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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女杀手弦+番外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06-27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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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屋诱人的声音,再加上地弦光着上身,趴在自己面前,圆润的小屁股正对着自己。陵兰本就有些燥热的心更加凌乱,害得他的真气胡乱运行起来,两腿间硬得难受。于是他停手收气,小声骂道:“看什么,不知羞。”

地弦不知身后的人已憋得快要发疯,轻声道:“丝情练功也不穿衣服耶。”

“不穿衣服”“不穿衣服”“不穿衣服”……
此时此刻,这四个字落到陵兰耳朵里,就像在烧红的铁板上浇一勺油,腾地窜起一股熊熊烈火。

反正,这个女孩是他的。反正,他只碰一下下。

地弦正看得起劲,忽然,一双手伸过来,小心而又温柔地将她扳倒。随即,一具修长的身躯覆上了她的身体。
尽管平日里经常与陵兰赤裸练功,对陵兰和他的身体很熟悉,此时此刻,地弦却觉得陵兰陌生到极致。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浮着一层淡淡的血丝,胸膛坚硬而滚烫。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滑过地弦的脸庞,颈项,侧腰……
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揉拧抚摸。

一种异样而奇特的冲动,随着他的抚摸一起,在地弦身上慢慢点燃。
 “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和着丝情的呻吟,陵兰的呢喃妖娆得像妖精的魔咒。
地弦口干舌燥,喘息道:“不知道。”
陵兰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面颊,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快长大吧,长大练好功,我教你。”

地弦隐约明白他的话,又不甚明白,只能凭直觉拒绝:“不,我不学。”
“要学,你要学,我也要学的。”陵兰请求道,“能不能先让我亲亲?”
地弦摇摇头:“不……”
开口的瞬间,陵兰已吻住了她的唇。

地弦觉得,这个吻和嵇苍的吻不太一样,滚烫滚烫的,烧得全身都很舒坦。她想推开陵兰,又没有力气,放佛连骨头都被融化了似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紧。于是她揽住陵兰的脖子,沉浸在稀里糊涂的快乐中。

直到外屋的丝情满足地哼了一声,停住声音。密室里的两人才面红耳赤,慢慢地分开。
静静地对视半天后,地弦羞涩地说道:“嘴巴麻。”
“我也麻。”陵兰模糊地应了一声,从地弦身上翻下,背着她假装睡着。


 



第15章 第15章


回到魇,地弦提心吊胆地等着惩罚。还有那日与陵兰在密室中的亲密,让她十分不安。她也不明白那天为什么不推开陵兰。她不懂什么叫三从四德,可她明白,同嵇苍以外的男生亲亲是不对的。万一有了小娃娃,嵇苍不就变成后爹了?
没想到地阁主对她什么话都没说,只不停地督促她别因身上有伤偷懒。
等了几天,她放下了心,陵兰没有告状。

可就当她以为一点事没有的时候,一天夜里,她突然陵兰摇醒,醒来一看,陵兰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她的雀魂刀。
她撑起身体,问:“五少,怎么不睡了?有事?”
陵兰面无表情,那双平时柔媚无比的桃花眼此时看去一片冰寒:“嗯,有事,很重要。”
从未见他如此冷淡过。
地弦不解,老老实实问:“你是不是怕我有你的小娃娃?其实,我也挺怕的。”

闻言,一道犹豫的光从陵兰眼中闪过,但随即,他使劲眨了眨眼,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的转身:“跟我来。”
“哦。”地弦胡乱地穿好衣服,跟上了他。

月黑风高,四周漆黑得不见五指。
地弦只能紧紧跟着陵兰模糊的背影,生怕掉队。没多久,两人竟然到了魇宫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
陵兰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地弦心头的疑云更浓。走到一间阴暗的牢房前,陵兰打开牢门,扭头道:“我带你见一位朋友。”

谁?难不成是嵇苍?地弦急了,几步跳到牢门口往下看。
下面一片漆黑,滴水声不绝于耳。仔细听,中间还夹着一些微弱的呼吸声。
地弦赶紧问:“小苍,是你吗?” 

话音刚落,冷不防后背被人狠狠地一推。


她只觉得重心失衡,一头朝黑黝黝的地牢栽了下去。幸亏她眼疾手快,一个翻身,足尖在地面一点,滑了两滑,慌忙站定。

“地阁五少,这个妞是送我的?”对面传来了一道嘶哑的男声。
地弦循声一看,只见黑漆漆的角落里隐约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蓬头垢面,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抱着双臂,根本看不清模样。

陵兰没搭理他的招呼,抬手将雀魂扔进牢房:“决斗,谁活着,谁出来。”他望向地弦,眼里竟是和那张稚气未脱的两庞毫不相称的狠绝,“你若是废物,就没资格和本王继续练血魔引。”

没等地弦细问,对面的男人已朝雀魂扑去。地弦没空管陵兰了,急忙扑抢刀。

不知是不是陵兰故意,雀魂离她更近些,她飞快地抓起雀魂,抽刀挡驾。
对方是个高手,轻盈地避开她的刀锋,化指为刀,不断攻击她的要害。地弦丝毫不敢大意,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付。终于,她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一刀反抡,准备至对方于死地。可刀刚入肉两分,她又下不了手了。
不想杀人,她根本不想杀人。
察觉到她的犹豫,男人立刻劈手夺刀,刀锋一横。

看见袭来的利刃,地弦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完了。
良久,身上迟迟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她试探着睁开左眼瞄了瞄,只见对面的男人已两眼圆睁地倒在地上。陵兰依然站在牢门口,手里拿着还在滴血的雪扇。

地弦不明白,既然他带自己来这里,为什么又要救自己?

“陵兰。”她试探着开口。

陵兰居高临下地打断了她话,眼神高雅得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却异常冰冷:“不能杀人的杀手只是一个累赘,你须当心,别被师傅发现。”说完,扬长而去。


也许是对她极度失望,陵兰整整两天没和她说话。每天练完功就去找哥们玩,也不回屋睡觉。
地弦恼陵兰逼自己杀人,乐得如此,也不主动和好。
但令她担心的是,自从牢房一战后,她的肚子总感觉闷闷地疼,腰也疼,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打成内伤了。她胡乱吃了点内伤药,根本不抵事,还是疼。

两天后的早上,她在闷疼中艰难地醒来。

忽然,她觉得不对劲,两腿间怎么滑腻腻,湿漉漉的?她壮起胆子伸手摸了摸,拿上来一看,顿时冷汗直冒,手上竟是湿哒哒的鲜血。
完了完了,一定是严重的内伤。流这么多血,凶多吉少。完了完了,血还在流,她死定了。都怪陵兰,让她和那什么高手决一死战,完了,她还不想死啊。


“混蛋陵兰,我他妈CAO你妈。”她一边骂,一边捂着肚子,想止血的办法。
门猛地被人推开,陵兰走了进来,没好气地数落道:“好容易才压着你把口头禅改过来,怎的又骂人?起床,练功。”
地弦白了他一眼,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出血的地方太羞,她不想让陵兰看。死也不让陵兰看。
发现她不对劲,陵兰表情凝重起来:“怎么了?”
地弦连忙摇头:“没事,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欲盖弥彰。

“让我看看。”陵兰爬上床伸手拉被子。
地弦也紧紧地扯住被子:“不许看。”
两人展开了拉锯战。
拉着拉着,陵兰没耐性了,一把将被子扯开。

失去庇护的地弦坐起身,抱着双腿,缩到了墙角。床上红彤彤的一片,到处是斑斑点点的鲜血。
“额。”陵兰尴尬地扬了扬眉,“你,那个,这个。”
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霞,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地弦怒了:“什么这个那个,都是你害的。”
“嗯嗯,这个不是我害的,你等等啊。”陵兰红着脸,跑出门了。

 “混蛋陵兰。”于是地弦继续骂,一面骂一面起身找止血药。正找得起劲,陵兰带着地绮回来了。地绮是地阁中最厉害的少女杀手,外表虽然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身手却十分了得,连陵兰都让她三分,更别提地弦。
“地绮师姐。”地弦慌忙夹住两腿,跳到屏风后,“有事吗?”
地绮忍笑不俊,对陵兰道:“师兄,你先出去,我教她。”

陵兰点头:“有劳。”说完,面红耳赤地退了出去。

“地绮师姐,你想教我什么?”地弦忐忑不安。
地绮乐道:“教你怎么做大姑娘啊。”
经过地绮一番指导,地弦终于明白出血是每个女孩每个月都要经历的小麻烦。学会怎么用草纸后,地绮又帮她将弄脏的衣服床单收拾干净。


将地绮送出门,正好碰见陵兰哼着小曲,眉飞色舞地从厨房出来。托盘中装着一盘糖醋小排骨,一盘炒鹅杂,一盘炒青江菜,一个汤煲,还有一份绿梗米饭。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地绮笑道:“师兄果然是魇最好的大厨,做了什么,好香。”
陵兰道:“鹅汤,你不是说,她需要一些东西好好补补才能长个?一起吃,以后还有事麻烦你。”

地绮笑得更欢:“师兄不必客气,师兄对我姐弟的恩情今生难报,以后有事尽管说。你家娘子的鹅汤我就不喝了。”她一把揽住地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地弦,遇上陵兰,你运气真好,好得让宫里所有女孩嫉妒。珍惜他,不然我会好好修理你。”

地弦只能尴尬地笑。

陵兰笑道:“地绮,别吓她。”

“哎呦,心疼了。”地绮得意地扬扬眉,捞起一块排骨,塞到嘴里,嚼着走了。

送走地绮,陵兰招呼:“进屋,吃饭,鹅汤最热乎,喝了你肚子就不疼了。”
“哦。”地弦听话地进了饭厅,坐好,接过他递过来的汤。

鹅汤金黄澄亮,上面飘着几点碧绿的香菜。尝一口,油而不腻,每个味蕾都透着鲜。
吃惯了饭堂菜的地弦大赞:“哇,好喝,你做的?”
陵兰得意洋洋,墨黑的眉毛扬得老高:“再尝尝这炒鹅杂。”
鹅杂炒得极其入味,香脆可口,地弦馋得连舌头都快咬下来:“太好吃了,怪不得你从不去饭堂吃饭。”
陵兰从不去饭堂吃饭,从来都是自己做。

“饭堂的东西太难吃,”陵兰盛了碗饭,递给她,“初弦,以后你和我一起吃饭,你负责拾掇桌椅。”
口气不容置疑。
地弦只愣了愣便答应了:“哦。”
跟着陵兰,饭菜丰盛又美味,傻子才不答应呢。


 



第16章 第16章

新晋弟子比武大会是魇宫的一大盛会,所有梦想扬名立万的小辈弟子都会参加。
不过这大会与地弦没关系,经过三年修炼,她的血魔引正是入魔的时候。魔气外露,染得她的眼圈黑黑的,像描了深色眼影,脸色雪白,长发暗红,嘴唇发紫。可眉心的眉心砂却红得耀眼,乍眼一看,有点吓人。

陵兰比她稍好一点,但也是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好好一个帅哥,愣是变成了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这种状态至少要持续三个月,所以他俩尽量呆在院子里,很少出门。

不料,赛程进行到一半,地阁主忽然命人传地弦去赛场。原因很简单,地阁所有的新手女弟子都被人打趴了,一向面子为天的地阁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陵兰和地弦清楚地阁主的为人,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没办法,陵兰只好找了件宽大的带兜帽的黑色斗篷,将地弦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帮地弦将雀魂刀系在背后,这才将她送出门。

门外阳光灿烂,地弦还没进会场,就见一群群开朗活波的魇宫弟子在场外叽叽喳喳地打闹,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天阁和水阁的人。

因为地阁主非常抠门,节俭得不能再节俭。全阁弟子,他只对陵兰大方。只要看见别的男孩有什么新奇物件,好看的衣服,一定会给陵兰买来。每个月还给陵兰一大笔月钱。

其他弟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阁中上上下下穿的衣衫都是他选的,挑选方式很简单,随便挑一种黑或灰的布料,来一千匹布,男弟子女弟子一人做一套衣衫便是。

前一阵子地阁中有女弟子嫁到水阁,水阁主觉得新娘太寒碜,让地阁主多少给新娘子打扮打扮。地阁主大手一挥,着人从胭脂铺买了两大桶胭脂,一个女弟子发一饭勺,众多女弟子才可算有了胭脂用。

所以,地阁也被戏称为乌衣阁。

地弦静静地走过去,斗篷被风微微扬起,只露出唇形俊俏的紫色嘴唇。那些笑嘻嘻的弟子纷纷住了笑,让开了路。
魇宫人都知道,修炼魔功的弟子必定是高手,少惹为妙。

地弦知道自己的很引人注目,将帽沿压得更低。

待她走进会场,原本一片喧闹的会场立刻一片寂静。

见状,她将头压得不能再低,快步走到地阁主面前,眼睛盯着地阁主屁股下的虎皮坐垫,问:“师傅有何吩咐?”

地阁主高傲地望了望四周:“刚才有个不长眼说我地阁没有好女儿,所以为师让你来和众师姐妹切磋切磋,上去吧。”

“是。”地弦转身走上比武台。

抬眼的瞬间,她忽然看到了嵇苍。

嵇苍穿着一套华丽的银白劲装,坐在天阁主的右侧。许久不见,他的个子猛地拔了一大截,脸上的轮廓也分明起来,灰色的眸子清澈得如中秋的月光。变化大的惊人,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了翩翩少年。

不知是不是被地弦的模样吓到了,他惊讶地看着地弦,嘴巴微张,眼都不眨。

地弦正想努力对他扯出一丝笑,坐在他身旁的那个美丽少女挽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了些什么。于是他将眼神从地弦身上移开,扭头看着少女,微微交谈。

笑容灿烂得让人头晕。

地弦记得,两人分开以前,嵇苍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看样子,这几年没有她,嵇苍过得很好,过得非常好。
奇怪,此刻,她的心绪竟非常平静,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被遗忘的失落。异常平静,平静得奇怪。所有感情似乎都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理智还在清晰地运转。

于是她不再看嵇苍,一边想着事,一边走上了台。

她再次肯定,嵇苍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嵇苍当时不奋力一争,就不会变成对面那个玉树临风的天阁三少,而是和她整天缠在一起,和她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血魔。

司官叫来了她的对手,一个文静的水阁姑娘。在司官的指引下,地弦模模糊糊行了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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