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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自你别后 作者:吴沉水(晋江vip2012-07-13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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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觉得他的轮廓跟许麟庐有些相类,都是那种男性中属于精致的脸型。我皱起眉,试探着问:“你是许先生的家属?”
    少年低头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哑声问:“我爸爸,我爸爸情况怎样?”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惶恐和无措。
    我忽然心里就软了下来,不管我心里如何厌恶许麟庐,我却没办法迁怒于一个可能未成年的男孩子。我走过去,淡淡对他说:“跟我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我告诉许先生的基本情况。”
    他耷拉着脑袋跟着我走进我们的值班室。李鼎良正在泡咖啡,屋子里充满一股速溶咖啡的香味。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头也不抬说:“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我说,“咱们这有别的吗?”
    “哦,前天我拿了一罐阿华田……”他抬起头,看见跟在我身后的少年,诧异地问,“这哪里来的孩子?”
    “许麟庐先生的小儿子。”我把那孩子领进来,示意他坐沙发上,然后去泡了两杯阿华田,递了一杯给他说:“喏,喝吧。”
    少年显然并不钟意这种饮料,说:“我要咖啡。”
    “没有。”我冷冷打断他,“只有这个,喝不喝随便你。”
    他有些不甘愿,不得不接过杯子,捧着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我也喝了一口,这种东西味道并不算好,我皱了皱眉说:“乖乖喝了这个,呆会我请你吃早餐。”
    “不用了,”他说,“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爸……”
    “他毕竟快七十岁了。”我淡淡地说,“年纪大了做心脏移植手术,风险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少年脸色变白,手也微微颤抖,我瞥了眼李鼎良,李医生笑了笑说:“你也别担心,许先生的手术很成功,排斥也得到控制,以后坚持服药,五年成活率还是算高的。”
    少年松了口气,低头喝杯子里的阿华田。
    我盯了他半响,问:“你一晚上都在?”
    “嗯。”他点头。
    “你妈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
    “她不知道。”少年说,“我只想一个人陪爸爸一会。”
    我扬起眉毛,没想到那样的父母倒养出一个情感正常的孩子。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那什么,暖和过来了吧?我带你去吃早餐。”
    “不用了。”
    “走吧。”我淡淡地说,“反正我也要去吃,你顺道一块来就是了。”
    他有些意外,睁大眼睛看着我,大概从没见过这么热心肠的医生。我忽然就笑了,对他说:“我跟你的兄长,如果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兄长的话,我跟他是多年的老同学和好朋友。”
    他微微张开嘴,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啦,这里可不许外人坐,呆会被人看到了我要挨批评的。”
    他站起来,我把他的杯子接过去,顺手冲洗了,擦干手,这才带着他往医院的食堂走去。
    食堂刚刚开始卖早点,已经有陆续的病人家属和值夜班的医护人员来买。
    我打了两份粥和包子,加两个凉拌菜,请这孩子坐下来一道吃。他大概是真饿了,稍微咬了口包子,立即飞快吃起来。
    我微笑着自己慢慢咬包子喝粥,他干掉两个包子,把粥喝得差不多后,这才缓过气来,看着我有些局促地问:“那个,我哥,他还好吗?”
    “还行。”我点头,“他工作挺顺利,领导也赏识,跟同事相处得也不错。”
    他低下头,轻声说:“我都好多年没看到他了。”
    “对他还有印象?”
    “有。”少年点点头,“我记得他很高。”
    “还挺帅,”我笑了,“你们家人长得都不错。”
    男孩有些赧颜,默默地低头咬包子,过了会才问:“你们是情侣吗?”
    我差点噎住,忙喝了一大口粥咽下包子,这才问:“怎么这么说?”
    “不然你为什么请我吃早点?”少年漫不经心地说,“我哥跟家里关系并不好,你装作不认识我,他也没意见。”
    他抬起头,盯着我说:“不过我老实告诉你,你可别干什么妄想缓和我们家庭关系之类的蠢事,我们家的事,你管不了。”
    我笑了,问:“这可以理解为忠告?”
    少年怒气冲冲地说:“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不自量力,就等着被我哥甩吧。”
    我轻轻咳嗽几声,抬手说:“冷静点冷静点,我没有嘲笑你的建议的意思,相反我很感谢你直言不讳,坐好,还有包子,吃吗?”
    他一脸郁卒地坐好,摊开双腿,弯着背说:“不吃了。”
    “行啊。”我继续啃我的包子,“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还要慢慢吃。”
    “你,”他瞪我,憋出一句说,“你长这么丑,我哥早晚蹬了你!”
    “嗯,”我毫不在意地点头,“要有那么一天,我就找你还这顿饭的钱,没有白请的道理是吧?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瞒着你妈在这呆了一晚上,告诉你妈的话她不同意你来吗?”
    少年微微撇嘴说:“她根本都没跟我说我爸住院的事。”
    我一愣,问他:“那你怎么知道?”
    “我,我之前闯了祸,怕他骂我,我就偷偷跑去别的地方玩,前两天跟个同学联系,他告诉了我。”少年越说越小声,“要不是那个同学是我爸的粉丝,我都不知道他出这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原来心脏不好了,我走之前还气他……”
    他难过地垂下头,浑身微微颤抖。
    我问他:“现在后悔了?”
    “嗯。”他抬头,带着迟疑问,“我爸会没事吧?”
    我从来不觉得小孩子就该不让他承担责任,于是我直接说:“你也是读医的,我听说你还挺有天赋,那你来判断一下,他会没事吗?”
    少年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我笑了笑,放缓了口气说:“但是你爸爸的病因很复杂,未必都是你的错。你要真觉得抱歉,那就对他好点,起码多来看看他,至少让他知道你来过,而不是这样傻乎乎地在病房外呆一晚上谁也不知道。”
    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别的父亲会被感动,可许麟庐大概会觉得理所当然,不过这种话就真不宜在这个少年面前说了。
    我们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餐,然后一道回了心外科病房。我去交班,他去隔着玻璃看自己的父亲。尽管隔了有点远,但我清晰地看到男孩眼睛蒙着泪雾观望自己病床上的父亲。
    我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回家的时候傅一睿已经上班,但餐桌上留了张纸条,说他给我熬了汤,让我睡醒了记得喝。字迹一如既往刻板工整,连汤的功效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看了哑然失笑,将他写的纸条收进书柜抽屉里。我想将他写过的字条都留下来,多年以后翻开来看,这会是很有趣的纪念品。
    我洗完澡后在床上睡了一觉,睡得很沉,也没做什么梦,大概真是累坏了。要不是一通电话将我吵醒,我大概还会继续睡下去。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放在耳朵边接听了,闷声道:“喂,哪位?”
    “冉冉?”电话里传来孟阿姨的声音,“还在睡啊,那个,你之前找过我吗?”
    “哦,”我一下清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说,“是啊,阿姨,你身体怎样?汤医生说让我过去疗养院,怎么啦?”
    “哦,老汤传话也不清楚,没什么,”她说,“就是我好得差不多了,想出院,你过来接我。”
    “好啊,”我高兴地说,“什么时候?”
    “嗯,大概这个周末吧。”孟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清亮爽朗,“对了,我要搬地方住,阿蔡帮我在建设路租了一套房子,离你那也近。”
    我吃了一惊,问:“阿姨,你真的,要搬家啊?”
    “怎么?”她笑着问,“怕阿姨离你近去打扰你?”
    “不是不是,”我忙说,“我是,接到孟叔叔的电话,他,他说你要离婚,是真的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她平淡的语气说:“是真的。老汤和詹医生都鼓励我,支持我这么做,我想了很久,也觉得再这么做夫妻没意思。冉冉,你支持阿姨吗?”
    我笑了,说:“阿姨,你就像我妈妈一样,妈妈做出这种决定,女儿怎么可能不跟她站在一起?”
    她一下没话说,过了一会,才传来哽咽的声音说:“你这孩子,从来也不说这种话的,冷不丁来一句,可,可真叫人受不住。”
    我忙安慰她:“我说的可是实话。就是孟冬今天在,他的意见也会这样。”
    “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谢谢你。”她呜咽着说,“几十年夫妻,我也不愿走到这一步,可,实在是忍无可忍啊,谢谢你冉冉,有你这句话,阿姨安心多了。”
    “请律师了?”
    “嗯,老汤介绍了一个,是他的老朋友,专打民事官司的,他说这种情况,都可以告老孟重婚罪。”孟阿姨醒了醒鼻子说,“不过我不想把事情做绝。财产什么的,我这么多年也有点积蓄,他的钱该我的我不退让,不该我的,我也不贪心。”
    我眼眶有些发热,轻声说:“阿姨,你真了不起。”
    “去,”她笑着问,“你到时候陪我。”
    “当然。”

    第 54 章

    电话中的孟阿姨剔除掉前段时间神经质的惶恐和不安后,她的声音显得平静祥和,甚至有种久违的朝气,它提醒我想起那样的一个事实:原来的孟阿姨是一个何等热爱生活的女人。她由衷地喜欢家庭琐事,喜欢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喜欢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喜欢如一个少女一般憧憬橙色透明的未来。那个未来就如午后撒过树杈的阳光那么金灿灿,带着高于人体的温度,带着童年记忆中酸甜的水果糖味,她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我常常惊诧于她那样一个女人,没有合格的谋生能力,犹如一株藤蔓一样攀附在娶了她的男人身上,却为什么会如此单纯地相信一切都会变好?她根本没有靠得住的依据,可是在那过往的岁月中,她却固执地保持了这点天真烂漫的念头。或许对我们所有不得不在生活的大江大河中备受颠簸的成年人而言,她简直就像个傻瓜,但若不是她这么傻,她又怎么可能在备受伤害后,仍然相信世上存在积极乐观的东西呢?
    詹明丽事后跟我说,或许正是因为孟阿姨没有足够的聪明和理智,所以她才有可能被治疗。孟阿姨,拨开她内心被摧毁殆尽的昔日信仰,她仍然在内心深处保有几十年来养成的价值观框架,她仍然相信好人有好报,明天会更好这类简单而经不起推敲的观念,它们可能不够准确,但对孟阿姨而言,却足够有效,对治疗她的心理医生而言,也会令情况变得不是那么糟糕。
    “虽然她仍然需要信仰另一个男人。”詹明丽说,“以后的日子,她可能会更胆小更小心翼翼,但她仍然会把爱一个男人当成信仰。”
    我忍不住问:“那这样的话,如果后来的男人又辜负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我不能做这种预测,”詹明丽告诉我,“你要知道,独立人格的建树不是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那么简单的事,孟紫筠的观念是中国老式女人的观念,相夫教子,奉献家庭,这样的事情适合她,就算行为的结果不尽人意,但行为的初衷是不能否定的。”
    “一旦否定,才是真正的摧毁。”我点头,“那就让她这样吧。”
    詹明丽笑了:“这样她的世界秩序才不会紊乱。”
    但我仍然忧心忡忡,我发现我根本没法给我的孟阿姨找一个百分百可以让她依靠,不会变心的男人。这个可能性比中头等彩票的机率还低,我有点害怕,我见识过她神志失常时的模样,谁也不能预料再来一次,她会怎么样。
    当天晚上跟傅一睿在外面吃饭时我心不在焉,等到吃完饭,他跟着我一道回了我的公寓我还是心不在焉,后来我坐下来,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的旅行包,一样样把包里的衣服鞋袜放到我放这些东西地方,这才回过神来,跳起来问他:“喂喂,你干什么啊?”
    “很显然,”傅一睿把他的剃须膏男用香水放到浴室,回头对我说,“我在归置东西。”
    “不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为什么要归置这些东西……”
    “亲爱的,我搬进来了。”他面不改色过来亲了我一下,“笑一个,说欢迎你来住。”
    “我还欢迎你来搞呢,呸呸,”我啐道,“问题是我什么时候说咱们同居啦?”
    傅一睿带着笑意说:“哦,这个问题还用得着讨论?我没嫌弃你这地方小就不错了,你放心,房租我来付,生活费我掏,好吗?”
    “水电费网费呢?”我愤愤不平地问。
    “我掏。”他转身将衣服挂进我的衣橱,“明天我会订些新家具,你现有的这些不仅难看,而且放不了东西。”
    “喂喂,那我出什么?”我跑到他身后嚷,“我又不是没收入,我可不要占你的便宜。”
    “你啊,”他转头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就把钱省下来买内衣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人的内衣不能挑便宜货,必须买大品牌的,懂吧?”
    我愣住了,他面不改色地说:“还有我喜欢你穿紫色或黑色的,别买那种白色或粉色的,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年龄。”
    “我靠,傅一睿你够了啊,”我扑上去打他,“老娘爱穿什么穿什么,要你啰嗦,不对,差点被你打岔了,我要说的是我都没同意你搬进来……”
    他转身一把抱住我,将我顺势压到床上,贴上我的唇狠狠地蹂躏了一通,吻得我晕头转向后,轻咬着我的唇说:“现在说你很高兴我搬进来。”
    我微微喘气,坚决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投降。
    “说不说?”他的手悄悄伸进我的衣服,贴着腹部慢慢往上移动。
    我受不住痒,笑了出来,连忙求饶说:“好了好了,想搬就搬吧,我同意了。”
    “乖。”他嘴角轻轻上勾,俯下脸来又吻住我。
    “唔,”我在他细密的吻中挣扎着说,“傅一睿,你,你手往哪放呢,混蛋,唔……”
    “刚刚有人说欢迎来搞,”他哑着声,忙不迭地解开我的衬衫扣子,将衣服撩到两边,边舔吻撩拨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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