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贴身老爷 作者:不如静下(纵横2013-08-31完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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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帮老人家准备过寿的事情。
毕竟与张奶奶最亲近的也是他们了。
何准的到来引得那些大叔大婶们一阵嘘寒问暖，虽然都是问些没什么太深意味的话。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人的想法
乡村邻里的关系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关系，相互之间哪怕是彼此陌生也可以瞬间产生信任感，算是一种比家人远，比陌生人近的关系。
何准对村里很多老人的印象停留在幼时，如今很多人的面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仍然有很多即熟悉又陌生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院子里有很多人，但张奶奶没有在这里，大多是一些平常不远不近的同村人过来问候一声，有的甚至就是走个过场，明天正式过寿都不会再过来的。
老人们送礼还保持着过去的习惯，挎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放些红纸和自家做的些油炸东西，按照过去的说法只有过年时候才会这样，而且这些油炸的一般都是供过土地财神之类的神仙后，才会拿出来让人食用。
老人们有老人们的规矩，虽然很多年轻人对此并不感兴趣，但也不能不让老人做这些。不过这样也省了很多事情，不用相互攀比赠送好的东西，送个心意就好。而且送这些东西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各家有各家的手艺，他们做出的东西味道各有不同，而且花样百出，尽管都是油炸，可实际上可是有着很多不同的。
所以小时候，何准最期待的日子就是过年和给张奶奶过寿，因为小孩总是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免疫力。
平常里小孩们总觉得别人家的饭更好吃，在那个时候可谓是饱足了口福，说是好吃，主要尝个新鲜，毕竟自家的饭吃了那么多年，偶尔换个口味难免就会喜欢上。
而且张奶奶但凡过个寿，家里吃的喝的能对成一座小山，这也引得经常会有成群结队的小孩们聚集在她家里吃喝。
张奶奶也图个乐，只不过有好的总是藏起来，等人走了才取出来，把那些好的留给何家的几个小孩吃。那也算小时候的一种特权，够他们好一阵吹嘘。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院子，这个曾经相当于他半个家的地方，一点变化都没有。
站在门口，稍稍有点无所适从的何准看着四周，红纸、灯笼、大寿红字都已经准备好了，院子里一片喜气。他也没什么能帮上的了，正要进上屋去找张奶奶问声好，旁边一个看样子五六十的妇女拉住了何准的衣袖。
“是何家的娃子吧？”这位中年妇女叫不出何准的名字，但也算是眼熟。
何准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何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也就先不称呼了。何怜站在他身后，长发半遮面，从进来到现在都没人特别的关注她。
大多数人以为何准谈了女朋友，想要问点什么，可以想到何准他爹可是犯人，还是不套近乎为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准父亲因为什么被抓紧监狱的没人知道，但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是个重犯。因此很多老人都对自家的年轻人叮嘱，以后见到尽量别跟人说话。老人的观念大多有些死板，认为坏人那就是坏人，他儿子也得防着，以免被连累。
人们潜意识总会让自己避免接触那些有着不美好外表的事情，戴有色眼镜看人也是人之常性。
因此何准也早做好了大部分人对他避之不及的准备，现在有人主动找上他说话，还真是让他心里有些小小的怪异。
“听说你现在，在市里的学校当了学生，大学生？”中年妇女看着何准，身上一件不知道年头的老式衬衣，脸上被岁月催生的皱纹和沧桑使得这位原本只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有了五六十的样子。在乡下，对很多女人来说，操劳一生可谓是必须的，为生计奔波本没什么值得感动的，但这眼中有时难免的疲惫，还是会让人格外触动。
何准点了点头，说道：“在南广上学，不过是因为张奶奶。”不是靠真才实学进学校的，这一点何准自己也没必要藏着，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书本里的东西完全没必要学习了，它有着更加深刻和重要的见解。
中年妇女眼中带着笑意，说道：“你不是还在市里面开了家店？”
何准再次点头：“嗯，我爸开的。”他大概明白了中年妇女的意思，所以特意点名了自己的父亲，也好让她知难而退。
中年妇女听到何准提起他的父亲，她又怎能不知道那是谁，村里人尽管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也都知道了何自双的事情。尽管以前何自双跟他们往来都不错，可是坏的东西，总是比好的要更容易让人记住。
不过她还是说道：“我也知道你现在生活难，按理说你这个年龄在村里，早就该成家立业了，我看你到现在还没个伴儿。”她是完全不正眼去看何准身后的何怜，自顾自的说着：“我家的那个小丫头，也有十八了。上学没上出个名堂，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何准扶额无言，没想到还有这么直白的媒人，这人都没见到二话不说的合适了，怎么个合适法连他都不明白。
“那个，阿姨我想你搞错了，首先你女儿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其次还都在上学。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结婚过日子不是全部，我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你女儿还小，还是继续上学吧。”何准咬牙说道。
中年妇女诧异的看着何准，说道：“你这怎么说都不说就给拒绝了？”
“呃，您不也说都不说就给安排了么，还有请问贵姓？”何准摸了摸鼻子，说道。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头，说道：“按辈分算，你爸都得叫我声李姨，你得叫我声奶奶。不过你放心，我们两家没什么亲戚关系，只不过按村里辈分算的。”
何准额头满是黑线，自己平白无故的冒出来个奶奶，还打算把自己的女儿给自己当老婆，那算不算自己取回家个小阿姨？
“李……，您这个媒人做的我稀里糊涂的，毕竟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而且我还在上学，很多东西不想考虑得太早。”何准挠了挠头拒绝道。
他心里奇怪得很，自己这几年都是回来转一趟就离开，根本没跟什么人接触，怎么就莫名其妙有人看上自己了，还非要让自己去当女婿。
同村和邻村结婚还是很常见的，而且很多人都是先结婚，再领证，这也都是常事。但现在也不比以前，好歹结婚的都是提前见过面，然后培养感情后才处的。
更何况何准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情，就算结婚他也没必要会自己村里找的，南广那么多女孩，要什么有什么，知书达理的，美貌贤淑的。自己还远没有到要靠相亲才能找到另一半的地步，起码现在还没到。
说起来何准还没认真追过一个女孩的，起码等他觉得自己是那种没人要的货后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要不然岂能甘心。
李福菊皱着眉头说：“哎呀，年纪轻轻的就得听着老人们的话，你好歹见见我家闺女啊，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哈哈哈，表弟啊，李阿姨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不去，就太不尊重长辈了。”
一阵大笑声从门口传来，何硕西装笔挺，精神焕发的走了进来，他身边挽着一位穿着性感的都市丽人，波浪长发，银色眼影，黑色丝袜还有十二厘米高跟。强大的骚/媚气场瞬间吸引了在场的所有男性，一些年轻的男性更是跟对方对视了一眼就面色发红，赶紧低下了头。
何硕思前想后，没有再带女大学生，那些个女大学生稍微漂亮点的就爱装清高，而且化妆不咋地，又不会说话做人。还是带一个能够完美包装自己的女人才有面子，况且这个女人也是个大学生，想来带回村里绝对给自己挣够面子。
他走到何准身旁笑道：“赶紧成家立业才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要整天想着学习。学习能学到点什么？你瞧我初中文凭不照样能赚钱，人啊，主要靠个脑子。”他说着指着自己的脑袋十分得意。
何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还真是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啊。”
何硕吃痛往后退去，瞪了他一眼说道：“当表哥的不关心，难道让你那个爹关心？”
“别找死了，我觉得你最近表现不错没打算理你了，你还是泡你的妞吧。”何准手指不着痕迹的在他身上一点，顿时让他僵硬不动。
何硕面色着急，却动弹不得，他说道：“快给我松开。”
何准摊了摊手：“我可没碰你。”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站三个小时吧，小小警告，不成敬意。”说完转身对着李福菊笑道：“阿姨，关于你女儿的事情我想不用再说了，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李福菊面色一滞，但又说道：“女朋友可不等于媳妇儿，很多人谈女朋友到最后都得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是娶个媳妇过一辈子的好。我们也不图你什么，让我女儿跟着你往市里住下，我和她爸偶尔过去看看你就成了。”
尽管南明市并非什么前沿城市，但对于农村而言，各种福利和体系都要完整和好许多。何准本人的户口也并非在下坡村，很多人都认为他的户口已经被何自双转到了南明市，能够成为城市户口，还是一件相当不错的福利。
其实何准自己都不知道户口到底在哪，张奶奶应该知道，只不过老人家从不告诉自己。连何自双都没跟他提过户口的事情，这让他很无奈，上学之类的事情都有家人安排，他也就更不明白自己的户口在哪了。
不过对他来说这也不重要，反正没太影响到生活。
李福菊如此执着，何准不得不痛快的拒绝：“李阿姨，这不可能的，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所以还是请您放弃吧。”
李福菊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边走边小声嘀咕：“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对长辈说话。”
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他们在年轻人面前要的是绝对的权威，对方要是叛逆不从，那就会让他们恶感大增，甚至会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何准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何怜说道：“走吧，跟我进去看看。”
何怜点了点头，跟在何准身后，从始至终都没露出正脸来，外人只当她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女孩，也就没去在意。
只不过让很多人奇怪的是何硕竟然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何硕旁边的女人蹙起眉头，嗔道：“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我今天可是穿着高跟鞋的，再站下去我待会儿就走不了路了。”
何硕有苦说不出，他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儿，何准的古怪本事他也是知道的。冷不丁的给自己来一下，真是防不胜防。可现在也不好跟她说自己被定身了，要站三小时，怕是说出这番话，女的会直接甩手走吧。
让一个穿着十二厘米高跟的女人在这杵三小时，还不如杀了她痛快点。
“小日啊，你扶着我往边上，让我靠在墙上。”何硕艰难开口，他的腿早就发麻，身体僵硬时站立，比起能活动时站立要难受数十倍。
小日不耐烦的撑起他的手臂，一百多斤的身体硬是被她连拉带扯的，废了三分多钟，才移动到了不足两米的地方。
看着他们这狼狈模样，一旁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而且他们笑着还不会压着，是那种表现在脸上的笑容。
小日脸上露出大窘神色，小声啐骂道：“你们乡下人就是不懂礼貌，没素质。”
何硕脸色忽青忽紫，他真想怒骂小日，可以想到那些人其实也是在笑他。噎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数分钟过去后，何硕依旧靠在墙边不动弹。
小日不耐烦了：“你怎么回事？还打算在这墙边靠一天？”
何硕板着张脸，好歹自己是老板，怎么能一直被个收钱的女人训斥。说道：“我就在这里靠一天怎么着？有本事你现在就走，老子一毛都不给你。”
“何硕，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老娘陪你来这破地方是为了你那点钱？你要是敢不把钱给我，我就闹到你那破公司，骂死你个混蛋。”小日啐骂着，然后扯了旁边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揉着自己的脚说道：“老娘才不陪着你站，要想站着你自己站着吧。”
何硕看着别人怪异的面色，尴尬不已，但偏偏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说出去谁能信？
只能这样站着，身体的酸麻肿痛难受不已。
客厅里，几位老人跟张奶奶有说有笑，老人之间的谈话大多集中在过去和平常的生活小事，何准刚进来时张奶奶还没发现。
何准也没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很多老人已经准备散去，今天只是来看一看，明天才是真正过寿的时候。
而张奶奶在送人时才发现了何准，花白的头发和浑浊的双眼，老人已经是迟暮之年。她看着何准一时愣住了，许久才喜极说道：“何准，快来让奶奶瞧瞧。”
在老人面前，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他们不会因为你长大了而去把你当成一个大人。
张奶奶早年是下坡村的书记，人情练达，到了老了还是留了些工作时的习惯，说起话来有条不紊。不像其他老人那样，东扯西扯，甚至忘了自己刚说了什么。
她拉着何准坐在旁边，说道：“把你安排到南广上学，原本还以为不会同意，听你大伯说你去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何准心中温暖，张奶奶的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想想自己在南广认识的那些人，经历的那些事，都是十分有趣的。
而且自己注定不能一辈子呆在胡同里，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开阔眼界，这样才能更好的去做一些事情。
张奶奶又说道：“因为你爸的事情，我才想让你重新去学的，年轻人特别容易沉不住气，呆在一个地方难免想得太多，我也是怕你做些后悔的事情。”
何准笑道：“我知道的，关于我爸的事情我不会冲动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看了眼门外的何怜，因为只是个背影，看不到容貌，只能问道：“那个女孩是？”
何准说道：“何怜啊，也是奶奶帮她报的学校名额。”
“哦，我差点给忘了，当时是在你那个店里打工的？怎么也带回来给奶奶过寿了？”张奶奶脸上笑吟吟的。
关于何怜的解释何准其实有些犯难，老实说，只要解释好何怜的身份，可以让他轻松很多。但很多事情不应该是单方面的，所以只能说道：“还是店里的，只不过让她过来帮个忙。”
张奶奶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上了大学，我可是指望着你尽早谈个女朋友，然后早点结婚过日子。”
“那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