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伤BY 绯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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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想做给别人吃的心情。。。。。。离大概不会不了解吧。。。。。。〃＇
知道他口中的〃别人〃不是自己，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
〃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好好期待的。〃
伪装开朗并不很难，但是骗不了自己。
只是觉得小心的避开话题的我们就像傻瓜一样。。。。。。
例行的欢爱。
还没等他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途中几次被做到失神，我明显的觉得身体不听使唤和体能下降。
但是睡着的时候很舒服，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考虑。
其实很想就这么一睡不醒的。。。。。。
一心想着要工作，虽然有个声音说〃你会垮掉的。〃，自己也觉得没关系。
再过两天就好了，反正已经撑了一个多星期，到时候再休息吧。就这样不停安慰自己。
到了现在就算用手指搓揉太阳穴也已经没什么作用，倦怠的身体时不时发出类似头晕目眩的警告来。我想大概是感冒了，可是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想倒下。
然而身体始终比心来得脆弱的多，拖着一直觉得很沉重的身体，在去楼下财务部核对资料的路上，就因为刚刚拖过的地面有点滑而向前倾倒，摔下去的瞬间连挣扎都没有，意识就模糊了。
醒过来的时候人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窗帘拉着，但是从投进来的光线来看因该是早上。乳白色有着淡淡花纹的墙纸和挂钟发出的轻微规律的声响，这是我生活了将近半年的地方。
不一样的感觉让我把视线转向了另一边，那感觉的来源是插进手上静脉的点滴。
此时，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的脸正在我的眼前晃动。
〃离，醒过来了吗？〃
渐渐清楚的影像，我看到凌迹风皱紧的眉头。
〃迹风。。。。。。你没去上班？〃
〃你这样突然昏过去，把我差点吓死了，怎么还有心思去上班。〃
〃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明抱着你的时候就该察觉到的，要是早一点发现就不会这样了。。。。。。〃
〃迹风。。。。。。〃
他将大大的手轻轻覆盖在我注射着点滴的右手上靠近手腕的地方，像要温暖那流过冰冷液体的地方一样，火热的温度传了过来。
〃低烧加过度疲劳。。。。。。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明明说过用不着那么拼命的，只是白天也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是我这种过于单纯的想法害了你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好强的人。〃
〃你还不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大概因为自己现在是病人身份的关系，一些平时想说不敢说的话像被酒精催化了一样无所顾虑的倒了出来。
沉默的注射着下降的点滴的凌迹风明显露出了吃惊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站起了身。
〃想吃东西了吧，我去帮你弄。〃
〃叫他们去做就可以了吧？〃
明明有着大量的仆人，做吃的什么不就是逃避问题的借口嘛。
〃我放了他们假，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说完这一句，他像逃一样离开了我的视线。
像现在这样平躺在一个人的床上，就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时间可以一直躺着，没什么可做什么也不用做的错觉充满了心里每一个角落，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多久，也已经没有任何的睡意。只有手上冰冰的感觉和腹中的饥饿，一切都让我觉得如此的无聊，如此的寂寞难耐。
人们都说生病的时候再强的人也会变脆弱，而我本来就是弱小到无法独立生存的可怜虫。看着用透明医用胶带固定的露在皮肤外面的那截针头，有股想把它就这么拔出来的冲动。
想要翻身，却不能移动手臂。
想要下床，可是双腿无力。
被莫名其妙的焦躁影响，我把头深深埋在枕头当中。
如果什么都不问可以让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的话，我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第 31 章
只是轻微的声响，我就已经听到了。
声音近了的时候，我还是故意把头埋在那，一动也不动。
感觉额前的碎发被撂了起来。
〃离，睡着了吗？〃
凌迹风的声音就在耳边，我依然装睡，自己的举动像是赌气的小孩子，心里明明知道的，但由于认为是他很过分的擅自把我抛下，所以忍不住就这么做了。
什么动静也没有的时间，让我再次焦虑起来。以为他会就这么离开的时候，嘴唇就被亲吻了。
像羽毛般轻柔的一个吻，男人只是单纯的覆盖上来而已，这种少有的举动，反而让我的胸口产生了激烈的颤动。
〃迹风。。。。。。〃
〃还难受吗？先吃点东西。〃
他让我靠坐在他身上，自愿给我做人肉垫子，我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
拿到面前的是一碗很精致的加冰糖绿豆粥。
〃冰箱里没有什么材料，我本来想出去买，又怕你有什么事找不到人，只好做了这个，将就吃吧。〃
我看了一眼食物，又看了看他。
右手打着点滴不能动，左手拿起了勺子可是很别扭，照这样很可能会弄出来，搞脏了被子就麻烦了。
注意到了我的尴尬，他从背后伸出手来，接过了碗。
〃张嘴，啊〃e
他完全把我当成没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一样，将勺子送到了我的嘴边。
这样一来不吃也不是了，我只好听话把嘴张开，凉凉的煮得软软的绿豆粥顺着喉咙滑下去，微甜的味道留了下来。
勺子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等不及张开了嘴，勺子却没有马上放进来。感觉被耍了的我红了脸，赶紧闭上了嘴。
〃张开呀，离。〃
做了坏事的人若无其事的叫我。
〃不要。。。。。。〃
〃不要吃了啊？〃
他继续捉弄我，把碗拿到了一边。
〃那就算了，我自己吃了哦。〃
他拿起勺子就往自己嘴里放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勺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
我恨恨的看着他上下滑动了一下的喉咙，什么也没说。
在他又舀起一勺的时候，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原来你还是很饿的嘛。〃
他又递到我眼前，〃吃吧〃。
一手按着可怜兮兮的肚子，心里抗争起来。
凌迹风见我不动，又笑眯眯的把勺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向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与嘴就对上了，可口的绿豆粥被他用舌头踱过来，害怕溢出来滴下去会弄脏床单，我只得小心翼翼的紧紧吸吮住他的舌头，靠着那些让人害羞的摩擦把食物咽了下去。
〃剩下的也这样吃了吧。〃
他诡计得逞的笑容不加掩饰企图的说。
不要啊。。。。。。
最终我还是屈服在了凌迹风的威力之下，末了被他在耳边说〃你真可爱〃，脖子以上都烧了起来。
肚子填饱了，又开始不满足于别的事情。
〃迹风，说说你的事吧？〃
我不吸取教训的继续了早上的话题。
〃离不睡会午觉吗？〃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找借口逃避。
〃精神很好啊，而且睡不着。〃
〃想知道什么呢？〃
被反常的我缠到没有办法，凌迹风松了口。
〃全部都想知道。〃
仗着病人的免死金牌，我躺在他身上耍赖。
〃那要说到什么时候。。。。。。〃
从他明显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为难。
片刻的沉默之后，像知道逃不过而终于下定了决心了一样，他叹了口气说，〃你实在无聊，那我就讲个故事吧。〃
〃我要听你的。。。。。。〃
不理会我的抗议，凌迹风说了起来。
〃从前。。。。。。〃
〃哈，好老土的开头。〃
还在生他刚才玩弄我的气，终于找到了揶揄他的机会。
难得的没有接我的话，凌迹风的目光焦距在某一点，继续说了下去。
〃有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一家三口，夫妻和一个儿子。后来男人在外面有了外遇，就和原来的老婆离了婚娶了新欢。那个女人也是二婚，丈夫早些时候去世了，有一个儿子。过来的小男孩比原来的那个还要小，眼里看不到大人之间的罅隙，总是没心没肺的跟在他身后叫‘哥哥，哥哥'〃。
开始聚精会神听的故事说到这里突兀的中断了。
想开口问〃怎么了？〃，耳边却突然传来〃我可以抽根烟吗？〃的声音，于是点了点头。
打火机中窜出火苗来，凌迹风刁着烟低下脑袋凑了过去，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掉，我突然看不清他的脸了。
〃女人觉得男孩碍事，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的话，每一个外人看到的都是‘爸爸，妈妈，弟弟，多么和谐的组合啊'，她起初还顾虑着爸爸的面子，只有在爸爸不在或是看不到的地方才对男孩拳打脚踢。后来有一次被爸爸知道了，女人就说是男孩不肯认她，她才生气动手的。那时爸爸已经忘了以前说要白头到老的人了吧，已经爱女人胜过了爱男孩，只是对他说‘你现在的妈妈是她，你要听她的话，不要再想着以前那个女人，你可是我的种，身体里有一半是我的血，如果还是我儿子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那天，在爸爸的武力压迫下，男孩跪在女人的面前向她赔礼道歉了。这之后，女人再也没有顾虑，更是变本加厉的虐待男孩，不给饭吃，挨鞭子打也是经常的，反正只要没死，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不是太可怜了。。。。。。〃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残酷的故事，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握住了凌迹风的手，他也回握住了我的。
〃是啊，很可怜，不过还好。因为弟弟对他很好，背着母亲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男孩吃，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会做的吧。〃
〃很善良的人啊。〃
〃差不多吧。。。。。。那段时候会和男孩好好说话的只有他，不过男孩脾气很倔，有的时候明明心里很感激，可是总是言不由衷，还常说些‘少假惺惺了'之类的把弟弟弄哭了。不过男孩后来发现了，他是喜欢弟弟的，喜欢一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在他看来没什么不正常。〃
〃嗯。。。。。。赞同，如果我是他那种情况说不定也会喜欢上弟弟呢。谁叫他这么有爱心又很可爱的样子。〃
〃是吗？〃
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提问，凌迹风又吸了一口烟，一小截烟灰滚落在我前面的被子上。〃当心点啊，要引起火灾的〃我忙把烟灰抖落，他的视线看过来，却什么也没说。
第 32 章
掌心中凌迹风的手微微有些凉。
〃冷了吗？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
〃不冷。〃
〃是吗，那怎么手冷冰冰的？〃
〃我都没觉得。。。。。。，既然离这么说了，那就调高一点吧。〃
他拿起遥控按了两下，说了声〃好了〃。
顺便把我右手上的点滴也调慢了些，他开始继续讲述起故事：
〃但是直到男孩和弟弟分开，他都没有表白自己的心意，而且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是水灾，台风带来罕见的特大水灾，来势凶猛，街上的积水有几米，很多建筑物都倒了，车辆全部淹没到看不见的程度，只有双层车还能见到顶。有的人爬到了屋顶，等待救援。但是更多的人们被冲到了水里，后来几天水面上就能陆续发现漂浮着的尸体，。。。。。。狂风、暴雨、洪水在一小块地方持续肆虐着，那里的白昼也如同黑夜一般昏黑。〃
〃他们也掉到了水里？〃
〃是啊，洪水把爸爸冲走了。那种情况下如果和家人失散多数就永远看不到了，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女人拉着两个小孩在水中挣扎，这个时候附近有一棵被飓风刮倒后浮在水上的大树，上面的人还不多，如果可以爬上去的话得救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但是除非有人拉她们，不然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攀住树干吧？〃
〃离，你真聪明。〃
他低声笑了笑，可是眼中没有笑意。
〃所以故事的最后，男孩就和和女人以及亲爱的弟弟分开了。〃
〃啊！是死了吗？〃
故事被凌迹风讲得好像亲眼目睹一般，我忍不住担心起故事的主人公来。
〃那就不知道到了，不过说不定还在某处活着。〃
〃一定是还活着！〃
凌迹风抱着我的身体一瞬间不自然的僵了僵，或许我太大的声音让他吃惊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满脸狐疑的问我。
〃反正。。。。。。就是感觉。迹风你想啊，一个人在死以前都没有对近在咫尺的心爱的人表白，一定不甘心死去，在灾难中求生的意志比一切都重要不是吗？说不定可以因此逃过一劫。。。。。。然后，某天在一个意想不到地地方和喜欢的人再次相遇，最后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这么完美的结局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呢，傻瓜。〃
他在我背后收紧手臂，头架在了我的肩膀上。
〃也许该早点遇见你的。。。。。。〃像小动物一样整个脑袋埋在我身上的凌迹风，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
他还是觉得不够一样抱着我，这样的拥抱让我第一次觉得明明是被抱着却好像是抱着他。
〃离，亲我！〃
忽然被他这么要求，我也没有过多的犹豫，手攀上他肩头，在他还留有烟草味的嘴唇上淡淡一吻。
〃其实就算时间倒退，故事再发生一遍，男孩也不会表白的。〃
耳边传来这么说的声音。
〃哎？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怪小孩，又自卑，到他有能保护弟弟，照顾他一辈子的能力和物质基础的时候，他才会坦白，在此之前，他只会选择默默守护。〃
〃被这样的人爱着真让人羡慕啊。〃
我忘了右手上的正吊着的点滴想要抬起来，还好被凌迹风握住了。
〃还不能动，针会歪了的。〃
〃啊。。。。。。谢谢。。。。。。〃
有点狼狈的向他道谢，他突然说：
〃离不问男孩怎么会和弟弟分开的吗？〃
〃反正一定就是女人选择了自己的儿子，放弃了他吧，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我虽然觉得她很可恶，但是也没有办法指责她的不是。可怜的男孩之后无论是生死是死，也都一定带着对女人的深深仇恨吧，被那么过分的对待，然后又像垃圾一样被扔掉了。。。。。。〃
〃错了哦，我这里的故事版本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吗？那。。。。。。〃
〃男孩没有恨任何人，是他自己挣开女人的手的。〃
。。。。。。
无需过多地解释，已经可以明了。
只是答案出乎我的想象，我一时语塞。
〃是。。。。。。这样的吗？但是对女人的怨恨为什么也没有了呢？〃
〃因为他想挣开女人的手的时候，却意外的受到了阻力。虽然女人不喜欢他，但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亲人了，她明白松开手意味着什么，母性的本能让她的良知复活了。所以那一刻，男孩看懂了女人眼中悲哀的含义，也就对她过去的所作所为释怀了。〃
〃如果是我恐怕做不到这么宽大。。。。。。〃
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把每天都要温习的仇恨丢在心的角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