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娘子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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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泄气，一脸讨好“儿子，你妈妈最听你的，爸爸以后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　
　　男孩一脸稚气的笑，放下报纸走去琴房“你有本事把她娶回来，还怕她不理你。”　
　　男人窘迫“臭小子。”把老婆娶回来还不是因为这臭小子，未婚先孕呗，惊！这小屁孩这么大点儿，不会就懂了吧？　
　　女人把身边的位置让给儿子。贝言默看着琴键，小脸眉头蹙起“你刚刚弹错一个音节。”　
　　女人一脸自豪“你听出来了，我们家小默真是天才。”　
　　贝言默小手放在琴键“妈妈，你原谅他吧。”　
　　女人含笑：“他居然说服你了？”　
　　贝言默不高兴：“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这两个人一闹别扭，某老爸就抱着枕头跟他挤在一起。　
　　女人扬眉“这样，那小默以后娶了老婆怎么办？”　
　　小男生嘟嘴“娶回来就是我的了，当然可以一起睡。”　
　　女人含笑，真不愧是爷俩，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　　　　　
　　女人名叫颜雪，中国人，祖辈有西方血统。19岁就读于维也纳音乐学院，20岁认识出国访友的夜鹰。于是，大名鼎鼎的夜前辈对眼前漂亮的小女人一见钟情，从此隔三岔五往维也纳跑。　
　　颜雪我行我素，对他置之不理。直到知道他姓贝，才有些兴趣。虽然没有机会回过故乡，颜雪却对中国文化有着根深蒂固的热爱，可能由于不甚细心，她从来不知道中国人有姓贝的。　
　　经过几个月的追逐，机票足够建个飞机场了。终于邀到美人共进晚餐的夜前辈煞是激动。　
　　然而由于两人文化差异，生活背景不同，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可是颜雪却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他血性，豪爽，王者气息锐不可当，然而却也细腻温柔，对女士百般呵护。　
　　于是，众人愕然。被无数人追求，其中不乏贵族，富豪，有钱有权者争相讨好的颜大美人恋爱了，对方身份未明，听说是普通工薪族。　
　　颜雪很聪明，这点夜前辈很久以后才觉悟。从此，在黑道呼风唤雨的前辈也有了奈何不了的人。一样三天两头往维也纳跑，然而两人关系却纯洁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夜前辈对女友很是宝贝，特意派来一群保镖，谁都不许靠近。整天琢磨着怎么把媳妇儿娶回去，当年煞是有性格的颜同学却说“音乐是我的梦想，如果爱情和梦想必须要放弃一个，贝先生请随意，机场出门右拐。”　　　　　
　　无计可施的夜前辈，左思右想。　
　　这天，月夜迷离。颜雪含笑“你想把我拐回酒店。”　
　　前辈窘迫“对不起。”　
　　颜美人平静，脸微烫“我说了不可以吗？”　
　　某前辈心跳。　
　　令人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是这女人第一个男人。　
　　惊讶之余于是更加着急。　
　　临毕业的某天，颜雪若无其事的拿着乐谱“你什么时候回国？帮我把机票定了吧。”　
　　夜前辈吃惊：“你不说留校任教吗？”　
　　“我怀孕了。男孩。你儿子叫贝言莫。”　
　　……　……　
　　空气僵滞。　
　　终于，夜前辈抓狂。　
　　“什么？我儿子名字里凭什么有其他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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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天冷战，某爱妻如命的男人果断拍案“慕颜堂要娶堂主夫人，大赦天下。”贝言莫绝对不行，贝言默可以考虑。　　　
　　从此，江湖人所周知，夜前辈娶了个美人老婆。　
　　某某侦探埋伏跟踪，终于在几年后查出，夜前辈老婆果然漂亮。　
　　女儿更加倾国倾城！　
　　然而该看了人家老婆孩子一眼的侦探，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　　　　　
　　颜雪的音乐梦想，至此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　
　　让她欣慰的是，贝言默天生聪明异常。然而却‘永远’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儿子和她一样，为了那人，放弃梦想。　
　　因为，他们的“永远”，在几年后走到尽头。　　　　　
　　这一年，贝言默13岁。安静乖巧。　
　　琴房里，小男生疑惑“妈妈为什么老是弹这首？”　
　　“小默，只要还有弹琴的力气，就什么都不要怕。如果你热爱美学，你可以用画笔描绘世界。如果你信仰文学，可以用文字做桥梁。如果你热爱音乐，就算他不懂你在弹些什么，也总有一天会明白你想表达的，并不是我在表达，而是我所想的会渗透到了音符。肖邦故国情切，柴可夫斯基充满悲哀，贝多芬自由博爱，哪怕失聪也无法阻挡的深切。妈妈希望你明白，或许勇敢是可以表达的，爱却无以言表，就像这段旋律。”　
　　无以言表？聪明的男孩听着旋律笑，　“妈妈，你表达得很清楚。”　　　　　
　　颜雪回以笑容，这小孩早熟“等小默以后有爱的人，就弹这段给她听，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贝言默不屑“你弹了十几年，爸爸不还是不明白。”　
　　颜雪莞尔“你怎么知道他不明白？”　
　　他明白，颜雪脸颊发烫。她老公是精明的，她最近才知道，他早就明白。　　　　　
　　那一年。是一家三口最后的温暖。　
　　贝言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家，会冷到刺骨，一个人的钢琴，就算旋律清丽，也似呜咽。　
　　妈妈说，只要还有弹琴的力气，就什么都不要怕。可是他却害怕，害怕到再也不敢去弹那首爱的旋律。　
　　生活疲惫血腥。他却牢记爸爸的勇敢。妈妈深切的无以言表的爱。　
　　13岁的末日。　
　　贝言默和爸爸保护着妈妈躲避。混乱中，爸爸倒在血泊。十三岁的男孩牵着妈妈的手，一脸镇定“不要怕。”　
　　颜雪表情平静安宁。人群中悄悄挣开儿子的手。　
　　贝言默蹙眉，周围慌乱，却宛若无声。　
　　“小默找到愿意生死与共的人，就会明白。”的　
　　“我现在就明白。”他什么都明白。那些旋律，那些‘爱’，哪一个音符不带着凄美决裂的深爱。他们出身黑道世家，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他很小就明白什么事‘堂主’什么是‘抄家伙’什么是‘死亡’。　
　　他明白。却在很多年后才深刻体会。　
　　那样的决裂让他讨厌。　
　　夜前辈和爱妻当场身亡。逃亡的女儿不知去向，生死未卜。众人懒得去追究，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下场，江湖暗自不怀好意猜想。　
　　堂主突然丧命的慕颜堂一阵混乱。直至那场厮杀。一群人立于sunshine后巷，贝言默眼神如剑，似暗夜死神，握着随手捡起的木棍，挡在最前面。　
　　群侠愕然。　
　　这少年是谁？　
　　看不出年纪，秀气的五官目光杀气十足，根据身高衣着猜测大概是个男孩。　
　　然而，自从那一晚。江湖众人对该少年闻之丧胆。　
　　酒吧内。慕颜堂手下看着座椅上安静的男孩瞠目结舌，这真的是刚刚的那人吗？　
　　贝言默开口，刻意掩饰的声音“我可以挽回局面，代价是慕颜堂。”　
　　……　……　
　　这一天贝言默14岁。正式接管慕颜堂。　
　　从此慕颜堂更加神秘。　
　　帮内人人闻风丧胆。言公子说，谁插手见不得人的事就一枪毙了他。　
　　繁琐的事务，交际应酬，阴谋权势，贝言默渐渐习惯。颜颜是颜雪无意中救的小姑娘，所以跟着她姓颜。十几岁在酒吧工作，喜欢言公子人尽皆知。　
　　哪怕是颜雪喜欢的小姑娘，贝言默一样置之不理，很少和她说话。　
　　言公子不近女色，众东家吃惊，却不敢多言。从此凡与言少一起，众人识相的不带女伴。　
　　直至某天，颜颜被人调戏，言公子居然出手。并宣称颜颜的事他管定了。　
　　就在大家都默认颜颜是言少的女人时，这女人居然嫁人了。　
　　直至几年后，言公子怒气一如当年，对众兄弟宣布，“封杀新加坡LANCY所有产业。”　
　　“为什么”　
　　“偷偷告诉你，勾引大嫂。”　
　　“大嫂？”　
　　“你上次在酒吧看到的那个。”　
　　“怪不得。”　　　
　　初次相识，这一年，梁梓纤17岁。　　　
　　她叫梁梓纤。黑暗的琴房，贝言默鬼使神差的掀开陈旧的钢琴，上面是妈妈临走时留下的乐谱，时隔多年，他们凄美决裂的爱的音符，在他手指尖游移。　
　　贝言默浅笑。　
　　可是她的身份，他却一直查不到。也曾想过是场阴谋，可是那傻丫头一脸稚气，如果是故意的，演技就太好了。　
　　贝言默第一次的放下警惕。宁愿相信，她就是妈妈说的偶遇，因为妈妈说过的心跳，他正在经历着。　
　　就算她听不到，他还是喜欢弹这段旋律，妈妈说的爱。　
　　越来越不自觉去弹。　
　　那时贝言默高中毕业，琴房里安静的少年，一个月内，他已经不知多少遍的面带浅笑。　
　　门口偷看的小姑娘惊讶，直至多年都誓死捍卫的为偶像辩解。食堂里，“瞎说，贝学长才不冷！　
　　——贝学长弹琴的时候可温柔了，我高中和他一个学校。”　　　　　
　　酒吧。肖唯一听的入迷。　
　　贝言默回头，把乐谱递给她，“谢谢你能明白。”　
　　贝言默有个秘密，世界上只有不到5个人明白。颜雪，肖唯一，安逸，安唯逍。貌似夜前辈也明白。　
　　贝言默含笑，他们家傻媳妇永远都不会明白。　
　　酒吧外埋伏偷看的某媳妇儿怒火中烧“他居然对别人笑，他完了。”　　　　　
　　某一年，梁梓纤说的某老男人的唯一媳妇儿子五岁了，肖唯一带着儿子来到贝老师家。　
　　琴房里，贝言默和小家伙两人。　
　　贝老师问“这首旋律想表达什么？”的　
　　小家伙皱眉“切，你也没有妈妈说的聪明，是爱。”这都不明白，我爱妈妈我爱爸爸，回去弹给他们听，又有玩具玩了，万岁。　
　　贝老师笑“你以后是我的学生了。”　　　
Chapter1单车上的美少年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所生活得这里叫孤儿院。见到颜雪时我只有5岁，那是我第一次去羡慕，她的安静，她的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帮我系好蝴蝶结，我听到的、她称赞“好漂亮的小女孩”。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因为我没有名字，恐怕连我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她和哪个男人生的。　
　　所以，出生在花街柳巷的我就这样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并不是孤儿。　　　　　
　　　　　我喜欢看颜雪，喜欢她细腻的声线，喜欢钢琴声从她手指尖飞舞。我从来不知道礼堂里的那个东西可以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所以我决定自己一定要姓颜。我的名字叫颜颜。　
　　　颜雪说她的夫家姓贝，儿子叫贝言默。她说“如果我们家小默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该有多好”。我沉默着微笑。　
　　　　我是安静的，我是阴暗的。那些身世留下的阴暗，自始至终无法磨灭。　
我嫉妒她的美好，嫉妒她有人爱。院长说她有儿子，不可以再领养小孩了，我开始嫉妒她的儿子，直到那天。。。。。。　　　
　　　　　颜雪死了，和她老公一起死的。　
　　　　　十五岁那年，我找到了夜前辈的酒吧。他们说，酒吧现在时言公子的。　　　　　　　　　
　　　　清晨，酒吧打烊的时候，安静的Sunshine后门，单车上的美少年呼啸而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贝言默，夜前辈的儿子。我看着他安静的转身，停下车，重新移动书包背带，一步步走近，然后越过我径直走进酒吧。。。。。。　
　　　　没有看我一眼。　　　
　　　　言公子？好笑吧，那样美得让人窒息的脸，慕颜堂第二代堂主，如果不是他，那就太巧了。于是我叫住他　“贝言默。”　　　　　
　　　　　他蹙眉，眼神犀利的瞥向我。我害怕的退却，终于理解为什么他可以接管慕颜堂。这个男人是可怕的，那样的眼神，我有想当场逃逸的冲动。　
　　　　僵滞几秒。　
　　　　　他恢复漠然的转身离开。我有些小小的失落，也庆幸，空气闷热，我拘谨无错的躲到员工室，好像终于可以喘过来气的大口呼吸。　
　　　　　从那一天，我爱上这个男人，却打心底害怕。我觉得他会一枪把我杀了。然而他并没有在看过我以眼，只是君雁姐警告过我一次“不要乱讲话。”　
　　　　　对他的喜欢日益加深。贝言默是安静的，他很少来酒吧，偶尔会在下午的时候，做到钢琴旁发呆。偶尔弹些支离破碎的旋律。　
chapter2夏末的钢琴乐　　　
　　　那一年，我早已经忘了校园时说明模样，却意外发现他在上学。　
　　　酒吧里鱼龙混杂，他却美好得一尘不染。　
　　　那天我躲在他校门口，我觉得路边的文具店里有我永远都不会碰触的美好。于是我走进去。戴着眼镜的男生开后“同学，你需要些什么？”　
　　　同学？　
　　　心猛地颤抖。多少年后，我才明白，不是被叫同学就代表可以跟他同一个世界。可是当年年少的我企业被这一句同学感动了，那些十七八岁的暗恋情愫，大概是我这一生最美最美的记忆透明纯净。　
　　　　“我要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我回答，心里七上八条，好像唯恐被人发现自己早就不上学。从此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喜欢一笔一笔的默写他的名字，贝言默，贝言默，贝言默。。。。。。一遍一遍的写，一遍一遍的念。。。。。。　
　　　　有一天，笔记被一个男人夺去，是个令人作恶的男人。　
　　　　“就知道你个小贱人喜欢那小白脸。”男人开后让人厌恶。　
　　　　　然而我却习以为常的怯弱，我赔笑，看着他，他的眼光猥琐龌龊。我知道他老是盯着我看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知道不答应的话他会打我，我害怕了，我害怕让贝言默知道如此丑陋的我，我害怕他看到那个笔记本，害怕他会不屑的露出哪怕一点嘲笑鄙夷的表情。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看一眼，我却依旧害怕。如果我所埋藏的唯一的纯净赤裸的曝光在阳光下，我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我答应和他上床。能怪谁呢，他说的没错，这是天性，我母亲出卖身体，我也好不到哪去，又不是没做过。就算我想要去洁身自好，就算我努力去低调，可是真的可以脱离那样的浑浊吗？　
　　　男人名叫阿杰，他走的时候扔到桌上的钱被我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