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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晚妻 作者:师小札(晋江vip2012.07.13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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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母亲叶斌是个温婉善良又坚强的女人,她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生活中出现了一位姓方的叔叔,圆圆的脸,戴着一幅眼睛,文质彬彬,很热情地替她们搬煤气,送她们鸡蛋,绿豆,粽子和水果,那时候她们住在六楼,那位姓方的叔叔不知疲倦地上上下下一趟又一趟。虽然她当时只有九岁但也看得出那位姓方的叔叔看母亲叶斌的眼神,有暖暖的爱意。
  
  母亲叶斌曾试探地问过她:“你喜欢方叔叔吗?如果方叔叔和我们住在一起,你愿意吗?”
  
  当时九岁的自己懵懵懂懂地回了一句:“妈妈,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就够了。”虽然方叔叔很好,但她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外人,她不愿意有人介入她和母亲的生活 ,当时她的心是封闭的,更别说为母亲的幸福做长远考虑了,她总以为母亲有她就够了。
  
  叶斌微笑,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一个好字。
  
  而隔了一段时间,那位方叔叔来家里做客,她亲耳听见叶斌拒绝了他,用的理由不外乎是“不想耽误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我不值得你付出”之类的老套话。
  
  后来母亲叶斌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男人,直到得了肝癌,到了末期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睡眼朦胧之际喊着张意的名字。而她当时分明听到母亲说了一句“张意我恨你”,她明白母亲还爱着张意。
  
  叶琨回忆着往事,看着张意,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张意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术后要多吃小麦,薏仁,玉米,赤豆和芹菜荠菜之类的食物,叶琨亲自帮他准备三餐。
  
  张意喝着红豆薏仁粥,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夏臻霖之前到疗养院看过我。”
  
  叶琨拿纸巾的手顿了顿,转头笑了:“是吗?”
  
  “他向我道歉,说他是真心对你和珑珑的,希望能够挽回。”张意慢慢地回想,“还说了什么……有点不记得了,他说得挺多的,我当时听得心烦,闭上眼睛没理会。”
  
  “爸爸,我和他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叶琨说,“以后他应该不会来打扰你了。”
  
  张意放下碗,用手巾擦了擦嘴角,反问了一句:“琨琨,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当然没有。”叶琨本能地回答。
  
  所有的感情都被磨尽了。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两年半的时间竟然从指缝里划过。两年半里张意的身体时好时坏,晕倒过几次,还有了癫痫,两年半里苏响龄来过三次,吵闹,哭泣,哀求,威胁……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还是没有挽回张意,有一次叶琨撞见她在病房外哭泣,她看见叶琨狠狠道:“叶琨,你会遭到报应的。”
  
  珑珑六岁半了,高了不少,却一点也没瘦,白白胖胖得和一只糯米团子一样,他是张意的开心果,张意越来越疼爱他,常常抱着他不愿意放手,说珑珑就是他的小暖炉。
  
  这天张意叫来了叶琨说话。
  
  “琨琨啊,爸爸打算回S市了,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好,而且那里毕竟是爸爸的根。”张意说,“你放心,爸爸现在身体好多了,坐飞机没事的。”
  
  本就料想到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虽然这里的日子清静无忧,虽然和张意和珑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但这里不是叶琨的故乡,母亲的墓,两年没去扫了,真是不孝。
  
  说回去就回去,叶琨收拾了行李箱,珑珑偷偷将自己的小汽车放进行李箱里。
  
  “珑珑,你的玩具妈妈给你捆绑好快递回去,不用放进行李箱。”叶琨哭笑不得,将他的小汽车拿出。
  
  “回去后是不是可以看见程老师了?”珑珑托腮,将两块白嫩的肉托起。
  
  程殊然早在封昱出现后的一个月内就回了S市,准确的说是被封昱捆绑走的,她走后珑珑哭了整整一天,伤心得不行,幸好程殊然留下了电话和联系地址,珑珑常常和她通电话,她也给珑珑寄贺卡。
  
  “是啊,珑珑可以见到程老师了。”叶琨一边整理珑珑的小衣服,一边笑着说。
  
  十天后,叶琨带着珑珑和张意回到了S市。
  
  两年前张意给叶琨买的新房早已装修好,叶琨带着珑珑住进了这幢豪华的房子。张意又托关系将珑珑送进了S市最好的外语小学。九月初的时候珑珑便上小学一年级了。
  
  周末的时候叶琨带着珑珑去了程殊然现住的别墅看她。程殊然早就和封昱结婚了,婚礼盛大隆重,光是迈巴赫的婚车就有三十辆,此外婚纱是意大利高级定制的,钻戒是身价千万的华裔珠宝设计师许茹亲自设计,由法国知名品牌打造而成,整个婚礼处处奢华无比,花费近上亿,被新闻媒体连番报道了好几天,引得全城待字闺中的少女羡慕嫉妒恨。
  
  “这是我补送的结婚礼物。”叶琨递上两瓶红酒,一条白金项链和一盒用巧克力做的蜡烛。
  
  “谢谢。”程殊然笑着收下了。
  
  “程老师!这是送你的!”珑珑将自己做的小卡车模型送上。
  
  “珑珑真乖。”程殊然低头亲吻了珑珑一记。
  
  午餐是程殊然亲手做的,她做了芦笋虾仁沙律,红酒牛排,山药炖鸽子,苹果派……每一道都很可口,珑珑吃得饱饱的。
  
  吃完午饭,门铃响了,封昱回家了。
  
  封昱还是俊美如神祗,冷峻的脸上不苟言笑,看见叶琨和珑珑坐在沙发上,轻轻说了一句:“我上楼了,你们聊得开心点。”
  
  程殊然也有礼物送给珑珑,是智能积木,珑珑坐在雪白的羊毛毯上动手搭积木。
  
  叶琨和程殊然聊天聊了近两个小时,在聊天过程中,叶琨察觉到程殊然的新婚生活也有压力,她细心地问了问,程殊然忍不住向她倾诉自己的压力源泉是封昱的女儿黛黛。
  
  黛黛是封昱领养的,今天才九岁,已经是古灵精怪的一个女孩,她有恋父情节,很依赖封昱,当时对于封昱要娶程殊然的事实她接受不了,又哭又闹。程殊然嫁给封昱后,自然是要和黛黛生活在一起的,黛黛时常恶作剧给程殊然制造了不少麻烦,程殊然一个头两个大,时间长了,磨合期还是没过去,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黛黛在学校里到处放话说自己有个阴险的继母,对自己非常苛刻……程殊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慢慢来吧,我相信只要你对她好,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叶琨安慰她,“不过你也要和老公说一说你的心事,不要积在心底,对身体不好的。”
  
  程殊然点了点头,笑了笑:“对了,封昱的朋友在城北开了一家创意料理餐厅,下周一开张,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叶琨说。
  
  …
  
  封昱朋友开的创意料理店主打的是日式料理和台式料理的组合,颇有新意,选的地点在城北,店内是以明亮的橘色为主色调,看起来暖洋洋的。
  
  封昱忙于工作不能前来,但提前预定好了靠窗的位置,又通知了老板自己的太太会带着朋友来捧场,所以叶琨拉着珑珑和程殊然一进门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菜色很丰富,珑珑吃了两大碗饭,嘴巴上全是饭粒,很讨好地看着程殊然:“程老师,饭后的冰激凌怎么还没有来?”
  
  “知道啦。”程殊然笑着吩咐服务员可以上冰激凌了。
  
  夜色弥漫,窗外的高楼大厦已经霓虹灯闪烁,像一团又一团的流火。程殊然去洗手间了,叶琨托腮看着窗外的夜景,饱足的幸福感从心底升腾上来,她有些睡意,微微眯着眼睛。
  
  而下一秒,她却在玻璃窗上看见了影影绰绰的身影,像是有根绳子牵引她回头一般,她很自然地回了头,然后看见了那个近两年半没有看见的男人。
  
  夏臻霖站在离她这桌近五十米的地方,他修长的指缝里夹了一根烟,蓄积的烟灰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穿了一件深色的休闲西服,手腕上带着一只陀飞轮表,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他一进门本是立刻被大堂经理亲自引入包厢的,却在冥冥之中顿了步子,轻轻侧了侧头,便看见了她,目光很自然地黏在她身上。
  
  两年半了,他没有去找她。她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深深地印刻在他脑子里,她说“你不懂得爱,爱是让喜欢的人过得好”,她还说“如果你爱我,请不要来骚扰我”……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做到了,对以前的他而言爱是占有,爱是激烈的情感撞击,爱是时时刻刻能感受到的剧烈心跳,但当她说他不懂爱之后,他想了很久,爱到底是什么,慢慢地,他明白了爱也可以是不打扰。
  
  他没有去打扰她,因为她说他的出现会让她想起曾经受到的伤害,他给过她伤疤,他不能再去拉扯她的伤口,他只能给她时间慢慢愈合。即使思念如狂,即使有无数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即使他已经有了一定的精神衰弱,吃安眠药也无济于事。
  
  这两年半他一直驻守在新加坡的夏氏分企,他的生活节奏迅速,如精密表,精确到每分每秒,会议,企划书,股权转让,招标,拓展,飞机头等舱,黑咖啡,素食三明治,安眠药……他的生活就是由这些字眼组合而成的。
  
  这是劣质生活,真正的优质生活离不开悠闲和轻松,真正的优质生活是你抬头看蓝天的时候觉得心是一片宁静。他却宁静不下来,他像一个木然的机器人,不停地工作,不停地消耗自己的健康和心态。
  
  他曾在新加坡的酒吧里和一个美国男人打了一架,他将酒瓶子砸在那个美国男人的头上,那个美国男人将酒瓶子扎进他的胸口,那场架激烈嗜血,他像发了疯的豹子一样只求一个出路,当那冰冷的酒瓶子扎进胸口的刹那,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那种痛楚还不如思念她的时候的那种蚀骨的痛。
  
  原来她是他心尖上的一道疤。
  
  那是他两年半来唯一失控的一次,过去后他又是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商界精英,投入属于他的商业战场。
  
  目光相撞,叶琨的睡意顿时没有了,她怔怔地看着夏臻霖,竟然忘记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夏臻霖风轻云淡地一笑,然后转身跟着领班进了包厢。包厢里已经有两三个朋友在等他,各自身边都有一个水嫩的女孩作陪,其中一个穿嫩黄色毛衣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为他倒酒,却被他用手掌盖住杯口,淡淡地说:“戒酒很久了。”
  
  大家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酒有什么好,伤身子罢了,我讨厌醉酒的感觉。”夏臻霖边说边拿起手边的大麦茶喝。
  
  大家热热闹闹地聊天,因为说好不聊工作上的事情,话题就锁定在感情上,轮到夏臻霖,他思忖了一会说:“我对感情的事情不在行,我本身就是个感情上失败的人。”
  
  “这是为何呢?”嫩黄色毛衣的女孩问。
  
  “爱而不得,一次次想心死,但心却死不了。”夏臻霖徐徐地说,“失败的不是爱而不得,是明知不能得却说服不了自己。”
  
  大家哈哈地笑说夏总竟然是个文艺派的人。
  
  叶琨带着珑珑回家后接到了张意的电话,张意说想珑珑了,找一天抱着珑珑去看他。张意回S市后另找了一住处,他已经下了决心和苏响龄离婚,感情不和分居两年了,离婚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苏响龄不依不饶,要求张意将所有的股份和物业都交出来,她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属于她苏家的,离婚可以,但她必须要回属于她的一切,其实她心底是害怕张意不要她的,虽然两年多的时光已经将她的信心磨光了,但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簇火苗还没灭,她不能接受张意不要她的事实,她只能撒泼拖延时间。
  
  而她的女儿张琳琅已经接受心理治疗很长时间了,心理医生说她有偏执症和狂躁症,经过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张琳琅的病情看似控制住了,她不再口口声声喊着要做夏臻霖的新娘,只是偶尔会莫名其妙地哭一场,喊着“臻霖,我要臻霖。”
  
  不管苏响龄愿不愿意承认,她苦心撑了二十几年的家已经要面临支离破碎的情景了。当年她使劲手段从叶斌手里将张意夺来,她夺去了本属于叶斌的幸福,而现在报应到了,她和张意婚姻名存实亡的消息不胫而走,她精心打造的幸福美满的贵妇形象被轻易击溃,不少之前对她有意见的名媛等着看她的笑话。
  
  而张意请的律师已经上门递给她离婚协议书,她当场狠狠地撕裂,尖声道:“张意,你要离婚没门!”
  
  “苏女士,关于离婚的事宜,看来我们需要用法律途径解决。”律师很礼貌地丢下这句话。
  
  当晚苏响龄吞了二十颗安眠药自杀,幸好被佣人阿姨及时发现,送往医院后经过洗胃和抢救,她一条残命又捡了回来。
  
  这事很快被传了出去,苏响龄的名誉大跌,她的伤口被曝光在阳光下,很多人嘲笑她竟然也有今天。
  
  叶琨已经不工作有两年多时间了,她感觉待在家里有些无聊,不希望和社会脱轨,将这个想法告诉张意后,张意托人帮她在一家知名整容医院找了份工作,还是老本行护士,但工作内容很轻松,任务就是帮顾客打美容针,拆线按摩之类的,不用值夜班。
  
  重新开始工作的叶琨觉得生活很充实,因为工作还算轻松,她对珑珑的教育和照顾没有放松,她鼓励珑珑每天写日记,不规定数字,但每天必须要写一写。
  
  “鲁迅先生就是每天写日记的,他成为大文豪不是没有道理的,打好基础很重要。”叶琨对珑珑说。
  
  因此珑珑有了一本天蓝色的日记本,每天绞尽脑汁写日记。
  
  这天医院来了一个四十岁的妇人,是来做隆乳手术的,叶琨帮她登记,却看见了一个熟人,竟然是她不愿意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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