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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说爱太沉重了-第40部分

小说: 说爱太沉重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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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越过了黑暗,就能够来到有夏麟的角落。但那是深邃的黝黑,乍看之下似乎近在咫尺,但是伸手一探,却是咫尺天涯,更是那么的空虚、那么的无着力点、那么的遥远。没错,她正处于黑暗之中,却无法跨越这片无垠的黯然。 
  “你知道吗?我只能让自己忙碌,就算瞎忙也好。我只能胡思乱想,只要想的人事物没有你。我只能放空一切,不让你的身影涌上心头。我甚至只能把我母亲当做心理不正常的病患,算是为我们报个小仇。这样,我才能稍微减轻内心的疼痛!因为,我没办法放纵自己去想你。因为,我无法搁舍下这个家。因为,那是我无法改变的母亲。所以,请你别怨我好吗? 
  “爱,是一座巍峨的高塔。每个人把爱这个字说的多响亮、多激动、多震撼、多高贵、多无价、多浪漫!但是,有多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巍峨高塔,在别人的眼里是倾斜呢? 
  “渺小的我无力把母亲的斜塔端正,只好任凭爱你的高塔在莫大的压力下倾斜。我也只用这种方法才能继续爱你,不让这座塔倒塌。 
  “爱的多深邃、爱的多浓烈,这又如何!真爱,又算什么!只要一场无法抗拒的事件排山倒海而来,就不得不放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份黏稠的爱被稀释!爱,原来是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请你不要责备我无情,请你原谅无能为力的我好吗?” 
  她的双眸在浓的化不开的黝黑中,渗出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是我现在仅能爱你的方式,请你别说你无法体会好吗? 
  即使你不领情地撇过头去,把心碎留给我,我也只能默默承受。 
  因为,我依然爱你如昔。 
  即使詹文奎掩饰了王医师的翘班,又帮他处理病患的房扑现象,但是詹文奎却在护理站公然在电话中讥讽他拉肚子拉那么久,使他变成护士的笑柄,从小就被呵护长大的王医师怎么咽得下这口怨气! 
  原本他想在院长面前挑拨离间,不让詹文奎那么简单就当上主治医生。然而,那位病患的儿子果真送来感谢的锦旗,逼得他不敢行动,因为锦旗上面写着那个男人的头衔。王医师询问了喜欢政治的同事,才晓得那位妇女的儿子是有钱有势的市议员。 
  而且王医师发现叶晓芹跟那位妇人好像挺有话聊的,惧怕害人不成,反被知道内情的叶晓芹把内幕向病患抖出来,只好作罢。 
  不过,王医师心态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叶晓芹和詹文奎被蒙在鼓里,反而提心吊胆他会趁机暗箭伤人。也因此叶晓芹特地跟妇人接近,在住院的期间不时嘘寒问暖,终于要到了她的电话,这也是詹文奎的保命符。 
  一向自负的詹文奎不得不困窘了,自己竟然需要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叶晓芹保护,但是他也只能感叹世事难料!也因为这件意外的插曲,驱使自恋的他不愿往前踏出一步,追求对他的印象已经改观的叶晓芹。 
  我,在原地兜着圈子。 
  因为,我不晓得那个方向才是我真正要的。 
  头晕了,停下转动的身躯,迈向前去,才发觉这不是我要的! 
3 
  这方土地,不管叶晓芹是多么的不愿离开、多么的渴望拥有、多么的盼望早点脱离、多么的希望能够放弃、多么的矛盾难解,她还是必须再次整理行李返回加拿大。一旦做出了决定,众多的矛盾也只能存在于当下。 
  此时的卢文惠矛盾了,不晓得是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就走,还是巴不得她赶快从眼前消失!所以她没表示任何意见,就让叶晓芹自行决定出国日期。 
  这次为叶晓芹饯行人数比上次少了许多,但是多了个詹文奎。虽然他不用在外面想象有叶晓芹的角落,但是他又不自觉地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逼得叶晓芹漾着嘲讽的笑脸,在心里感叹着。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真的是本性难移!病患们,请你们自求多福了! 
  自恋的詹文奎更很自然地就认为挂在她脸上的是心动的笑靥。 
  相识多年的纪锡桢和周婕郁不需询问,也晓得叶晓芹的笑容之下是抱着怎样戏谑的想法,因此看到詹文奎得意的表情,只能憋在心里狂笑。 
  曲终人散之后,纪锡桢打算送她回家,她只是失落地说。“我想静一静,心里还是太纷乱、太沉重了。等我走出了阴霾,我会借你的肩膀好好恸哭一场。” 
  他只能苦笑着,像哥儿们般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地喊着加油!换成是他,也希望能在独处的空间里,任凭紊乱的情绪狂妄地翻腾,默默等待风平浪静的那一刻。 
  在叶晓芹回加拿大的前一天,阿秀认为这个家应该不会再大闹一场,让她独自收拾废墟,才胆怯地对她说。“在你回来的前几天,你妈好像逼着你爸到嘉义,找你那个男朋友谈判。还说,如果你仍然坚持,就打算到工厂去闹,让他无法工作。” 
  唉……叶晓芹重重叹了口气。这时,万念俱灰的她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怨恨、还是怨恨。 
  当晚,她约叶勇鑫到Pub聊天,同时也找来纪锡桢和周婕郁,让父亲重拾青春的岁月。她看到父亲终于绽放出开朗与感谢的笑容,心里不知道应该惭愧,还是高兴。 
  在返家的途中,她突发奇想说。“爸,有空的话单独来加拿大玩,你也该好好休息一阵子。我们去搭横贯东西的铁路好吗?听说这一段好美呀”然后她俏皮地说。“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呵呵……一切都过去了!不过,我会到加拿大看你的。爱,在尘世绽放千娇百媚的身姿,展现丰采各异的姿态。同样的,爱,也可以用不同的方法表达。爱的施与授,绝对不是只有唯一的形体!” 
  “我开始有点理解了。”她漾着凄楚的笑容。 
  这次陪她到机场的人是纪锡桢。 
  当然,还有一位神色鬼祟不速之客,就是卢文惠。她戴着墨镜,提着一个空的旅行箱在机场里乱晃,目的就是为了要确定女儿是否藉这个机会跟夏麟见面。 
  只不过卢文惠在机场一现身,不管她如何乔装,还是被知母莫若女的叶晓芹发现。 
  叶晓芹想要愤怒,更渴望就此跑了过去,狠狠摘下母亲虚伪的墨镜,要这个疑神疑鬼的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看仔细,站在面前的是女儿,而不是贼!她想要沮丧,更冀盼怨天怨地,怨恨上苍竟然让自己由这个女人生下来! 
  她,狂乱地不晓得该如何表现出此刻的心情。 
  “你就当做没看到。放心,等一下我会帮你让她难堪的。”纪锡桢也只能如此安慰她。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卢文惠一眼,见到她正满脸狐疑地环顾四周,想也知道是在找寻夏麟的踪影。他不禁想着,这又何苦呢?难道要搞到众叛亲离她才满意吗?这,就是她义正词严、埋怨众人不晓得她用心良苦的爱吗?然而,这种爱有谁愿意驮负呢? 
  “唉……算我倒霉!我也只能认命了,把她当成精神分裂的病患,不然我还能怎样呢?”叶晓芹颓丧地望着黄渍斑驳的天花板。 
  “不会吧!你甘心就这样看破红尘了?”他笑着说。 
  “我恨不得把她那座爱的斜塔炸毁,连一点渣都不留下!”她咬牙切齿地说,狠狠瞪视明亮的空虚。 
  “唉,希望你不要把恨误认为爱,不然下场就可能变得跟她一样。” 
  “说的也是,我才不要跟她一样变得精神分裂耶。”她轻蔑地说。 
  虽然她命令自己不要再跟夏麟连络,但是阿秀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心意。她向纪锡桢借了手机,传了则简讯给夏麟,把沉重的孤独留给自己。 
  她,解脱似的重拾久违的笑靥,朝纪锡桢热情挥手,毅然地大步走进海关。 
  不过,她心中的一角有点失落,因为没有看到詹文奎抱着扭曲的爱乍然出现。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自己还真的很无聊!不管怎样,她对詹文奎的印象已经改观了,但是这又如何呢? 
  纪锡桢送她进入海关之后,就猝不及防地走到卢文惠的面前,笑盈盈地说。“伯母,晓芹要我带话给你,说这付墨镜不适合你。要搭我的便车回台南吗?” 
  她,惊愣住了。“不用了”卢文惠满脸羞红低下了头,快步离开。 
  纪锡桢只能望着她那匆忙的背景,帮万般无奈的叶晓芹使劲摇头。 
  当夏麟收到她的简讯时,正在返回民雄的途中,也是曾经跟叶晓芹和沉维涵一起兜风的路上。 
  “我现在在机场,准备回加拿大,可能不再回来了,保重!芹” 
  他咬了咬唇,紧紧握住手机。 
  他,除了带着悲恸用力掐住手机,获得一份真实的感觉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他狂甩着头,奋力搓揉着苍白的脸颊,发狂似的猛然催动油门,让夏风狂妄地袭向他,更不认输地大声嘶吼回去,对无法抗拒的命运做无所谓的反抗。 
  思绪狂乱的他,微启着唇哼出声音,那是带着凄冷的痛楚、失落的无奈、怀念的甜蜜、渴望拥有却不得不放弃的悲愤、拼命遏止激动的歌声。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这个你,究竟是叶晓芹,还是沉维涵?他不知道,只感觉脸颊温润了。狂烈袭来的风沙更让他的脸紧绷起来,抖动着萧瑟的刺痛,就如同他的心在烈日下颤抖。 
  别忘了, 
  我把爱偷偷埋在你的心底,请你好好珍藏! 
4 
  叶晓芹回到蒙特娄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江璟的秽气。 
  她的计划是使出魅力尽情挑逗江璟,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地道出沉维涵的名字,然后好好欣赏他那惊愕与尴尬的神态,看他如何辩解跟沉维涵之间的纠葛,最后才在留学生的圈子里散播他的丰功伟业。 
  她要为自己,更为牺牲女人所有的沉维涵报仇,只因为不可原谅的罪魁祸首是她的初恋情人夏璟。 
  然而严格地说,江璟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叶晓芹,初恋与旧情复发全是她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江璟更没有明显、甚至拼命追求她,因此若要恨他,也太牵强了。这也是江璟高明的地方,故意让女孩子自动上门,这样他才能了无负担地游戏人间,不需扛起什么责任。至于沉维涵,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夏麟的邻居,根本不认识这位可悲的女孩,不需要为了这个陌生人对江璟抱持恨之入骨的态度。 
  另外,她也不是个记仇的女子,江璟这种男人更不值得她浪费生命恨到这等田地,因此基本上时间会让狂烧的气愤冉冉消弭,不可能到了现在她仍然保持怒不可遏的心境。 
  她会如此,只不过是情绪的转移作用。 
  因为她无法对痛恨的母亲报复,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江璟身上。谁叫江憬心中的爱跟卢文惠一样,令她作恶!潜意识命令她必须这么做,不然她不知道未来要如何自处。而且她也渴望获得解脱,就算只是假象也好,不想因为恨而燃烧自己,最后让自己的爱因恨而扭曲变型,把自己塑造成第二个卢文惠。 
  即使她隐约知道自己愤愤不平的真相,但是又执拗地不愿去探索。不只是她,心中抱持愤慨的人们有多少跟她一样,把长久以来所堆砌的愤怒全然针对于不需要如此怒不可遏的对象,而猛然爆发呢? 
  不论真相为何,当她怀着怒火前往江璟的住处时,房东却说他搬家了。而且拨打他的手机,结果居然是这个号码已经停止使用。她想去找江璟的同学打探消息,这才惊愕地发觉自己竟然连一个也不认识! 
  带着梦幻的爱情,果然是麻醉剂,脑里只填满不知是真或虚的爱情!她不由地嘲笑自己。 
  不管了,倘若找不到人,要怎么报复呢?! 
  蠢蠢欲动的愤慨让她暂时抛开了不好意思的面子问题,以及不得不面对初恋盲目的痛楚,逼使她前往江璟就读的学校碰运气,希望能找到认识他的学生。她在校园里像只无头苍蝇逛了两天,询问了十几个来自亚洲的学生,最后才摸索出轮廓,江璟休学了,如今人在温哥华。 
  这下子她的计划全派不上用场,更让她为了赌一口气而随即拿着可能的地址,飞往温哥华。 
  她在机场租了辆车,摊开温哥华的地图向租车公司的柜台人员询问,这才怒气冲冲地登上车子,直奔江璟可能租住的地方。 
  当她来到那栋在夏末的阳光中露出颓累的屋宇时,却茫然杵立,逡寻不前。 
  天地岑寂,她望着斑驳的红砖反射着阳光,忍不住扪心自问。 
  我究竟要的是什么、想到报复的是什么?只是渴求出一口怨气吗?狠狠打他几巴掌,就能发泄所有的怨恨吗?不、不可能呀!当面指责他、狠狠撕下他的面具,这又如何?他顶多说对不起罢了,更可能死不悔改,继续把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当做他的生活目的。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逼一个不值得我浪费唇舌的男人认错吗?这么做,还不如只在留学生圈子里散布他的贱行,更能遏止一些女孩子迷醉在他营造的假象里。 
  在颓然的光线中,她的怒火也随着自问而逐渐颓累。满腔的怒气让卢文惠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遽然浮现,一个她绝对不愿仿效的人。如果她一抵达就带着狂怒奔了进去,先狠狠掴了江璟几巴掌再说,这样的行径跟卢文惠有什么两样呢? 
  母亲,令她的怒火狂烈地四处蔓延,却又让她警惕自己必须克制情绪。她,不晓得是该更恨她,还是感谢她? 
  她凝看着红砖,在柔和的光辉散发出另一种既灿烂又不刺眼的橘红光华。同样一件事物,在不同环境的衬托下,将绽放出截然不同的气息,是要固执地只想到以前对它的印象,还是面对、甚至接纳此时它的身姿呢?问题很简单,回答也很容易,然而在面对的当下,难呀!难以决择! 
  她,茫然了,更惴惴不安地在轻柔的风中伫立。 
  门,在恬静的氛围中发出嘎吱的声响,一位神情落寞的女孩低着头走出来,提着购物袋打算去超市购买物品。 
  叶晓芹当下甩开了纷扰的探索,礼貌地用英语问道。“请问江璟住在这里吗?” 
  “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女孩抖起困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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