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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异界寻芳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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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金城生活了许多年,但从来没有见过酒吧的老板!”阿尔伯斯眉头紧锁,续道:“沙金城有三个身分最神秘的人,喜鹊酒吧的老板正是其中之一!”
程石奇道:“另外两个是谁?”
“一个我们已见识过,就是红魔暗杀集团的首领,那位号称死神王的齐先生,另一位,则是沙鸥宾馆的幕后老板—这三个人的势力之大,连天秤总督都要礼让几分!”
程石沉吟道:“会不会,这三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三种身分?”
阿尔伯斯瞪大了眼睛,喃喃的道:“我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嗯,他们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不对、不对!沙鸥宾馆已历经几代,喜鹊酒吧却不过十几年的历史,二者不可能与齐先生牵扯上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除了齐先生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程石扬了扬手,向刚走进店门的丹尼掌柜打了个招呼:“这里!”
丹尼甫一落坐,即歉然道:“实在对不住,小店那批货,已被另外一位熟客包圆了。看来与罗老板的合作,只能留待下次了!”
程石被丹尼这记奇兵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大为愕然,无话可答。等程石定下神,重新反应过来的时侯,顿时明白他表露出的紧张已显示对这批货志在必得,令自己在谈判中处在了下风。
略一沉吟,程石起身平静的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打搅贵店这么久,这顿就当是谢礼吧!我去结帐,丹尼老板请随意!”
见程石真有离去之意,丹尼只有陪笑挽留:“来来往往的都是贵客,生客也一样可以变熟客,说到底,不过为了一个‘钱’字。罗老板能否抬高一点价位?”
见自己的一记“反客为主”收到效果,程石也不再装腔做势,重新坐回位子,低声道:“我只肯加多一厘!”
“九厘吧!”丹尼对上程石的目光:“罗老板检视过本店的样货,应该清楚本店的珠宝远非一般粗制劣造的膺品!”
“两厘。”程石拣起一根筷子,沾了些酒水,在桌面慢慢画着:“刨去车马费、人工费、仓储费、推销费……阁下一劳永逸,在下却还要冒相当大的风险!”
“八厘。珠宝这碗饭越来越难吃,加之珠宝矿石价格飙升,本店所冒的风险也实在不小。”
“三厘,不能再加了。否则在下辛苦一番,岂非为人做嫁?”
“一口价,七厘如何?”
“四厘,多一分都不行!”
丹尼霍然起身:“从阁下的报价来看,实在没什么交易的诚意!”
程石岿然不动,淡淡的道:“阁下有多少货?我可以全吃!”
丹尼耸然动容:“罗老板,你此话当真?”
“在下像个开玩笑的人么?”
程石拍了拍手,阿尔伯斯提起放在桌下的木箱,迎着丹尼半启箱盖:“这是一百条蓝金,就充作交易的订金!”
幽蓝的亮光,让丹尼锐利的目光也开始变得迷茫。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下来:“罗老板出手阔绰,令在下实在钦佩不已。本店经营珠宝行业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以百条蓝金作为订金!”
程石趁机道:“在下也很想见识一下贵店的货源,不知能否安排?”
“不行!”丹尼断然拒绝,顿了一顿,歉然道:“这是本店奉行多年的规矩,请恕不能为阁下破例!”
程石勃然道:“这么大的交易,哪有不事先‘打点子’就直接‘收盘’的?——阁下莫非欺我外行?”
“岂敢!”丹尼连连赔礼:“只是本店实在多有不便……这样,本店再多让一厘利润作为歉意,罗老板意下如何?”
虽然满心不甘,但程石清楚,如果拒绝这个诱人的提议就未免太不符合商人的本性,也只好摆出一副欣然意动的表情:“一言为定!不过,正式交易时,在下可要派人当面验货!”
“这个自然,无需罗老板吩咐。”丹尼端起酒杯,含笑道:“契约一式两份,在下起草签署完毕后再交由罗老板签署,然后双方各执一份为凭。谨以此杯,祝你我合作愉快。”
程石举杯轻轻碰上丹尼的杯沿,沉声道:“祝合作愉快,干!”
两只酒杯同时见底,丹尼和程石相视大笑。
丹尼压低声音,补充道:“在下有个请求:因为一次带这么多蓝金不甚方便,还请罗老板原数带回。我们最后交易时,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干脆!”
“也好。”程石点了点头,续道:“在下也有个要求:因为初次与贵店交易,兼之数额巨大,希望现场交易时由丹尼老板亲自督办!”
丹尼沉吟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
程石的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也不禁喜上眉梢:“如果到时能将这批假珠宝和丹尼掌柜当场扣留,吉祥号就再无抵赖推脱的余地!”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丹尼后来推脱有事先行告辞,程石略坐一会,也同阿尔伯斯一起离开了喜鹊酒吧。
略带凉意的微风,吹得程石两人酒劲上涌,连脚步都有些东倒西歪,而一队脸蒙黑巾的刺客,却趁着茫茫的夜色,悄然跟在了他们身后。
眼见程石和手提钱箱的阿尔伯斯拐入一条狭窄的小巷,跟踪的“猎人”们再也按撩不住,纷纷抽出兵器,贪婪地扑向了前方愚蠢的“猎物”。
十几名蒙面汉子将醉醇醇的程石和阿尔伯斯围在核心,冷笑道:“识趣的放下钱箱,或许大爷肯饶你一命!”
“不必。”程石抬起头,眼中再无丝毫酒意:“我肯不肯饶过你们,还说不定呢!”
“好小子,竟然装醉将我们引到此处,我看你是活腻了!”为首的蒙面人沙哑着嗓子吼道:“弟兄们,给我上!”
脚步声响起,几十名各色服饰的汉子手持弓箭或兵器一齐涌出,将十几名蒙面人层层包围起来。
程石挥了挥手,沉声道:“留下几名活口。剩下的,杀无赦!”
双方都不愿惊动城内的守军,因而战斗沉闷而惨烈。哀嚎声接连响起,蒙面人一个又一个的倒毙,很快只剩下了高举双手,缩在场中瑟瑟发抖的两名懦夫。程石打了个手势,汉子们挟起活口迅速撤离,显示出极高的效率。
离开小巷后,阿尔伯斯小心的询问程石:“老爷,他们是些什么人?”
“暂时利益相同的合作者。”程石淡淡地应了一句,判断道:“蒙面人从一离开酒吧就盯上了我们,而且很清楚钱箱的价值……难怪丹尼会不要订金!”
“蒙面人的实力并不算强,丹尼老奸巨猾,怎会做出这种败笔?”
程石沉吟道:“或许不是为了打劫我们,而是为了试探一下我们的实力。
“安飞,事情怎么样了?”
回到吉祥号密室的丹尼,一边品着新沏好的香茗,一边凝视着垂手肃立在他面前的店员。
很快,丹尼就从对方表情中猜出了答案,冷笑道:“是不是失败了?”
“老板料事如神……”店员识趣的捧了丹尼一记,也好趁机为自己脱罪:“去了十四个人,留下十二具尸体,余下的两名很可能被人捉了活口。不过,请老板放心,就算问出了口供,也绝对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这个罗老板果然有些手段。”丹尼将茶碗放回桌面上,皱眉道:“谁下的手,是罗老板还是他的那名手下?”
“都不是。从尸体上的伤口来推断,是一群其他人,人数大约在三、四十之间。”
“他竟能调动如此多的手下?”丹尼也有些讶然:“看来我们要重新评估他的实力!之前派出去的人,查清楚他的底细没有?”
“没有。”店员嚓若寒蝉:“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蠢材!”丹尼抓起茶碗砸在店员的脑门上,茶水混合着渗出的鲜血,让店员的脸越发可怖:“一个拥有如此庞大财富和势力的珠宝商,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来历?再派人去查!”
“是、是!”店员不敢抹去脸上的茶水,只得头顶泡开的茶叶连连躬身:“属下这就派人再去查!……只是,在结果出来之前,同罗老板的交易,是否该暂时押后?”
“不!”丹尼冷笑道:“他的身分越神秘,我就越有兴趣。安飞,你现在就替我把桌上的两份契约给罗老板送去!”
店员留意到丹尼眼角闪出了一丝寒光,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嚓:他很熟悉自己老板,这正是他要痛下辣手时的习惯。只是,这次他要对付的人会是谁呢?
精致的白瓷盘中,盛着红白相映的佳肴,色、香、味俱全,一望即令人直流口水。
程石手捧一碗稀粥,举筷挟向菜肴,却立刻被夏洛丝特横筷拦住:“等一等,这餐是我特别为红雪烹调的,借此预祝她旗开得胜。主人还没来,哪有客人先开动的道理?”
程石无奈,将碗筷放回桌上:“红雪,听见没有,快点过来进餐啊!要不然主人都要陪你一起饿肚子!”
红雪在格林的陪伴下步出房间,令所有人的眼前一亮。今天是红雪的复赛,加上程石许诺到场加油,她特意为此改变了装束:一件深蓝色低胸无袖短衫,很好的勾勒出红雪纤细苗条的曲线,也令胸前饱满的双峰越发挺拨;下身是一条青白色的紧身短裤,遮到膝盖下就戛然而止,露出一双白哲的小腿;裸露的脖颈上佩戴了一条淡紫色的项圈,在清纯的气息上又平添了几分性感;而一双透明的乳白色凉鞋,则细致的包裹起玲珑的双足,显得淡雅、时尚。
“好看么?”格林在早已双眼发呆的程石面前晃动了一下手掌,莞尔道:“衣服是夏洛丝特替红雪挑的,项圈、凉鞋则是我贡献出来的……连我都没想到红雪打扮起来竟如此美丽!”
程石揉了揉眼睛,苦笑道:“我的天,红雪,你简直就像坠落凡尘的天使!”
红雪脸颊红红,双手玩弄着衫角,明显有些局促不安:“主人不要开红雪的玩笑了,人家哪比得上夏洛丝特和格林两位姐姐!”
夏洛丝特将红雪扯到桌前,按在程石身边的椅子上,微笑道:“先吃饭吧!你坐近点,也好让某人看得更清楚些!”
程石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叶塔琳呢,怎么没看见她?”
“也不知道你怎么惹恼了她。”格林答道:“我们追问原因,她却什么也不肯说,只说不想见你。现在估计还躲在房中生闷气吧!”
“那怎么行,我还有事求她帮忙呢!”程石皱眉道:“火风,你去瞧瞧她!”
“瞧过了。”火风聋拉着脑袋:“她叫我别烦她,否则就让我领教驱龙草的厉害!”
程石放下碗筷,叩响了叶塔琳的房门:“是我,程石!”
“我说了不想见你!”叶塔琳的声音自门内传来,满是疲乏、困顿之意:“麻烦你离我远点!”
程石耐着性子解释:“丹尼送来了契约,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在郊外十里亭进行交易。你安排的官方人员赶得及么?”
叶塔琳淡淡的道:“看我到时心情好不好吧!”
“这桩交易关系到吉祥号的劣迹能否大白天下。叶塔琳,你可别耍小女孩性子,拿它当作儿戏!”
房间内没有任何声响,叶塔琳干脆放弃了回应。程石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返回饭桌,一面进餐,一面担心着下午的珠宝交易。
“看来今天会是忙碌的一天!”席间程石发出感叹。
第五章冒牌强敌

沙鸥宾馆前的广场上,搭起了几人高的擂台,围以汉白玉的栏杆,栏杆外侧,是全副武装的天秤士兵,一腔严肃的维持着会场秩序。今天要上场参与比赛的选手,都需提前在入口处的休息室等侯,静待大会司仅宣读自己的名字,点名三次仍未上场者,规定以弃权论处。
格林和火风留守宾馆,照料依旧昏睡未醒的克莉斯蒂,程石、阿尔伯斯、夏洛丝特三人在护送红雪进入休息室后,坐上观众席,与约定等侯在那里的克莱因会合。
“今天开始是复赛,每位选手要比赛两场,各场间隔一个时辰。”克莱因向身边的程石解释道:“参赛的选手众多,导致赛事的轮换制度十分繁杂。东道主占有地利之便,凡天秤城邦报名参赛的魔法师可直接进入复赛,无须经过预赛阶段。因此,今天也是天秤魔法师实力的首次展露!”
“据说胜者将获得‘魔法师之王,的称号,以此号令所有参赛的魔法师。”程石问道:“我一直奇怪,对于这一点主办方如何保证?”
克莱因微笑道:“所有报名的人都要签署一份参赛协定,承诺会遵从‘魔法师之王’的命令。这份协定等于是一份卖身契,而签名所用的是无法仿制的魔法印章,代表着每个人独一无二的身分。根据圣界公约,以魔法印章签署的契约拥有最高效力,一旦有人违约,就不配再拥有魔法师的尊贵身分,而变成人人唾弃的无赖。”
程石恍然叹道:“难怪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这的确是一份香喷喷的诱饵。一旦能在比赛中侥幸获胜,也就等于掌控了魔法界的最高权力!”
“能想得出这样的毒计,曼纽威斯尔确是人杰!”克莱因淡淡的道:“看看他所新建的设施、出动的人力物力、投入的庞大宣传攻势,就明白他耗费了多少心血!”
“如果最后的冠军落入他人之手,想必曼纽威斯尔会死不螟目。”程石挠了挠头:“奇怪,他凭什么会有十足取胜的把握呢?”
“看看就明白了。”克莱因低头翻阅了一下参赛选手的名单,道:“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天秤城邦的选手,名叫拉瓜新亚,他的对手来自你们双鱼城邦,名叫赛普。赛普的预赛表现不错,是贵邦的官方选手么?”
程石摇摇头:“我没听过他,应该是自愿报名参赛的选手!”
谈话之间,拉瓜新亚和赛普已动上了手。程石对魔法一知半解,强忍欣赏了一会,很快就兴趣索然,反而一旁的夏洛丝特有些专注,不时揣摩起双方的魔法招式。
程石扯了扯夏洛丝特的衣袖,问道:“你猜,这两人谁会获胜?”
“很难说。”夏洛丝特分析道:“拉瓜新亚的魔法级数较高,但施展各类魔法招式时有些呆板,不知变通,赛普的级别要略低一点,但身法比较灵巧,恰好弥补了自己的不足。照此预测,如果拉瓜新亚在十招内不能获胜,则最后很可能会输掉!”
程石的目光重新移回台上。
十招之后,拉瓜新亚果然由于过度耗损,魔法威力已大不如前,赛普抓住机会,接连施出两个水系的“冰晶术”,终于成功将对手冰封。
程石凝视着夏洛丝特,赞叹道:“你看得很准!”
“奇怪!”克莱因凝望着擂台之上,面色大为不解:“拉瓜新亚的魔法修为的确不低,但就算没有败给赛普,实力也不足以最终夺冠。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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