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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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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传大皇子拥兵自重,联合其母梅贵妃娘家掌握越朝三分之一兵权的奚家逼宫造反。幸而今上圣明,及时勘破大皇子及奚家阴谋,将其以及一干党羽抓获。
  二月中旬,今上查明真相后大怒,盛怒之下扬言欲杀大皇子以及一干党羽,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言:虎毒焉不食子从古至今皆无父杀子之前例,大皇子罪不至死。今上平息怒火后,下旨将大皇子贬为庶人,主从犯奚家三百六十八口斩立决,梅贵妃赐毒酒一杯其余从犯各有处置。其中归顺大皇子的陈家,今上看在其家主早年保皇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陈家,罢黜陈家家主爵位,除文举出身的陈家三子之外其余皆贬为白身,没收大部分家产,且家族子弟十年内不准参加科考。
  二月下旬,陈家除三子外迁回祖籍苏州至此京都盛极一时的以武发迹的陈家败落。陈家老太爷怒极攻心再加上途中奔波伤身伤心,在回到苏州不到十日,终究没挺过去,去了。
  陈家老太太因此也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长达半月之久。
  安宁得到消息,隐隐松了口气,她还是头一次感觉到朝堂之上真是瞬息之间就风云变幻,又所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顷刻间就能从天上跌到地狱去。让安宁算放心的是她家老爷是个纯臣只要顺着陛下的心思走,日后的前程如花似锦。
  陈家老太爷殁了,苏州自然会送信给作为姑爷的张致远。当你有权有势时,不知多少人攀上来,如今陈家算是没落了,没落井下石就是不错的了,更不肖说还有些风吹墙头草往两边倒的小人了。以往陈家风头正盛时,小辈做事猖狂者大有,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因此整个丧礼极其惨淡,没了往日的风光。
  张致远从苏州回来把自己关到外书房里,将陈母的信随手丢到一边,一贯冷峻的脸也染上了一层薄怒。以往看在瑶儿母亲的份上,他已经对陈家能容忍的都忍了。那陈母如今还是不忘将主意打在瑶儿身上,言语间竟是看不起他的小妻子,却是无须再忍了!没想到经此劫难的陈家反而不知反省,不知韬光养晦,反而是骄奢淫逸不改以往,竟试图东山再起,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此想着,嘴边勾起一抹冷笑:真当他文人好性么!真以为他会顾忌虚名逆来顺受不成!
  彼时,已经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四处花红柳绿,一片春光烂漫。安宁的院落也渐渐有了雏形,青石路两旁种上一丛一丛的果岭草,还有一些茉莉并一些茶花,如今郁郁葱葱绿草夹路;院内略略有几点山石,种着芭蕉;在老桂花树下安置的边沿雕花的石桌石凳,裸着的地面也铺上了葱葱的果岭草,细细的嫩绿看上去颇为雅致;沿着右边墙根种了两溜柑、橘、桔的果树;于此相对左边墙根儿则是一片桃林,三月桃花盛开,移栽来的桃花稀稀散散的开了,红艳艳的,就像是胭脂点在了枝头上;靠着院门的墙则种了葡萄,春绿的葡萄藤蔓正悠悠的攀爬在高高的葡萄架上;原本种在正房后面的竹丛不变,又间或在其他空地上种上了樱桃、无花果等果木;一溜回廊下搁着时新的花草。
  整个大院子端的是草木茂盛,又布置的妥当,不会让院子觉得繁乱,反而使得院子在一片青浓浅绿中衬托出一种天然的雅淡,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心旷神怡。
  正房的布置也无甚大的改变,不说书房和正厅,单看卧房:正厅左侧立着一架素雅山水苏绣屏风,从屏-后面转过去就是卧房了。窗下放了张软榻,软榻边放着雕花小几,几上摆了几个白底青花瓷盘,上面摆放着当季瓜果,角落里的雕花镶玉几上养着常绿富贵盆景儿。一旁的木雕花架上摆着个斜斜插着几株红艳桃花的美人细腰瓶,靠墙角处放了座黄花梨木制的四季平安博古架。
  半开的窗户透出和煦的春风来,伴随着淡淡的绿枝红花的香味儿。丝毫不会显得有半点子奢华,但处处透着精致,看着也让人觉得舒心和温馨。
  彼时安宁已经怀孕将近九个月了,挺着个圆滚滚的肉球,身子也显得有些笨重了,整个桂院的丫鬟婆子都是精心再精心,恨不得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生怕是扰了小祖宗。
  天气渐暖,安宁换了简薄舒适的春衣,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翻了半天也没将手中的书翻一页。四喜团在鹅黄色的抱枕上发出细细的鼾声,它长大了不少,羽毛越发鲜艳润泽起来,说话也越来越机灵,调皮捣蛋的功夫也见长,让几个年龄小的小丫鬟对它是又爱又恨。
  碧水从外面进来,欢喜道:“夫人,太太使人来报大爷升成了扬州州同,三月末交接完之后就能回来扬州呢。”
  安宁放下书,展露出笑颜,笑道:“真的?大哥要回扬州来了?果然是大喜事,赏了那来报信的小厮没有?”
  碧水笑道:“已经赏了,那小厮也急着回去了。这下子可好了,大爷是连升了两级呢,可不得羡煞旁人哩!”她说的是,安大哥从从七品的县官升到了从六品的扬州州同,越过了正七品,连升两级。虽说这样连升两级的不是没有,甚至还有连升三级的呢,在江南也不算稀罕事。但压不住是从下面升到扬州来,扬州可不比下面的县城,它是江南繁华城市,亦是文化中心,日后更有发展前途。
  安宁心里也替安和高兴,心里就想她大嫂到了扬州,不知怎么被安夫人荼毒呢,觉察到腹中小肉球愉悦的心情,哎痛并快乐着就是这个滋味。
  果然在三月末时,安和交接完之后就举家回到扬州,不过传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李氏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把一家子欢喜坏了。
  四月初六是大姑娘的生辰,并不打算大办,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出来吃一顿饭罢,就连被关了禁闭的周姨娘也被放了出来。
  出乎众人意料的,周姨娘比起年关时丰腴了许多,总算不是个骨头架子了。虽说是关禁闭,但周姨娘肚子里毕竟还怀着大老爷的骨肉,吃穿用度自然都不会差了她的。相反的安宁还时不时的赏些补身的药材过去,只不知道她会不会用就是了。虽说她丰腴了不少,但看起来神色却不大好,看到张致远和安宁一块儿过来,而且大老爷还体贴的搀着她走上台阶,安宁朝老爷微笑,任谁都觉得老爷脸色温和。安宁的丫鬟都觉得这很平常,但看在周姨娘眼中却十分的不是滋味,忿怒、嫉妒、抑郁,糅合着翻滚在胸腔间,令人窒息。可她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近两个月的禁闭让她周身的棱角都快要磨光了,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许都快崩溃了。
  宋姨娘领着走路顺当的二姑娘过来,二姑娘长得冰雪可爱,红彤彤的苹果脸儿十分可爱,奶声奶气的倒是讨张致远喜欢。大姑娘越发大气了,这当归功于从宫里请来的教导嬷嬷,她对着张致远亲热非常,对安宁反而淡淡的,安宁也不大在意,端庄温婉的坐在张致远右边。
  安宁拿起面前的白底蓝花茶杯,一股儿淡淡的清香味儿在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她不动神色的放下手,用绣帕擦了擦手,葱白的手指在绣帕上留下极浅的印记,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无法察觉。她不动声色的观察在座的众人,众人神色皆正常,安宁装作不经意间将杯子推到在地上,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道:“手滑了下。”
  张致远对一旁伺候地人道:“再给夫人换一套杯碗来。”再上来的杯碗没什么异样,她便放心的用了起来,然而······ 。


☆、第七十七章 也要生了

  张致远对一旁伺候地人道:“再给夫人换一套杯碗来。''。【 再上来的杯碗没什么异样,她便放心的用了起来,在第二次在汤里发现胡椒后,安宁皱了皱眉,热汤里放胡椒、姜片等是正常的也就罢了;之后却发现了黑木耳,其实黑木耳在汤里没什么味道,如果不是她眼尖发现了一小块儿碎片……姜片、胡椒是热性食物,因血热易伤胎,使血热妄行而致流产,所以要忌口;而黑木耳又是活血的食品……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之前的她那一套杯碗若她没猜错的话,一定是用极狠的药泡过,用猪油擦两遍再洗干净,任谁也别想一眼看出来。她在心里冷笑,看来这一顿饭倒成了鸿门宴了,只不过并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她打破茶杯时,宋姨娘和周姨娘神色很正常,而且不似作假,周围的丫鬟婆子并无异常!如果不是内贼的话,那么就是外面的了……虽说她不曾涉及到外边男人的事,但从大老爷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感觉到外面的波涛暗涌。真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有空间就万事大吉了,更没想到这伸黑手的人会在大姑娘的寿席上做手脚。也不知道那汤里还有没有放其他对孕妇不利的东西!想到这儿安宁不着痕迹的看向周姨娘,见她并没有去碰热汤,不知该舒一口气还是觉得有别的想法……
  等到宴席结束,安宁也管不了多少,就和张致远说了声就让碧水搀着回桂院去。周姨娘挺了挺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状似无意间说道:“夫人怕是怀着孩子累着了,可不是故意不给大姑娘面儿。这女人家的怀着孩子确实辛苦,宋妹妹你说对不对呀?”
  宋姨娘也不搭话,温柔的替张玫擦了擦嘴儿,让身后的逐月把给张瑶的礼物拿出来,又福了福礼,得到张致远允可后才径自离开。周姨娘被落了面子,脸色有些讪讪的。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抬头就对上张致远不愉的俊脸。不由揉捏着手中的帕子,“老爷……”
  张致远对她并没有好脸色,冷冷吩咐她身后的彩霞:“还不把你们姨娘馋回去。”周姨娘面皮子一抖,泪水涟涟也没有换得大老爷半点子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好福了福礼被彩霞扶着回她原本的梨香院。
  大老爷心里挂念安宁,就陪张瑶说了一会儿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安宁这边儿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杏儿和碧水打发下去,赶紧的钻到空间里喝了几口灵河水,笨手笨脚的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果然这才多大会儿身上就有些淡淡的污渍排出来。引来温泉水清洗干净,才松了一口气。
  复而沉着脸,要是自己的猜测对了的话,外人的手已经伸到张家后院中了,这次可能不仅仅只针对她一人。还有周姨娘!毕竟大老爷膝下荒凉,要是他千盼万盼来的嫡子没了,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如此他就无暇顾及外面事务。正好给了那些跟张致远对着干的对手可乘之机、落井下石都有可能的!
  就算这个不成,他们也很有可能直接对大老爷下黑手,想到这儿安宁心里一阵绞痛,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没出生。爹就出了意外!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心心挂念着那脾气又臭、在她这儿经常喜怒无常的老男人!然而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反驳着。承认吧安宁你喜欢上了这个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的老男人!不然怎么会记得他喜欢吃什么菜,中意什么颜色的衣服和荷包,会在他不在府里时候挂念他,会了解他话里没说出来的意思,甚至会给肚子的小肉球说他老爹说个不停……
  她其实是恋父癖吧?!安宁被她这个想法雷的不轻,咧开嘴角笑了笑,不是苦笑,而是一种轻松的又带着点释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匆匆穿上宽松的衣裳,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大老爷进来。不由然的脑子里又冒出来恋父癖三个字,又瞧见正主在,满头黑线,嘴角咧咧。
  张致远被小妻子的表情逗得嘴角上扬了好几度,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宠溺的弹了弹她高洁的额头,道:“宁儿在想些什么?”他的动作、他的话无比是透露出亲昵和自然来,就是那句‘宁儿’也叫的无比自然,仿佛已经这般叫过几百次了。
  安宁稍怔了下,弯了眉眼,就像是弯弯的月牙,脱口而出:“在想我爹。”看张致远僵住的脸,又解释道:“我是说老爷您比我大一轮,看到你就像是看到我爹……”剩下的话自动消音了,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看他黑沉下来的脸,不由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老爷你当然比我爹年轻英俊多了,我爹哪能和您比呢。”
  越说越不对劲,张致远不怒反笑,有的时候大老爷还是心细如发的,他几乎是立刻发现了小妻子的转变。像是敞开了心扉,愿意和他说些心里话,而不是以往单单露出温婉大方的一面。虽然她话说的不得他心,再怎么说他这个做姑爷的也比岳家那糟老头好个几倍不止吧!
  不过他完全是想差了,此爹非彼爹也!
  他把安宁抱在腿上,用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天性里的父爱散发出来,温和道:“今天孩子没闹腾吧?”也不知是不是小包子想提前出来,最近小家伙更爱活动了,时不时的伸手踢腿伸伸懒腰,就能感觉到她的肚子经常‘嘭、嘭’的往外凸起。这小子人小力大,每次踹的安宁肚皮酸疼,真恨不得马上见到这小家伙,告诉他什么叫孝顺!但大老爷却十分欢喜,心想:多有活力的孩子啊!当年陈氏怀瑶儿和其胞兄时,肚子从有孕到生产一直都不大不小,根本不像安宁这般圆球似的让人见着都心惊胆战的。不过虽然觉得心惊,却给人这小祖宗十分有活力,生气蓬勃充满朝气。晚间时,大老爷每每脱去了面瘫冰山的外貌,像个大孩子似的趴在安宁肚子上听小肉球的动静,头一回儿被踢到时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安宁伸出手来覆上他的大手,抿了抿嘴角才缓缓道:“老爷,你最近行事要谨慎些,莫勉强,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和孩子们。”外面风雨再大,他作为一家之主在外遮风挡雨,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她自然不会拖他后腿,也愿意做这人身后的女人,让他不必挂念后院。
  十指相扣,张致远下巴搁在安宁温香的颈窝处,低沉道:“宁儿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没事,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你近日多多休息,为为夫生个大胖小子才是!”
  安宁偷偷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人说到最后就没了正行,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安宁都已经偷偷利用空间灵河水来改善大老爷的体质。排除身体内的杂质,等这人睡着了还会用灵力来帮他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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