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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花开名门 作者:画闲(起点2012-12-04完结,家长里短、家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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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伊来到夫人房门前问安的时候,阿碧阿淑已经请过安了。程锦华也正要去老太太那里去。
  “你来的正好,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程锦华使了个眼色给屋里的婆子,那婆子搬了个锦杌给阿伊。
  “你母亲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又伺候着老爷,我想,干脆就把你母亲立成了老爷的外室好了。回头我派了杨管事去,你母亲那里要添点什么都添补上。原本老太太就怜惜你们孤儿寡母,这一来也遂了她的心愿,二来,也省的你上族谱记在我的名下的麻烦了。”
  阿伊愣了下,马上意识到了夫人的用意,脸颊飘过一丝恼怒的红色,低下头,目光隐闪。
  她要的是仕女药理馆!
  伺候着老爷……是占着昨天晚上父亲在娘那里过夜,想反驳也反驳不了。把母亲那里算作父亲外室,派管事去管理,一是显得自己有主母气度,不是容不下人的,堵住了旁人的嘴,二是悄无声息地把母亲的房产钱财吞了去;三是把老夫人说过的让她上族谱记成嫡亲女儿的事情给回了。一举三得,还占了情理,给自己博得了好名声。
  “母亲原是好意,女儿本不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父亲今天早上和女儿说过,去看望母亲只是惦念着女儿要出嫁了,再见最后一面。并许诺母亲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阿伊的言辞有些过激了,一想到母亲那里闯进去一个程锦华的心腹管事就难以忍受。
  你不是要我母亲做父亲外室么?父亲不同意,你还能逾越了么?
  “婚嫁各不相干?你以为是和离呢?”程锦华怒上眉梢,“你娘给你父亲都把你生出来了,还说什么婚嫁不相干,你哄鬼呢?我明儿就去问你老子有没有说过这话。”
  说着,对旁边的媳妇婆子吼道:“还不把她给我撵出去,看着闹心,要嫁人了才知道来晨昏定省,原先干嘛去了?来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拿自己当宝贝啊?”
  阿伊走出院门的时候,还能听见程锦华发狂一样的叫声。
  还好,仕女药理馆是保住了。程锦华始终是口头闹着,真要嚷道父亲面前,她还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她也是一时生气,外强中干的。
  上族谱的事情却耽搁了下来。
  阿伊给了春嫂足够的钱财,让她四处打听烟烟的事情。打听到的话是烟烟因为擅闯外院,被小厮们抓了个现行,被夫人关了起来。抓人的是司房的扬管事,烟烟父亲是账房的管事,一个是夫人的心腹,一个是老爷的心腹,平时里各不相干,没有什么交情,夫人又三令五申不许放人,陈管事现在四处托人找夫人身边得力的几个仆妇说情,许以重利,恳求她们在夫人面前说说话。
  阿伊则在春嫂打听到了烟烟被关押的地方后,就带了春嫂前往。
  “把柴房门打开。”阿伊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地果断。
  一张小脸赛雪凝霜,却阴煞煞的,仿佛哪怕夫人在这里,都会被她一耳光扇过去。
  那婆子却是油盐不进的:“呦,七小姐怎么来了,这里简陋的,地面又没铺砖,小姐不小心崴到了就是奴婢的不是了,不如小姐到奴婢那里坐坐,喝杯茶。”
  春嫂可不吃她那一套,冷着脸说道:“七小姐什么身份?到你的屋里喝茶!你那口粗茶喝坏了七小姐的肚子怎么办?七小姐让你开门你没听见么?”
  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也跑来摆款,那婆子在夫人面前十分得脸,府里上上下下谁都敬重一二,没想到现在给这个她几分颜色她就跑来摆款。
  登时就沉下了脸:“七小姐,这烟烟是夫人让看着的,跑了的话不仅要扣月例银子,跑了的话,老身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伊听了,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打开了点,里面一捧金锞子闪闪发亮,映照着她冰凝的脸,那老婆子马上就把腰弯了下去:“哎呀看奴婢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小姐马上要记在夫人名下做嫡小姐儿了,小姐和夫人那是母女情深啊,不就是一个丫鬟么,小姐想看就看,谁敢说个不是。”
  从奴婢到老身,再从老身到奴婢,自称变得和脸一样快。
  “还不把门开开?没点眼力见!”春嫂恶声恶气。
  “是是!”


第五十章 你想怎样?
更新时间2012…10…22 18:36:03  字数:3527

 婆子讨好谄媚地笑着,阿伊不以为意,走了进去。屋子内晦暗潮湿,说是柴房,其实已经废弃了很久了。烟烟躺在一堆稻草上,睡得正酣,白瓷一样的皮肤熠熠闪光。
  “春妈妈,把烟烟抱出去。这里那么潮湿,又有虫子,睡觉会生病的。”阿伊漫不经心地说着,回身就走。春嫂立刻把烟烟抱了来,紧跟在阿伊身后。那看门的婆子被吓得一跳,冷汗刷的下来了,拼了老命上前拽住了阿伊的衣袖。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主子动手动脚!”阿伊横眉冷目,一甩衣袖,那婆子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婆子好像三伏天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颤抖:“小姐,小姐,这可是夫人关押的人啊,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把人带走,夫人发起火来,我老婆子不是不说,小姐也要搭进去领罚啊!”
  阿伊慢条斯理地把荷包收进怀中,轻声问道:“妈妈好生奇怪,明明是你收了我的银子放了人,母亲明辨是非,怎么会责怪到我的头上。”
  “明明是小姐!是小姐要看人又要把人带走!”那婆子不管不顾地大声嚷着。
  阿伊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温文尔雅:“你可有人证?”
  那婆子瞠目结舌。这里偏僻四周的确没有走动丫鬟。
  阿伊觉得好玩,侧过头,又逼上一句:“物证呢?”
  那婆子忽然明白过来,阿伊这是纯心要栽赃她啊!
  她浑身颤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双手颤颤。
  阿伊一拂衣袖:“你难道想和我动手不成?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奴婢,主子交代差事办不好,也只是罚了月例几个板子而已,敢和主子动手,那可是要扭送官府的!”
  她从始至终一直好像闲观庭花一般悠然。
  那婆子倒吸一口凉气,黄夫人的积威固然可怕,但是送到官府……
  她面如土色,阿伊和善地笑着,性子十分温顺的模样。
  她又看了看阿伊怀中露出来的荷包一角。
  七小姐骗她!拿出来的钱,却不是给她的,诱惑她开了门,还劫持她的人!
  阿伊摇摇头,回身递了眼色给春嫂,春嫂心里七上八下正忐忑,看见后如聆纶音,立刻抱着昏睡不醒的烟烟跟着七小姐就走。
  那婆子呐呐半晌,才想起要去通报夫人。丢了这个人,夫人会轻饶了自己么?她静下心想了半晌,最后装作无事站了起来,回头把拆房门依旧锁上,她手颤抖不已,连锁了几次都没锁好。又回了自己屋子,把在这里所有的碎银子,值钱的东西都装进了提盒里。在镜子前把头发弄好,一切办妥当后偷偷出了府,投奔乡区亲戚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不信黄府家大业大真能因为她私逃了就把卖身契递官府查她,想到马上就要面临的皮肉之苦,她宁可避到乡下去。
  回到听香楼,烟烟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春嫂看了看,放下了心:“是怕她吵闹,喂了蒙汗药了。”
  阿伊点头,让春嫂把烟烟安顿到了自己的床上:“烟烟都是为了我才被人关起来的,春妈妈放心,有我阿伊一日,就有烟烟一日。”
  “唉,她为了小姐得罪了夫人,又得罪了大小姐,以后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了。”春嫂用衣角擦了擦泪,“这孩子,也不说话,把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阿伊心里感动,面上却不显,二人把烟烟安顿下来,对坐无语,春嫂耷拉着肩膀,一下下抽泣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阿伊才慢慢说道:“我出嫁的时候,烟烟就做了我的陪嫁吧。我会为她,寻个好归宿的。”
  以正妻身份入了侯府,想要抬一个妾室易如反掌。
  春嫂闻弦歌知雅意,忽喜忽忧,张了张嘴,又想了会儿,说道:“只怕,烟烟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的……”
  阿伊翘起嘴角笑的温婉:“所以说,也要看她的意思。”
  正说着,门外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的,阿伊便把她唤了进来。
  “是阿雪姑娘,在门外要见您。”
  阿伊与春嫂迅速对视一眼,春嫂站了起来,窸窸窣窣地帮着烟烟拢好的落帐,福了一礼,退下去了。
  “让她进来吧,顺便上壶好茶水。”阿伊吩咐了一声,绕过了屏风走出来,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
  阿雪面罩纱巾,穿着丁香色的马面裙,浅紫折枝梅花上襦,一双剪水秋瞳泛着粼粼光泽。
  “阿雪姐姐这两天再忙什么呢?妹妹在屋子里闲来无事,做了许多绣活,姐姐也来看看。”阿伊拉出了一个编织的很漂亮的小箱子,打开来,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荷包,帕子,袜子,还有几条络子,翻检出来递给阿雪。
  “妹妹真的好绣工,以前总听老夫人夸妹妹,还总不信,今天见着了才知道。就这一个帕子,卖到喜铺也值五钱银子吧,妹妹有这手艺,以后真不用担心吃穿了。”阿雪抚摸着一个樱草色的荷包,轻声说着。
  “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阿伊故作大方。
  阿雪看了看屋里无人,便说道:“程家老夫人病重了。”
  阿伊不知所谓地看着阿雪。
  “你原也不知道,程家,就是母亲的娘家,程老夫人,就是夫人的亲娘。我听大哥的口气,好像现在已经不中用了,天天用人参吊着命了呢。”
  “咱们做女儿的,自然是祈祷老人们身体康健。”阿伊温柔地笑着。
  “你知道府里的那个清客君莫邪吧?”
  “嗯?”阿伊一双眸子清清静静,不知愁为何物一样瞧着阿雪,“姐姐提人家公子的名讳做什么?难道是瞧人家长得俊俏就想让我跟老夫人说媒不成?”
  阿雪不羞不臊,声音多了几分黯然:“我的脸都成这样了,我也不指望什么嫁人了。”
  没有了希望么?阿伊悄悄叹息。
  “妹妹,你听我说,那个君莫邪和玉钗的关系,府里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却没有人是瞎子。”
  “这和程老夫人有什么关系?”阿伊不解。
  “程老夫人拥护皇上开国,用的是一支暗杀队伍。你可听说过?那君莫邪,原先是程府的清客,遇到二哥才进了我们家门。你也可曾知道,太子妃的位置,内定的就是墨家姑娘和咱们家的姑娘!而墨梅,前一段时间横死了!”阿雪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兴奋地说道。
  拿着一条绣着墨色梅花的帕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是谁告诉你的?”
  阿雪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我有大哥有娘,对以前的旧事,总有人告诉我。”
  对啊,她不像自己,在府里无亲无故的,很多事情还不如瞎子,若是说到从前的事情,就更不如了。
  阿伊沉下心,陷入了对前世的回忆之中。
  那老太君薨得巧,刚好是八月十五,覆盖两三个省会的暴雨几乎把整个京城变成东海龙宫。
  而四处的饥民也更多了,京里乱糟糟的,皇亲贵胄一点事情也没有,苦的是平头老百姓,眼看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秋收了,却被那暴雨给糟蹋了。说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也不对,洪武老爷子给官员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养家糊口,大多数高官都是靠着府里名下的田庄过日子的,黄家皇上御赐的千亩良田收成只有去年的一二成,还记得连年都没有好生过,老夫人背着众人当了很多东西,七拼八凑才体体面面过了年。
  玉钗进了宫后飞黄腾达,但是,谁能料到这次不按照常理的选秀只是冲喜,而玉钗很不幸的把皇太子冲喜冲死了呢?
  进宫,固然是好的,但是眼睛订着太高的枝,却站不住脚,迟早要掉下来的。
  “阿伊,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阿雪轻声问着阿伊。
  “姐姐说什么,阿伊听不懂。”阿伊眨着眼睛,懵懂的样子。
  “阿伊,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傻啊,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恨程锦华?”
  你可恨么?
  这句话,多少人问过自己了啊,好像自己不恨都是不应该的。
  “姐姐,这里也没有旁人,你想说什么,就说明白一点,否则阿伊真的听不懂。”你就开门见山的说你要干什么吧,拐弯抹角的。
  “玉钗那边,如果想要你婚事吹,只需要把事情暗示给墨家。”阿雪用最真诚的眼光捕捉着阿伊的眼睛。
  男人撒谎的时候喜欢躲避女人的眼睛,而女人撒谎的时候却想方设法地捕捉对方的眼睛。
  玉钗不会那么做的,她会想方设法地夺取别人的东西,但是她不会允许自己受一点伤害。以她的娟娟傲骨,怎么可能为一个私生女给自己飞黄腾达的道路留下障碍。
  毕竟,他们墨家也不是好惹的啊。
  “呀,不会吧,姐姐怎么可能会那样对我?”阿伊的模样半信半疑,不过口气却已经快塌盘了。
  就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仰天长叹,我真的快愁死了啊……
  阿雪面纱下的疤瘌脸腾的就红了,缓了缓,又凝眉道:“哼哼,我们姐妹当初对你是有点不好,但是谁又是真心待谁好呢?就说我吧,原来阿碧阿淑待我那真是没话说,事到临头我才发现,人家两个才是真心好,而我,到底隔着呢。”又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遂挽了阿伊的手,“阿伊,你也恨夫人,我也恨她们,我们才是一对苦命的人啊。你母亲要是真被收了外室,你家那点点资财落入黄府可就是滴水如海,一点水花都不会有的啊。你难道就希望她程锦华这么嚣张下去。你知道么,金钗出嫁那会儿,整整一百二十四抬嫁妆,五个田庄,三个宅子,而你呢,你觉得母亲会给你多少?哼,若是那郑家,可能就五十两银子就不管了吧。墨家当然不是那寒门祚户,但是夫人那里可露了口风了的,给个几百两就算是你福分了。好,这些我们都不计较,反正你嫁入了侯府有的是手段让那侯府老太太喜欢你,你可有想过,你嫁过去了,你母亲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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