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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说爱太沉重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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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念了。而念书的钱偏偏就掌握在老妈的手中,不是老爸”她突然板起脸孔,厉声说。“喂!你要好好等我回来,对我的爱绝对不能褪色” 
  “奇怪,为什么总是你在说这句话呢?”他忍不住戏谑地说。“你越来越有你母亲的影子了。” 
  “以后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跟你翻脸!我绝对不要跟我妈一样”她气呼呼地紧抓话筒说。 
  “开玩笑的啦!你那么温柔又感性,动不动就流泪,怎么会像你母亲呢?”夏麟赶紧安抚着。 
  “这才差不多。不过,我那有动不动就哭呀”倏然,叶晓芹听到卢文惠的叫喊,不自主地压低嗓子说。“我妈在叫我了,明天再聊。吻安” 
  “吻安。” 
  叶晓芹不想打开母亲唠叨的开关,只好急忙切断还没听够的声音,大声对着房门叫喊我来了! 
  夏麟露出浅浅的笑容,放下被自己的肌肤与爱情煨暖的手机。也只有他知道这个乍看之下是甜蜜的笑靥,却蕴含了无奈、坎坷与傲然。 
  他倦累地打了个哈欠。除了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更是潜意识认为跟叶晓芹的感情正无声无息地滑向斑驳的颓状。岁月与了解彷佛是风吹日晒,而卢文惠就像污染严重的酸雨,两者日以继夜地淋在这幢爱情屋宇。不管他们俩如何维持爱的小屋,不论叶晓芹吶喊过多少次要谈轰轰烈烈的恋爱,不在乎母亲的反对,就算小屋能在风吹日晒中屹立不摇,但是抵挡得了酸雨的侵蚀吗? 
  因为,卢文惠不是别人,而是了解叶晓芹个性的母亲,更是心机颇重的女强人。 
  他吐了口气。这次不是哈欠,而是叹息。 
  为了爱,为了珍惜所爱的人,为了不造成叶晓芹不必要的困扰,这些年来他只能像个半公开的情夫跟她交往。他的痛楚与付出,虽然叶晓芹点滴记在心里,不时跟他道歉,仍然觉得她不是真的了解他的感受。就算说了,那些也只是字而已,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能深刻体会。 
  说的再多,永远比不上真实的感受。 
  就像情话再多,永远比不上发自内心的举动来的真切。 
  爱,让他把苦猛往肚里吞。 
  他们是在校际社团观摩中认识的。那时她大二,夏麟已经大四了。那时叶晓芹会把那些比他更帅气的男生挪出瞳孔,只留下他的身影,是因为惊愕于他的一些观点犹如她的回音,不由地对外表与身材皆平凡的夏麟另眼看待。两人从相互了解,逐渐携手踏入了爱情。 
  心灵的契合,冲击性虽然比不上外表来的强烈,却更为真实与长久。 
  不论她们的感情有多深厚,田侨仔家庭出身的卢文惠一直反对她们交往。因为夏麟的家境只不过小康,退伍之后更只在一间小家电工厂当设计人员,根本没有宏远的未来可言,完全不符合她的标准。 
  只是大家都很纳闷,为何卢文惠没有极力阻止她们交往? 
  其实理由很简单,虽然她对夏麟相当不满意,但这只是场恋爱,只要条件不要太差就行,天晓得叶晓芹在婚前会谈几次恋爱。倘若论及婚嫁就绝对不行,除非她死! 
  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心中的爱,才不会适得其反? 
  老师跟父母都没有教。也许,连他们都不知道吧! 
2 
  星期六日是店里客人最多的时候,因此卢文惠要求叶晓芹周六的白天一定要上班,晚上和星期日就随她出去玩。 
  叶晓芹为了出国念书的学费,以及跟夏麟的未来,纵然相思难耐,还是提起精神招呼登门的顾客,期盼藉由自己的顺从软化母亲的抗拒。然而一波接着一波的客人像浪潮般把夏麟的身影冲到她的眼前,逼得她分不清伫立于眼前的是陌生人,还是所爱的人。 
  有时候当自动门发出当地一声,她会无意识地转身察看,似乎进门的就是渴望见到的夏麟。然后她微垂着头,漾着淡淡的傻笑,在心里咕噜着,你知道吗?我正在用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描述的方式思念你,你能感受到吗? 
  见不到面的思念,是爱情的眼泪,往往在不经意之间悄悄流泄出来。 
  在忙碌的空档,她赶紧传了则短讯给夏麟。“又想起你了” 
  接着,她喜孜孜地迎向陌生的顾客。 
  只是她不晓得,卢文惠正坐在办公室冷眼瞧着屏幕,对着她的傻气发出不屑的嘲讽。“等你到加拿大念书,看你们的爱情还能维持多久” 
  四点一过,卢文惠就把叶晓芹叫进办公室,面无表情地说。“我买了一台冰箱,等一下就会送去,你先回家等着。” 
  “家里有爸跟阿秀呀,我回去干嘛?”她焦急地说。 
  “你爸还在看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秀我不放心。家里必须有人才行,所以才要你回去看着,免得他们乱摆。旧的就请他们处理。”卢文惠越说越严厉,犀利的目光更盯着她,不容许她说不。 
  “但是……”我要跟夏麟约会呀!她只敢在心里吶喊着,不敢说出来。 
  卢文惠看她涨红了脸,才转为温柔的语气说。“冰箱放好了,你就可以出去玩了。” 
  “喔……”她嘟着嘴,拉长语调说。心里则咕噜着,每次都是挑人家有事的时间,也不管别人是否方便,只想到自己,根本就是找碴! 
  “新冰箱要先擦干净呀” 
  为了约会,她不敢违逆卢文惠,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赶回家。 
  等到叶晓芹走了,卢文惠才抖起得意的表情。她老早就算准叶晓芹肯定在五点下班之后到火车站接夏麟,因此故意请3C卖场在五点半至六点之间送货,让女儿无法准时赴约,更要那个看不起的男人傻傻地多等一会儿,这样她才能稍微发泄硬压下来的不悦。 
  阿秀狐疑地瞅着慌张跑上二楼的叶晓芹,心想不是五点才下班,然后回家拿我炖的鸡汤给男人喝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等一下要送新冰箱来,先把冰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免得他们还要等。”她一说完话,便打开冰箱把里面的食物搬出来。 
  原来如此!阿秀想着。不过,她认为可能是卢文惠故意不让女儿赴约所耍出来的把戏,不然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挑周末的这个时间送货呢?虽然她没见过夏麟,但是在这个家待久了,也知道卢文惠不喜欢这个男人。 
  她们俩只花了一下子的时间,就搬完东西,然后没事做了。 
  阿秀拿起抹布东擦西抹杀时间,不时到厨房瞧瞧所炖的鸡汤。叶晓芹枯坐在沙发,茫茫然地望着微火慢炖的沙锅,不时瞅着时钟,心里嘀咕着为什么还没送来? 
  五点了,冰箱还是没有送来。叶晓芹不由地焦急起来,十指不时地交握扳弄。她猛然站了起来,打电话回店里,询问卢文惠跟卖场约定几点送货。 
  “他们说四点半到五点半这段时间会到。你整天闲闲没事,有什么火烧屁股的事要做呀”卢文惠略为鄙夷地说。 
  “我……”她顿时语塞。 
  “大概就快到了,急什么急”叩地,佯装忙碌的卢文惠遽然挂上电话,懒得跟她再废唇舌。 
  叶晓芹既颓然又气愤地放下话筒,然后拨电话通知夏麟,她会晚点到。 
  “晓芹,鸡汤好了。要继续保温,还是倒进水壶里?”阿秀蹑手蹑脚走过来问,彷佛害怕被台风尾扫到。 
  “唉,装进水壶好了。”她有气无力中带着怨怼说。 
  现在只好等了,反正已经等了一个礼拜,也差不了这几十分钟。她如此安慰自己。然而这个无法确定的短暂时间却让她焦躁难耐,不管什么东西落入眼帘皆感到莫名的厌恶,也痛恨似的搓揉手指。 
  忽地,阿秀越想越不对。“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他们下午还会送货呀!” 
  阿!一定是老妈故意安排的!叶晓芹这才恍然大悟。她拉垮着脸,朝阿秀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开,不要让她瞧见自己既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的复杂表情。 
  虽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两眼无神地掠过客厅和厨房,但是在空虚的底下却是怒火炽盛地狂烧,更越来越痛恨这个有钱、有地位的家庭。 
  因为,一个认为耍心机就是爱,一个则用缄默来表示爱。 
  她不要这样的家庭!她只要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 
  阿秀的老家是在越南的古都顺化附近的乡下,一年多前来台湾打工。当时她的父母送她出门是哭的淅沥哗啦,而她也拼命攒钱,希望早日付清高达将近二十万的中介费,以后才能慢慢改善家里的生活。虽然她很想念家人,但也只能拼命遏止打电话的冲动,尽量把钱存起来,乡愁难耐时就躲在房间暗自啜泣。 
  而叶晓芹十分相当肯定当自己前往加拿大时,父母绝不会落下眼泪,甚至连泛红的眼眶也不可能出现。她,更是怀着欣喜万分的心情离开。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域,也会很自然地忘记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谁会在出狱之后,还不时打电话向典狱长请安呢? 
  同样是人,一样是为人父母,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截然不同! 
  她幽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厨房,从皮夹里掏出两百块递给阿秀,严肃地说。“去买电话卡打电话回家。记住,这是要你打电话的,不准又存起来” 
  阿秀从她那严厉的眼神里似乎瞧见卢文惠的影子,只敢畏畏懦懦地说谢谢,虽然心里相当感激她。 
  越劳前来台湾的中介费出奇地高,比菲劳和泰劳高出许多,因此越劳在台湾的逃跑率一直居冠。其实他们也是想多赚点钱,早点还清中介费。基本上,叶家的人、包括诊所的护士都对会讲中文的阿秀不错。卢文惠也看上她是华人,因而没有天天板着脸把她逼跑,她才一直在这里帮佣,更希望能幸运地觅得如意郎君,在台湾定居。 
  不知过了多久,诊所的护士打电话上来,说有人送冰箱来了。 
  叶晓芹终于松了口气。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快六点了。她急忙跑下了楼,带领卖场的员工扛着冰箱上楼,双手在胸前交握地看着他们安装。 
  只消十分钟,他们就抬着旧冰箱下楼了。叶晓芹随即拎起背包和保温瓶跑下了楼,让阿秀独自整理。 
  她经过候诊室时,瞅见还有两三位病人在等候,不自觉地想着,诊所下午看到六点,晚上则七点开始,老爸又必须等到看完所有的病人,才能利用短暂的时间吃饭,然后又匆匆下楼看诊。 
  这也是她故意没考上医学系的另一个原因。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变成像她姑丈那样以赚钱为己任的医师、还是如父亲以治病为职责的医生?最后她干脆放弃,免得未来陷于天人交战的矛盾里。 
  不管了,现在爱情最重要!她急忙跳上机车,直奔火车站。 
  当她赶到火车站时,只见夏麟在机车暂时等候区,拉垮着身子斜靠在不见主人踪影的机车座垫上。应该是,不知道他已经坐过几辆机车的座垫了。 
  “夏麟!”她急忙挥手喊着。 
  夏麟听到渴求的声音,精神随即一振,跑了过来,脸上挂满了思念。“终于见到你了” 
  “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她心疼地轻抚夏麟的脸庞。 
  “我所说的终于见到你,是等了一个礼拜,而不是这一个多小时。”这席话,是为了抹去叶晓芹脸上的内疚。 
  “算你有良心!先找个地方喝鸡汤吧。” 
  “你真的炖鸡汤呀”他跨上了后座,惊讶地说。 
  “答应你的事,当然要做到喽。” 
  她们离开了人车拥塞的火车站,兜了一圈,来到后火车站的成大校园。在幽明的路灯下,她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保温瓶,浅尝了一口,还是温的,这才递给夏麟。 
  他咕噜大口喝着,虽然不必问也知道是阿秀炖的,但是不喝白不喝,而且真的比叶晓芹煮得好喝太多了。 
  叶晓芹情不自禁地怀着妻子的心态,喜孜孜地凝看他。等到他喝完了,才心满意足地说。“为了补偿你等那么久,请你到附近的餐厅吃德国猪脚。” 
  “那一家不是很贵吗?”即使不是他出钱,但是出身乡下又已经工作的他,知道赚钱不容易,忍不住心疼地说。 
  “还好吧”她很自然地说出来。“不然去吃欧式自助餐好了。” 
  “不用再兜一圈啦,就去吃猪脚好了。”他漾着莫名的苦笑。 
  夏麟连扶带搔痒地把她拉了起来,逗得她在灿黄的月色下发出咯咯的笑声,转身就逃。 
  叶晓芹陡然停下了脚步,凝看挂在天际的姣洁明月。“今晚的月亮好大好亮呀!” 
  “我们先在明亮的月色下散步,享受被月亮偷窥的感觉,再去吃饭好吗?” 
  “呵呵……什么偷窥呀!” 
  夏麟猝不及防地捧起她的脸颊,在绚烂的月色中情深款款地吻她。 
  吻,有了月亮的偷窥,更显得甜蜜与浪漫。 
  叶晓芹不舍似的离开他的唇,绽放爱恋的笑容,用指尖在他的右脸颊写下”我”,在额头刻下”爱”,在左脸颊划下”你”,最后再轻触他的唇。 
  “我不晓得怎样做才叫浪漫,只好把你在我的脸上烙下的字大声说出来,我爱你!”他在夜空下大喊着。 
  “呵呵……”她抓着夏麟的双手,微抬着头,身往后仰,左右晃着身子,享受我爱你的余音应和着她的爱恋,也不管路过的学生投来异样的目光。 
  冬天飒飒,吹得路树枝摇叶晃。叶晓芹背向着他,调皮地站在他的运动鞋上面,交迭的手握住他那环搂腰的双手,让他用双脚驮负着她在月光下散步。情到浓时,她阖上双眸,情不自禁地用脸颊柔柔搓磨他的脸庞。 
  爱,在月夜里急遽弥漫。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的电影战地琴人吗?”叶晓芹贴着他的脸问道。 
  “记得呀,怎么了?”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AdrienBrody碰到救他一命的那位德国军官的那晚,他哆嗦地涩缩于满是灰尘的屋子一角,在无法抗拒的命令下,双手从生疏的颤抖到陶醉的流畅,弹奏了肖邦第一号G小调叙事曲,而那位军官就这样被优美的音符和绝佳的弹奏技巧所震慑,忘却眼前的男人是个犹太人。外面,是苍茫萧瑟颓圮的街衢,死气沉沉地躺在夜色下。每次我看到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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