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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暗影法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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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

那名老者的法师袍盖得很低,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

“小艾。”罗洛轻松地唤了一声把我的视线重新吸收到他身上。

“怎么了?”我问。

“刚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罗洛笑了笑说道。

刚才的事?难道说的是依芙的事吗?

不!刚才还是严肃认真的罗洛,不可能突然切入到这种话题中的。那么说,就是指暗杀的事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意思是对手的实力太强?

对于情报贩子罗洛说的话,我是不敢质疑的。

我不敢再次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目标人物那张桌子的情况,甚至不敢对她们布下任何特别的感知,生怕被她们注意到。

“其实刚才的事,我早就没放在心里面了。”我浅浅地笑了笑说道。

然后就轻松愉快地陪罗洛说着那些没营养的话,虽然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很轻松,但连罗洛都这副态度了,我的心里还能不紧张吗?

突然,我感到周围的气氛起了变化。我清楚地感觉到我们旁边那张桌上的5名黑衣人突然紧张起来,他们紧握双手,脚尖不自觉地敲动木质地板,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上那杯清水,但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小心!”

当我反应到罗洛的话时,罗洛已经飞身跳了出去,就在几乎同一时间,一张金色的利刃从我身后直飞而出,就在我的头顶上空划过,一击就穿透了罗洛的肚子。

我眼巴巴地看着罗洛由跳起到坠落,还坐在桌子前的我刚想站起身,却猛然发现一个金色的身影出现在身旁。披着金色铠甲的手臂从我的背后伸过来,在我眼前的手掌一张开就是5根锋利的金色钩爪。她轻轻把锋利的钩爪按在我的胸前,慢慢在物免甲的表面拖出5道深深的划痕来。显然她对物理免疫有着很深的理解,而那些接头人也说过了,普通的金属对她来说,不过是些废铁罢了。虽然她好像还没有打算立即要我的命,但我却发现我的身体居然完全被制住了。

纷克斯的黑袍下竟然是全副金色的铠甲,光亮得像黄金一样,但却又异常坚硬。

她贴在我背后,把一枚金币放到我的眼前,然后隔着面具用略带磁性的声音对我说:“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吗?那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桌面上的那枚金币发出一种幽幽的绿光,我知道那是充满剧毒的魔性光芒。不过奇怪的是,金币上有图案的那一面竟然有一条深刻的划痕。不知道有何作用呢?

纷克斯用她自己的另一只手捉住我的左手伸向那枚可怕的金币,我拼命把手往后拉,可是却依然无法把手抽出她的魔掌。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纷克斯把头伸过来在我耳边说道。

“不会有事?你是指哪件事?”我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她,可见到的只是一张不可能有任何表情的金色面具。

“我不会杀你的。”纷克斯说。

“那你……”我说。

“我会诅咒你,直到你死为止。”纷克斯用阴狠毒辣的语气说道。

呜呜……原来是个变态的姐姐啊!我太不走运了……

第五十节

我奋力地试图把手抽出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差几厘米……就要碰到了!就要碰到了!越来越近了!不要!呀……终于还是碰到了!

金币上绿色的光芒瞬间消失。

就在我惊讶万分地看着那枚失去光泽的金币时,纷克斯已经松开了双手后面退开,但由于存在严重实力差距,我根本不能找她算帐,所以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发紫变黑,甚至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那些深紫色发光的液体无中生有地从皮肤表面出现并开始向手臂迅速蔓延,我立即从身体内部使用治疗术抑制住它们的同化效应。

“由你碰到那枚恶毒的金币开始,你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除非你能杀掉我,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个磁性阴狠的声音消失后,周围的空间变得更昏暗。很快,我的视距就只剩下不到2米了。我知道周围的空间没有变,只是我自己的视力降低了而已。就在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念着一些像咒语之类的东西。顾不上那么多,我不理会正在不断腐烂的左手,马上用右手抽出血红的长剑冲向那个声音的源头。

是那个老者!无论他念的什么,都绝不能让他完成!

向着声音的源头一剑刺去,可是却是一道闪电迎来,在漆黑的环境下闪了那么一下,我惊讶地看到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老者用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到我身边来,而此时我却居然发现自己全身完全麻痹,已经到了连剑都举不起的程度。老者伸出那苍老却有如钢钳一般有力的右手制住我持剑的那条手臂。我清楚地听着他在念着一些文字,可是却丝毫不明白它们的意思。

看着那紫色液体慢慢消失,而视力也开始渐渐恢复。我知道他在帮我,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你拥有一双很漂亮的鹰眼,却与你实力不相符。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老者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从这么近的距离,我才注意到,老者的脸苍老得像一张风干了的树皮。以他高深莫测的魔法造诣,不可能没有方法抵抗那种因岁月带来的伤痕。就这一点,让我更感到他深不可测。而且很明显,他也拥有一双他口中所说的‘鹰眼’。如果不是‘别人送给他’的话,足以证明他有着极高深的元素魔法造诣。但单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能为我解除纷克斯的非主流魔法,那么他必然还有着其它不可思议的力量和知识。

我对老者沉默不语,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也不知道他的立场,安的是什么心。

“她已经离开了,她说过不会亲手杀你的,她很少会说这句话,你应该感到高兴一点才是。”老者的声音尽管低沉,但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无比,一点都不像一位老年人。

高兴?这种事还会有人能高兴得起来吗?

“请问你能否先告诉我,她施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诅咒?”我着急地问道。

一个直接致命的诅咒,应该是很有名的才对。按照菲利斯的知识,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要不是纷克斯自己主动告诉我,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诅咒呢!

“除了那枚带毒的金币外,她没有在你身上施展任何诅咒。”老者。

“那……你是说……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我问。

“她不喜欢开玩笑。她的意思大概是‘她不会亲手把你杀掉,但你是一定要死的’。而且既然她说‘你不想死就只有先把她杀掉’,看来是没有转弯的余地了。”老者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口吻冷淡地解释着。

什么跟什么嘛!

“我又不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用得着做那么麻烦的事吗?”我不满地问道。

“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只是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罢了。”老者。

“她不是很轻易就摆平了我吗?”我问。

“杀跟赢是两回事。”老者平静地回答。

难道他说的是菲利斯?

不可能!要不,他怎么可能问我‘鹰眼’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他只是通过某些方法知道我没有灵魂,以为我已经达到了4阶精神领域了?

如果那个纷克斯同样以为我已经达到4阶精神领域还想干掉我的话,那我不是死定了?不过我是不会问那位老者的。既然他说得那么模糊,就代表他不一定知道实情,我怎么可能还主动让他套我的话呢?说不定纷克斯以为自己杀不了我,所以跟他合作演一场戏想要套我的话呢!

此时,那位红发半精灵呆呆地望着我,好像想跟我说话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样子。近看之下,我发现她跟一个多月前变了很多,就像身上添上了一层光芒似的,那种气质是从骨里透出来的。我不知道她跟纷克斯是什么关系,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我是一定不会陷害她的。

不过还是算了,反正她不可能认得出我的,而纷克斯现在也不可能放过我的了。而且说起来还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呢!跟她开了个不致命的玩笑罢了,与纷克斯给我开的那个玩笑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被占居7成海上运输的奥菲斯托商会中最善于搞暗杀的副会长发死亡告示,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玩笑更大的了。

“对了,刚才这里还是有很多人的,为什么现在都不在了呢?”我问。

“刚才这里有很多人吗?我看到这里也只有几伙人而已啊。”半精灵指了指大堂中心剩下的那5名黑衣人说道。

难道是我的幻觉?不,应该是幻影之类的,只让某些人看到,而那位半精灵和酒店的店员却看不到,也许还可以充当傀儡用。那时的纷克斯也许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所以增加了一些能让我们顾虑的元素。自己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从中观察我们。看来我跟罗洛还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算计了,可为什么罗洛没有被击中要害呢?按老者的话来解释,要不,罗洛已经达到了4阶精神领域,要不,纷克斯根本就不想杀罗洛。

我回过头望向艰难地站起身来的罗洛。此刻,我真的羡慕死了,为什么刚才中了一记飞刀后倒在地上等时间过的不是我呢?

第五十一节

突然,一直静静地坐着的5名黑衣人同时站起,他们用整齐的步伐走到罗洛身边把他包围起来。我立即冲前了几步抽出刚才重新收回剑鞘里的利刃指着正前方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他!”

可是罗洛却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说了句:“不用担心。”

然后我就一直保持着那尴尬的姿势静静地看着那些黑衣人把罗洛带走。

不用担心?

难道这个笨蛋认为我会为他担心吗?

一股深深的失落感袭来,就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似的。可是明明就不是属于我的啊!为什么还能感到那种‘失去了’的感觉呢?总觉得这一别好像就再也不会见到面似的。+。好想开口大声对着他们说‘不要’,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

直到店员走到我身边冲我微笑着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店员告诉我,刚才那5名黑衣人还没有付钱,问我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付。

我看了看清单,幸好!那5名黑衣人总共才喝了15杯清水。可当我想起莫里西西尼清水的价格时,差点没把那店员拖到墙角去处理掉。

虽然我不认为那位跟纷克斯在一起的老者值得信任,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了。老者回答我说那些黑衣人是‘迪奴瓦尔机构’的情报人员。再多问两句,就得用‘我的元素眼是怎样得来的’作为交换了,我当然是不能告诉他的。而他也很礼貌地说‘不想说就算了’。

我的心情很差,很多本来应该搞清楚的事情都没刻意去搞清楚就离开了。

离开酒店时经过是深夜了,找回依芙后发现地图已经在依芙手中,而那两名跟依芙在一起的接头人则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地上。

依芙兴高采烈地在我面前炫耀着,可我除了赞了她两句外,一点都没有办法高兴得起来。不过为了让依芙不至于受到我的恶劣心情影响,我始终把微微的笑容挂在嘴边,并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些。虽然依芙一路上也对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总想着希望这个晚上快点过完,然后去找碧芙莲问清楚。

夜里,我始终都没办法闭上眼睛,总觉得有些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可时间却还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而我却除了等待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直躺在床上等时间过。

时间还在流逝着,我忽然想起纷克斯让我去碰的那枚金币。那位老者还说过纷克斯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她要是以为自己杀不了我的话,为什么还让我去碰那枚金币呢?那不仅仅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吗?只是带毒的话,为什么其中一面会有一条划痕呢?只为了威吓我的话,应该找个好一点的啊!难道她就连一枚完好的金币都拿不出手吗?不可能啊!

她说过当我碰到那枚金币时,我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无论我是否愿意接受,不想死就必须先把她杀掉。如果把那枚‘带毒的金币’理解成‘身披金甲并且非常恶毒的她’的话,金币上的一条划痕是否可以理解成她曾经受过伤呢?或者是她的弱点?还是她想告诉我她并不完整,不是无懈可击的呢?

不可能啊!如果纷克斯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我不认为纷克斯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抱有把她干掉的幻想。难道她只是为了给我制造一些烦恼打乱我的思绪吗?

次日一早,我独自站在碧芙莲所在的餐厅门口等着那些店员上班,可等了好几个小时,始终不见碧芙莲。当我被告知碧芙莲无故旷工时,我的心里明白得很,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出事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了安慰自己,我假借缺乏资金为由,拖着依芙到竞技场去,每场我都赌,而且凭着我对赛手们的分析能力,几乎每场我都赢,但就是没有见到罗洛。直到第二天,我坐在贵宾观众席上,远远地望着狩猎者那沾满鲜血的身躯时,我知道那是这一天以来的最后一场了,可还是没看到那个混蛋!

我感到眼睛微微一热,好像再也不能见到那个混蛋似的。虽然跟他在一起时很麻烦,老是要变装,而且日子也过得比平时辛苦,我是有一点点讨厌他啦!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这么难得,居然还能在另一个世界再见面,而且还不是处于敌对立场下,像以前最要好的那个时候一样有说有笑的。

为什么!我趴在护栏上,狠狠地一锤砸去,然后后悔得连忙把拳头缩回来。

忘了,艾尔萨斯那套甲是没有包住手指位置的。我居然连那个都没想到就砸下去了,真是痛死了!呜呜……难道我会白痴到认为自己的拳头会被贵宾席的护栏还要硬吗?

“依芙”我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依芙。

“钱赞够了,再怎么说,赌博还是有风险的,明天不用再来了。”我说。

“嗯。”依芙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

实在太对了!那个混蛋!我给了他整整两天都不肯给我滚出来!容忍也是有个限度的嘛!

我不是一个善于万无目的地等待的人,不给我一个限期的话,两天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算了,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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