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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风犹在耳-第11部分

小说: 风犹在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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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很多个日夜,付尔青都会想象着秦风出现在她面前,依旧不卑不亢,面色清冷,可是会很温柔的告诉她是她误会了。 
  盈子说:“尔青,连我都能看出来秦风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是你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我们都不是大是大非的人,道德这东西说说而已,你小时候捡钱不是也没交给警察叔叔。” 
  付尔青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是介怀于秦风的职业,还是在意他的欺瞒。倒也算不上欺瞒,毕竟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 
  夜色沉沉,付尔青躺在寝室的床上,无眠。白日里她埋首图纸,不时与人嬉笑,忙忙碌碌的便是一天。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思念的情绪便缠绕心头,久不能寐。每一分的触动俱是想念。 
  付尔青有个习惯,睡觉前一定会关机。那天也是心神恍惚,便忘了关机。 
  下半夜两点多钟,她自浅睡中被手机震醒,迷糊的拿过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可屏幕上的名字却在一片黑暗中异常明亮,秦风。 
  寝室很静,另外三个人的呼吸声浅浅交替。付尔青握着电话呆了很久,终于按下了关机键。 
  其实付尔青也不是多恨,多怨,只是长久的压抑被激发,一时收不回去。为了他,她众叛亲离。而他,眉眼淡淡,不苟言笑,连哄哄她说说软话都不会。半夜打来一通电话,却又挂断,算什么? 
  翌日。同寝的姐妹败了很多面膜回来,于是大家洗好脸扎好头发,贴了张大白脸,一同仰面躺在床上闲聊。 
  感觉到电话在震,付尔青摸索着去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嫂子。是嫂子吗?” 
  那边声音很大,付尔青赶忙调低的声音,同寝的姐妹早已经不管脸上的面膜,都起身看着她。 
  付尔青尴尬的笑笑,压低声音说:“请问你找谁。” 
  她疏冷的语气令那边的人一顿,随即礼貌的问:“是付尔青吗?” 
  “是我,什么事?” 
  “嫂子,我是文子,你还记得吗?” 
  秦风身边的人,她很少接触。认识的人自是不多,文子算是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次,她和秦风出去买菜,都穿着短裤拖鞋,家常气十足。菜市场也不是规范的摊位,不过是一些小商贩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买卖的空间。那天的气氛有点怪异,连平日里爱说笑的卖葱的大妈都苦着脸。付尔青正想问询,一向不多话的秦风倒是先出声问了。 
  “还能有什么事,两帮人为了争地盘都拎出了刀子,你说,我们这些人,卖点东西勉强糊口,谁当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钱是一份不少交,还得担惊受怕。” 
  秦风的脸色紧了紧,拨了一个电话,“文子,在哪?”于是,付尔青第一次见到了文子。文子年纪不大,光头,长得有些凶恶,但笑起来却带着几分别扭的可爱。秦风说他笑起来很欠扁,所以文子很少笑。 
  “操,哥,你怎么来了?” 
  秦风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他,文子的眼神有些躲闪。 
  文子眼神转向付尔青,上来就握住她的手,“嫂子,嫂子。” 
  付尔青手被他握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应他的那声嫂子。 
  秦风拍掉了他的手,“怎么回事?” 
  文子一脸沮丧,挠头,“哥,你还别说,真不能背着你做点事,这都能被你逮到。” 
  当文子撅着嘴把藏在身后的铁棍掏出来的时候,脸上委屈的表情如同被大人责备的孩子一般,付尔青记住了文子这个人,心生好感。 
  付尔青握着电话,不动声色,“文子,我记得你。有事吗?” 
  文子那边环境嘈杂,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嫂子,你过来看看哥吧。” 
  “他怎么了?” 
  “嫂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操,咱哥不能再这个样子,底下的兄弟都有说法了,我们在丽都,嫂子,文子求你,你过来看看吧。” 
  一室沉默,付尔青突然跳下床,揭开面膜匆忙的穿好衣服。 
  坐在出租车上,付尔青还在诧异,那么多话的寝室姐妹们,刚才从头到尾怎么一句话没说。 
  一下车,付尔青便看到了蹲在正门口抽烟的文子,一脸凶相,身旁的门童神色惧怕,小心翼翼的侯在一旁。 
  文子冲过来,拉着付尔青的手就往里面走。等不及电梯拽着付尔青爬楼梯,推开包间门,一股酒气就迎面而来,灯光昏暗,只开了顶棚的一盏吊灯,秦风倚着沙发坐在地上,赤着上身……手里拿着酒瓶手臂上的苍狼纹身栩栩如生。秦风周围坐着四五名男子,神色恭敬带着谨慎和担忧。 
  除了秦风,其他的人都望向站在门口的付尔青,文子松开手,点头示意,和众人一同退了出去。 
  付尔青一步步的走近,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落魄的秦风,连眉角的疤痕在这一刻都失了狰狞。 
  她走到他身前,他才缓慢的抬起头,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眼神已经不清明。 
  他笑:“你看,我又想起你了。”秦风费力的掏出电话,晃了晃,“还没到时间,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付尔青捂着嘴低声哭了出来,他说“不敢”,仅仅两个字轻易的让付尔青心疼。 
  清晨,秦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臂弯里的付尔青,一脸安逸和满足。 
  翘起的嘴角带着无心的诱惑。 
  于是,他吻了上去。 
  “尔青。”张盈走进来,“单北请客,咱们出去吃饭。” 
  付尔青恍然回神,见张盈眼眶微红,神情却是爽朗,不由笑道:“你们去过二人世界吧,我瓦数太高,有碍观瞻。” 
  “瞎说,单北,你看看这小妮子不给你面子。” 
  单北倚着门框,“盈子,你告诉尔青,我们是要去吃水煮鱼了吗?” 
  未待张盈答话,付尔青已经挽过她的胳膊往外走,“走吧,我饿了。”   
  第十九章   
  夜。 
  水煮鱼的香味仍在唇齿之间,舌间微麻。付尔青坐在窗台上,头抵着膝盖,出神的盯着手机的屏幕。 
  不知是谁家晚归的人回来,入户门被打开再关上,金属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突兀。 
  付尔青叹了口气,盈子,或许是我该未你们做点什么的时候了,我不可以再这么自私的缩在龟壳里看着你们为我承担。于是,她按下了呼叫键。 
  德国进口的整体浴室,苏响正在洗澡,隔着水声似乎听到秦风的电话在响,她关了水,喊了声:“风,你的电话。” 
  久久的没有回音,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停止。 
  苏响披了浴巾走出去,书房的门虚掩着,只开着案前的台灯。 
  秦风就坐在那里,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拿着香烟,一口口用力的吸着。 
  苏响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秦风的表情,其实并不需要看。这世间,怕是只有那个女人,那个三年前一声不响离开的女人,才能让他变成这样。挫败感在这三年间从未停歇,在这一刻更加清晰的涌上苏响的心头。早在三年前,在她看到风哥的第一眼,这冷眉冷眼的男人已经在她心里,秦风眼底里藏着的隐隐清澈让她沧桑的心瞬间沉沦。她苏响虽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但也不是平庸女子,可万般付出依旧换不来他眼中一片流连。那时的风哥,笑容只为一人,在他们的圈子已经不是秘密。苏响很好奇,带着女子特有的嫉妒,去猜测那是怎样的一位女子。一天,她暗自跟着秦风去了付尔青的学校。她看到付尔青穿蓝色棉质T恤,上面印有很大的卡通图案,是一个傻傻的猴子,牛仔裤帆布鞋,素面朝天,标准的学生模样。隔着一道马路,苏响躲在墙后,看着付尔青跑到秦风跟前,拉着他的手跑过马路,秦风皱着眉却任由她扯着跑。他们停在路口,远离校门。距离很近,苏响清楚的听到那女孩不悦的声音,“秦风同学,不是不让你站在校门口吗?”苏响倚着冰冷的墙苦笑,这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她现在的位置。然而,秦风似乎毫不在意,竟然用一种苏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轻松语气说:“我怕你找不到我。”付尔青扑哧的笑了,“你那么招风,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秦风打了她脑袋一下,“尽是些不着边的想法。”付尔青揉着头,委屈的说:“你把我打傻了怎么办?”“本来也不聪明。”秦风握住付尔青的手,拉着她向前走,“我饿,要喝西红柿鸡蛋汤。”“西红柿昨天被你生吃了,只能喝蛋汤。”苏响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渐渐走远,眼神久久收不回来,眼泪流了下来居然是绝望的味道。那时她便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可以把如此冷酷无爱的男子变得这样温情,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无论她在不在他身边。这世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的地位,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香烟很快被秦风吸完,他看着烟缸里的烟蒂,然后起身。秦风推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响。 
  苏响向后退了一步,“我洗好了,你去吧。” 
  秦风摇头,拿过车钥匙,“我出去买包烟。” 
  “明早不是要是三哥出去谈生意吗,记得早点回来。” 
  苏响的眼泪在秦风关门的那一刻滴落,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头发犹在滴水,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安静的落泪。她没有提醒他,家里向来存着很多烟,就在他书桌左手边的柜子里。 
  深夜,路上车很少,一盏盏路灯把城市变成了橙黄的世界。 
  秦风开着天窗,风自头上进入,凉风。他试图让自己清醒。然,路上零星的几个人影,让孤寂的人倍感孤单。于是,他更加想念付尔青温暖的身体,没有欲念,只是单纯的想念。 
  当他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一抬头便看到了她坐在窗台上的身影,她只点了盏床头灯,还是喜欢坐在窗台上想事情。 
  瘦弱,无助,孤单……他能想到的每一个形容词都令他心酸。 
  良久。秦风回拨了方才他没有勇气接起的号码,他仰着头看着四楼的那个窗口,她握着手机怔了半响,他也不挂断,听着那个单调的声音一下下的响着。 
  “喂。” 
  秦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什么事?” 
  “我有事求你,如果方便,可不可以见面说。” 
  秦风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究竟想要做什么,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人,苏响、文子、扬子、老三、三哥,老九、杨程…… 
  “喂?你在听吗?” 
  秦风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下楼。” 
  付尔青听着秦风挂断了电话,有些慌乱的望向窗外,还是那棵老槐树,黑色的奥迪停在旁边,没开车灯,秦风倚着车门站在那里,仰着头不知是在看天上的月亮还是她的窗口。他指尖明灭是香烟的光亮。 
  她没来由的心慌,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楼道的感应灯被她一层层的点亮,秦风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去寻她的身影。 
  这一刻,或许他们一同回想,想起了似曾相识的过往。 
  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尔青告诉他,如果她的父母知道,是不会同意的。他只说了声“好”,再无其他。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这世间本就不存在秘密。就像付尔青所料的,父母勃然大怒,从来都是民主的家庭第一次专横的勒令她断绝和秦风的关系。付尔青知道父母的苦心,也明白他们的苦心,可是,情到深处已然无法自拔。无端的,她想到了一个凄苦的女子,何红药,若是没有遇到夏雪宜,那位使金蛇剑身负血仇的金蛇郎君,她本该心无旁骛的主掌五毒教。可,还是遇上了,他是她的劫,他害了她,亦利用了她。可惜,她不是他的劫,那个女子叫做温仪。付尔青想,世界这样的大,但是彼此倾心的爱人却少之又少,很多时候,你爱的人不爱你,于是,我们要委曲求全与不爱的人相守,何其悲哀。到底是年轻,看多了童话故事,付尔青觉得遇到秦风她比何红药幸运,即便是付出也可以得到回应,却没有想到,同样相爱,夏雪宜和温仪却未能相守。 
  母亲苦劝,父亲震怒,他们要她每天都回家住,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只能待在家里。 
  想念绵延不绝,那个叛逆的时期,约束反倒起了反力的作用。付尔青深夜窝在被子里偷偷的给他打电话,一块电池在通话中能撑四个小时,他们便说四个小时,其实哪里会有那么多话说,他们都不是多言的人,于是,更多的时候只是拿着电话,听彼此的呼吸声。又是一个深夜,秦风那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付尔青问:“怎么了?”秦风没有细想就说:“你家这蚊子真多。”“你说什么?” 
  秦风赶忙说:“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付尔青走到窗前,秦风就倚在那棵老槐树下,右手拿着手机,背影有些疲惫的姿态。她几乎哽咽,却强自镇定,“你这是在哪?”“家。”“让我猜猜,你一定是躺在沙发上,右脚垂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烟吧。”她看到秦风下意识的去摸兜里的烟,嘴里却说:“你是不是在我这按了针孔摄像了。”付尔青终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尔青?你怎么了?”付尔青吸了下鼻子,随手披上件衣服,“等我一下。”楼道的灯被一层层点亮,铁门打开的一瞬间,付尔青便冲了出来,扑进秦风的怀里。秦风强压下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手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下来做什么,快,回去睡……”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连同着震惊一同被付尔青吞进了嘴里。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踮着脚,双手紧紧的揪着他身侧的衣服。她闭着眼不敢看他,他看得到她两颊的绯红。她吻的小心翼翼,十分生涩,他却感到一片香甜,沉浸其中。于是,他抱住她,夺回了主动权。槐花飘香,香不过他们心中的甜美。那时,一切俱是美好。那晚后,付尔青在理石的玄关上跪了一天,仍然得不到成全,于是,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因为她相信,他们能够获得父母的谅解,他们,她和秦风。可惜,爱情没有守望到那一天。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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