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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的情人虎子-第12部分

小说: 我的情人虎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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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这幸福是多么的“昂贵”——是虎子用他的年轻的生命铸造的。




十一、在巨星歌剧院的时候(1)



  那时,每晚在巨星歌剧院跳完舞之后,总有客人送花和请吃宵夜的,一般如果不是太麻烦,便也未加拒绝。
  有一个男人姓何,每天坚持送我一朵金百合,说我很象百合花,有着百合花的味道。
  有一回他走向我,彬彬有礼地对我说:“请你跳支舞,好吗?”
  我不好拒绝,便与他一同下了舞池,他表现得很君子,也很绅士,跳完把我送回去,并稍微欠了欠身。
  当另一支曲子响起时,他请别的女孩跳,而我刚好是伴舞之一,再下一支曲子是中场休息,放迪士高音乐,大多人会上去群魔乱舞一气。
  他又找到我说:“节目结束后,我请你去宵夜。”
  他说得很文雅,给我的感觉是似乎他话没有任何邪念在里面,他就象是位你可以信赖的朋友。
  我说:“对不起,今夜我另有安排,很抱歉,下次陪你,好吗?”
  他似乎有些不悦地说:“眉儿,你最好赏脸。”
  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我坐他的皇冠车3。0出去了。他车开得很稳。他放了轻音乐,也开了空调,一种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说:“我是个又抽烟又喝酒的男人,身上既有烟味、酒味、又有男人味。你喜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说完,很豪爽地笑起来。
  夜里坐上客人的车在街上兜风,也不是第一次,很多男人会用话语先试探一下你,觉得你并不反感,才会一步一步地引你进入他们的陷阱。
  我知道虎子正是家里等我,我知道虎子很在乎我,可我依旧喜欢被人引诱、被人勾引、被人围猎。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象吸白粉的人上了瘾。
  我明明知道这男人充满欲望,充满了上床做爱的阴谋,可我还是跟着他的步伐走进了他的房间。
  那是一套三房一厅的公寓,装饰得富丽堂皇。当他一打开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把我拖了进去,随之把我抱起来。
  他急切地喘息着说:“宝贝,宝贝,我爱你……”
  一切都在程序之中,都在游戏范围规则之内。他将我抱到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他将他的领带、衣服、皮鞋一一剥去。
  我坐在那里,象看一幕戏一样看着他,他感到奇怪,动作变缓起来。
  “宝贝,你为什么不动?”
  “你要我做什么?”
  “脱掉衣服。”
  “脱掉衣服干什么?”
  “见鬼?你不知道干什么,你来做什么?”
  他十分愠怒地咆哮着,我却笑了,很开心地笑。
  “你这个小淫妇,你这个野猫,我让你笑。”他象只大猩猩般扑过来,我一跳,他扑空了。他反而大声地笑起来,笑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过,对我来说,男人(除了虎子)只不过是充满性欲的动物而已。
  这个裸体的男人,就那样在屋内与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知道他的需要——一次性的发泄,在一个比他年轻近廿岁的女孩面前,他已经变得渴望年轻和青春。
  他说:“眉儿,你使我感到充满活力。我很喜欢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他是位有背景和后台的人,每晚他身边有人小心地跟着他,唯唯诺诺,唯他马首是瞻。甚至第一次见他都是他身边人介绍的,那人说完便站在他背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有一回,我打开电视机,刚好是本地台的新闻,又刚好看到莹屏上出现了他,他作古正经地在讲台前讲话,原来他是这个城市的副市长,主管文化、教育。
  当我把从电视上看到他一事告诉他时,他一激棱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久,他说:“当这个官,好多事身不由已呀!没多少自由。”
  我说:“你这样和我来往,不怕你家里那位吗?”
  “怎么不怕?怕。可有句老话叫作‘家花没有野花香’,何况她已是黄脸婆啦。”




十一、在巨星歌剧院的时候(2)



  “你倒挺老实,说了大实话,你当面能这样对她说吗?我也有一天变成黄脸婆呢!”
  “你现在还不是,你变黄脸婆的时候,我已是老朽了,迈不动双腿了。”
  结束猫抓老鼠的游戏之后,我便躺在了他的身边,他的腹部因为赘肉太多,使他拥有怀孕六个月的孕妇般的腹部,他已气喘嘘嘘,那喘气的声音,变得象猪的呼噜声。
  他说:“看你怎么搞的,让我这么累,本来就够累的,还让你这么治我。”
  我偷偷地笑了。
  我喜欢看到男人因为体力的不支而败兴。我喜欢男人原本兴致很高地投入战斗,结果象个战败的将军一样,疲惫而无奈。我喜欢男人再也没有“性”趣勃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找我——而结果都是这样让他扫兴。他孜孜不倦地反复投入明知失败的战斗中,并以此为乐,这让我纳闷而不解。
  后来,我和这个姓何的男人这样度过了许多个夜晚。我知道他是这个城市所谓的高官,可我并不以为然,所谓的高官也不过是衣冠禽兽,他们不是“衣食父母”,而是贪“权、钱、色、欲”的奴隶罢了。
  有一回,在他的房里,当他拥抱我之后,他去打开VCD放音乐听,我见到桌子上一张报纸,随手拿过来一看,看到一段不禁念了出来:“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礼物一送,制度松动;明眸一笑,原则丢掉;熟人拜托,好说好说。峨冠正容终日坐,文山会海里奔波;因循守旧无建树,优柔寡断诸事拖;横眉冷对百姓苦,俯手甘为小陀螺;人言亦言和为贵,闭目哪管阴阳错。这前一个刻画的是懦官,后一个描绘的是庸官,你属于哪一种官?”
  我一边通过表演的形式将那段话大声讲了出来,一边拿眼睛瞟着他。
  他却不慌不忙地说:“我什么官也不是,你信不信?我既不管钱,也不管人,我只管事。象这些话,是那些无所事事的臭文人为了赚几个稿费写出来的。这是什么狗屁文章。不去理它,眉儿,好好待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不出为什么,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就是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我在男人们的赞美和信誓旦旦中打发日子。我习惯了这种糜烂的腐朽的气息。
  我大概忘记了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将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那时,我毫不理会虎子那越来越忧伤的眼神。
  我依旧我行我素地过着我纸醉钱迷的生活,在那些叫我为他们的“宝贝”或“情人”等称呼的男人们面前周旋,继续跳着我的破舞蹈混饭吃。
  无论怎样,我也不愿睡在陌生男人身边。当我确定这个男人已经睡着或这个男人已经疲倦不堪,我便会穿好衣服逃离。
  那晚夜空星光灿烂,打的穿越扑朔迷离的霓虹灯的迷雾,回到我和虎子的家,当我打开灯,看到虎子站在凉台上遥望夜空。
  虎子象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他一动不动地仰视着,外面的路灯及各种灯光映衬出他象个浮雕似的刻在那里凝固不动。
  这是很特别的现象,平常我回来晚,他会坐在那里看书或弹琵琶,他会高兴地放下手中的书或琵琶,笑着迎接我,会说:“眉儿,辛苦啦。”然后拥着我坐着,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要去跳舞了,好吗?”我会笑而不答。虎子尝试过给乐队伴奏,可乐队没有专弹琵琶的乐手,他说他不是为了挣钱,他只想让他的眉儿休息,他的银行帐上有大把的钱供他花销,可他受不了我常常深夜才归来,他说常常要担心,怕我路上被打劫怕我遇上坏人……
  他说他不愿这样惶惶不可终日地度过。
  而那时的我,无所顾忌。




十二、我开始了漂泊之旅(1)



  我们都生活在生活的阴沟里,但依然有人仰望星空!
  ——英国诗人·王尔德
  1、独自去流浪
  当虎子千辛万苦找到我时,我已经是一个忘记自己是眉儿的廿岁的女孩了。我不愿相信我的虎子象风一样刮到了太平洋的另一岸美国。我选择南下,我不知道漂泊会意味着什么。
  在火车上,我独自地坐在硬卧过道的窗边,望着一闪而过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绝望。
  也许是我的绝望打动了相邻而坐的一位妇女,她一路唸唸叨叨地说着小孩子养大不容易,做父母的操碎了心,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位比孟母更贤慧的母亲,她旁敲侧听地打听着我,而我缄口不说话。她自顾自地笑又自顾自地说,真是位锲而不舍的女人。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甚至我上厕所,她也会跟着去,她象一位脱掉警服的便衣女警察跟踪着一位疑犯,她密切注视疑犯的一举一动,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我看着她这样不辞劳累地监护我感到可笑,可我笑不出来,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象十六岁,我要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便尽量回避她探寻的目光。
  我一概拒绝她的问话。
  旁边有人劝她:“这女孩八成是哑巴,你别枉费心思了。”
  她用目光扫了扫我,又睃上睃那说话人,终于闭上了她那张嘀嘀咕咕不歇气的嘴。
  2、那些女人
  火车象一阵风一样呼啸着前进,越过千山万水。
  最后,风终于停下来,我从风的翅膀上滑落,在霓虹灯碎金般的流光溢彩里,住进了一家招待所。
  招待所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那里是吸毒者、妓女、小商人、贩毒者、偷盗者、旅行者、外地找工者聚集的地方。当我住了两晚,我便知道这家招待所住的人很复杂。
  我住的那间房六个人,白天我去外面找工,傍晚回来时,房里五个女的正梳妆打扮,有来自东北黑龙江,有来自安微的,有来自四川的,有来自湖南的,有来自甘肃的,年龄由35岁到23岁不等,她们讲话很直,不知道隐瞒。
  第一晚睡觉只我一个人,而她们第二天早晨才回,第二晚也是如此。
  早上她们一回来,便叽叽喳喳互相报告各自的收入。
  “你搞了多少?”
  “只有100元。那个麻姥姥真抠”
  “你多少?比我不会更差吧。”
  “300元。搞了两个,才这么一点。”
  “你多少?“
  “200元。”
  “你多少?”
  “500元。”
  “哇,你收入不错嘛。敢明儿教教我,好吗?”
  “敢情好呀。”
  ……
  她们在房门大打四开情况下,可以脱光身体换衣服,可以用各种妇洁用品冲洗下体。她们毫无羞愧之色。
  “你们不担心外面有男人经过吗?”当我这样问她们时,她们一齐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有个女人说:“我都麻木了,我都不知道我是女人了。我只是一部赚钱的机器。”
  我的眼睛告诉我她们是靠身体吃饭的。
  当我找工到第6天时,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问我:“找到了工了吗?”
  我回答她:“没有。”
  她说:“跟我们去玩,好吗?”
  我摇了摇头,她便撅起嘴,扭着屁股,带着那张妆化得浓得不能再浓的脸出去了。
  在招待所最后的一夜,也就是我找到工的前一晚,她们都从外面跑回去,纷纷说外面正在扫黄,到处抓人,并说抓到了,女的要剃光头送去樟木头劳教,有人看见她们另外的姐妹被抓走了。
  那个安徽女忍气吞声说,警车停在那里,有个警察抓到她之后,将她拖到一个角落把她干了,她说她站在那条街平常站的那棵树下,突然来了警车,许多女的四处逃蹿,她也跑,可她被那个后来干了她的警察抓住,那警察就那样在荫处迫不及待地干了她,然后把她放了。




十二、我开始了漂泊之旅(2)



  她大声地说这件事,然后诅咒现在的警察:“流氓、混蛋,甚至比嫖客还不如,嫖客至少还会给钱,而警察披着一层狼皮干着这种勾当。”
  她们几个人大声喧哗彼此今晚的经历,彼此倾吐一番。那真是让我长见识,这是鲜活活的现实,它就发生在我身边。
  这几个“夜莺”夜夜在街边的树荫守株待兔般寻找她们的猎物,她们用身体赚钱并把它们每月寄回家。她们也写信,但在信中她们说她们打一份很好的工,用美丽的谎言将她们赚来的钱干净化,让家里的人开心、满意。
  那个年龄最大的女人,她告诉我她不会写字,很久都没有写信回去了,让我给她家里写封信。说她在这里工作很好,吃得好,老板对她也好,她工作很努力,让她家里人放心,到过年她就回去,她很挂念他们等等。
  当我写完念给她听时,她很感激我。
  因为扫黄,我和她们度过了一个晚上,她们喜欢讲她们的故事,个个都很心酸,可她们都笑着讲,一副与已不相干的泰然神情,她们只计较每天赚的钱是多是少。
  她们说只有钱才最可爱,钱最可靠,钱最真实。
  第二天,我来到那家迪士高舞厅,老板刚好在,我为他们当场跳了许多支舞,老板说,这些舞在我这里没多大用处,我只要领舞女郎,在台上蹦迪就可以了。
  我让他们放了音乐,我的腰、手、腿随之舞起来,我十二岁便在各舞厅混,我早已会这种随心所欲的舞。
  老板顿时眼睛为之一亮说,晚上八点来上班。
  我回到招待所,她们几个人象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睡着,她们的白天就是她们的黑夜,她们的夜晚就是她们的白天。
  我没有打搅她们的梦,拎着我的包便离开了那家招待所。她们是否还过着她们“夜莺”似的生活,我不得而知,反正这所城市有太多漂泊的灵魂在游荡。
  3、我是领舞女郎
  百无聊奈之下,我当起了戴着金金黄色假发的领舞女郎。在附近我租了间房。
  不断地有人打我的主意。这是个布满鲜花和荆棘的世界,也是一个充满渴望与欲望的世界。
  谁叫你是一个漂亮娃娃?谁看到你都会爱上你。许多人都这样对我说。
  虎子,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离我那么遥远?
  有个姐妹说:“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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