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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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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姑娘仿佛觉得他问得很有才,也很在点子上,摇摆挪近些:“公子说呢?”见潘筠没说话,媚然一笑道,“我嘛,我也用这样的胭脂,不过要用在那位公子般的佳人身上,所以……哎呀,说溜了,把那个字说出来了,呵……”

  潘筠还在发愣,孟知年的目光在卢玉盘脸上转了一圈。

  令牌是青玉,印子自然也是那人留的。还没见到,先称一声佳人,是示好也带着情趣,但听在耳中,就是有那么几分诡异。

  结果,自然是正经的那回事更重要。保不保得住清白,还得便宜行事。潘筠有些担心,孟知年只笑了笑,让他在这里等。

  潘筠想说什么,但孟知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想起一路来神秘莫测的,或许是自有打算,但这请人的架势看起来也总让人不甚放心。

  最终,孟知年进了卢姑娘的香辇,一乘抬着去了。店中伙计有见的啧啧称奇,想这公子和姑娘两人,配倒也真配,一个阆苑奇葩,一个美玉无瑕,看得人都眼花缭乱了。

  潘筠听见没有什么想法,桌上酒菜未冷,店家瞧瞧没出乱子,后头张罗一下又上来两个竹筒饭。潘筠吩咐店家打包起来,店家道这饭冷了就不好吃,热着才有清甜味。潘筠想想,还是命打包起来,结算了饭钱,拎起还热着的饭刚走出小馆,见街对面顺进去的小巷子里头,一人的背影晃了一晃。

  这一晃不要紧,后面跟的竟然是飞廉,手中分明有兵器,那样子分明是在追击。事有轻重缓急,偏偏在这一桩上潘筠犹豫了下。那晃着的人避击一侧脸,竟然是熟人。

  四 红梅

  金石市是很大的,当年天一殿第一代主君亲自圈的地,青绶银印给金石市主人,从此富饶一方。卢姑娘的香辇密密垂着幔子,只听得一阵稍静又一阵喧闹,孟知年与她坐得很近,因这辇车狭小,本来只是给一人坐的。

  卢姑娘进了辇车,拿绣了梅的帕子点水般擦了擦脸颊,手放下时就落在孟知年的手上,摩挲着。卢姑娘巧笑着:“公子,这附近一带可好玩么?”

  孟知年并不介意似的:“初到未久,还不及欣赏。想必是好的。”

  “后面还有更好的,只谈风月,是面上的规矩。咱们这主人啊,爱风流。”她将那最后两字咬得甜腻腻的,“公子想听我唱歌,我就唱,刚才啊,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听去罢了。”

  孟知年笑了笑:“你觉得和我一起的那位不好么?”

  卢玉盘娇媚摇头:“不是不好。是不解风情,叫人没兴致。”

  孟知年笑起来。

  他也觉得那人不解风情,但看着还是怪喜欢的。真要解了风情如眼前人,反倒心内腻起来,兴致都做在脸上了。

  “山中有佳人,考盘歌在涧。”

  卢玉盘袅娜唱了句,下巴便要搁到那着了淡绿褂子的肩头去。孟知年霍然右手一扣,捉住她红红指尖抬起来,这时香辇打了个弯,顺势道:“小心。”嘴角却有些抿着。

  卢玉盘给他紧紧捉着,眼波流动,有得色。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孟知年感到侧腰有轻微的刺痛。他没说什么,辇车又打了几个弯,换大车,卢玉盘倩笑盈盈,留在辇里没跟。车旁有人护持,看脚步便知是好手。四周扫去,潘筠真没跟来,心下略失望,又笑了笑。

  大车平稳,毫不颠簸地行了大半个时辰,渐感冷意,想必已天黑了。金石市不同于普通市镇,交易不在夜中进行,以应光明无欺之意。是以夜里很安静,再静一会儿到了宵禁的时候,街上就没有人了。

  孟知年被带到一处府邸,抬头一看依稀是“红梅山房”。果然是谈风月的地方。门进处出来左右侍女四名,各提红纱罩宫灯,珠围翠绕,椒兰喷衣。孟知年被她们四方一站顺着向前走,廊道送风,鼻端一直嗅着些甜香,七拐八弯走了好一阵,左上的侍女恭请他先脱鞋,才好踏上簟席。

  孟知年照做了,一上簟席便换了四名侍女,照样是纱灯四盏烧着甜香,照样引着他向前走。这时脸上微微有点发热,也不知是灯香熏的还是怎样,身周四女红粉绰约,不轮哪个方向都有片红影子。两眼看去心头竟然呯呯跳了起来。隐约有些明白了,但不动声色,脸上甚至还带笑。

  随后走进一个全无烛火的所在,四名侍女红影一晃,翩然退下了。身后是月光,身前是黑暗,谁都会想转身往亮的地方。孟知年往黑暗中凝起神,慢慢走进去。

  一声女子的叹息飘起来。说叹息又不如说呢喃,仿佛在暗里尽头。若平时声音出自何处孟知年一听就明白,但被那萦萦绕绕的甜香熏了这么久,再听到这般暧昧妖娆的声音,竟也没能听出人在哪里。

  纱袖轻舞,黑暗中什么人轻盈地围绕他身周,若即若离,偶尔碰到些边幅,但总是触不真切。孟知年慢慢走着,自己不曾有什么动作,但身体各处总被那些衣袖触碰着撩拨,心内有些恼,还是不动声色。

  舞蹈的女子发出轻声笑,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些,孟知年停下了,额头微微有点出汗,像喝了酒一般。脑中那根弦绷起来,心一诀,听准女子舞步间隙,黑暗中准确闪出了红粉包围。

  四周便静下来,呢喃没有了,舞蹈也没有了。只剩自己强烈起来的心跳声和欲望,青玉牌上的胭脂印被捏得化了,腻在指尖。

  过了一会儿,一双手游到他前胸。

  又轻又软,温柔且暧昧地抚摸着他,吹息已经在他的颈间:“公子,来到红梅山房的人,还没有一个像您这么好看。”

  孟知年笑了一声:“你见过我的脸吗?”

  那声音就道:“公子若愿意,一会儿就会见到。奴家是和主人打了赌才前来的,公子可不要狠心为难啊。”手就不断地游动着,灵巧地穿过衣扣间,又回来,慢慢往下去了。屋子里变得非常安静,只剩下琐碎的响声。

  孟知年半回过身,伸手就捻住了那女子的下巴。滑腻得很,可以想见是不错的皮相。心想他平日身边的红粉娇娥也不算少,如此直接的倒没有遇见过。若在平时未必要立刻拒绝,但这里嘛。心里冷冷一笑,继而“啪”的一声,莹红的气息陡然被打断。灯火突亮,映出一室。

  那青玉牌给他狠狠插在墙壁中,兀自微颤。人站起来展展衣角,身旁那女子好似惊住,一时没有反应,只望着他。只见是衣饰齐整,扣子还未给她成功解开一个,脸上微微的红已然消褪了。

  屋外传来男子的笑声。

  “哈哈哈,玉儿,下去吧。赌输了就输了,这点阵势,哪能把他降住?”

  女子站起来笑了笑,又望了孟知年两眼,仿佛有点意犹未尽似的,才拾裙而去。

  孟知年早就给人看得无所谓了,这时背手站着,声音淡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下次毕大人前往天都,我一定也会精心准备一份这般的礼物,才不负了你盛情。”

  那男子道:“不必不必,本来么,小小玩笑无伤大雅。只是久慕孟公子盛名,想一睹风采而已。哈哈哈……”

  那人仿佛很喜欢笑,笑声倒也不难听,还很有些气势。但孟知年却明白此一时彼一时,这“一睹风采”倘若成了真,恐怕今夜要达成目的走出红梅山房,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

  “本是互利而已。我此行隐秘,但仍授命于君。我方便办事,你也左右逢源。此地只谈风月,话说到这样,毕大人想必也明白了吧?”

  那人道:“嗯。这样听起来,倒像是我不上道了。共事一天,本来也无彼此。孟公子这样说了,我当然就放心。哈哈……”

  一帘倏然升起,露出红木几案。上面是六枚交易令牌,正雕天一神印,反雕龙虎貔貅图纹,端正放着,一派灿烂富贵。

  孟知年走近一拂,就将令牌收起,依旧甚是有礼:“如此,孟知年告辞了。来日天都再会。”

  “但愿,但愿,哈哈……”

  自始至终,居然未露一面。但孟知年并不介意,对这些情趣癖好的,他也并不是完全排斥。又想卢玉盘那一针果然是用来解救的,以至疼痛下很快就清醒过来。当时隐约有觉,没对卢玉盘如何,倒也是猜对了。

  不免笑笑,真不清醒又怎样?毕秋庭没有认真刁难他的心,只不过人风流些而已。交易令牌每年铸造有限数,交付何家也都要上报,但这区区六枚,帮了他好办事,却难不倒金石市之主。

  脑子里乱转着念头,走出红梅山房数十步,背后有刀风拦腰袭到。刀势是直接要命,孟知年急抽折扇架住刀柄,左边白亮刀刃又到,他折扇一推向后疾退,背后刀刃又到。急切间拔身而起,想若是上面也有人那也就算他倒霉。

  好在上面没人,但终究叫刀锋伤了后背,于是返身一踩那人头顶,侧翻同时左手成爪猛出,生生抓碎了那人颈骨。尸体前抛,剩下两人毫不犹豫一齐挥刀将之剁为三段,冲破血雾又攻过来。当真是十分的狠辣。

  孟知年几退间得了地方施展,这时逐渐游刃有余。辗转腾挪飘逸着,刺来的刀被他巧妙一踢歪向第三人,锋刃离着自己不过一分两分的距离,却是不再有损。几次三番下来,两名刀客相看一眼刀势加快,孟知年心中冷静,觑那两人正焦躁着,左掌劈出冒险掐住泛着寒光的白刃,一运劲折断了。

  两刀客同时一愣,孟知年把握时机硬拗劲力,反转断刃就刺穿了一人脖颈。

  这一下虽是利落,手指间到底割开了些许,好不疼痛。孟家公子虽没有富贵病,但也一直好衣好食好玩物地娇生惯养着,甚少有受伤的机会。心里冷笑着,对付剩下的那一个更是戏猴一般将他刀也打了,脸也踢了,踩在地上快断气了才问:“谁指使的?”

  他想到过毕秋庭,甚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但转念又排除了,毕大人的癖好是“一睹风采”,但此人身家老小都在这里,退一步说他真有什么异心,近该近在红梅山房,远该远出金石市,否则回头翻脸追究起来,决脱不了干系。

  再来么,不外乎孟鸿文大人朝上政敌,几张人脸一一浮过,等孟公子踢翻那人仔细看时,才发现人早魂归太虚去了。

  街上静静的,但马上会有人来。金石市夜里宵禁。

  孟知年突然一惊,打了这么一会儿,动静这么大,附近就算人没醒,狗也该醒了。他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曝开身份,于是将折扇插回腰间,闪身轻巧离开了现场。

  夜里雇不得车,飞廉又被他留在镇上保护潘筠,方要发出讯号召来别的影子,车辙声响,香辇来到。卢玉盘探出娇艳无比的头来,笑问:“公子是不是想谁了?”见他身上染血,又不由一怔。

  卢姑娘虽然被撑着腰,但也不好在金石市中太过嚣张。香辇径往小镇去了,直过了子夜才将孟知年送到,临别依依的,挥了好一会儿帕子,款款落了垂幔。

  孟知年早先订了客栈,这时敲开了客栈门,二话没说丢了个银锭子进去,重重砸在地上,把那小二睡眼惺忪的都砸晕了。

  既回到了镇上,令牌也已经到手,但他心中总是不太舒快。回来好一阵了,还吩咐那小二跑去傍晚吃饭的馆子看了一回,始终没潘筠半点踪迹。包扎好伤口又换了一身淡紫宽袖对襟袍子,重新梳了头,忽然不放心起来。因为到现在,连飞廉也没出现过。

  于是思量一番,孟知年照旧把折扇别在腰里,令牌随身带着,开窗飞身几个起落,跃到客栈楼顶。共是三层,顶楼足够高了。正扫视间,身旁人影一晃,站定看去却是飞廉。

  “去哪儿了?”孟知年微微一喜,面上表现的却是琥珀般的眸子直利对视过去。

  飞廉被他看得一颤,开口声音还有些涩着:“有人跟踪主人,我发现了,想捉他,但潘大人帮了那人把我捉了。直到刚才他们喝完了酒,才……才放了我……”

  他越说越轻,因为孟知年的眼神变得有些冷。这张脸一冷起来,让人格外不敢看。很美,也很尖锐。

  然后孟知年对他缓下脸来,轻轻拍了拍他手臂算作慰抚:“我知道了。没关系,事情已经办成。你去吧。”

  飞廉抬头看他,觉得他仿佛真不生气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但主人的命令他惯来不曾违抗。点了点头,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孟知年也不再去找人,回到房里来吹熄了灯就躺上床。不提防背上有点吃痛,过了一会儿才和衣拉过床被来盖着,不久入睡了。

  五 困杯

  杜青衫好酒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年两年。潘筠说,他好酒是一辈子两辈子了。

  杜青衫是蜀中岩介堂的人,和潘筠在江湖道上相识,几年里喝了十几次酒,每次都让潘筠抬他回去。杜青衫除了岩介堂没有什么私窝,所以岩介堂的人看着潘筠的脸已经会觉得有些烦了。

  但这次杜青衫不是来喝酒的,虽然也找了酒楼,但纯粹是当作谈事情的地方。潘筠见他郑重其事的,又想孟知年有很多神出鬼没的影子们,权衡一下点头答应了。潘筠不是太好酒,喝过三杯若后面还有正事,劝死他也不会再喝。但他其实酒量不错,闲起来也能喝上不少。并且还很慷慨,多半会自动付酒钱,杜青衫相当赞赏他这一点。

  杜青衫说,岩介堂的一半人马困守在金河床,已经快崩溃了。其它五派大概也快崩溃了,但他们不知道御史大人真正的行踪,往官道上去找多半被挡回,所以只能干崩溃着。

  潘筠看着他,慢慢地放下了酒杯。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杜青衫讪笑着:“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也不是我知道……堂主先知道的,说我跟着你肯定能见到他。”

  “你跟了一路?”潘筠严厉的时候,温和的神色也会全然消失不见。杜青衫也不跟他嬉皮笑脸了:“对。”

  潘筠记得听孟知年说过订了客栈,具体是哪一家也约略有印象,天亮后找了快半个时辰,总算找到了。那店小二一听说找一位华丽的公子哥儿,双眼放光地就给指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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