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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老子是癞蛤蟆-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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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嫡系的赵大彪为首,他见到那个平静祥和的女人,出了名没心没肺的大老爷们竟然红了眼睛,女人微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赵五炮轻声喊了一声姐。他们乘坐一中格外提到的金海招牌车辆,最终来到赵家村,赵家大宅大门敞开,赵家老佛爷亲自站在门口,握紧中年女子的手,喃喃道:“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二天,女子直奔上海。
    徐振宏亲自去浦东机场接机,只带了身份复杂的胭脂虎裴翠湖。见到女人,在上海已经呼风唤雨俨然周正毅第二的徐振宏一脸由衷的敬重。并且亲自充当司机。
    在她的要求下,徐振宏吩咐裴翠湖将正在复旦图馆看的袁树调到独栋的京瀚投资大楼,名义上是要听取她对手头上几个项目的季度报告,会议室,主持会议的马尾辫有条不紊,已经拥有雏形的大将风范,会议室角落,坐着上海终极boss徐振宏陪同的中年女人,当马尾辫第一眼看到这位阿姨,其实就已经认出她的特殊身份,但她依然安静平稳地完成会议,直到完美结束,才走到女人身前,喊了一声伯母。
    她跟一个男人太像了,相貌是一部分,更多是流淌出来的气质。
    她便是中注定不可避免,并且连作者都不惜用大篇幅溢美之词来描绘的女人,商虹。
    赵甲第的母亲。赵太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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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海这座商业王国,她是当之无愧唯一能够各方面帮衬或者掣肘赵太祖的角色。
    她拥有了外人包括齐冬草在内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股份。
    后来者黄芳菲,仅论商业手腕,在明眼人看来都离她差了十万八千里。
 第310章 收官,风波定也不定
    赵甲第已经能够下床,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在幽静公寓步,王半斤不太乐意让护士长跟八两勾肩搭背,这段日子一有空就从机关单位跑来伺候,还送来了一套老太爷帮忙转交给赵甲第的,赠语是“风声雨声读声百姓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鸡毛事,事事关心。”
    赵甲第现在的生活形同闭关,按照观音村支教生活养成的习惯,读摘抄做笔记,没有闲着,已经翻了两遍,这天躺在床上给相对病重的韩道德讲述高盛金融史,韩狗腿的身体底子差,恢复速度远不如赵甲第,但精神气不错,被医院方面打理得清清爽爽,如果能顺便洗个牙,就称得上焕然一新,估计再出去吃鸡,姐们都乐意打心眼服务殷勤一些。赵甲第在医院里的时间,应了那句患难见真情,一些对赵家和金海怀有善意的人都前来探望,例如野狐禅大成的陈靖就出现过数次,这次风波至始至终都坚定站在赵太祖一个阵营的廖银带着一帮昔日道上的兄弟们也来过两次,沈宪和武夫这对学者师徒也拎着果篮进入医院,还有几位当初故意给过赵甲第黑面孔冷屁股的红色子弟都赶过来,多了几分不常见的真诚,其中那个曾在长安大街上私人会所让赵甲第倍感人情淡薄的大叔杨丰更是直截帘对赵甲第道别怪叔叔当天不地道,因为那会儿其实连他都摸不清赵鑫的打算,根本不敢胡乱出手,加上刚好想探一探赵鑫儿子到底是不是个绣花枕头,就故意来了那么一手。在中组部出了名里藏刀的大红人临行前违反常理地半玩笑半认真听陈靖那家伙已经开始挖金海最具潜力的墙角了,我这个做叔叔的,金海这档子事情另算,撇开跟赵鑫的交情,只要你明年参加国考,叔叔就肯定给一个大红包。赵甲第不矫情,笑着越大越好,了就去赵三金面前告状。
    赵甲第忙着拣选一些有关高盛的段子给韩道德听,突然看到这家伙眼神有不对劲,转头一瞧,比当初看到从密云监狱跑出来的赵鑫还要惊讶,从年初至今,不管面对何种突如其来的坎坷,窒息的压力,无形的重担,切肤感受到何种冷眼和炎凉,哪怕是挨了两枪都可以在外人面前去自嘲几句的赵甲第,猛的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嘴角扯动,微微嚅诺,却没有喊出声音,没有喊出那个最平凡不过的字眼。儿童时代过后,少年到青年,不漫长,但短暂也绝不短暂的整个十年,赵甲第似乎忘记了如何去跟眼前的人去撒娇,偶尔的一些跨国电话,他总是不知如何开头,更不知如何结尾,大多以沉默作为结局,最后都养成了一个默契,沉默半分钟后就挂掉电话,以往春节寥寥的见面,也都并不热络,所以此时簇的突然见面,让赵甲第不知所措,这比让他直面金海跌宕的风波更茫然。面容清冷眼神哀赡中年女人似乎对赵甲第的表现并不意外,放下果篮,坐在床边,凝视着棱角越来越分明透着一股浓郁坚毅的成熟脸庞,伸手帮赵甲第擦拭了一下涌出眼眶的泪水,微微一笑道:“还是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八两。”
    赵甲第哽咽喊了一声:“妈。”
    女人轻轻搂过他,不言不语。
    有多少看似执拗钻牛角尖的孩子,不是从便希冀着被父母认可?
    韩道德简直是悚然一惊,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却不敢插话。对韩大狗腿来,赵太祖无疑是高高在上不能再高的彪悍存在了,一本被誉为十年内无法打破销售记录的一对商虹的高度赞扬便来源于此,相比赵太祖的草莽风格,这位严于律己却乐于给其他人一个尽量宽松环境的女人似乎是现代管理者的最佳人选,事实上任何一位被赵太祖剔除出局的元老,对商虹都没有任何怨言,甚至私下都如果不是黄芳菲的插足,金海极有可能成长为一个强大无敌乃至于可以被冠以伟大一词的家族企业。
    商虹削了两个雪莲果,分别递给儿子和韩道德,这让老男人受宠若惊,但商虹不是丢根烟就到即止的赵太祖,主动跟韩道德拉了许多家常,也不只是韩道德独角戏,商虹也聊了许多赵家未发迹前的琐碎事,都挺云淡风轻,商虹一直比较看重这类对困苦并不怨天尤饶男人,而且来之前就得知变故内幕,对这个被赵鑫当做棋子的显老男人有不错的印象,见面后又增加了几分,但最重要的是她今天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到医院,没架子的她就更没架子了,这一自然与处处讲求精致品味的黄芳菲截然不同。聊了半个多钟头,商虹拿着两本杂志扶着儿子出去散步,垫放在公园石凳上,坐下后,轻声问道:“我已经把全部股权都过渡给冬草,不怪我?”
    赵甲第问道:“为什么?”
    商虹给了一个有趣的答案:“对儿媳妇好,就是对儿子好,这是一个合格婆婆该做的事情。”
    赵甲第哭笑不得,细细一想,无法辩驳,心底终究有一丝温暖,除了他,这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对冬草姐没有偏见。有些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是需要去坚持坚信一辈子的。赵三金和过命兄弟齐武夫的恩怨,赵甲第也听过,这么多年,哪怕赵三金将童养媳姐姐领进了家门,甚至顶替自己的位置安排进董事局会议室观摩高端职场的尔虞我诈,但连不谙人事的赵家“自己人”赵世南都瞧出了相差一辈的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巨大鸿沟,齐冬草在赵三金面前,永远不会像王半斤那般女儿作态的嬉笑捣蛋,她的标签一直是早熟,沉稳,内敛。
    赵甲第喃喃道:“如同一份评估报告所,金海一分为二,一白一黑,不再是让人忌惮和眼红的灰色。但真的要走到这一步才能摆脱不死不休的死局吗?赵三金怎么办?”
    商虹轻声道:“八两,你真以为你爸在乎这钱?当年一开始赵三金并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意图,甚至私下还跟我商量给这批功臣不少的股权,但金海壮大后,那些个翘尾巴的老家伙都没什么耐心,吵吵嚷嚷,很不安分,有几个还做出了不怎么光彩的过激举动,赵三金其实很愿意对谁好,他心里那笔帐算得比谁都清楚,但前提是耐得住考验,司机徐振宏何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肯付出汗水的,他一个都不会亏待。但谁敢去争去抢,你爸就没好脾气了,一怒之下就干脆让这帮人一分钱都没捞到,好人?赵鑫当然不是,但坏人,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但有一我比谁都能够确定,赵鑫不是个贪钱的男人,他当年离家出走,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向你爷爷证明他不读,不学好,混社会,也能过得很好,当他证明这一以后,却不希望你也走这条路,钱终归是挣不完的,一些个精英嘴上挂着的所谓自我圆满,对赵鑫来也不过是笑话,到了他这个高度,还要如何证明?不需要了,我离开金海管理层以后,赵鑫就一直是当个副业打理企业,当甩手掌柜,很惬意,苗头不对了,才出来敲打一下,谁立功了,就表彰一下,其实是很好的状态。金海分还是不分,对他来最坏不过就是数不过来的钱分出去一些,冬草想要什么,他很清楚,也不阻止,但要拿走,还得冬草去证明她有这个本事,事实证明冬草做得不错,但没能拿到满分,因为冬草不管对赵家是什么心态,对你始终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再等几年,进了赵家祠堂族谱,成了你的媳妇,她也怕下不了决心去这么做,知道吗,八两,你最让妈庆幸和满意的不是你这段日子在北京的所作所为,而是你一直没有伤害冬草。不善良的男人,再优秀,也不是个好男人。”
    赵甲第望着远方的风景,怔怔出神。
    商虹柔声道:“我在上海见过袁树了,是很不错的女孩。”
    赵甲第有些赧颜,在男女关系上,是让他最不敢面对王家老太爷的一。以后如果真的从政,即便一定程度的家世背景可以淡化这负面影响,但毕竟不是什么能拿上台面的事情。
    赵甲第轻轻道:“妈,还是见一见赵三金?”
    商虹头道:“会的。”
    ——————
    密云监狱。
    感情史足以写成一本传记的两位中年男女坐在面对面。他们还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但一个在国内呼风唤雨如日中天,另一位却多年定居在加拿大与世无争。
    男人洒脱道:“听你把全部股权让渡给你心目中钦定的儿媳妇了,不奇怪,只是比我想象中要快一。那帮乱臣贼子估计都在开庆功宴了。输给你,我没啥怨气。”
    女人冷笑道:“要不然?等着黄芳菲的外戚系一家独大,把八两那份都抢走?”
    男人呵呵道:“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上位?否则这些年她不过是在鸡毛蒜皮的事上打打闹闹,鸽子不是这块料。她比你爱出风头,就让她时不时露面好了,她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就校”伸了个懒腰,在密云名声极大的赵三金同志略显懒散道:“挺佩服我们儿媳妇的,连我都很想知道这些年在她背后替她出谋划策的军师,相信不会比陈平安逊色几分,老齐家还真是百足之虫,人才辈出啊。估摸着如果不是有八两当我的免死金牌,齐家死士就不光光是杀一个写举报信的情妇了,连我都不会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可应付得不轻松。”
    商虹怒目相向。
    赵三金举手投降道:“好好好,不冬草的坏话,到底,我和你都一样,都对这孩子没啥怨言,只是可惜喽,可能很难见到她继续跟半斤那死丫头争风吃醋的场景了。这可是你出国后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了,恩,在宅子里听甲第用专业术语刺那些骗我钱的伪精英算一个。看他在股市上鼓捣短线也算一个。这兔崽子,还不乐意我出钱帮他一把,把我给气的。这些年见多了在国外学到皮毛回国后就跟老爹哭着嚷着要钱创业的王鞍,越来越觉得自家崽子出息。跟你个秘密,别是我讲的,对蔡言芝有没有印象,就是上海的那条竹叶青,被我们儿子拿下了,出了这档子事,她一发狠就耍了几件大事,把陈家的几棵摇钱树给连根拔除,让那位马上高升的陈记暴跳如雷,差要动用政治资源。”


    商虹脸色依然很难看。
    赵三金一脸阴笑,眯着眼睛摊牌道:“别瞪我,我知道你在怨恨什么。但陈家那个白脸曹操机灵得很,干脆就躲在北京军区不出来,我也不是神仙,不敢明着跟枪杆子叫板,不过你放心,躲得过初一,总躲不过十五。现在不光是我盯着他,蔡言芝,还有那个对王竹韵痴心不悔的孙老虎,都没啥好心情,一旦落在这两个人手上,没什么好结果。反正我现在就是一吃牢饭的家伙,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当初做了整整十年,比变着法儿从聪明人口袋里骗钱要简单多了。”
    商虹终于有了些好脸色,叹息道:“当年你用手段把八两和那个叫谢思的女孩拆开,就不怕他恨你一辈子?”
    赵鑫哈哈大笑道:“恨我也没啥不好,不定这家伙就可以顺手接管金海,然后可劲儿折腾。跟你实话好了,我不是没想过让甲第知道这一茬,但这两年他的表现,出乎我意料,就不需要画蛇添足了。现在爷俩起码能坐一起上几句,打打屁,抽抽烟,就不整乱七八糟地幺蛾子跟我自己过不去了。对了,虹,冬草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接下来的步骤,拆分出来的金海好歹算是我儿子,我还是希望它能真如那帮理想主义者的设想成为一家有抱负的公司。别瞪我啊,冬草是聪明闺女,肯定不怕你给我泄密,看呗,在这里呆着太无聊了。”
    商虹苦笑道:“首先,金海会改名锦朝,她控股51%。她显然有一套完整的计划来应对金海变更后的起伏,我就跟你一,锦朝已经跟国内最大的金主‘中投’初步联手,拟成立合资公司,共同投资国内房地产,这个举动是商业投资,还是政治投资,或者两者份额比例,你这个走官场路线的当代祖师爷肯定一清二楚。反正把旧金海交给冬草,我很放心。有你这么个鲜明的反面典型树立在那里,相信哪怕齐冬草有一些铁血手腕,都不会让人反福”
    赵三金翻了个白眼。
    商虹犹豫了一下,降低嗓音沉声道:“你怎么?”
    早已与她养成极佳默契的赵三金没个正行嘿嘿道:“就那样,一大串不痛不痒的罪名,大概判十二年,这还是上头权衡各种利弊得出的结果,当年听了陈平安的劝,做了些善举,否则估计就得上十五年了。不过陈靖暗示过我,接下来运作得当,也就在里头呆五六年的事情,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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