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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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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是?”
  卢宇龙抬眼,和慕容铩对视一眼,猛地转身,“谁在外面?”
  一个小太监冒出来,战战兢兢道,“陛下,卢统领,她,她又来了……”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走出一袭白衣的美人儿,素萦。
  卢宇龙回头又和皇上对视一眼,朗声道,“陛下,那微臣先行告退。”
  “既然贾党嫌疑最大,今夜便行动吧,来福宫外全面戒备!不得泄露消息,朕会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微臣遵旨!”
  卢宇龙大步出了东赤宫,路过素萦身侧时,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素萦亦侧身回礼。
  慕容铩头也不抬,拿起奏折开始漫无目的的看。
  素萦拎着篮子,慢慢走到殿上,柔声道,“陛下,该喝参汤了,昨日您嫌汤汁太淡,今日素萦特地熬得浓了些,该是合陛下的口味的!”
  她将篮子拎到旁座的桌上,打开篮盖,揭了盅,一股浓浓的香味溢出,让人垂涎三尺,食欲大开。素萦用汤勺舀了几勺到鎏金青瓷碗中,再恭谨的递上,“陛下,可以喝了,温度刚刚好。”
  小太监不敢去接,怕又像前几日没陛下旨意去接过来,结果挨了一顿板子,现在屁股还开着花儿呢。
  慕容铩恍若未闻,视线像钉在了奏折上。素萦举了片刻,脸上的笑意还不见散去,自己慢慢走上前,端放在书台上,“陛下,凉了就不好喝了,还请陛下莫要辜负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趁热喝。”
  慕容铩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斜眼睨她,“太后的心意朕领了,朕会喝,你回去复命吧。”
  素萦的脸色僵了一僵,又笑道,“陛下太过操心朝政,该小心身子,朝政固然重要,可陛下的龙体更要紧,素萦就在这里陪皇上讲讲话,解解乏可好?”
  “夜深了,太后身子不好,你回去照顾太后吧。”慕容铩又埋头看奏折。
  素萦扯了扯嘴角,“陛下放心,杨公公和淡香自会照顾好太后,何况太后近来身子大有好转,故……”
  “太后身子大有好转?为何?”
  素萦愣了一瞬,“陛下不希望太后身子好么?”
  “太后身子一向弱,这次怎么好得这么快?”慕容铩轻咳一声,表现得太明显了。
  “可能是听说陛下勤于政务,为国为民吧。”
  “……”是听说他和归来翊闹别扭,开心了吧!=_=
  “陛下,还是趁热喝了吧,天凉,冷了便没了效用……”
  “……”
  慕容铩盯着奏折,又起了要再重看一遍的决心,工作狂便很快投入到批奏折中去了,忘了面前这碗快结成冰的参汤,忘了面前站了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忘了夜已很深很深了。
  素萦几次开口,都被活生生的给无视了。再有几次欲要开口,瞧着‘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的脸,又把话咽了下去。
  陈山从东赤殿回到东赤宫,一身风霜,外面的寒风吹得呜呜作响,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才进去。
  见到素萦,他愣了一愣。素萦也看到他,侧身施了一礼,“陈公公。”
  “素萦姑娘怎的还在这里,这么晚了,还是请回吧,陛下也好安寝了。”陈山甩了甩袖袍上的风霜,淡然道。
  素萦脸色微变,“素萦是怕陛下不爱惜自己的龙体,特地…”
  “素萦姑娘既口口声声说奉太后之命而来,想必太后必极宠爱姑娘,若姑娘还不回去,只怕太后又要派人来寻了,届时太后操心过多,身子有个万一,姑娘也担待不起吧!”
  “……”素萦的脸终是浇了水的烙铁,慢慢冷下来,瞅着陈山,咬唇再不语,片刻才对依旧在看奏折的慕容铩施礼,“陛下保重龙体,素萦明日再来。”
  眼见慕容铩半点没注意她,而陈山冷着脸赶她走,脸色一沉,素萦头也不回的便走了,脚步迈得快,似是生气了,连送参汤的篮子都没带走。
  陈山见她走远了,这才面见陛下。慕容铩放下奏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暗笑,姜还是老的辣。
  “现在可有好些?换药了么?”
  陈山忙躬身答道,“已经换了,好是好了些,已结痂了。可娘娘不肯吃东西,也不让人进殿,自个儿坐在地上,一坐便是一宿……”
  “朕不是让你劝她么?”慕容铩紧皱眉,站起身坐立不安,“这个倔丫头…”
  “老奴如何劝得动,陛下,什么时候行动啊,老奴怕娘娘撑不住,若是她一气之下便走了,那可就……”
  “……”慕容铩背在背后的手在袖袍里握紧。
  殿上虽灯火通明,温度适宜,但气氛却如外面的寒夜冰冷。
  “我现在便去找她。”慕容铩说着就往外走。
  “陛下,”陈山退了几步拦住他,“陛下现在去,之前的隐忍便都白费了,陛下可要想清楚。”
  慕容铩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陈山想了想,“陛下,不如您换身行头再去?”
  
  宫中的值更已敲过两下,快到丑时了。东赤殿一片漆黑,殿里殿外,除了门口的守卫,整个宫殿像是空的,在黑夜的笼罩下,越发阴冷诡异。
  正殿里,几盏幽黄的灯袅袅,被门缝里溜进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地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惨淡的火光映衬着她的侧脸,如蜡纸一般。在她膝盖处,卧着棕色皮毛的小白,不安的往她腿上蹭了蹭,像是嫌太冷。
  突然,撒娇的小白警觉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对着门口大声的嘶叫。归来翊猛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皱眉看向小白,小白却已挡在她身前,对着门口方向拼命嘶叫。归来翊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对着门口大叫了两声,“有人吗?来人啊,有人吗?有……”
  小白突然一跃,接着便是费力的挣扎声和嘶嘶的放毒声,它在地上翻滚着,用它的蹼蹬在地上,扁嘴一个劲的戳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刺耳心颤的嘶吼……
  归来翊急了,她看不见小白在和什么拼命,情急之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对着小白扁嘴的前方撒下药粉,只是一瞬,她清晰看见小白的扁嘴里咬着一条白鳞细蛇……
  也只是一瞬,那蛇猛地转头蛇头,厉声嘶叫,猛地咬住小白的头。小白吃痛松嘴,那蛇便倏地逃脱,只露出一截身子的白蛇飞快向她驰来……
  归来翊一边后退,一边倒药粉,突然想到杨天铭给她准备了硫磺粉,她从腰间摸出,就着药瓶猛地砸向那蛇,不想蛇头一偏,瓶子里的硫磺粉只溅了一些在白蛇身上,然而那蛇竟安然无恙??!!
  “来人呐,有人吗?有没有人?”归来翊大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看小白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这蛇似是愈战愈猛,不知是什么怪物。
  “砰”门突然被撞开,卢宇飞带着能看到蛇的李远还有一大队侍卫出现了。卢宇飞拔刀便冲了过来,蛇被洒了药粉和硫磺,自然看得见,于是众人便一刀刀刺向那蛇,将归来翊护至外围,方才脱险。
  归来翊飞快奔到小白身边,轻轻抱起小白,小白已经奄奄一息,额头上油亮的棕色皮毛被血染得湿漉漉的,垂着脑袋,两只小眼睛已快睁不开了,“小白,小白,你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小白…小白,会没事的…”归来翊一边叫着,一边往宫外跑,陆太医,陆太医一定可以救小白的,一定可以的…小白…
  跑了几步便被人截下,将她紧紧拥住,她用尽全力挣扎,还恶狠狠的咬住这人的手臂,那人吃痛松了一瞬又迅速收紧,归来翊猛地叫了出来,“混蛋!”
  喊出声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沙哑。面前人松开她一些,伸手去擦她的泪,这才看到怀里流着血,奄奄一息的小白。
  “得先给小白止血!”他皱眉,扶住她双肩,她全身都在颤抖。
  闻言,归来翊忙将小白放入他怀里,伸手就去解自己头上的纱布,已经结痂了本不需要绑纱布,陈公公硬要让陆太医给她绑上,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慕容铩想要阻止,却又作罢,接过纱带,让归来翊又抱着小白,他小心的给它缠着纱带,一圈一圈,小白的小眼睛已快闭上,浑身上下冰冷,不知是寒风吹的,还是怎的,小白从未像现在这么安静过,安静得让人害怕,就算是睡觉,小白也会打呼噜的。
  归来翊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流,抱着小白的手抖得厉害。慕容铩绑好纱带,一手搂住她,一手搂住小白,带着她越过屋顶,越过东赤殿,往太医院而去。
  “小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相信我。”慕容铩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很苍白。
  若他守在她身边,即使可以晚些抓到那条恶蛇,晚些抓到凶手,起码她和小白是安全的。拿她的性命当筹码,引蛇出洞,当真是下下之策!
  再没有多言,飞快的奔向太医院,陆相龄正搂着枕头做太监春梦。被慕容铩揪起来,还未老大不情愿,就被一阵吼,“救不活小白,唯你是问!”
  陆相龄套了件棉袄,不满的嘟囔,我是个太医,又不是兽医,把我当啥使!
  说归说,看归来翊紧张得不得了,陛下一脸阎王相,还不得拼了命去救,否则,他就该造大殃了。
  “那蛇有毒!”陆相龄当下断定。
  闻言归来翊脸都白了,忙问,“那毒可厉害?怎么解,我能帮什么忙?”
  “别急别急,让我慢慢琢磨琢磨!”陆相龄慢条斯理的。
  归来翊更急了,一声怒吼,“你倒是快点救啊,你若救不了,我再去找别人,小白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
  说着泪又流了下来,慕容铩搂过她,看了陆相龄一眼,后者忙垂下头仔细给小白看病,再不含糊了。
  慕容铩轻抚她的背,各种自责愤怒心疼充斥,只能化作一句,“别哭,小白会没事的。”
  “我不要小白出事,小白就是我的亲人,除道诚伯伯和哥哥之外的唯一亲人,我是看着它长大的,它总是为了我释放毒液,它每释放一次,寿命便少一岁,小白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我不要它有事,我不要它有事,阿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筵席之故(一)

  白蛇虽小,行动迅捷。但几十人将它围得水泄不通,无数把刀剑向它刺来,纵是反应再敏捷,也难逃刺伤。
  突然夜空中响起陶埙的乐声,如泣如诉,婉转凄清,甚是引人心伤。
  守卫们一愣神,那条白蛇便倏地从空隙里窜出,飞快的消失,在黑夜里再不可见。
  殿外的梅花林里,白衣女子遗世独立,双手举着一只陶埙,在嘴边轻轻奏响。
  小白蛇带着伤飞快奔入女子怀里,三下两下便钻进她的袖袍里,再不见身影。女子收起陶埙,正要回慈仁宫,一转身,便看到近在不远处的人。
  “是你?”
  那人大笑起来,又走近了几步,“这下连伪装都不装了,怕是因为陛下不在场吧?”他凑近她,轻声道,“就不怕陛下也在附近?”
  素萦猛地在四处搜寻一番,却听到那人的笑声,不由恼羞成怒。
  “陛下可没闲心思在这等你!我倒是候你多时了。”
  “你要如何?”素萦沉下脸。
  “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你不知道?”话锋一转,“说,究竟为何你要屡次迫害翊姑娘?”
  素萦冷眼睨他,“没有任何证据,休要含血喷人!”
  “你倒是沉得住气!不过我卢宇龙也非狂躁之人!这样吧,把那条蛇交出来,如此便可饶你一命!”
  “不知卢统领在说什么,若无其他事,我该回慈仁宫了,太后找不到我,定会着急的!”
  素萦说着便要走,却被卢宇龙拦住,“且慢,素萦姑娘,你若肯坦白老实的交待,咱们便都不必多费工夫了,又何必再要演戏?”
  做好动手的准备,卢宇龙全神注视着素萦,不料她并未动手,倒是自个儿一个趔趄,倒在还未化净的雪地上,掩面低泣。
  卢宇龙还没反应过来,双耳一动,猛地回头,一行人正鱼贯而来,灯火照得通明,细看之下,走在中间的,正是太后。
  再掉头看向地上的女子,卢宇龙暗暗叫苦,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的就如此被算计了,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太后已到跟前,看到地上的素萦脸色很是不好。卢宇龙忙跪地施礼,“参见太后!”
  “卢统领,哀家的人,你也动得?”太后的声音透出她的不满。
  卢宇龙侧首扫了眼素萦,没有出声。
  “纵是皇上也不会随便动哀家的人,卢统领这是受了谁的指使,敢跟哀家作对!”
  卢宇龙暗惊,早知道太后跟翊姑娘不合,怕是这笔账又算到翊姑娘头上去了,正要辩驳,只听素萦抬起头道,
  “太后息怒,这不管卢大人的事,是素萦自己不小心摔的,还请太后莫要怪罪。”
  咦!卢宇龙抬眼敲她,没这么好心吧。
  果然……只听她继续说,“是素萦不好,没能替太后娘娘照顾好皇上,还大半夜惊扰太后,素萦纵是受再大的苦,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心甘情愿的。”
  “又是归来翊从中作梗?”
  “不,是素萦的错,素萦不该…”
  “够了!哀家今夜就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今晚若不把这个女人赶出宫去,哀家就不是大西国的皇太后!”
  太后言罢便要往东赤殿而去。卢宇龙忙起身追了去,“太后,太后息怒,不是太后所想的那样,陛下…”
  “放肆!”太后怒极,对身后侍卫吼道,“把他给哀家打入诏狱,没有哀家的懿旨,谁也不许放他出来,便是圣旨,也不允!”
  太后甩袖而去,卢宇龙皱眉看着涌上来的侍卫。侍卫们也不大敢胡来,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一身武艺,便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用商量的语气,“卢大人,请……”
  卢宇龙攥紧拳头,眼睁睁看着素萦和太后进了东赤殿。到嘴的鸭子都飞了!气急败坏的捶了自己一拳,斜眼对就近的一个侍卫喊,“李远,你快去太医院将这里的情况上告陛下,请他作定夺,告诉阿飞不要轻举妄动,还是等陛下回来再做主张,可明白?”
  “是,大人放心,属下这就便去。”李远眼看着卢宇龙随侍卫们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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