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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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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喜欢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潘筠琢磨着,选房子的时候,就特地选在离商业中心最近的地段。价值不菲的楼盘,算是孟知年第一次大笔动用到继承的遗产。潘筠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孟知年似乎对这令人艳羡的财产感到厌烦,投资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兴趣。
  平时生活的话,是用潘筠一个人的薪水,不算很高,不过应付日常也绰绰有余。
  上班、逛街、吃饭、看电影,都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搞定,潘筠感叹着,有钱果然很好,我感觉我被包养了,怎么办呢?
  孟知年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疲倦地揉着额头,真累,以后再也不搬家了。
  潘筠表示同意,是说,你的亲戚好像还是惦记着你,前几天我在公司附近又看见一个。
  是吗……孟知年说,惦记着钱吧,不过这是我的合法财产,没他们的份。
  潘筠哈哈笑了笑,我要找人揍他们一顿,叫他们别再偷拍,同意?
  嗯。
  
  踏进新家,安顿,基本打扫,雇人做最后清洁。
  原本可以买顶楼的错层,但孟知年说不喜欢住得太高,于是就定在三楼。四个房间,还有一个实在想不出用来干什么,只好暂时放鱼缸。到了晚上八点,搬家运动经过一个周末的努力,总算告一段落。
  墙壁上还有点空,可以买几幅画,或者干脆拍一些照片挂上去。两个人几乎没有一起照过相,这个一定要补一下。
  潘筠洗完澡出来,孟知年已经趴在新沙发上睡着了,压着胸口的样子有点别扭,潘筠走过去,轻手轻脚想要抱他,孟知年多敏感的人,一下子就醒了。
  干嘛?孟知年带着点迷糊,问。
  别睡在这里,要着凉的。
  孟知年清醒过来,望见他温和亲切的面容,醒来那一瞬间被吓到了似的表情就消失了。坐下,在新家还没散尽的油漆味中依偎在一起,幸福地闭上眼睛,这实在是很美好的事。
  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我明天下班去超市买,你要是想起来,就MSN上告诉我。
  孟知年说,我去吧,我整天都没事。
  那,下班了一起去?
  孟知年笑了,很开心,很单纯的笑容,不知不觉的,在那次枪击事件之后就很少看见了。那个已经见鬼去了的“叔叔”再也没有往北半球来过邮件,虽然IP地址什么的是有力的线索,不过孟知年好像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
  枪伤位置偏了,不好明说,但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吧。潘筠回想那时初遇,盛夏时光中,孟知年很不开心地四处撒钱,中年管家在楼下结账,那时还在玩游戏,最近重新找了一些给孟知年玩,两个人鼓捣了半小时,不约而同地退出了,孟知年研究菜谱,潘筠打扫卫生。
  过了那时的心情,更多想要体会现实生活中的点滴吧。潘筠说,奶爸账号最后下线是在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当时孟知年还在失踪隐身状态,没有人陪着玩,渐渐的居然也就不想玩了。
  孟知年说,真可惜,那么极品的账号。
  潘筠看看他,心想着,当初干脆利落地就删掉极品账号的,也不知道是谁。
  




23

23、23 。。。 
 
 
  由于美女的宣传,潘筠要结婚这件事已经成为一种流行语。
  什么时候请吃饭啊?
  等潘总结婚的时候吧。
  什么时候还钱啊?
  等潘总结婚的时候吧。
  办公室里的姑娘大婶们,说起话调子都是很犀利的。杯具的潘筠一直呵呵笑着听自己的闲话,对这些从不作任何回应。
  
  三月里,潘筠发现隔壁的一对年轻夫妇生了一个婴儿。也不是撞见的,就是阳台窗开着的时候,可以听见孩子微弱的哭声。
  孟知年一定也听见了,但是装作没听见,也不提起。
  终于有一天,孟知年出门采购的时候碰见了隔壁夫妇中的妻子,怀里抱着婴儿,才刚满月,小得像个玩具。
  少妇看到孟知年,很热情地打招呼,请他帮忙抱一下孩子,自己在包里翻钥匙开门。
  孟知年小心地抱着婴儿,忍不住低头细细地看,长得也就一般,团团的,不过,还是挺可爱的。
  说起这件事时,潘筠还有点惊讶,原来你都抱过了,一直听到那孩子哭,我都很想去看看呢。
  孟知年站在墙边摆弄着冲洗好的大幅照片,也不回头,看看也不会看成你的,所以啊,还是不要去看了。
  潘筠就知道他还在介意着,于是笑,那咱们再努力努力。
  努力什么?孟知年回头了,潘筠看着,觉得,神情真可爱。
  努力去医院边上啊,寺庙后门啊,还有小溪里面,看看能不能捡到一个两个,抱回来给你玩。
  孟知年瞧了他一眼,工作不顺利,还有心情絮絮叨叨地开玩笑,这人啊……
  
  最近这阵子,潘筠他们公司里人员流动比较大,领导表示有用的人才要平均调配,暗示潘筠既然不结婚,就主动请求调职。潘筠自然装聋作哑,气场拼到一定境界,又被叫去领导办公室谈话。
  领导说,潘筠啊,对自己出生的城市有感情也是正常的,不过公司还是希望你能够主动请缨去分部,也不是离开中国嘛,临近城市,几百公里路程,要回来还是很方便的。
  潘筠简单地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一考虑就是一星期,如果单身的话,调职根本不是大事,换个城市继续工作而已。但现在有孟知年在身边,那人的身体已经习惯这个城市的气候,再说了,刚刚落成的新家还没有住多久,马上又要搬不合适,难道一个人去别的城市工作吗?
  不可能的。
  几乎用不着跟孟知年谈,但就有那么一天,电话居然打到家里来了。
  孟知年接的,上班时间,他正在学着炖冬令补身的靓汤,系着围裙就去拿话筒,因为没有料到是外人,听到那严肃陌生的语气,不禁有点吃惊。
  谈话持续了十分钟,孟知年放下听筒,起身回厨房继续炖汤。
  
  是怎样想的,你就怎样说吧,拖着对你工作也不利。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没关系的。潘筠回家后,十分积极地到厨房帮忙,孟知年一边用左手切菜,一边跟他说着。
  你知道了?潘筠也吃惊,他没有对公司公开过家里的座机号码,真不知道是怎么考察到的。
  孟知年侧头看他,神情不坏,神情还挺有意思的,最近上班累不累?
  潘筠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说不累,不过脸上的黑眼圈还是挺明显,工作量加重也不光是行业季节规律的问题,办公室政治那回事吧。
  孟知年调侃他两句,又有点心疼,切了两片黄瓜说,别吃了,贴眼睛上。
  潘筠接过来,送进嘴里,手上剁着排骨,忽然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什么?
  潘筠说,我们办个婚礼算了,没有法律效应也无所谓,就是告诉他们咱们已经结婚了。
  孟知年听着,一刀切到了自己手上。
  




24

24、24 。。。 
 
 
  结婚并没有完全的执行效果,即使在这个早春的夜晚,潘筠的确认认真真考虑了这个问题。
  结婚的条件是,彼此合适,顺眼,能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如果考虑到时下流行元素,还需要房子、车子、票子。条件达成,副本开启,除了领不到九块钱的结婚证书,别的全都一样。
  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啊,潘筠望着天说。
  孟知年闷头炒菜,右手切伤了一道口,不过不是太严重,凑活着还能把菜炒出来。
  孟知年说,你没疯吧。说的时候口气有点波动,谈不上欢喜或是气恼,只是有点没想到。
  孟知年神经质地掂着铲子,把肉片都炒老了,下木耳的时候用力很大,还掉了几片出来。
  慢点,潘筠说。
  菜出锅,忘了撒盐,孟知年心烦意乱,直接把整盘倒掉了。盘子扣在不锈钢水斗里,把右手的创可贴浸湿了一片。
  你先接着炒,我一会儿回来。孟知年匆匆地走出厨房,到卧室去了。
  潘筠没有继续炒青菜,关了煤气洗把手,跟进卧室里,看到孟知年正在上网。没有目的的,开了综合新闻乱翻两下,随便点出一条贪污受贿案,从头直接拉到底。
  潘筠看着他,说,去吃烧烤吧。
  
  潘筠知道,孟知年这个人爱生闷气,有心事不愿说,冷战功力高人一等。还知道他容易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惹到了不要不理不睬,随便聊点什么,及时把结解开。
  孟知年对自己炒菜发挥失常的事好像很过意不去,又不知该说什么,闷闷不乐着。
  潘筠侧头看他,笑笑,怎么啦?我把你雷到了,你应该怪我啊。
  我只是说着玩的,不要太放在心上。公司里的事我会解决,大不了帮他们挖点人过去,不一定非要我自己调走。
  孟知年把手指上的创可贴撕开来一半,又贴上去,又撕下来,直到潘筠出声制止,才说,你知道咱们两个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吗?
  潘筠说,糟老头子,你比我好看点。
  孟知年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咱们两个老了以后,不会有人送终,如果我比你先死,别人会说,那个糟老头子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没有娶到老婆,真可怜。
  我们结不结婚,别人都不会承认我们的关系。即使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不会承认。
  我们死了以后,遗传因子就化成地上的泥,或者那时墓地已经涨得人睡不起了,咱们一起被洒到海里面,再也不存在了。
  潘筠握着方向盘,在车库里倒车,稳稳地把车挤进狭小的车位里。
  潘筠拖着他的手往街上走,嘴里说,那,上交友节目征婚去吧。
  男,27,收入稳定,有车,存款够付首期。你嘛更牛逼一点,男,23岁,长得帅,超有钱,还会做饭,你要是挂了,遗产够她花八辈子。
  潘筠有点生气了,怎么样?你要是同意,吃完饭咱们马上就去。到时候喜酒还可以一起办,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太完美了。
  孟知年默默听着,过了几秒钟,说,行啊,随你。然后甩脱潘筠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到街面上去了。
  潘筠转身去跟管理员领停车卡,询问停车费,把卡慢条斯理插进裤袋。走到出口的地方,孟知年并没走远,混在等红绿灯的人群里,背影挺鲜明的。潘筠慢慢靠近,牵住他的手,也不说什么,绿灯亮起的时候,照旧肩并肩一起过去。
  
  结不结婚和需不需要一个女人已经被分化成了两个问题。前一个无解,后一个等于零。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潘筠之前所规划好的所有人生道路都在实际实行中,不知不觉地跑偏了。
  他和孟知年已经生活得非常习惯,没有必要的话,不会考虑迁徙。在饭馆点餐的时候,即使一个人不在,另一个人也能顺利点出一桌两人都爱吃的东西。这很好,很方便,虽然现阶段为止,还有一些话题不能被轻易拿来当玩笑,比如婚礼什么的。
  孟知年不喜欢被承诺,也不喜欢高调张扬,他更愿意安静地相濡以沫,慢慢把那些难以消化的痛苦和孤独消化掉。其实也不是很难,因为孟知年心软,这一点,潘筠早就渐渐察觉到了。
  
  诶,这里的夜生活很美好啊,以后我们要经常出来逛逛。
  不是说,地下广场那里新开了个冰激凌店?孟知年很有方向感地指了一指,那边。
  刚吃完烧烤就吃冰激凌?
  喔,算了,那去公园走走吧,上次我看到那里有一窝野猫。
  潘筠说,是,大人。
  孟知年默默地瞧了他一眼,有点犀利,潘筠忍不住笑,但随即一本正经,挑些有的没的跟他说着,时不时又让他发表意见。
  孟知年有时答应几句,心不在焉的,夜晚气温渐渐下降,也就有点想回家了。
  
  结婚的提案就这样被搁置下来,公司那边,最终因为看重潘筠的工作业绩,并没有怎么样,不过近一两年之内,进一步升职的可能是没有了。
  潘筠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平常的时候,他劝孟知年多出去走走,参加一些俱乐部,或者琢磨琢磨假期去哪个国家旅行。孟知年的病仍然没有完全根治,夏天的时候疑似复发了一次,好在使用同样的疗法很快又康复了。
  考虑到种种原因,领养孩子的计划被无限期拉下日程。反正,潘筠并不着急,他知道等孟知年渐渐放心下来,渐渐忘记Karl的时候,会重新想起这回事的。邻居家的孩子还不会打酱油,有的时候,站在阳台上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
  日子还很长,互相爱惜的两个人也需要继续磨合,继续忍受彼此雷到的各种欢乐。这说起来是有些麻烦的事,不过,没有关系。很有意思嘛。
  
  神不知鬼不觉的有那么一天早上,来打扫办公室的清洁工阿姨发现潘总手上多了一个戒指。式样古朴,不扎眼,很衬他,再看仔细一点,是在左手。
  潘筠开着电脑,登着MSN,悠闲地把袋泡红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
  这是最近新尝试的一个品种,网上买的,孟知年说还不错,没有别的袋泡茶那种油腻腻的味道。潘筠打开办公室的饮水机,撕了一包丢进陶瓷杯里,准备九点三十分准时到会议室报到。
  清洁工阿姨好奇地问,潘总,结婚了啊?
  潘筠说,没有,还没有呢。
  清洁工阿姨啧啧,你这个女朋友阿是很挑剔啊?这么久还不结婚。是不是房子还没买,家里通不过啊?
  潘筠把陶瓷杯放回桌面,点开MSN对话框,然后最小化,淡定地笑而不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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