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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爱情有时徒有虚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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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坐在三里屯一家叫EAZY DAYS的酒吧里。
  胖接了个电话回来问:我明天就走了,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么?
  LULU说:没有,都做了。
  胖说:哦,我忘记了给你也讲个故事。
  胖讲了很久,一直讲到天亮:
  有一对青梅竹马的爱人,别人总认为那个男人不够浪漫,劝女人应该离开他看看外面的世界。那天女人说要到外面去寻找浪漫了,你送我吧。男人说好的。在机场女人就哭得死去活来,同行的朋友劝她别那么痴情,人都走远了。女人说,不,他在拐弯的地方一定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的。果然那个男人就在拐弯要消失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就没有走了,她后来对别人说幸福其实是很乏味的。
  故事讲完了,胖就起身走了,LULU在偌大的机场看胖一步一步迈向遥远,LULU一直没有敢动,他在等她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但是没有,一直没有,胖很长头发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LULU回家后看见胖留给他的很多的袜子和一张胖画他的肖像。
  上面的人没有眼睛只有一行很小的字:不让你的眼睛看见我离去时的背影。
  黄昏的夕阳落在未融化的雪上,绽开白色的迷惘。
  胖总是记得自己走出来的最后一步,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转过头去,任凭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脚上和心里,从呼啸的飞机上,她看了最后一眼的北京,无数朵白色的云像童话一样别离,别离,写着人生无常。
  多少日子里,胖把头埋在膝盖里,看异乡窗外那只熟悉的猫头鹰,寒冷和坚强就从骨头里弹了出来,那些苦涩是年轻不能承受之轻。后来她不坐地铁了,学会了抽烟和开很快的车,生活慢慢地充裕起来,加州的阳光总是能宽容地洒在每个异乡人的脸上的。
  LULU有了一个女朋友,是一个在北京的上海人,她有很干净的脸,会说很地道的北京话,他带她去香山看红叶,去北海划船,去吃大碗的卤煮火烧。LULU对女朋友说,没错,幸福其实是很乏味的,爱谁谁吧。
  网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到后来,连坐出租车,司机都会很热情地留下ICQ说,有事CALL我呀!快餐似的文化汹涌而来,把那些古老的传说淹没在若干BYTE里。
  胖在海的那端渐渐没有了消息,她极少写信,她说自己很忙,带了一个旅游团了。
  她说有一次带一队日本人去参观古堡,死命的给别人讲脚不着地的鬼的故事,一个女孩问她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她龇牙咧嘴地说:三百年了。有无数的人晕倒过去。
  当LULU决定结婚的那年,北京异常的浮躁起来。
  据说西直门那带的最高温度有43┆℃,动物园里的狮子特别地快乐,以为回到了非洲老家了。LULU把准备好的钻戒收了起来,结婚的事冬天再说吧。
  那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世纪末的空气中,美国人做一些恶作剧后又立刻道歉,小肯尼迪和他美丽的妻如风坠落,股票在最热的时候走出了一条金色的曲线,整个夏天,莫名的浮躁和不安笼罩大地。
  秋天香山的叶子又红了一遍,接着这个世纪最后的冬天就来了,来得冰冷而尖锐,它用十多年来最坚决的寒流将那些不安凝固起来,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它划过的痕迹。
  第一部分第6节 天安门广场
  LULU那天在天安门广场和千万个兴奋的同胞一起呐喊:10,9,8,7,……1!澳门就回归了,他总隐约觉得这个回归和自己有关系。不知有谁大叫了一声:俺媳妇回来了!LULU挥舞的手在人群中僵硬凝固起来:我媳妇回来了吗?
  那晚他打开很久不用的电脑写着:北京要下雪了,你离开我太久了,胖。
  世纪末的最后几天,北京的天一直阴沉着,雪总是下不下来,像在等待千禧年的钟声把它叫醒。
  LULU没有目的地徘徊在机场,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和旧日的回忆告别吗?机场是新的了,无数个故事在这里降落又飞起,像他们的心来回地活着又死去。LULU站在世纪之交的门口,像个初恋的孩子那样孤独而倔强。
  雪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很冷,该回去了,LULU拖着脚步走开,在雪花飘落在他头发上的瞬间,他在拐弯处回过头去,那时候很长头发的胖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分明看见她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袜子?
  LULU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满天的雪花就纷纷扬扬地下呀下呀,还给大地一片洁白,犹如生命中最初的爱。
  爱情有时徒有虚名
  一
  相同款式的Cerruti晚装,苏佩着黑色,端雅而孑傲;琪安着酒红,性感而卓然。只是在这座潮流名款总也较大都市引进得慢半拍的小城而言,这样的巧遇只能令人心照不宣。
  秋源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轻搂于苏佩腰间的左手翘起食指在空气中隐隐一扫,琪安会意,悄然退避于秋源集团五周年庆典的夜宴。
  酒过三巡,夫人陪秋源共舞一曲,温馨和谐的笑容浮在唇角。掌声四起时,苏佩保持着一贯的亲切感将身子倾斜到秋源怀里:我先回了,你少喝点!
  与秋源十多年的夫妻,不温不火的日子甚是平稳,偶也听闻他拈花惹草,苏佩只是浅笑作罢,哪有猫不贪鱼腥,何况是只富贵猫。只要他迷途终能知返,佯装不知便是守婚之道。一个稳重儒雅、持成俊朗的成功男人,在婚姻里给女人的不仅仅是安逸的生活,更有风光的面子。苏佩这般聪慧夺人,又岂会乱了方寸地撞中那些焦急等待秋源重归单身的年轻女子的下怀。
  半年前在秋源办公室初遇琪安,苏佩即感到她那狐媚眼底漂起的聪慧、酥白肌肤里透出的感性,再加上斯坦福大学的MBA文凭,足以攻克男人的所有防线。
  不过秋源除却出差以外,夜夜归家,苏佩也就照旧隐忍,只盼旧人总有新人替,待他日久生腻了,换上新秘,所有的自然过去。
  可是夜,众目睽睽之下,小城富商的大奶二奶同服一装,笑话必然在次日传遍街巷,苏佩颜面何在?要秋源做个决定去了断琪安看来是势在必然了。お
  二
  那日话语一落,秋源性情骤然狂躁,掀桌推椅决然不从。苏佩适才发现他对琪安不再是往日的寻欢怡情,而是动了真心。惶恐不由得飙升,于是不依不饶,电话攻势未断。末了,秋源说:离!
  远远静静地坐在车内,从写字楼的侧面看到琪安娇媚地倚靠着秋源宽厚的肩膀,泪水冲翻苏佩强撑的闸门,倾溅于丧失了方向的方向盘上。
  秋源又听得苏佩在电话另端歇斯底里,更带十分醉意,也不好作怒,劝道:快些回去,这事先放放,我从尼斯回了再说。
  你和那小贱妖去作乐呀!苏佩近乎疯狂地嚎叫,秋源不再言语,拇指有力地按上手机开关。
  三
  从机场匆匆赶往医院,短短数日,如此变故,苏佩车祸。不过看见人已抢救过来,秋源算是长吁一口气。苏佩从大学和他相恋,后又随他的生意四处奔走,要说十几年婚姻有什么不满,惟有她任性地不要孩子,觉得会影响爱情。可婚姻真不是靠爱情维持的,更多的是责任、义务和良心。若不是琪安在他生命里出现,他以为自己此生看繁花落尽,也不会背弃妻子。可是,将诱惑二字淋漓透洒的琪安是不落的昙花精,总会在适当的时间绽放鬼魅。
  整整两日之后,苏佩苏醒了。两眼直直地落在天花板上,谁也不予理会。医生说病人已无大碍,只是心理上可能没有稳定下来,给些时间。
  琪安和同事结伴而来慰问,她摸着苏佩瘦峋的冰凉五指,再看她苍白容颜上枯涩的唇,不免歉意满怀。只是自己太爱秋源,纵是早已被人指骨骂骚也誓要与其终老。女人若要贪婪了爱,便抱贱而舞,自姿自赏,不畏人言。
  掌心的浅痒让她回了神,苏佩的指头在轻挠她,些许,苏佩带些疑惑地问,我怎么在这里?你们是谁?
  众人诧然,急电秋源。
  自己的男人站在身边,苏佩依然目光呆滞,全然不识。再作细查深检,几日以后,诊断为车祸时大脑受撞击而导致的失忆症。
  第一部分第7节 深感自责
  四
  苏佩已被接回家一些日子,秋源深感自责,尽量减少公务来陪她重拾记忆。他从储藏室里翻出读书时的照片,给她看旅游结婚时的录像。她傻笑,我是你妻子?我老公这么帅!
  秋源帮她挑起额前耷下的长发,细细看她,发觉女人真的经不起岁月,时间残忍地在曾经清婉的面容上拉开逐渐苍老的印记,虽然也赋予了成熟的韵味,但褪去的青嫩是情爱里致命的武器。
  厨房里鱼香四溢,琪安在她刚出院时,登门探望并亲自下厨烧过一次菜。苏佩吃得津津有味,更要了她的电话不时约她上门以赐口福。
  三人用餐,琪安帮她盛汤添饭,照顾有余。苏佩温存地望着她说,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像秋源的妻子,年近四十,人老珠黄。应该你才是与他般配的女子,年轻貌美,心细手巧。话毕,气氛略显尴尬,琪安与秋源短暂对视,眉宇之间闪过丝丝暧昧。オ
  五
  在城区僻道的公寓,琪安躺在秋源腿上,指尖缓缓地拨弄着他的双唇:这样下去,何日是尽头呀!一星期才能呆几个钟头,想死你了!
  秋源精神涣散无奈,玻璃窗被正午艳阳折出斑斓耀眼的光,花了眼。他正想说什么,手机在茶几上振动着。
  保姆急切的声音:太太在客厅看电视的,我去晒台晾几件衣服回来她就不见了。秋源跳起身来说句不好,她根本不识路了,不知道回来的方向。
  琪安陪着他找了整个下午,110的巡警通知他们在河边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和保姆诉说苏佩出门的穿戴很相似。秋源开车过去,只见苏佩坐在河边,长发束成辫子,一袭蓝裙,侧影和读书时无二样。待她回头,中年女人穿少女时代的衣服很是怖人,琪安窃笑,秋源瞪她一眼。他想起当年乘火车离开家乡时,苏佩就穿的这身衣服。
  见他二人同来,苏佩拉过秋源,噙满泪水地问,我是不是在这里弄丢了一个孩子?秋源如父亲般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没有,乖,随我们回家。オ
  六
  周末喝过午茶,琪安频频作呕,秋源强忍忧色,只作平淡地关心:怎么了?胃不好?
  苏佩赶紧扶了琪安躺下:我下午去医院检查,也找个朋友帮你看看!琪安乖柔地点头。一个多星期了,吃了胃药也是难受,她也觉着该查查。ァJP4〗
  恭喜,你怀孕了!女医生笑着说,琪安听到这个消息,难掩的喜悦攀上眉梢,恨不得速速飞去秋源身边。苏佩拧拧她红润的脸:原来是喜事呀,快告诉你男友。我就不留你陪我检查身体了!
  四十了,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秋源兴奋得手舞足蹈。琪安娇嗲着:可几时离呀,我们对她也够是照顾了,以后自然还会关心她。
  秋源沉思,从公文包里掏出粉色资料夹,琪安瞟眼笑了,离婚申请,就等着如何让苏佩签字了。
  七
  已经许多年没有从家里的窗口看月亮,上弦月,勾着满轮心事,却又空空荡荡的荒凉。若非还有那沉蓝如海的天空载盛着,怕是千头万绪也没个安排处。
  苏佩替秋源沏上茶,秋源笑,她失忆得厉害,但他最爱的茶她没有忘记。平水珠茶曾是苏佩在绍兴小游时带回的,那浑圆紧结、色泽绿润的茶叶,活像一粒粒墨绿色的珍珠。她有时会戏曰,你爱平水珠更甚于妻。也许是心境的原因,这半年来喝的平水珠都是闻有浓香,入口偏涩。
  我们为什么没有孩子?苏佩又在翻看过往的陈物。这是秋源最不愿提及的过往,十二年前,苏佩偷偷打掉孩子被他狠狠痛骂,夜里她跑出了,后来在城东端的一条河边找到她。
  你不喜欢!秋源轻叹。而后起身,将粉红夹迟疑地递到苏佩手里。她却没心思看,倒急着拉他的衣角,他侧身,哑然,竟然有一盒子婴儿用品和玩具。她又递给他一个精致的日记本,他瑟瑟地翻开,寥寥数页里深深疼疼的字迹和一份对他的诊断书令他几近瘫软,他大叫不可能不可能!お
  八
  整个公司的空气里弥漫着阴冷,员工们下班都早早撤了。琪安坐在秋源的办公室,老同学骆医生电话打进来时,秋源按下免提:对不起,你确实不育。当年苏佩怕伤了你,故意说是自己打掉了,让我帮个忙撒谎,实在对不起!
  琪安本能地摸着腹部,脸已煞白,她拼命摇头。秋源无语,只挥挥手让她出去。琪安也觉得需要冷静,拉开门,苏佩却正好进来。
  苏佩冷冷地,将粉红夹子扔到桌上:签了,原来你们对我这么好,就是等我这个名字落在纸上!说完,夺门而去,琪安兀地追了出去让她等等。
  车里,苏佩一只手打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掏出威士忌猛灌进嘴里。琪安问:秋源真的不育?当年你打掉孩子真是骗他?
  苏佩答非所问:情爱如戏,我们各自持贱着妆,入木三分地表演到真假难辨。而戏罢人散,女人还在持续着幻想,男人已是新戏登场。
  琪安深感话中诡异,浑身不寒而栗:是不是你捣了什么鬼?那个女医生是你朋友,故意骗我?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吗?
  苏佩已将车速加猛,琪安拼命去踩刹车,两个人扭扯着。苏佩狂笑:每走一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你总是恰到好处地跳出来帮我。就像今天,我还在想怎么约你到我车上,你就自己跑了上来。话音未落,车已冲入东端那条深河。
  车门已扣死,一个女人在笑,一个女人在哭……オ
  九
  尸检时,苏佩饮酒过量,琪安怀有身孕。
  两个月后,秋源上了一束兰花在苏佩墓前,再上一束百合于琪安墓前。右边有一个老工人正在帮着竖一块小墓:秋安,200207玻恐20020805。
  上星期秋源收拾屋子准备转让,在茶储柜里翻出一盒形状怪异的茶叶,冲开品一口,有着前些日子喝平水珠时透出的一种涩。拿去问人,说是中药,再问好几处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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