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嫁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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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们有备而来不会空手而回；我起码得弄清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姨娘和姐姐们的！我若出了什么事情；陆家还有文才；您要帮我好好照顾娘。〃文渊的目光落在那群女人身上；给她们一个安定的微笑。
奇异的；她们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胡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们无非是要财；开个价吧！〃陆时康说什么也不会让文渊去换他们！陆家可以没有他们；绝对不可以没有陆文渊！
〃老子不缺钱花；你可想清楚了？这么一个个白嫩的娘们我还真舍不得在她们美丽的脖子上划一刀呢！〃带头的蒙面人嬉笑间在七姨娘的脸上摸了一把！看来那女人说的对；这老头子把他儿子看的比什么都重！只有按她的招去做了。这个年轻人气质不凡；神情俱傲；是个不好搞的角色。如果早知是他；这生意我定是要掂量掂量。
〃手感不错！滑滑的！摸着真让人陶醉！小子们要不要尝尝鲜啊？〃
被她挟持的是六姨娘；只见她羞愤的怒目圆瞪；似要喷出火来。
〃老大！要不先让我们尝个味？〃
几个蒙面互相调笑起来；双手都不安分的在她们身上捏来捏去；淫笑着吃遍了豆腐；几个女人屈辱的尖叫着！
〃住手！你们……畜生！〃
陆时康老脸青白交加；双目喷火；悲痛欲绝：〃你把她们都杀了吧！〃
〃陆少爷！你爹为了你连女人和女儿都不要了！看你长的这么俊美；你娘应该是个大美人吧？真想看看！〃
〃闭嘴！你想怎么样？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文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付这种败类绝对不能上火。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无耻！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当然记不得我们！只要你自绝在我面前；我就放了她们！〃蒙面人怪笑着；丢过来一把匕首。
〃文渊！……〃陆时康话没说完就被点了穴；
〃爹！帮我照顾娘！〃文渊勾起一抹绝美惊艳的微笑。
〃快动手！我倒愿意等；我手下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美人在怀；他们怕是等不及了……〃蒙面人调笑着；变相的催促；
文渊面带哀伤；垂首时掩盖了眸中冷色。拾起匕首；〃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我要的是你的命；跟旁人无关！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杀他们何必和你废话！〃蒙面人见他拿起匕首；面露喜色；也就好言解释。
〃姨娘！姐姐！今天连累你们受辱；我给你们赔个罪；望你们不要怪罪爹；手心手背都是肉；爹不会真的不管你们的。我走后善待我的娘亲；好好照顾爹！来生结草衔环报答你们。〃这戏做的够足；我自已都感动死了；
〃文渊！我会照顾好太太和老爷的！〃二姨娘率先表态；她之前心里一直恨着柳如兰也恨着陆文渊；恨他们抢走老爷；也抢走家产；现在文渊为了她们甘愿自杀！这情她领了；以后柳如兰就是她的亲姐妹！
〃我们都会照顾好你娘和老爷！〃众人都附和着；纷纷流泪不忍再看着那个绝代少年殒命。
〃呜呜！……〃陆时康泪流满面；目露企求；嘴唇哆嗦着要说话。
〃爹！孩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以后相信文才会好好孝顺您的；来生我还给您做儿子！〃
蒙面人听得也有些动容；没有再催他。这么孝顺的孩子世间少有；自已要有这样的孩子；少活几年都愿意！
〃说完了！〃右手动作迅速的刺入心脏；一声闷哼。
〃啊！〃我本想潇洒的刺进去；哼都不哼一声……
〃文渊！〃一片惊呼声；夹杂着痛惜和不舍。
〃快放了我们！〃众女人愤怒的叫喊着！
〃老大！检查过了；刺中的是心脏；必死无疑！我们走吧！〃
〃唉！〃蒙面人一挥手；总感觉似乎过于顺利。
〃离开！〃
〃等等！〃文渊吃力的张口；
〃？〃蒙面人还是不忍的站住脚；等着他的问话。
〃我知道你们只是受人指使；我不怪你们……要我命的是谁？我不想死了都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谁！〃文渊的胸口开了一片血色的梅花；妖艳夺目。血越流越多；像水一样往外冒。
〃废什么话！我们是有行规的！不可能告诉你买主是谁！〃其中一个蒙面喽罗冲动的承认了是有人出钱要他的命！
〃我……〃感觉力量渐渐在消退；神志模糊；看来只有按计划抓他们和她对峙！我还是高估了人的良心！方才看到那头目不忍的眼神；也许只个幻觉。做这种勾当；几人有良心？
〃许媚儿！〃嘴巴快了理智一步；想阻止都来不及；深深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多年的行规就为他破了？
〃老大？你怎么？〃
〃住口！我们走！〃
他们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情节：必死的人能说这么多话？
〃五姨娘？〃众人哗然一片；
〃我早猜到是她；文渊死了；文才就是陆家唯一的少爷！〃
〃这女人心真狠！这么对待我们！〃
〃我看十年前可心就死的蹊跷；也许就是她把可心认成了文渊才害死可心的！〃
……
这群女人！怎么就没一个人过来看看我的伤势；我还没死呢？
我的娘！你是爬过来的吗？这么久还不来；真要等我失血过多而亡吗？
〃文渊！……〃酒楼的大门被推开了；如兰和五姨娘文才匆匆赶来了；
〃文渊！〃看到我满身的血迹；那体弱的娘亲；一声尖叫；不意外的晕倒！
〃回家！〃还是自力更生吧！也不能让查看伤口；打出暗号；我也可以放心的晕了！
〃文渊！〃
第六章
〃这群混蛋！他们连文渊的尸体都不放过？〃二姨娘从错愕到震惊；气愤的直流泪。哭得嗓子都哑了！她以为刚刚的两个蒙面人跟前面几个人是一伙的。
〃出了什么事情？老爷怎么了？〃五姨娘压抑着心底的喜悦；一脸疑惑〃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哼！许媚儿！你做的事情；你自已还不知道吗？〃三姨娘冷笑；真想过去撕开她那张假情假义的脸。
〃你说什么胡话！〃五姨娘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事情暴露了？怎么会；他们做的很好；没看出来出了什么纰漏。
〃你就等着老爷怎么治你吧！〃七姨娘软棉棉的声音也充满了羞愤和厌恶；和三姨娘一起轻轻的掺扶起柳如兰！
〃你！〃五姨娘背心冒出了冷汗；难道她们知道了？是瞎猜？还是……？
〃文才！去帮你爹解开穴道！我们回去在说；你的这些姨娘都受刺激了说着胡话呢！〃无论他们知道什么；没有证据；我死活不承认。
现在文才可是陆家唯一的儿子！就冲着文才；老爷就算怀疑我；也断然不会把我怎么着的！
她绝对想不到是绑匪亲口说的。
陆时康一解开穴道；立刻上前；举手狠狠的甩了出去〃啪！〃
〃老爷！您……〃五姨娘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十多年了老爷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自已；如今……
〃爹！您有什么气非要撒在娘的身上？〃文才挡在五姨娘的身前；现在我是唯一的陆家少爷；爹不会对我怎样的！娘俩就娘俩都想到一块去了！
〃你个小……〃陆时康胸口一紧；踉跄的倒退几步；
〃老爷！您别急；慢慢的把气喘匀了！〃二姨娘扶住老爷；用手抹着胸口上下顺气。
〃把他们两个给个给我抓起来带回府！〃陆时康老泪横流；脸上的凌厉之色；震的五姨娘和文才不敢多说；乖乖的任凭绑了回去。
回到府上；陆时康下令贴出告示；赏银十万两白银寻找陆家少爷陆文渊；赏银十万两捉拿绑匪不论死活！三天内寻到赏银加倍！
江湖上掀起了暴风雨；白道黑道冲着这二十万两银子；挖地三尺也得挖出陆文渊和那群倒霉的绑匪；现在全江湖的人都在寻他们；可能会把他们撕成碎片；一人拿一点去换钱。这二十万刮起的龙卷风席卷了整个单朝。
陆家虽只是富商；但是谁有能否定钱的妙用？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到了傍晚；陆时康在书房提笔亲手画着儿子的画像；一张又一张；无论死活；都必须找到。
〃老爷！外面很多乞丐说是要少爷的画像；他们要帮着找少爷！〃老爷到现在滴水未进；非要亲手画少爷的画像；怎么劝都不听；老爷这次是伤透了心。那么好的少爷；早上还神采奕奕；说没就没了。
〃乞丐？拿给他们。〃
〃无论是什么人；来要画像的全都给他们！〃陆时康嘱咐下去；
〃是！老爷！我已经请了几个画师不停的在画少爷的画像；老爷您吃点东西；休息一会；不然身体垮了；这个家还要指望谁去找少爷！〃老管家哽咽的抹着泪水；太太醒来知道少爷不在了；尸体又不见了；伤心过度变得疯疯癫癫。
〃……对；如兰已经疯了；我再垮了；谁还去找我的儿子？〃陆时糠恍然的放下毛笔；把紧绷的身子完全的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眼角闪烁的泪光晶莹透亮；
〃老爷！我去给你准备晚饭。〃不等老爷回答；就退了出去。柴房里阴冷不堪；柳月挂在树梢；几缕月光投射在屋内。
吵闹了一下午；柴房方静下来；陆文渊已经死了；爹再生气也是有个期限的；只要安心等待便好。
〃娘；不要再闹了；没用的；静等爹的处置吧！〃
〃文才！你爹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不管你做了什么！〃许媚儿以为文才害怕；安慰的擦掉他脸上的黑灰；替他（炫书：。。）整 理好衣衫；
〃我知道！〃文才拢起眉头；不要有意外才好。
〃文才；不要害怕；都是娘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揽过文才的身子；抱在怀里；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就算我死了；陆家还是文才的；现在陆家没有谁能威胁到文才；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文才；忍一忍；快到头了！〃
陆府的夜晚；静谧的秋风；徐徐的吹着；吹不散空气中浓浓的忧伤。
经过一夜的休息；陆时康恢复一些精神；他必须强迫自已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陆家需要他；文渊需要他。
〃有消息吗？〃后来那二人绝不是前一批人；他们埋伏在那里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武功绝对在前一批人之上。
〃没查到少爷在外面有什么仇怨；倒是……〃老管家比昨日更加的悲伤；〃还是让小文来说吧！〃
〃老爷！〃小文顶着红肿的眼睛；嗓子似乎也哑了；整个人憔悴的很；应是一夜未睡。
〃说说少爷在外面的事情！〃这孩子跟文渊的感情应该很深；文渊对下人一向都很好。也许他对谁都很好。
〃少爷在外面自称十二少！他从来没借着老爷的面子做生意；他每一笔银子都赚的很干净；很辛苦。少爷每逢初一十五就在东郊外施粥；施馒头；那里还建了学堂；免费供穷人家孩子读书。〃小文擦擦眼泪鼻涕；继续说道。
〃老爷每年的生辰少爷都会请几个大夫在东郊的学堂外赈医施药三天；说是为老爷积德积福。少爷心里最尊敬的最崇拜的就是您；他常常说我爹怎样怎样！常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少爷说老爷您很厉害！〃所以老爷求您为少爷报仇；为少爷报仇！因为伤害少爷的是二少爷；老爷会怎么做？难道让少爷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白白死掉？小文带着哭腔的话；每个字都落在陆时康的心里。
做父亲的谁不希望自已在儿子的眼里是崇高的伟大的；小文的话说的很贴心；让陆时康更是心痛的快要碎掉。
〃这是少爷亲手画的全家福；说是给老爷的生日礼物。〃小文不失时机的上前把画放在老爷的面前；
陆时康小心的打开来；四个人？女装的文渊？一定是可心；颤抖的双唇扯出一丝淡笑；这孩子画的真像；仿佛他就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
〃老爷！我求求你；求求你要为少爷报仇！少爷根本无心陆家的产业；就算以后继承了家业；少爷也会全部捐出去；造桥；铺路；建学堂让读不起书的孩子都有书读；让吃不饱饭的人有饭吃；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有选择的机会……〃小文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他是这么说的吗？〃他总是出人意料；这种话也敢说；几百年的家业哪是他说不要就不要的？这样接近完美的人；老天真的不公！
〃是；少爷说他要自已打江山；以后他的产业也不会留给他的孩子；陆家的孩子没能力他也守不了家业；有能力他根本就不需要长辈留给他的产业！〃这些话他当时根本就是当笑话听的；只有他这种少爷；才不会把钱放在眼里；后来才明白；少爷真的是那么想；也那么做的。
〃这孩子……！〃陆时康知道他的能力；但他的胸襟和气度；放眼整个单朝有谁能及？
〃这么做会让有心人找麻烦！〃陆家产业富可敌国；全捐出去；当今皇上会怎么想？收买人心？谋朝篡位？……到时陆家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少爷说过；以有限的家产投资无限的事业；这都是于老百姓有利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也不敢犯众怒。而且不是一下子全捐掉；慢慢的一步一步来；十年后整个单朝的读书人大半将出自陆家的学堂！〃这些他听少爷说了好几遍；少爷总是问；穷人最想做什么？最怕遇到什么？
所有读书人都会感恩陆家的栽培；读书人中就不乏有当官的……他是聪明绝顶；还是太过聪明？
〃老爷！少爷省吃减用；接济乞丐；帮助穷人；是个大好人；外面都说十二少是菩萨。老爷！不能让少爷白死！〃如果老爷不能为少爷报仇；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少爷讨个公道！
〃小文！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老管家提醒他；以他的身份不该讲这话；
〃管家！他说的对；文渊不能白死。〃我陆时康有两个儿子；陆家只有一个少爷；文渊！爹会帮你完成心愿；你想做的；爹在有生之年都替你做。
〃把他们带上来！你下去吧。〃
小文很想在旁看着；老管家把他拉了下去；
〃小文！老爷自有分寸；你别参合了！〃
〃管家！老爷会怎么处置五姨娘和二少爷？〃
〃五姨娘跟了老爷17年；二少爷是陆家唯一的香火；唉！〃老管家长叹一口气；难啊！
第七章
〃那就让少爷白死？〃小文怒气冲天大叫。
〃小声点！〃老管家赶忙扯住他；
〃少爷待你那么好；难怪你伤心；可是老爷的难处你不清楚吗？〃
〃管家！我去街上转转；可能会发现少爷的消息。〃老管家的话像根冰柱扎进心田；难道就没有人在乎少爷吗？垂首思虑片刻；心里有了另外的主意；
〃你去吧！〃老管家以为小文想开了；爽快的放他出去。却不知这一走整整两年；回来时已物是人非。
许媚儿认真的打理好自已；才由文才搀着进了书房。
〃爹！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娘？〃文才委屈的红了眼睛；
〃老爷！这事和我无关；可能是文渊自已在外面得罪人了……〃
〃闭嘴！〃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要巧言令色！恨自已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