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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爱了又爱 作者:蔚暖(晋江2013.01.15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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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炎移开目光抬起头来,甚是意外:“你可不像个胆小到不敢登山的人。”
  “我也觉得不像,可事实就是如此。”宋子遥遗憾表示,“小时候有没有这个症状记不清了,这两年忽然发现实在没法提也没法听这个字,一想到就会毛骨悚然,感觉特别危险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当初的症状比这要可怕得多,全身生疹呼吸困难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后来医生解释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性过敏,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正确的心理暗示并尽量不要去提。这一年多来状况虽好了许多,却仍是听不得这个字的。
  “很奇怪是不是。”宋子遥挠挠头自己也很是无奈,“我记得上学时听老师讲过敏反应,有人吃不了鸡蛋有人喝不了牛奶,当时还觉得有趣。现在自己成了特例忽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么奇特的个例估计能被抓医院里去当研究对象关起来吧!”
  一向毒舌嘴快又爱看人笑话的司马炎难得的沉默了,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看她,好像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这样有社会良心的一面让宋子遥看到眼里直呼受不了,一抬脚向他踢了过去:“拜托你收起那种同情的目光好不好,我又不是得了绝症。”没成想司马炎却没有躲,一只清晰的鞋印子落在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腿上,让她愕然。
  “不能去就不去了,也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揽着她的孔修文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用手认真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仿若在安慰受惊的小动物。
  虽然她并不明白这种从灵魂深处生起的恐惧从何而来,作为知情者的司马炎和始作俑者的他却是如何都无法忽略的。那次的事故埋葬了他最为珍视的友谊后又险些染指他唯一付出真心的爱情,明明是他的过错,却让他最爱的人承担着无法承受的痛苦。
  孔修文脸色惨白,紧咬住嘴唇才努力控制住不让身体颤抖。幸而宋子遥看不到他的表情不会引来无端揣测,这一幕却着实落在司马炎的眼中,对这异母弟弟的疼惜又多了一层。
  “对不起。”他在她看不到的背后轻吻她的头顶,忏悔着自己所犯的罪行。
  毫不知情的宋子遥笑着抓住他的手:“嗨,24孝男朋友,这怎么看都跟你无关吧!”说完皱眉,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来回揉,“今天是不是穿少了,手怎么这么凉?”
  


☆、怨恨

  这一天于孔修文来说可谓异常难熬,下班的时候他安排了公司的司机送宋子遥回家,自己则打着应酬的旗号独自开车出去了。
  知他莫若司马炎,这个异姓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倒在酒吧的吧台上买醉,周围围了一群虎视眈眈的各型各款美人。若是遇见宋子遥之前这厮恐怕也就人面兽心的半推半就从了,只是如今家里多了个披着小白兔皮的母老虎,万一再生出些许口红印子香水味儿的狗血事情来,即便宋子遥发现不了什么他也会因为愧疚自裁于世吧!
  司马炎仗着脸皮厚于一干能杀死人的愤恨眼神中将他抢出酒吧,倒在副驾驶上的孔修文被灌了半瓶冰凉的矿泉水后清醒过来,手遮在额上半晌茫然睁开眼睛,淡淡启唇用沙哑的嗓音说:“司马,我想去看看子渊。”
  借酒消愁往往是不能如愿的,即便身体醉了思维却依旧清醒,可是至少心里的痛苦能够暂时麻木,那如针锥刺的感觉让人想想都觉绝望。
  司马炎看着他这般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想要打火的手在钥匙上顿了三顿,终于还是垂下手半转过身,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恼怒:“阿文,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只有心里痛苦着才觉得舒服?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叫任桥给你看看,看不了了我也好早做打算。这年头圈子里混得多了,优秀的调/教女王也能拖着关系帮你找到最好的。或是你爱角色扮演,我也能找到专业人士跟你配合,绝对是不输奥斯卡影后的人物。你何苦要吊在宋子遥这棵树上等死,且不说如今你心里的折磨,若哪一天她真的想起一切再要你的命一次该怎么办?”
  司马炎甚少说出这么疾言厉色的话来,他对他向来纵容,甚至常纵容到无论对错的地步。孔修文透过车前窗怔怔望着窗外空茫的夜色,车灯闪烁处,细碎的雪花飘飘摇摇落下。沉默了许久的他忽然一笑,有气无力的问:“不是你竭力促成我们重逢吗?如今为什么又反对起来。”
  “我曾经觉得这样做对你是好的。”司马炎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几乎要生扯下来,仿佛这样才能制止住自己想要发飙的心情,“不过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错的。”
  是错的吗?
  孔修文低头一笑,声音飘忽的问:“那么你能告诉我吗司马,天底下优秀卓越可与你比肩的男人众多,纠缠了这么多年为何你还是选择了最危险的任桥?”
  司马炎憋着一肚子火未发,却被这随口的一句话问住,让所有的情绪都哽在了心里。
  人人平等,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公正的奉行了这一原则。男人无需承受生育的痛苦便要挑起家庭的重担,孩
  童无需顾虑生活的艰辛却面临更多早夭的危险,而富人看似衣食无忧却要比常人多出数倍的辛苦和孤独。孔修文的孤独来自于亲人的终日忙碌,而司马炎的孤独则来自于寄人篱下的无属感。
  在这父系社会的古老体系中孩子势必要自父亲处承袭姓氏,母亲三易其夫索性剥夺了他的本姓,挂在司马一姓家却又上不得族谱。后来司马靖嫁入孔家便把他养在了司马族的父母处,名不正则言不顺,年幼时因此倍受排挤。后来孔家长辈终于松口准他入住孔家,却终究只是个外姓旁人寄住此处罢了。
  因此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家与房子不同,房子只是死物,家却是由家人构成。即便将来那个人并非他最爱,但只要能满足他的愿望,能陪他一世安稳,那么于愿足矣。
  他与任桥初见时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这样一个刀头舔血的人永远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未来。毕竟国内的情况不同于意大利甚至日本,对黑色势力的打击一向铁血手腕不留任何情面,这一刻或许无虞,下一刻却不知是否还活着。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于是挣扎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依旧做不到与他断绝关系。
  “任桥在亚洲起着绝对的制衡作用,国家暂时不动他就是为了维持这种平衡,谁都不知道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掀起的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故而他才平安至今。绿湖小筑的周围安排了多少的自己人就有多少的狙击手,只要任桥失去了利用价值,国家会不惜血本的知他于死地。这种情形你比我要更加清楚,为什么却还是不肯离开他去圆你自己的家?”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忽然发现居然有一个人与他的梦想一样重要,不,或者说比他的梦想更加重要。什么是家呢?并不是有人的地方就是家,这个人是特定的,如若准确的描述这种关系,这句话说来应当是这样——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司马炎被他问得词穷,再也辩不得什么。他可以为了那个人放弃自己的追求,又有什么理由强迫别人去做违背心意的选择呢?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并没想象中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如何选择。
  他终于打着了火,把车汇入车流向医院驶去:“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劝你,但你务必好自为之。”
  早就已经过了病人的探视时间,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定理亘古不变,故而他们轻而易举的就仗着VIP的身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今天艾霖休班回家去照顾奶奶了,领他们进门的是年龄稍大的护士长。耿直不阿的护士长本就不喜这种率性而为不顾病患
  的行为,又闻得孔修文身上浓烈的酒味更是铁青了一张脸,看样子有不除之后快不甘心的气势。
  打开灯后,司马炎扶他在椅子上坐下,想着他这么晚来势必有话要说,遂在转身的时候冲护士长大人使了个闲人回避的眼色。
  宋子渊虽是个昏睡中的半植物人,但因着清秀的皮相在护士中甚为讨喜,护士长难免就要防着这个来路不明的酒鬼一点。喝醉酒的人行为不受控制,本就是个难醒来的情况了,再倒霉一点让个醉鬼给掐死了找谁说理去。
  见她臭着一张脸不愿动的模样,司马炎默默叹了口气,生平罕见的对陌生人不绅士了一回,扯着胳膊硬把人拉了出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刚出了病房护士长就低声嚷嚷起来,“放个醉鬼跟我的病人在一起,万一出了事情这个责任谁担当得起?”
  “放心吧!”司马炎放开抓她的手走到对面的位置拉开走廊上的半截窗户,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来点燃了一颗烟,吹着冷风眼睛出神的望着外面,随指间的那星萤火忽明忽灭,“那个人就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你的病人一根毫毛,若我是你倒该认真担心一下椅子上坐着的人。”
  仪器一如往常的嘀嗒着,病床上的男人睡容安稳宁静,依旧像月光般柔和。
  孔修文半靠在病床上,离他很近的静静观察着宋子渊的睡颜,好像比前几日又瘦了些。浑身的酒气自己都觉得难闻,他那么素整的人恐怕会更为介意吧!他把椅子往后推了几步,做了个松散随意的姿势后仰在靠背上远远看他:“子渊,我决定去见一下你爸妈了。不是看望,而是作为正在追求遥遥的人去正式拜见。”
  “我从未如今日一样觉得恐慌过,一直以来我都清楚明白的知道,在你的事情上宋叔叔和庄阿姨都不曾真正的责怪过我,最终过不去这道坎的不过只有我自已一人。等哪日水到渠成了,当我鼓足勇气面对过去并做好承担未来的准备后,他们一定会抱着祝福的心态允许我们在一起,但是我却忽略了,事实上我带给了遥遥无法预估的伤害。”
  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即便宋子渊今日的模样并非因为自己,为宋子遥所带来的伤害却着实全是因为他的出现。试问有哪对父母能在几乎失掉爱子的情况下又对差点毁掉仅剩的女儿不心生怨恨呢?
  “我不能试图用时间去冷静所有人的心情,时间越长反而就越危险。如今之计只能努力求的他们的原谅。”孔修文靠过去抓住他的手,甚至带着无以名状的迫切,“我会让遥遥幸福的,你能相信我吗?如果你能的话就快些
  睁开眼睛吧!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帮我,对不对?”
  


☆、拜访

  没有了女儿在家的日子真是冷清啊!
  这天送走了前来探望宋教授的学生,庄楠关上门倚着,脸上忽然感性的染了忧愁:“老宋。”
  “啊?”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的宋教授眼不离字儿的随口应了一声,不知道妻子又在心血来潮些什么事情。
  “我们养只狗吧!”庄楠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抱了他的茶杯一点都不懂欣赏的牛饮,“遥遥都两周没回来了,这日子过得真没劲。”
  “什么狗?”
  “阿辰那种就不错。”庄楠说着就兴奋,“体型大长得帅性格却温顺,每次来了就乖乖趴在地上,见谁都只摇尾巴从来也不叫。”
  “哈士奇?”宋教授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一脸意外的抬起头来,“这狗是温顺,不过你若真想养就做好时时换沙发的准备,小哈爱使坏,稍不留意沙发门框就要遭殃。”
  “这样啊……”庄楠顿时失望,“那还是算了。”她那沙发是意大利的,自个儿亲自挑了找贸易公司进口进来,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过遥遥也不常回家,这日子真是枯燥啊!
  正托着腮自怨自艾,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她“砰”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掩不住开心的往门口走:“准是遥遥那个小冤家回来了。”走到半途忽又顿了步子,疑惑的掰着指头算起了日子,这不对啊,明明不是周末。
  接了门铃转到可视屏幕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孔修文,庄楠的脸色阴郁下来,半晌才调好语调,用惯常的调子说:“是小文啊!你等会儿,这就开门。”
  从楼下上楼还一两分钟的时间,庄楠站在原处未动,声音幽幽的说:“老宋,孔修文来了。”
  “来就来了呗。”刚刚还一派闲散模样的宋教授立刻收了报纸,不放心的叮嘱妻子,“小文进来了你注意一点,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可我就是不想见他。就算小渊的事情不全是因为他,那我们遥遥呢?”
  “行了。”宋教授难得的对妻子疾言厉色,“想不想见是一回事儿,人家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总没有撵出去的道理。”
  话音刚落下就听得外面电梯开门的声音。庄楠深吸一口气掩了脸上真实的表情,带了几分柔和的笑意开门把孔修文让了进来:“小文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你宋叔叔和庄阿姨了。”
  “庄阿姨。”孔修文恭敬的弯腰示意,谦顺的将礼物送上,“这是前两日澳洲的朋友过来时送来的蜂蜜,自己家农场养的都是无污染的好东西,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庄楠笑着接过朝厨房走去
  ,“你宋叔叔正念叨着无聊呢,陪他去下下棋说说话吧!”
  宋教授见他进门笑着站起来相迎:“小文,有些日子不见了,可还好吗?”
  “还好,宋叔。”孔修文脱了外套在下首坐下,装作全然没有发现他正襟危坐生出的疏离感,“您最近身体怎么样?过几天有个德国的着名教授来瑞沣办讲座,我跟他还算熟悉,要不要过来给您检查检查?”
  “不用不用。”宋教授连忙摆手,“学校里每年都有健康体检,医生也都是瑞沣出去的知名校友,还信得过。”
  庄楠从厨房沏了热茶出来,刚拐过门就听到他们谈论医生健康的问题吓了一跳,以为是宋子渊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手一抖差点摔了瓷盘:“小,小渊出什么事了吗?”这两年寄托了多少的希望就有多少失望,她已经不敢把事情往好的地方去想。
  “没有,庄阿姨,您不要担心。”孔修文心中一疼,站起来过去接过托盘放在桌上,又扶她在宋教授的旁边坐下,宽慰,“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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