
  宝芽愣住,回首见她脸上弥漫着惨淡月光一样的颜色,但神情平静异常,再回想她之前的反应,大脑刹时像被刀子切成两半:“你、你早就发觉了……”
  颜红挽掩眸沉默。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宝芽慢慢走回她身旁,震动中又掺杂着一抹怜惜,“你难道不想……”
  颜红挽冷然道:“这个孩子,他不该来的。”
  宝芽瞳孔扩大,以她如今的身子,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的确是个问题。但孩子的父亲毕竟是……
  明白她心底的痛,宝芽半蹲下身,轻轻地哄劝:“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庄主他心里其实是欢喜的,但因为发生那样的事……后来……后来……身子不也为此落下病根。”
  颜红挽娇躯有些抽搐,仿佛无数沙砾哽在喉头,喘息不得,要被活活地憋死,下一刻,柔红的唇又弯起妙美的弧线,是熏炉中残留的冷香:“早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心灰意冷了。”
  宝芽满脸浓忧:“如此下去,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颜红挽咬着唇沉吟,片刻道:“明日你只说我身子不适,照常请周郎中来一趟。”
  宝芽踌躇,欲言又止。
  颜红挽瞥见了,原本细细软软的嗓音,犹如十月江州上的冷烟寒波:“你且说了去也无妨,只是今后,你我莫再相见。”
  宝芽几分心惊,怎不知这人身体柔弱,骨子里却是硬的,当下打消了犹豫的念头,启唇答应。
  翌日,周夫道替倚在红帐软纱内的人儿细细把脉,布满皱纹的苍老眉头紧了又舒,舒了又紧,良久收回手,捋过银白的长髯道:“确实有喜了。”
  帐内人青丝覆肩,朱唇紧抿,芊芊皓腕捻着帕子掩唇低咳几声,抬首时容华美得淡漠,竟完全不见喜色。
  周夫道私下暗叹声。
  “是福是祸,红挽心中有数,先生有何话不妨直说。”帕上染着淡淡的胭脂红,如烟的眸子一挑,好似浮现出薄雾的桃花,飘拂着倾城之色。
  那一眼,饶是惊艳目眩,周夫道下意识垂目,如实讲道:“宫血不足,脉象无力,阴虚之体,固胎难矣。”
  颜红挽声无波澜:“依先生所见,应当如何?”
  周夫道回答:“需大补,每日药膳调养,滋阴潜阳,固培胎气,不可间断,保这一胎,老夫尚有六成把握。”
  颜红挽眉尖一颦:“余下四成呢?”
  周夫道略显愁容:“怕只怕,随日渐久,胎生异状,耗之母体,竭力去保亦会被其所害,倒不如早早放弃。”
  颜红挽长长一叹,恍若卷入风中的花絮无力地残碎渺然:“我心愿未了……遂这四成,涉不得。”
  周夫道惊遽:“夫人的意思是……”
  颜红挽垂眸,抚过小腹,凄然一笑:“非我不怜,是他天生福薄。”
  周夫道不由得提醒:“庄主那边,还不曾知晓。”
  颜红挽目中波光闪荡,转眼间千思百绪,若有怨,却又无从怨起,唇畔依稀,泛起一丝苦楚惆怅:“如今除他,知我身份的人,便属先生了。”
  周夫道不料她提及此事,追忆前尘,心怅。
  “先生医高道德,救人无数,本不该理会我们这些恩怨纠缠,之所以多年肯为那人忧劳,也无非是念及昔日与家父的情分……”那声音似乎被空气里的风吹淡了,渐渐听不清。
  一语破的,周夫道发出轻微的叹息。
  颜红挽揪紧绣花被褥,低低地道:“红挽今生,只此一事求先生相助,日后绝不再扰。”
  周夫道仍心存犹豫:“事过后,自然隐瞒不住,可曾想到后果?”
  颜红挽神情略略惘然,抬首望向窗外,孤叶飘摇风单调,繁花落尽后的萧索,却比不过此际眼底的苍白,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庭外残蝶最后一息的怨呓:“一念错,俱成灰,我不负卿,谁却负我一生韶华?”那时,容颜侧转,没入暗处,一滴清泪,无痕逝去。
  周夫道遥记当年,她袖飞翩舞,清歌吟吟,正值豆蔻年华,红颜一笑,满山群芳皆失色,本该璧人一对,比翼双飞,怎奈、怎奈……
  他摇摇头,最终逸出四个字:“造化弄人。”
  颜红挽笑得略微讥诮,转过脸庞:“此事叫先生为难了。”
  “老夫年迈,还不知能贪得多少余日,早有了退隐山野之意。”周夫道叹息两声,欲再规劝几句,但见她心意已决,终未言语。
  


☆、血殇

  三日后,红颜阁主人身体不适,请周郎中诊断,孰料过程中,突然腹痛流血,李贵福得知消息,忙带着几名手脚伶俐的婢女前来,自己则守候在外。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待周夫道出来,他赶紧上前一揖:“先生辛苦了。”
  周夫道点点头,递给他两张药方,嘱咐道:“按照第一张方子,抓药煎熬成汤,三个时辰后送来。第二张方子,抓四副药,分八锅水熬成三碗,每日分三次服用。十日后我再来诊断。”
  李贵福用心记下,将药方叠好揣入袖中,尴尬一笑,有些婉转地问:“好好的,这到底是……”
  周夫道岂会不明他的为难之处,出言道:“庄主那边,由我去交代好了。”
  傅意画正在书房里练字,稍后听闻庄仆来报,道声“请”,不一会儿,周夫道叩门而入,他一停笔,起身问候:“许久未见,先生是否别来无恙?”
  周夫道躬身回礼:“承蒙庄主惦记,老夫已是半入黄土的人了,能有多少时日心里还是清楚的。”
  傅意画微笑:“此言差矣,先生神医妙手,一生积善行德,我见先生面色红润,神清气朗,分明有百岁之福。”
  周夫道摇头一叹:“孤身一人,长命百岁又有何用?若能早入黄泉,也好早日与拙荆团聚。”
  傅意画坐下来,倚着椅背,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先生今日见我,不知有何事情?”
  周夫道拧着眉头,似乎欲诉难言,踌躇片刻,启唇出声:“颜氏身体虚弱,老夫方从红颜阁归来。”
  傅意画冷笑:“会害人的东西,能有什么大碍,到底是死不了。”
  周夫道垂下眼皮,声音平平板板,回荡在空气里格外清晰:“颜氏有喜……未保。”
  傅意画端着茶盏的手一个不稳,溅出几滴热水,那时入耳仅有“有喜”两个字,竟未再听到其它,脑子里一片空白,人似泥塑雕像般不曾动弹。
  半晌,他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朝门口冲去,恨不得化箭飞奔,但几步后,理智终于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刹步回首,神色已是淡定沉稳:“先生刚刚说什么?”
  周夫道重复一遍:“颜氏有喜,未保。”
  “未保……”念着两个字,傅意画端雅如镌的面庞一点点呈现出惨白,胸口恍惚“喀嚓”一响,是什么破碎,继而是百肠刀绞的痛,他径自抑制住喉头这一截,气涌之处,宛如滚滚岩浆一般烫烈!
  “这是什么意思……”他很慢很慢地闭上眼,嗓音低沉,隐带沙哑。
  周夫道回答:“母体阴虚脉弱,难固胎气,若日后胎呈异状,长久存于腹中,不仅损耗母体,更会被其所害。遂颜氏决定,放弃这一胎……”
  听到最后一句,傅意画浑身痉挛一震,说不出是痛是狂了,咬着牙冷笑:“好、好,看来先生也是糊涂了,竟全然不将我这个庄主放在眼里!”
  此人生性冷漠,周夫道见他这般,已是怒极反笑的征兆,纵使早有准备,也不觉毛骨悚然:“颜氏做此决定,也属情非得已,庄主若要怪罪,就请怪罪老夫自作主张。”
  “好个情非得已!”如果不是清楚她的为人,她分明是……分明是不愿……恨到极处,傅意画一掌拍碎案几,修长的五指攥得咯咯作响,厉声指向他,“若非顾及那人的情面,我早就将你横尸毙命!”
  周夫道立在原地,死死低着头,显然也是豁出老命。
  傅意画蓦觉心头一阵无力,只念着他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儿,可怜了竟是有缘无分。
  “……这个孩子,当真保不住了么?”久久之后落下的一语,除了嗓音暗哑,从那张精致无俦的面容,再到那冷漠的神情,却完全让人窥探不出一丝心绪。
  周夫道颇为意外,深一番思付,如实回答。
  傅意画闭上眼,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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