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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红袖闺香 作者:陶苏(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8-01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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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婆见裴清主动将责任揽在他身上,心里轻松快慰,脸上也有光,便对刘兰婶得意道:“那是,你满灵州城打听打听。哪里有我们家这样母慈子孝的。”

    刘兰婶暗中撇嘴,子孝还说得过去,母慈可没看见。

    她拍着胸脯,对裴清道:“裴先生放心,只要解决了这一桩恩怨。这门亲事包在你婶子身上。我就不信了,那李安然就是个天仙,咱也叫她乖乖嫁入你们裴家!”

    裴清自然是道谢,然后好言好语地将她送了出去。

    三叔婆可是乐得轻松了,只要不用她自己去低头认错丢面子,这门亲事她认为还是很值得的。刘兰婶都说了李家那家产,李安然真是个搂钱靶子。她是个孤儿,又没个娘家,到时候一嫁过来,所有的东西还不都姓了裴!就算有个李墨,那也不怕,不过是个义子,先养着,等李安然给裴家生下了一儿半女,那李墨也该大了,只管打发去店铺里做伙计,还怕他抢了亲孙子的继承权么。

    三叔婆越想越美滋滋,两只眼睛都冒出了绿光,眼前都是吃香喝辣绫罗绸缎使奴唤婢的好光景。

    裴清回来见她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猜到她又在琢磨李家的家财了,不由暗暗摇头,默默地退出,到学堂将正在读书的李墨叫了出来。

    “先生唤我何事?”李墨仰着脑袋,读了几天的书,学问还没怎么长进,斯文礼仪倒是已经先学会了。

    裴清道:“你回家后,跟你母亲说,先生明日上你家拜访。”

    李墨两只眼睛亮亮道:“先生要去我家?”他转了转眼珠子,可怜兮兮道,“难道是我做错事了,先生要告诉我娘吗?”

    裴清没想到他竟会想歪了,不由失笑道:“并非如此,你回家只跟你娘说,我明日上门拜访,替家母致歉。如此,你娘自然知道。”

    李墨一听就明白了,立刻转忧为喜:“是,学生记住了。”

    裴清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回学堂里去。

    到了下午申时,裴清监督着学童们写了几篇大字,临放学前,对大家宣布道:“明日先生有事外出,停课一日。”

    学童们都乖乖地应了,等到下了学,一出学堂的门,便都欢呼起来。孩子们正是爱玩的年纪,能够停课一天,够他们高兴的了。

    福生早就在裴宅外头等着,同往常一样接了李墨,主仆两个一起回到家里。

    进门时,正巧见门房黄四将一个县衙的皂隶送走。

    原来县令派人来通知,程家答应了李安然的两个要求,明日程彦博便会亲自登门道歉,并赔偿一品天香的损失五百两。

    李家的这些仆役们,虽然是李安然买了这处宅院之后,才进了李家,但这么些日子来,对自家小姐跟程家的恩怨,也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小姐原是程家的夫人,虽然与程彦博既无夫妻名分也无夫妻之实,却有替程老夫人送终之情,又有代程彦博操持程家三年之义气,程彦博却一纸休书将小姐净身出户,若非刺史夫人替小姐正名,小姐就得顶着弃妇的污名过一辈子。

    此后又有程家新夫人姚氏,在清溪村造谣诽谤小姐,一品天香开业日在店铺捣乱,企图再毁损小姐名誉。

    姚氏陷害小姐不成后,便又轮到程彦博。这次更恶毒,竟然安排桑九娘,设计谋企图栽赃污蔑一品天香,若被他们得逞,一品天香自然开不成,小姐肯定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李家上下十几口,全赖一品天香的收入营生,一品天香若倒闭关张,李家的生计便断了。

    正所谓,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这程家夫妇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李家和一品天香,李家仆役自然同仇敌忾。

    明日那程彦博登门赔礼,非好好整治他不可!

    李安然这次也是存心要显示自己的实力,给程彦博和姚舒蓉一个下马威。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李安然非常清楚。程彦博和姚舒蓉屡次三番地针对她,自然是仗着程家的财力和势力。但今非昔比,她如今也不是毫无根基任人欺负的孤女了。所以明日,便是她给程彦博和姚舒蓉的一个警告。

    在她看来,她和程家之间并无非解不可的仇恨,完全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程彦博和姚舒蓉一直针对她,实在是不知所谓。

    就趁这个机会,把过往的误会和恩怨,都一并了结了吧。

    ******************

    第二日清晨,作坊和店铺的伙计们,都按照往常的时辰来上工了。大家照例先做清扫整理的工作,蕊儿到来以后,将一块立牌放到了店铺外头。

    “店东有事,今日停业。”

    与店铺隔一条小巷的李宅内,早饭过后,李安然便叫了福生。

    “你去笃行学堂跑一趟,跟裴先生说,今日家中有事,请先生下午稍晚些再来。”

    福生应了便去。

    紧接着李安然又叫了泰生:“去春风楼上楼订一桌席面,午时前送来。”

    泰生也去了。

    青柳小丫头正站在旁边,嘟囔道:“小姐真是的,那程彦博坏透了,怎么还请他吃酒席。”

    李安然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谁说这酒席是给他吃的,纪姑娘会来,县令大人也要会来,这是给他们吃的。”

    正说着,门房黄四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来。

    “小姐,纪姑娘来啦!”

    李安然忙带着丫鬟们迎出来。

    纪师师的油壁香车果然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花朝节那日她的车被踩烂,事后又订做了一辆。

    李安然见朵儿正扶着纪师师下车,便笑道:“你们来的也太早了。”

    纪师师笑声如银铃:“你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今日有好戏看,自然迫不及待地过来。”

    李安然哼了一声,佯怒道:“还说呢,你好歹也是一品天香的股东,每月拿着红利,你自己算算,从开业到现在,统共来过店里几次。”

    纪师师捂着胸口道:“我的好姐姐,你这店开得实在凶险,又是闹事又是砸店的,我胆子小,吓坏了我可不值当。”话没说完,已经笑得腰都弯了。

    只把个门房黄四看的口水横流,乖乖,这纪姑娘不愧是灵州花魁,笑得那叫一个撩人,他的身子都快酥了。

 123、被算计的程彦博

    日近正午,一品天香店门外,琉璃街十字路口处,终于驶来了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众多奴仆前呼后拥。

    到了店门外,有长随忠庆打开车门,道:“老爷,到了。”

    程彦博坐在里头,先探头看了看,见店门外只是立着一块“店东有事,今日停业”的牌子,街面上行人往来,并没有特别的迹象。

    他暗暗松一口气。

    原先还怕李安然趁此机会,在他登门赔礼的事情上大做文章,闹得人尽皆知,以此来羞辱他。但现在看来,至少在场面上,人家没打算坑他。

    他这才下了车,示意忠庆去敲门。

    忠庆在门上只敲了两下,便有一位面容清秀的伙计开了一扇门。

    不等忠庆自报家门,伙计已经闪在门边,道:“本店店东已恭候多时,请程老爷入内。”

    程彦博警惕地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小心地走了进去。

    伙计道:“店东在二楼等候,请程老爷上楼。”

    偌大的店堂,安静得落针可闻,除了这伙计,竟然再也看不见别的人。

    程彦博不由有些怀疑,这李安然该不会设了什么圈套,等着他往里钻吧。

    他对李安然的记忆其实很少,最开始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片子,一直都跟在程老夫人身后,像个影子一样;成亲的那段历史是空白的;然后就是他从京城回来,休掉她时,一身不起眼的布裙,平凡朴素,他几乎连正眼都未曾看过一眼。

    论起来,这个女人在他家待了将近二十年,和他一起长大,又曾跟他有过婚约,还替他给祖母送终,做了程家三年名义上的当家夫人。他们两人之间应该关系紧密才对。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对她的印象竟然浅薄得如同一个路人。

    反而在李安然离开程家之后,她的名字每一次出现在他耳边,都变得越来越有分量。

    姚舒蓉因羞辱她,反遭到护国侯府的冷遇;一品天香开业日,她恢复了清白女儿身份,却让他成了灵州城的大笑话;而他蓄意报复,设计了桑九娘之局,最终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安然的存在感,一次比一次更强。

    这种前弱后强的对比。让程彦博很难接受是同一个人。一个丫头片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

    这贱人今天故意要他登门赔礼。也不知道设了什么陷阱。

    “程老爷,小心脚下。”

    伙计的提醒让他回过神来,程彦博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地上了楼。

    楼上原是三个雅间,一大两小。伙计走到大雅间门口,推开门,道:“程老爷请进。”

    程彦博走进去,见雅间内布置得十分雅致,当中一张花梨木的圆桌,可供十人饮宴。靠窗设着罗汉床,左右两边都是茶几圈椅。

    只是这屋子跟楼下一样,都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伙计拍了一下手,便进来一个丫鬟。手中托着茶盘,盘内一只茶盏。

    丫鬟将茶盏放在一个茶几上,然后便默不作声地退下。

    伙计道:“请程老爷品茶稍候,本店店东即刻便来。”

    说完,也不等程彦博的答复。直接便退了下去,把雅间的门也给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程彦博,还有跟着他进来的长随忠庆。

    程彦博绕着屋子看了一圈,除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甜香,别的也没看出什么。他坐下来,端起那茶盏闻了闻,似乎还不错,便喝了一口,却差点没把舌头烫下来。

    他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也不管茶水溅出来,没好气道:“这什么意思,请了我来,却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他指着忠庆道:“你去看看,那李安然来了没。”

    忠庆应了,出了雅间,却见四下无人,连那伙计和丫鬟也不见了,跑到楼下一看,也是一样空空荡荡,不由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也有点毛毛的,只得跑回楼上。

    “老爷,一个人也没有。”

    程彦博瞪着眼睛道:“这是要干什么?”

    忠庆哪里知道人家要干什么,主仆两个大眼瞪小眼。

    程彦博本想着,要是李安然敢故意羞辱他,他也不可能任她摆布,有护国侯撑腰又怎么样,他程家好歹也是灵州首富,在灵州地面上也不是没有势力。但人家也不坑他,也不骂他,把他晾在这儿,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程彦博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大喊起来:“来人!来人!”

    “人都死到哪里去啦!”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这楼上楼下,只有回音飘荡,明明是大白天,却给人身处鬼境的违和感。

    程彦博终于发怒起来,抓起茶盏往地上一砸。

    “奶奶的,敢消遣本老爷!忠庆,走!”

    主仆两个刚准备破门而出,就听见外面人声喧哗,楼梯的板子被踩得咚咚响,脚步纷沓,笑语不断。

    程彦博怒发冲冠,好呀,把本老爷晾在这里不闻不问,你们自己倒嘻嘻哈哈,他给忠庆使了一个眼色。

    忠庆点点头,抬腿就要踹门,不过下一刻又想起这门是朝里开的,除非踹破,否则也不可能一踹就开,便只得放下腿,双手大力地将两扇门一拉,门扉撞在墙壁上,蓬蓬作响。

    程彦博冲出门来,怒气勃发地吼道:“谁在装神弄鬼,给本老爷滚出来……”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这句话吞进自己嘴里。

    一身便服的灵州县,左边李安然,右边纪师师,被她们两人簇拥着,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丫鬟、伙计、衙役皂隶,人人都张大眼睛看着他。

    灵州县是受了李安然的邀请,请他今日来做个见证。原本以灵州县的身份,未必将一个开胭脂水粉铺的商妇放在眼里,不李安然聪明地让纪师师去邀请他。

    纪师师身为灵州花魁,灵州的贵族官僚几乎都做过她的座上宾,当然并非人人都是入幕之宾,不过是借她的东道互相拉进彼此的关系。纪师师的作用,更多的在于给不同身份职位的人拉关系,像个中间人。不过她这个中间人,因为跟各方都有交情,加上又是灵州花魁,所以本身也是很有分量的。

    有花魁出面,加上李安然背后又有护国侯撑腰,灵州县自然便答应下来。

    今日并非公务,所以他穿了便服,到了之后,便受到了李安然和纪师师的热情接待,一群人簇拥着他上楼来,正将他捧的高兴,就见程彦博直眉瞪眼地冲出来,口中还骂骂咧咧,灵州县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

    等到进了雅间,见地上一个茶盏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横流,灵州县更是哼了一声。

    李安然便道:“看来是安然怠慢了,惹得程老爷连茶杯都砸了。”她对灵州县道,“是我的不是,能得大人赏脸做个见证人,谁知程老爷却并无和解之意,差点冒犯了大人。”

    灵州县本来就对程彦博有诸多不满,此时见他如此做派,更恼他不知进退,冷冷道:“今日本县为见证,为的是消除李姑娘和程家的误会,做个和事老。程老爷你如此怒气勃发,是对本县不满么?”

    程彦博忙道:“当然不是!大人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等候太久,又见空无一人,一时生气,才会砸了茶杯,绝不是对大人有所不满。”

    李安然道:“那是我的不是了,只顾着迎接大人,却冷落了程老爷。”

    程彦博还不至于笨到看不出眼下的形势,他分明是中了李安然的算计。她故意将他晾着,就是为了激怒他,在灵州县面前失仪。他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只会让灵州县更加误会。从上次的会面上,他已经看出,灵州县对程家并没有像从前一样地关照,钱照收,事情却不照办。

    所谓民不与官斗,程彦博虽然缺少大智慧,但这一条至理名言还是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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