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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一部 颜夕-第11部分

小说: 第一部 颜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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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愈想愈是心痛,不觉转过身,轻轻问他:“你认识小侯爷柳若坚么?”

  “柳若坚”他一呆,“他是我的表兄呀,不过我们不常见面,也不大往来,怎么姑娘认识到他么?”

  “曾听人讲起过”我胡乱说道:“我想他也姓柳,同是皇亲国戚,想必你是认识的。”

  “是的”,他并不怀疑“不过现在别人已不称他为小侯爷了,去年皇上已正式封他为平安候。”

  “是么”我苦笑“那多好”,我已决定一辈子在心里叫他小侯爷,不管如何,他永远是那个曾培养过我、宠爱过我的小侯爷。

  “他近来屡屡立功,并将正式与西域公主莎丹成婚,皇上极其宠信他呢,其实我这次被派来就是为了操办这件婚事的。”

  我蓦地呆住了,半天做声不得,他竟要成亲了,还是与西域的公主,我的天。

  “你怎么了”他感到了,轻轻问。

  我勉强笑道:“没什么”,幸好此时没有灯光,他看不到我脸色灰败的样子。

  “你是怎么到西域来的呢”他问我“你又为什么要到西域来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实在是心里乱如麻,不想多说了。

  “你在江南还认识什么人么”他继续问,兴致很好的样子。

  “对了”我又想起一事,“有一个人叫金越,曾经我的一个姐妹嫁给了他,你是否认识此人?”

  “你说的那个金越我恐怕不会认得”他道“事实上我只认识一个叫金越的人,他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儿子,不过他刚和皇上最宠爱的延平公主成了亲,而在成亲前他也肯定并没娶过妻子。”他问“你说的那个金越也是江南人士么?”

  我再一次呆住,世事多变,金越竟然也成亲了,和当今的公主,这必定是小侯爷的安排,我离开他后,小侯爷必会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去笼络他,不过这次竟是个公主,他当真是舍得下重金收买。我终于得到这二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消息了,可我一点也开心不了,一想到那么爱过我的金越也要娶公主了,而且他竟否认自己曾娶过妻,我就止不住的心寒,一直以来我认定自己是他永远的最爱,虽然我并不爱他,但我坚信他是决不会背叛我的,但事实却犹如当头一棒,这都是假的,再真挚的誓言也是没有用的,可是这怎么会是金越呢,曾记得他是那么深情地凝视着我,对我说:“颜夕,你要记住,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我欲哭无泪,一直以来我都太自负了吧,对于男人来说我本不过是件精致的玩物吧,小侯爷将我当作工具,金越背弃了我,佐尔亦会朝秦暮楚,我空自在塞外躲了这些年,要逃避众人的追寻,却原来都是不需要的呀,谁也没有认真地找过我吧,我痛苦的几乎要吐血了。

  “你怎么了”柳藏书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不由府身看我:“你哪里不舒服了么?”

  我只觉呼吸困难起来,却没有流泪,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泣。

  “你没事吧”他紧张起来“为什么气息如此紊乱,你刚才受伤了么?”

  我看着他着急的脸孔,这个男人也是优秀的吧,现在他这么关心地追问我,可这种关心又能有多久呢,是不是一得到我的身体就结束了呢,他看起来也是个好人呀,但这世上真正重情义的男人又有几个呢,我不爱金越,可我相信他,为着这股信任我不忍伤害他,为了他反抗小侯爷的命令,可最后他还是负了我,他竟不承认有娶过妻子了。记得有一次他紧紧拉住我说无论无何要给我个名份,尽管他的父亲不喜欢我,他的母亲痛恨我,可他仍誓言旦旦地要给我个名份,但现在……。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柳藏书焦急起来,翻身欲起:“我去给你找个医生”他道“你再忍一会儿。”

  “别去”我哑着声音拚尽全身的力气从喉里挣出一句话,翻身一把拉住他,我用力太大,他被拉的仰面躺了下来我也收势不住整个地压在了他身上。

  他的身上有一股清香,这是只有皇室才用来熏衣的一种草药香,小侯爷的身上就有这股香味,这气味简直折磨得我要发疯了,我依着他躺着,他也不再说什么了,我们就这么依靠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各自想着心事沉沉睡了过去。

 





  正文 第九章 中原



  

  天亮时,他把我送回了帐篷。

  苏在我帐中坐等了一夜,当看到我疲惫地走了进来时,他大是震惊:“绮丽,你怎么了?”他急问:“为何如此脸若死灰。”

  我上前紧紧抱住他,浑身发颤,“苏”:我喃喃道:“我很心烦。”

  他不再多问,将我一把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为我盖上被子,“绮丽,”他紧张地唤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这样,世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的。”

  我一身是汗,直钩钩地望着他,他俊秀的面容如同圣人一般光洁,“苏。”我不住地叫他:“杀了我好么,我活得这么痛苦,求求你杀了我,我情愿死在你的剑下。”

  他又惊又怒,上前紧紧按住我“绮丽,这都怪我。”他真急了。

  我止不住全身发抖,如同一个疯癫病人一样,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直到苏硬掰开我的嘴,朝里面灌了一大壶米酒,我才在痨病般的抽动中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又睁开眼来,苏一直守在我身边,当我醒过来时,他正睁着布满血丝的眼怜惜地看着我,我亦无言地回看着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他叹气:“早知道我不该让你去王宫,在哪里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嘴上硬气,眼里却蒙上了水气:“苏,你说得对,世上有些东西我们永远得不到。这句话,我认了。”

  我说得没头没脑,听得他直皱眉。

  “你这孩子。”他摇头:“唉,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得下心。”又怨:“都怪我不好,这些年你已经平静下来,是我自作聪明放你出去,害得你变成这个模样。”

  见他如此自责,我倒安静下来,在这三年中,他已成了我的知已、兄长、慈父、良师,在我们间已生成了一种比血缘更亲的关系,我不敢说令他伤心的话。

  我说“苏,不要紧的,我已经没事了。”

  他拉住我的手:“绮丽,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究竟是什么令你伤透了心,我只想劝你一句话,一直以来,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在西域自怨自艾,却没有想过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这么年轻,什么事都重头再来,而且你本性热情,天下本没有你过不去的关。”

  “是。”我答应:“我会把这一切都忘记的。苏,不要再为我担心。”

  他疲惫地点点头,喂我喝了口汤,又道:“你昏迷了三天了,有一位送你来的柳藏书公子这三天天天来看你,现在正在门外,你可想见他?”

  “不”我摇头“我不想见他”。

  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于是我说:“苏,你劝我不要太固执是么?可是苏,这种事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呀,如果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其他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他微笑:“我当然知道,我不是想劝你,只是他在外面候了很久了,你即不想让他等,何不早些劝他回去。”

  我这才明白。

  他走了出去,可马上又回来了,“他知道你醒了,就回去了。”苏淡淡道:“他说他决不是要逼你,如果你真想要找他,相信随时都可以找到。”

  我点点头。

  苏又道:“这个柳世子虽然相貌文秀,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我苦笑,是的,在刚得到我的时候里,他们都是好男人,可日子长了,又会变成怎么样呢?世上本无烦恼,身份、地位、财富、美貌才是烦恼,想这一场萍水相逢,于寂寞中生出的幻觉,若是继续了下去,只会成为一道败笔。

  还是就这样结束吧,至少,大家彼此留了个好印象。

  我病好后,绝口不再提这件事,继续努力在沙漠中生存,但仍然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改变,有时候,深夜里,我可以听到它在胸膛中轻轻破裂,极细而脆的声音,像敲碎了某处的瓷器,我静静地听着,悲哀而束手无策。

  终于有一天,苏难过地说:“绮丽,你变了,你不再甜美热情,你甚至有些像我了。”

  可我的剑法愈来愈好,我学会了苏所有的招式与技巧,我的毅力也越来越坚定,我开始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剑手。

  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与苏一起终老了,也许如果没有那一封信的话,这几乎是可以实现的了。可他还是收到了这封信,在柳藏书走后的第六个月。

  那封信用得是少见的雪浪纸,这是只有中原京城中才会有的纸张,不知道上面写什么,苏看得手都在发抖,看完后,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以为他只是需要时间,总会有一天向我说明,但令我吃惊的是,一天早上起来,族长竟对我说他已经走了,临走之时他将剞玉剑与一封信留给了我。

  信里没有很多的字,苏向来不是个会侃侃而谈的人,他只是劝我嫁给哈慕岱,而他永远也不再回来,这封信直看得我暴怒起来,径自带足水粮银钱赶了下去,我一定要追到他,要么把他带回来,要么就同他一起去。

  哈慕岱把我送出去很远,这个害羞纯朴的大男孩,悲伤而倔强,以致于每一次回过头去,我总可看到那一粒小小的黑影,嵌在沙漠中,融成了一道风景。

  然而我无福消受这样的柔情,有时候,找一个人安定下来很容易,难的,只是如何能长久下去。

  我急急地追赶着苏,一路不断遇到风沙暴,每到一个地方总是堪堪地与他错过,一路的风尘苦难自是不必多说,终于在三个多月后,我重又踏上了中原的土地,

  一近中原,我才发现自己竟完全成了这片土地的异乡人,忙不迭地找了合适的衣服换了,才减少了许多好奇的眼光,向京城方向走近。

  单身上路的女子,一路上自然磨难重重,也曾遇到仗势欺人的地头蛇,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流氓与恶少故意的胡搅蛮缠,甚至有些纨绔子弟干脆动手动脚上前抢人,我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尽量不引人注意,越离京城近,我便需越小心,无论是皇府或武林的人都不能惊动,就这么一路坎坷赶来,直到进了京城。

  入了城,我不由感慨,离开了近四年,可城里并没有大的变化,周围的一切看得眼熟可亲,我一身粗布衣服,低着头,将头上的包帕扯了一角遮在脸上,又用散发盖过了另一边面颊,走在京中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毫不起眼,若不仔细瞧,恐怕是男女莫辩。

  这段日子正近年关,街上的人特别多,挤满了采办年货的人,我先找了家小客栈,开始到处打听苏的下落,可一连几天,几乎京里所有的客栈都问过了,就是没有找到,我只觉奇怪,难道他离京十年了,还能找到原来的旧交?

  转眼已是小年夜,傍晚时下了一场大雪,街上的雪铺得有一指多深,路上早没了人,人人都躲在自己暖和的屋里,客栈里鲜有客人,除了我就是一双远地来投亲未果的母女俩,客栈的老板娘心很好,可怜我们无亲可投,晚上特地请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好久没有过年了,我不由欣欣而往。

  进了屋里,便看见人都已到齐,老板娘夫妇与他们的儿子,再加上三个伙计和那对母女,倒也坐满了一桌子,我被老板娘睛嫂让坐到她的身边。

  “姑娘快坐。”睛嫂长着一张容长脸,脸中细细地洒着几粒浅浅的白麻子,年纪约莫已近四十,显得利落俏皮,风韵犹存,一手把我拉过去,便招呼伙计布菜倒酒。口里还不停地说“姑娘靠火盆近些吧,把衣服再系紧些,我们屋里原是比较冷的,等吃个二三杯后,再把钮子松开罢。”

  老板就是个老老实实的人,只会咧着嘴笑,眼眼里透露出和善,我不由向他也回笑了一下。

  “我说绮丽姑娘呀。”睛嫂咂着嘴道:“这一桌子吃饭了,你也该把脸上那块布给扯下来了罢,平时我就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就算害羞,也不必老遮着脸吧,你嫂子我是痛快人,你也别给我见外。”

  她的嗓门有些尖,说这话时老板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体,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样子。

  我不由微笑,伸手将脸上的帕子摘了下来,又理起散发,道:“这原是我的不对,睛嫂子说得是。”

  那睛嫂睁大眼睛朝我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回头便向那对母女笑:“萍姐姐,我原说吧,绮丽姑娘名字这么好听,人怎么会不好看呢,你们看看,可曾见过长得这么整齐的闺女么?”

  那对母女也转头来看我,母亲温柔地笑了,女儿却是娇嫩可爱的,向我吐了吐舌头,圆圆的眼睛鼓鼓的。

  “绮丽姑娘几岁啦?”她母亲张氏满月脸上一团和气慈爱,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我耳边的碎发抚了一下。

  我从未见过生母,也从未亲近过年长的女子,被她抚得一阵心暖,轻轻向她点了点头:“过了年应该就是二十五了”。

  “天。”睛嫂突然大叫起来“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没有婆家呢?”

  这话问得我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张氏怕我为难,忙接过去道:“绮丽姑娘这么漂亮,总要仔细找个好人家,按我说这么美的女孩儿,就是王妃贵人也当得的,自然不肯随便嫁与平民百姓的。”

  睛嫂也已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咯咯笑起来,道“是啊,绮丽姑娘本家姓什么呢?”

  我道:“姓苏,这次上京是为了找我的哥哥。”

  “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男人。”睛嫂又是一阵爽笑:“早先我还以为姑娘是来找相好的呢。”

  “看你。”张氏忙轻轻在她身上打了一记:“一桌子人的,你发什么疯呀,我女孩儿还小呢,你省点口德吧。”

  她这是为我解围,但我一点也不动气,真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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