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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关风与月 by木沉香(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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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大葱,好看着呢“
  “你不是不吃大葱吗?嗯。。。。。。我懂了,你笑话我!”
  “吃碗粥,用得着这么花心思吗?“
  “你不是不爱吃早餐吗?我可要费点心思了。”
  “那我没来之前,你还什么都不做呢。”
  “那不都是为了你吗?小没良心的,哦,对了,不是小没良心,是老没良心!”
  “我真的老了?”照照镜子,皱纹已经有了,眼圈一夜没睡好,也有点黑了,叹口气,接着说:”我就说了,在你那里难得问道建设性建议,问了也白问。”
  端出粥,几粒黄灿灿的玉米粒洒在上面,黄白映衬,让她食欲满满,使劲喝下一大口,却烫得伸舌哈凉气,对面的他,赶紧拿起一杯水:“你慢点喝,要不又得几天不想吃饭了。要不,我今天晚上陪你买衣服去?”
  “哪有时间?我都忙死了。”终于喝完粥,她赶紧跑到衣柜边,拿出一件黑色的细毛衫,简单圆领,没有一点花纹:“我就穿这件?”
  “这件可是我的,你。。。。。。确定穿?”
  “那有什么问题,就它了,越是简单却经典,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的这是什么世界品牌呢?我这气质,我这长相,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吧?”看看床头柜的台历:“今天星期三,你休息,晚点给香芹送点孙大兴的银耳粥去,她身子重,难得去买,麻烦你跑一趟吧?顺便搞好家庭关系,这提议不错吧?”
  “那是,那是。。。。。。”
  
  开会的时候,一群人簇拥着夏雪茵,向着凌溪走来,她知道:在所难免会有一番奚落,挺直脖子,她摆上最明媚的笑意,站在走廊的一侧,静静地等待着。
  “哟呵,是凌老板啊,这是谁的衣服啊,穿的真个性啊,我看。。。。。。这件好像是男士的吧?”
  一个早就和凌溪有积怨的同事,对着她煽风点火。
  凌溪只是笑笑,也不去回应,朝着夏雪茵就是一个点头。
  “好长时间没看见思远了,这段时间,他到底在忙什么?打他电话,也是有精无采,你要多劝劝他。。。。。。”
  “哦,知道,今天。。。。。。。今天他估计会来吧?”
  “他来干嘛?不是没他们远大什么戏么?”
  “为了锦苑,他也会来吧?”
  身边几个看戏的人,听着这通谈话,总算嗅出了夏局长和凌溪的某些亲密,大家,再次看凌溪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含义。
  凌溪再次挺直背,这会的她,很能看透难些都是什么,羡慕?嫉妒?还有诧异?
  她以前很享受这种被人仰息的感觉,如果这里,她不是女王,没人敢称自己是。只是,现在,这些虚浮对她没什么作用,甚至还比不上早上的那碗粥来的重要。
  
  开会的时候,她朝着门外看了好久,直到会忆开到中间自由讨论环节,她还是没看到夏思远的影子。
  心里,一阵没了着落。
  准确来说,她是害怕夏雪茵看出什么破绽。
  好在,一切无事。
  她忽然有了要去找找他的念头。
  
  另一边,晓晨去到凌岳家,老远就瞧见凌父在门楼口的值班室,看两个老头下棋,他思忖着,是不是需要先上前打个招呼,只是,她有点害怕凌父故意板起的脸,只得装着查看手机,匆忙走过了凌父的身边。
  凌父望着他的背景,一顿暗骂。
  
  凌岳这段时间炒股失利,正在家对着电脑生闷气,对香芹的某些建议,也是置若罔闻。
  “姐说了,不要长时间在电脑跟前,我都七个月了,你就不能不看大盘?“
  “不看,你吃屁啊?家里的哪样,不是我这样每天看出来的?”
  “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这样啊?一直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使劲甩开桌边的一盘cd;不耐烦地指着房门:“你出去坐啊,干嘛非要在房内?”
  “我要休息,我要睡午觉。”
  
  两人争吵的声音很大,晓晨敲了好一会门,也没见凌岳来开门,打了电话,凌岳的气大概还没消,摁着按键像阶级敌人似的,没好气的来句:“谁啊?”
  听见了晓晨的声音,他更加气恼,“这小舅子不是小舅子,姐夫也不像姐夫。。。。。。”
  香芹,望着他的脸,一阵沉默。
  
  等到沈晓晨临走的时候,凌岳的态度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攀着晓晨的肩,一通姐夫姐夫的狂叫,叫的沈晓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走出省委大院时,已近暮色,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满是归客,本来想和夏雪茵一起套套近乎,可是,她身边一群巴结的人,她想挤进去,又拿不下面子,望着被缠在中心的她,凌溪想到了一个词:另辟蹊径。
  夏思远,就是她的另辟蹊径。
  
  夏思远住在桂圆路,这和凌溪家的牌坊巷隔了半个市,和沈晓晨的江滨路只有三条街。
  幸亏,今天是回那里呢。
  “晚上吃什么?别等我,我去有点事,会晚归。”短信发出,她觉得自己无法压抑地想要回家,回到彼此真正的家。
  “还没呢,你弟弟。。。。。。。算了,你回来再说,我在家。”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变故,会让彼此再次面对生离死别。
  

  Chapter21 磨难再来
  
  努力地,艰难地,她终于睁开了眼。眼前,全是家人,朋友。凌爸爸额头的皱纹,曾经保养有素的脸皮,一夜之间被岁月给扯了后腿,全都有了清晰的刀刻痕迹。刺目的白发,晃进她的眼球,想要不看都是无能。
  “爸爸。。。。。我。。。。。夏思远呢?你怎么。。。。。。“环顾周围,让她窒息的白,让她恐惧的白,再次出现。
  吊瓶仍然流淌,一滴一滴地,流进她已经红肿的手臂。
  “我这是。。。。。夏思远呢?思远呢?他不是开车和我一起回家的么?我要回江滨路,是他开的车,两人发生了争吵,才会这样。。。。。。?”
  全体的人,全在缄默,空气里的气氛,压抑得让她恐惧,更添不安。她摸摸头上,怎么纱布会这么多?到底怎么了?她不是马上就要回家了吗?。。。。。。回家,对,她要回家。。。。。。
  
  只是,现在,还真的能够回得去么?
  欲言又止的嘴唇,抿了又抿,最后,凌岳还是摇着头,闭上了嘴巴,紧紧地抓她的肩头微微颤栗。
  
  一声急促的脚步重重地传来,感觉窒息的胸腔有了些许轻松,她希望进来的他,或者。。。。。。他。是谁都不重要,只要别让她心这么揪着疼。
  “怎么伤的不是你?你这妖精!我。。。。。恨不得掐死你!!!”
  夏雪茵的气质,在这刻只剩凶狠,是她没见过的恶毒,曾经雍容文雅的气质,此刻消失殆尽。考究的黑呢子外套上,微微血迹,像针扎在凌溪还混沌的意识中,疼得让她无法回避。
  “您这是?。。。。。思远呢?思远呢?”
  凌溪快速地想要拔掉讨厌的针管,可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已经酸痛的手臂,她却怎么也动弹无能。
  “凌岳,你干嘛?我要去找夏思远,你干嘛拦我?夏局长,思远怎么?他到底怎么了?我要找他!”
  她歇斯底里的喊叫,情绪在极度失控中,手臂上,针管滴漏的瞬间,手臂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
  “别急,别急,他好好的,好好的。。。。。,等你好了,就去看他,看他。。。。。。”
  “爸爸,你干嘛?你还要哭?我还在,没死呢?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思远,我只想问思远。。。。。思远到哪里去了?”
  
  “他,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不想知道,你这个自私的!你的事业要完了,你等着吧,锦苑锦苑,我一句话,就能让胡局长封了你的大门,当今社会,有什么不能办到的?。。。。。。”
  “夏局长,我是哪里得罪您了?昨天下午开会之前,您不是还让我督促督促思远么?这么快您就改性子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个体户,犯得着您这么赏脸吗?再说,我没有事业,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出其不意掀掉被子,腰背软软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眼泪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想要拼命压住的眼泪,此时却滑丝卡住了,只有不断地流在地面上,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的小水迹,深浅不定。
  
  “你们家里的人,还没说么?怕她内疚?还是怕她昏倒?她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么?。。。。。她。。。。不是很能来事么?要不,那么小的锦绣,能够生存那么多年?千万别说,都是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努力,有时候也只是关系户的代名词,这点,她应该更明白!也不知道我家思远是看上她什么了?演戏倒还是挺像的啊,骗我这么久,还真有耐心。。。。。”
  “求求。。。。。求求您!。。。。别说了。。。她也不好受啊。。。。。您看她的脸。。。。。。。脸,都白了!。。。。。。”
  思嘉带着恼怒的声音,在凌溪的耳朵却如同梦呓,一种极不真实的空虚感,冲击不太清醒的神智。心口抽疼着,一条皮鞭,在那里抽着,打着。绝望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在那里,说不出,也道不了。
  
  天还是那个蓝天,只是,在凌溪的眼里,瑰丽纯净的那个蓝,却总是蒙上了一层灰,思嘉轻声地告诉我:因为你的心境变了。是吗?也许吧?
  坐在床边,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在寒风的肆虐中,顶端已经没了半点叶片,却依然摇曳。坚强的树干,即使少了叶片的陪伴,还是顽强存活着,等待来年的春天,和叶片的再次聚首,再次繁茂。
  她和它,又何其相似?只是,她的春天,刚刚才和心爱的人,冒了一个小头,它就消失了,躲在比原来更远的角落,不着一丝痕迹。
  一直都没有弄清楚那天的傍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只是在警察来了解事故原因时,听到了他们和凌岳的几句对话,在回忆那几句对话中,凌溪慢慢理解了夏雪茵对她的那种决然,为何带着蚀骨的仇恨。
  “汽车的左侧来了运送冬季路面融雪的粗盐,因为预告说北方今年雪下得早,也会下得猛,事情紧急,司机又是疲劳驾驶,加上昨夜下雨,一直到今天,路面有点滑,一不留神,才会铸成大错,只是,奇怪的是:司机在自然反映下,应该将方向盘打至靠近路面的右侧,他为什么会在那种紧急的情形下,将方向盘打至撞击的左侧,我和我的同事们分析了一下,他是为了保护坐在右侧的那个人,。。。。。。”
  “他的情况。。。。。。”凌岳看看房内假睡的凌溪,压低的声音,却没有逃过她故意偷听的耳朵。
  “膝盖以下,损伤严重,已经截肢,好好的一个人。。。。。。”
  小点声,我姐姐受不来这刺激。。。。。。对不起!我语气重了,请原谅!“
  警察安慰似的拍着凌岳的肩,摇摇头,留下的那声叹息,一直环萦在凌溪的耳边。
  眼泪,还有没有?怎么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是,脸上,水迹弥漫,狂妄地纵横在她的眼角,鼻梁,脸庞,肩胛。手上抓紧的被角,被她揉成了一团乱,如同此时揪紧放松,放松又揪紧的心。。。。。。
  走道里,毫无温馨的白炽灯,照着三三两两的病人,稀稀落落的家属。闲谈的护士,在那悠闲地谈着家常,无非就是我家老公怎样,我家婆婆如何,或者就是我家孩子学习之类的无聊话题。
  每个人的心情,每个人的故事,真正能和你共鸣的有几个?有谁会去理解你的喜悲取舍?
  
  一个星期了,思远到底怎么样?凌溪想去看看,只是他会在哪个角落里,独自舔伤,暗自怅然?
  10点了,墙上的挂钟准确地提示着,准备休息的时间快要到了。裹紧身上穿在病服外的红色羽绒袄,带上那个遮住半边脸的毛线帽,她走出了来苏尔味道漫天的房间。
  电视里,渔舟唱晚的音乐悠扬地飘着,穿过外面的院子,就是骨科和内科的住院部,这是她今天故意问隔壁的病人,才知道的。
  院子里冷风嗖嗖地刮上脸,针刺着每个疲累的皮肤,一阵阵生疼。快步穿过那排整齐的冬青丛,她瞥见一个身影,在灌木一角的椅子上,孤单地坐着,手上,忽明忽暗。
  又一个悲伤的故事再上演。凌溪在心里轻轻叹道。
  医院,殡仪馆,还有什么场合能够承载生离死别?只有这两个地方,才能体会到肝肠寸断,亲人分离的哭楚。
  那个人,显然已经注意到她的出现,手上的烟,瞬间熄灭。
  “凌溪!你!是你么?。。。。。姐!”
  一声低唤,几许戚惘。
  “你怎么来了?我。。。。。。”
  “那天,你没回家,我就知道有事,现在,你绝对不会不理我的,我知道,凌岳也和我说了,这几天,我天天都来,只是不敢在你的面前出现,我怕影响到你的情绪,还有那个。。。。。夏局长,我也怕她恼羞成怒,所以。。。。只敢远远的看着。你。。。。还好吧?”
  低下的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太清晰的侧脸,有一条细细的水线,沿着他清瘦的脸颊,悄然流淌。
  “。。。。。我。。。。可是。。。。。现在,我想去看看夏思远。。。。。。”
  “没关系,看见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走了!。。。。我会继续在家等你的,也会好好赚钱养你的,你说过噢,要求可不能太高,不然,我怕养不起,你。。。。。快去吧,天冷了,晚上别着凉,早去早回吧,你也还是病人呢。”
  “晨晨?我。。。。。。”
  
  假装潇洒离开的身影,颤抖的肩头,沙哑的嗓音,此刻,尽管在眼里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可是,她只能在心里努力让它缩小缩小再缩小,缩小至心的一隅,假装忘记,假装不见。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只是,一抹悲凉,一阵心痛,交织着,缠绕着,织成网,凝成线,在每个细胞的尾端,辗转徘徊,流连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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