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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特警犬王-第18部分

小说: 特警犬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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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昆明警犬基地!”横幅的下面是英文翻译的句子——“WeletoKUNMINGarmypolicedog'scenter!”

白正林和基地的其他领导站在门口,等待K9大队的到来。

上午九点,由四辆WJ牌号的奥迪A6轿车和一辆运输车组成的车队出现在昆明市区的公路上。白正林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心中不免涌起一丝兴奋。

“来吧!”他心想,“我倒要看看K9究竟是何方神圣!”

车队渐渐靠近基地大门,白正林整整身上的军装,自信的笑容漫上脸颊。

第一辆车停在大门口,一名上尉参谋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下车,拉开后车厢的门。

武警总部后勤部的陈志海大校和一位身着美式灰色军服,金发碧眼的高大中年军人走下车。白正林快步走上前,向陈志海敬礼,陈志海在武警总部主管警犬工作,和白正林也是老相识了。

白正林郑重地说,“欢迎总部领导和K9大队来昆明警犬基地!”

陈志海今年50岁,圆脸,身材因发福而变得略胖,他对白正林憨厚地一笑,立刻还礼,走上去握住白正林的手,“老白,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美国K9警犬大队的大队长,约翰·克林上校。”约翰·克林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40岁左右,身高1。9米,体态匀称,强壮有力。

“上校你好!”白正林礼貌地伸出手去。

约翰·克林上校对着白正林微笑,伸出结实的大手,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你好,白主任,久仰大名。”他抬头,用蔚蓝色的眸子看着红色的横幅,兴奋地说,“Good!Good!我喜欢红色!红色代表胜利!”

“白主任,我带了几个部下,还有几只犬,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哪里哪里,就算上校把你的整个队伍拉过来,我们也能招待!请将车辆开进基地吧,我给上校接风洗尘!”白正林笑着说。

陈志海和白正林坐上基地的轿车在前面带路。白正林小声说,“老陈,这洋鬼子还会说中国话?我白准备翻译了。”

“他曾经在中国留学2年,精通汉语,对中国警犬也比较熟悉。”陈志海说,“老白,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带着几只厉害的警犬,想和你比试比试呢!”

白正林自信地笑了,“好啊,求之不得!”

“你可别小瞧他,他的犬个个都是精英。”

“咱们的犬个个是精英中的精英。”白正林开了一个玩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吧!”

第67节

手术室门上的灯光终于灭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手术室大门上。几秒钟后,门开了,曲慈摘下口罩,和几名助手走出来。

“妈!”白歌跑过去,“怎么样?”

王世虎和李院长快步走到曲慈面前,李院长问,“曲主任,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力了,但他”曲慈的脸色很难看,脸颊上沁出一层汗。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咣”的一声,王世虎身后的韩雪倒在地上,陆芳菲连忙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大叫着,“雪姐!雪姐!”

王世虎和曲慈同时弯下腰,一个掐着她的“人中”,一个捏她的“虎口”,王世虎高喊,“来人!来人!”李院长马上叫来几名医生,七手八脚地把韩雪抬上担架,拉进急救室抢救。

等韩雪被抬走后,众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李院长说,“曲主任,你继续说吧,他怎么样了?”

“但他的情况很糟糕,身体上的伤口取出了十几块弹片,已经缝合好了,可他的大脑受到严重的冲击,也许”

“也许什么?”王世虎大声问。

“也许永远醒不了了”

“那就是死了吗?”白歌焦急地问。

“也不是,可能”曲慈咬了咬嘴唇,“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王世虎傻了,“植物人?植物人。”他反复念叨着,“他,他才29岁啊”

李院长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能用的都用上了,可他的脑干和小脑受到严重冲击和损伤,目前大脑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生命活动现象。”曲慈低下头,“而且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

王世虎虎目含泪,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咬了下嘴唇,说道:“好了,谢谢你,曲主任,你辛苦了,我代表我们基地所有人员向你表示感谢。”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曲慈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这个受伤的小伙子我见过,还认识我丈夫,他也是训犬的吧?”

“对,我们基地警犬中队的中队长。”王世虎黯然神伤,轻轻回答,“多好的小伙子啊!”

李院长对曲慈说,“曲主任你去休息吧,正好小歌也来了,白歌啊,好好陪陪你妈!”他转过身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白歌眼圈发红,点了点头。

曲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头发花白,神色暗淡的将军,又看了看红着眼圈,低头不语的儿子,微微闭上眼睛。

一滴眼泪悄悄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

第68节

战歌爬在犬舍墙角的地板上一动不动,两只小圆眼睛泪水盈盈。

战歌模糊的意识到今天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当时,它愤怒地从山坡下爬起,大叫着,想去咬推开自己的人,却看到白歌和一名女警官抱着血糊糊的一个人疯狂地跑着。战歌奔过去时发现主人白歌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凶巴巴的目光直刺入心脏,让它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更可怕的是,白歌竟然狠狠踹了它屁股一脚,头也不回上了一只会飞的大鸟。

战歌的心差点碎成了八瓣,为什么白歌要这样对自己?它觉得自己快要伤心死了,被白歌踹过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它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和其他警犬们回到中队后,看着犬们和自己主人撒欢,享受胜利喜悦的情景,战歌的心里生生的疼着,似乎只要轻轻一挤,就能流出温暖湿润的液体。晚饭是个陌生的训导员送到犬舍的,战歌心里烦躁,大叫了几声,吼走了训导员,也不吃饭,独自趴在墙角苦思冥想。

白歌为什么要打我呢?白歌去了哪里呢?他怎么还不回来?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又是谁呢?

从不远处的犬舍中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长啸,是某只犬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吠叫。

“呜汪、汪”在寂静宁静的月夜中愈显温暖亲切,叫声中战歌微微抬起头。

它听得出,那是同族叔叔“风翼”的叫声。

“孩子,你怎么了?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风翼”的关切之情伴着一波波的啸声,温暖地梳理着战歌的毛发。

战歌觉得全身的毛孔纷纷张开,慢慢淌出一股悲怨。在这月色朦胧的安宁夜晚,战歌孤零零地怀念以前的日子,以往的夜晚,白歌用手把牛肉撕成一块一块的,喂到自己的嘴里,睡觉前他还会用温暖的手掌抚摩它的脊背。战歌像个失恋的女孩子,不停伸出舌头,舔着白歌的被子和枕头,它嗅到那上面浸满了他的味道。是一种怀念吧,战歌并不清楚,它只是想白歌对它好一点,再好一点,因为他的命令,已经成了它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现在白歌变了,他竟然踹了自己,踹得自己屁股生疼。战歌觉得主人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他当着所有人和犬的面竟然踢了它,一想起这无情的事实,战歌连动都懒得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战歌窝在墙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仿佛它又回到了丛林,那一片生它养它的地方。

门吱呀一声开了,战歌刷地抬起头,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白歌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脚步走进犬舍。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脚边绕来绕去的战歌,轻轻推开它。白歌一言不发,“咣”的一声,倒在了墙边的地铺上,缓缓闭上眼睛。

战歌满怀希望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脸上写满失望,两只小圆眼睛中星星点点,盈盈欲坠。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重新卧下了。

第69节

三天后,麻粟坡县特警中队召开军人大会。

白歌刚刚当着全中队官兵的面做完深刻的思想检查,说到邱鹰负伤时,白歌哽咽着,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可坐在下面有的战士已经开始偷偷地用手抹眼睛了。

白歌检查完毕走下前台,中队长段辉和徐庆国端坐在主席台上,段辉手里握着一纸命令,庄严地宣布:

“支队处分决定:排长白歌严重违反养犬规定,导致警犬出逃,在执行任务中造成严重伤人事故,特记行政警告处分一次。”

白歌坐在马扎上,深深地低下了头。

“预备警犬战歌擅自逃出营区,记警告处分一次。”

段辉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支队立功命令:在执行任务中,预备警犬战歌首先发现目标,作战勇猛,作风顽强,特此给战歌记三等功一次。”

段辉宣布完立功和处分命令后,放下手中的命令,严肃地看着战士们。

下面坐着的战士们有点蒙了,哪开过又给处分又立功的大会啊?到底该不该鼓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举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会议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境地。

前台坐着的指导员徐跃国忙开口圆场,“好的地方继续发扬,错误的地方坚决改正,散会!”

战士在班长的指挥下,整齐地拿起马扎走出会议室。徐跃国临出门的时候小声对白歌说,“一会儿到队部来一趟。”白歌心里又咯噔一下,心想战歌还没喂呢。其实,不管是处分还是立功,只要战歌平安无事,他觉得都没什么,他本身是一个大气随意的人,对大多数事抱着宽容的态度去处理。可一想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邱鹰,白歌的心又像撕裂般难受起来,他和战歌的共同失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他耳边又响起陆芳菲的话,“要不是‘战歌’发现狡猾的罪犯,我们的人可能还会流血呢!那倒下的可能就不仅仅是邱中队长了,邱中队长是为了战歌受伤的,是为了保护警犬的生命而流血的,他是英雄!”

这次任务让白歌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给后果下一个刚性的定论。

段辉和徐跃国坐在队部里面对面的抽烟。

这次行动对中队而言是圆满的,未伤一人一犬,支队领导表扬了他们关键时刻能拉得出,顶得上,但邱鹰受伤一事却使中队和特警基地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邱鹰是为了掩护中队的警犬而受伤,而且还是重伤,支队领导顺藤摸瓜,在弄清战歌是只预备警犬后严肃地批评了中队对警犬的管理制度,特意做出了“表扬与批评要同时进行”的指示。两名主官犹豫再三,决定召开军人大会,给白歌来了个“双管齐下”。按理说,军人大会召开完此事就告一段落,但一个最新的内部消息使段辉和徐跃国又想到了白歌,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就要开始了。

还是按老规矩,段辉唱“红脸”,徐跃国唱“白脸”。两位主官对白歌到中队后的工作还是非常认可的,觉得这小伙子各方面素质都不错,是块好钢,可越是好钢,越得淬炼,短暂的半批评半表扬的谈心过后,两人嘱咐白歌:

“一定好好训练‘战歌’,这犬潜力很大,以后能为中队争光!”

白歌当然不含糊,“保证把它训练成一只最优秀的警犬!”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好!下个月总队新警犬考核,你得给我拿出成绩来!”段辉给白歌下了死命令。

“是!”

看着白歌离去的背影,两位主官相视一笑。

第70节

韩雪此刻完全明白了一个成语的含义:欲哭无泪。

没有泪水了,真的没有了。韩雪的眼睛生涩酸痛,她早把眼泪流干了。

邱鹰静静地躺在她面前的病床上,白色的消毒绷带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头上。邱鹰的口和鼻被呼吸器牢牢束缚着,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只有“滴答滴答”的心电仪的提示声才证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却是一场苦思冥想的咫尺天涯。

邱鹰每天只能靠液体和维生素维持生命,一个精壮的汉子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瘦了整整三十斤。

疼。

韩雪的心在疼。心都碎了,可每片碎片还在心房中微微颤抖。

碎了还在疼。

“他也许明天会醒来,也许永远不会醒来。”这是军区总医院给邱鹰下的定论。韩雪忍不住在心里骂总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没用,除了能给病人按时打针吃药外遇到大的手术就“冒泡”。

韩雪坐在病床旁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缕了缕鬓角的头发,整了整军装,开门之前对门旁的镜子扫了一眼。

只是一瞬间的事,韩雪的心却重重地缩了一下。

她看到自己的眼角边已露出了细细的皱纹。

三十岁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三十岁了。

前夫抛她而去,也没有孩子,终于走出那段阴影后遇到邱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如今却又躺在了病床上。

除了部队,她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冰冷的钢枪,她如何再相信情比金坚?

她有一段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忘记了女人的温柔和软弱。

人只能靠自己的腿走路,她除了选择坚强,别无选择。

瞬间之中,韩雪的泪夺眶而出。她连忙擦干眼泪,下意识地又照了照镜子,不禁苦笑了一下,她向来是素面朝天,从不化妆。

别的女人会把妆哭花了,她只会静静等待眼泪的蒸发。

她把门打开了半扇,门外站着两名陆军少校军官,一男一女,女军官手里拿着笔记本和数码相机,男军官背着手提电脑和几件她不认识的设备。

“您好,您是韩雪队长吧?我们是解放军报的记者,听说邱中队长为救警犬而负伤的事情,想采访一下你,顺便给邱中队长拍几张照片。”

韩雪愣了一下,冷冰冰地说,“谢谢,不用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女记者还想解释什么。韩雪打断她的话,说,“真的不用了,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别打扰了,谢谢。”

说完,她不顾女记者的劝说,执意关上了门。

韩雪靠在门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静静地下滑。

她不想让熟睡的邱鹰受到任何打扰。只有在她与他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发现自己温柔的一面。

过了一会,韩雪刚拿起毛巾,准备给邱鹰擦脸,门又响了。

她有点生气,这两个不识时务的记者,怎么没完没了了?她走过去打开门,“不是说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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