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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晴川-兄弟-第17部分

小说: 晴川-兄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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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萱听一首歌:“你的爱还在不在?别只给你的爱,却不给我未来,我用什么等待?”黄萱轻轻哼:“我用什么等待?”一个骄傲的女人是不会等待的。默默无言地等待是上古的美德吧? 

黄萱问:“梓为找你麻烦了?”方成愣了一会儿:“梓为?”已经忘了,可见他不记恨,黄萱微笑:“他倒底是在你那打听到我同梓行的事,不是吗?”:“我?”方成说:“他哪用从我这儿听说什么,他再聪明不过,他找我不过是拿我出气罢了。可惜我不是他们那种人,我从没被人打过,挨了一拳立刻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什么都坦白了,而且也生气了,当场就同他绝交了,弄得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黄萱沉默一会儿,不,方成误会了,她不是来打听梓为下落的,她这点自尊来是有的,方成这个人说他俗,他为了朋友还真是讲义气的,这年头这样的人也少了,说他是好人,他的心思实在又太多了点。黄萱本来想留地址的,现在也不想留了,算了,不然好象故意留下地址告诉谁似的。 

深夜,黄萱梦见梓行来到她床边,默默无言地望着她,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种昏黄的,温柔而陈旧的气氛。梓行来了,梓行终于来了,黄萱流出泪来,她挣扎又挣扎,却无法回头,也无法出声,黄萱这才明白,这不过是个梦,黄萱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个梦!”然后泪流满面,黄萱伸手擦泪,却发现自己无法抬起手来,原来,她依旧在梦中,许久黄萱才从梦魇中惊醒,睁开眼看到外面青白的月亮,是酸楚,还是疼痛?她终于起来,在黑暗中梓行的脸浮在半空,他爱她,是不是?过了这么久,他还在找她,他虽然不肯同她结婚,但他是爱她的,不管是哪一种爱,不管这种爱是深厚还是浮浅,毕竟只有他在找她。黄萱想听他的声音,她在外面觉得冷,觉得孤单,她爱他,她想念他,她想回去。黄萱拿起电话,手指按在键子上,没等拨号,却听见方成的声音,原来半夜了方成还在讲电话,她知道应该立刻放下,但是方成的一句话已经钻进她耳朵:“黄萱现在就在我这儿。”黄萱诧异,方成将她出卖给谁了?只听另一头轻轻咳一声才开口:“应该告诉我大哥,不是我。”是梓为!方成问:“你真的对她已无感情?”梓为轻声笑:“方成你这个人,你真的相信破镜重圆?不会是从前那面镜子了,到时还都以为在迁就对方,那么费事,何不重造一面新的,又不是独此一份,争意气吗?”黄萱眼圈发红,轻轻放下电话,她有预感,早晚,她会在两兄弟心中都变成一面破镜子,他们会重归于好,分头去找一面新镜子,将她抛在一边,直至尘埃将她淹没,但这一切也是她自找的。一个人不可以爱两次,否则后果自负。一个人不可以只知放纵自己的感情,爱一个明知不该爱的人,后果自负。不想过平淡生活,好,等波折找上你后果自负。黄萱几乎想狂笑起来。 

谁对谁错?谁都没有错,意见不同因为他们站在不同立场上,观点必然不同,相同才怪。错开一点角度已经不一样了,何况在相反的方向上看彼此,自然错的都是对方,对的都是自己。 

一夜无眠,在方成家的小屋里,黄萱不再觉得安全,不,她不认得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那个在医院里抱住她的朋友,他首先是夏梓为的朋友,然后才是黄萱的朋友。本来这也没什么,人同人之间总有亲疏远近,但是有的时候,选择也是一种放弃。在方成忠于他与梓为的友谊的同时,他出卖了黄萱。“黄萱在这里,你要不要她?”将这个朋友出卖给另一个朋友,方成不是朋友。 

早上起来,方成笑问:“来点豆浆油条?”这样关心,不留心真的要当他做朋友,不,方成只是夏梓为一个人的朋友,别的人一概第二名,交朋友要分一二三,就没什么意思了。 

黄萱默默,多年前也许她会出言讽刺,揭穿这件事,但现在,她只想离开,安静地离开。世上最伤人的是亲人与朋友。黄萱希望在有生之年不要再遇到朋友。到陌生的城市一定住店,不在人家借住,在陌生的人群中一定自救,不能等人伸手。 

方成道:“我知道你不方便留地址,但是,有事,你总能联络到我的。”黄萱微笑:“你一向是好朋友。”方成笑着耸肩:“对,我是老好人,只能做朋友。”黄萱问:“要是你爱上梓为的女朋友,你会同梓为争吗?” 

方成呆了一会儿,真的,他会同梓为争吗?这些年,要是黄萱说过或表示过他有希望,他会同梓为争吗? 

黄萱笑笑:“这一迟疑已经证明你是少有的好人了。” 

方成侧头:“这好象不取决于我争不争,这取决于那女子。” 

黄萱道:“女人总是嫁给追求她的人。” 

方成沉默一会儿:“我没有勇气同梓为争,我不想为了任何人同他做对。首先他是我的朋友,其次,梓为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黄萱沉默。梓为离开得多么绝决。 

方成问:“倒底为了什么事?我知道夏梓行这个人很难看透,但是总是有什么事吧?总有个原因吧?” 

黄萱道:“夏梓行并不是为了我,他只是要梓为离开这个城市。” 

方成问:“他为什么要梓为离开?”他的耳朵又竖起来。 

黄萱问:“你关心我,还是梓为?” 

黄萱微笑:“你又不知道梓为在哪,就算知道有什么事,也没法通知他。” 

方成涨红了脸,讪讪地,看黄萱时,黄萱脸色又没什么异样,只得支吾一声:“我不过好奇。” 

黄萱道:“梓为的父亲要出狱了,也许梓行不想梓为在中间为难。你是梓为的朋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梓为,只要别提起我。” 

方成转个话题:“什么时候回来?我把转车的票先给你买好。” 

黄萱道:“下周二。” 



方成向监狱打听夏顺出狱的时间,然后,他想:要不要告诉梓为? 

方成打电话给梓为:“过得如何?” 

梓为回答:“活着罢了。” 

方成问:“同你父亲通过信吗?” 

梓为道:“没有。我不是好儿子。” 

方成微笑:“没关系,他亦不是好父亲。他几时能出来?” 

梓为道:“还有几年吧?” 

方成道:“那你的责任可重了。” 

梓为道:“那真是个难题呢。我还住宿舍呢。最怕的是他不肯同我走。” 

方成道:“他不同你走,留在这儿干什么?这里有什么?工作还是房子?” 

梓为苦笑:“报仇啊,你不会理解,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与你无关。” 

方成呼吸都快了:“但是与你有关啊,梓为你没想过怎么办吗?” 

梓为沉默一会儿:“想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成攥着电话的手都出汗了,看来,把梓为送走真是唯一办法,要不要告诉梓为那一天不是遥远的几年后而是几天后?梓行送梓为走,不管是为人为已都是一件好事,这件事,不应该再把梓为扯进来。方成慢慢出一口气:“梓为,你倒真是走远点好。” 

梓为笑:“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方成道:“我不过是想起黄萱的事,现在觉得你倒是走远点好。” 

梓为过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我大哥倒是为我好了?” 

方成笑:“不不,我只不过觉得,你还是别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好。” 

梓为慢慢道:“你在开玩笑,他们是我大哥与我父亲,是我至亲的人,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会跑得远远地袖手旁观?” 

方成陪笑:“好好,算我没有说过。”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气工作,各自自放下电话。 

方成出一口气:“好险,我真多事!”不管夏梓行做得多么过份,夏梓行这件事做得对,一定要让梓为离开,梓为的父亲想干什么,梓行又想干什么,同梓为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恩怨根本发生在梓为还没出生时,同梓为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是一死一生,还是同归于尽,同梓为有什么关系!方成想:“我才不会告诉梓为,我才不会叫梓为回来做他们的炮灰,让他们去死吧,我不知道这件事。” 

梓为倒在床上,一边想着自己程式,一边不断冒出古怪的念头:“方成倒底要说些什么?言不及意地,心不在焉地。倒底他要说什么?” 

梓为坐起来:“也许,我该给父亲写封信!” 

但是在起来的瞬间他已经懒了,懒了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身体累了,不想动,一个心累了,不想同自己的意识对抗,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梓为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倒回去,去他的,那不过是多心而已,有什么重要的事,方成不会不对他说,方成是他最可信赖的朋友。也许方成七拐入拐的不过是想谈谈黄萱的事,梓为早知道方成喜欢黄萱,但是方成没说,梓为也不是那种会出让女朋友的人,而且,关键是黄萱并不喜欢方成。黄萱这个人其实有点浮,她不耐烦等待,象方成这样的,会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往前走,要跟着他过好日子,得在二十年之后。黄萱不耐烦那种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活,黄萱家里不富裕,却天生是那种讲究细节的人,头发天天洗,在那个寒冷的城市里,天天洗头发,会整个冬天都得流感。又爱穿白衫,也要天天洗,她又是个至讨厌做家务洗洗刷刷的人。黄萱一定要嫁一个有钱人,不然光是洗东西她就会洗死。 

梓为想,其实我也不适合黄萱,我太粗糙,黄萱受不了天天喝可乐的人,黄萱要么喝手磨咖啡,要么不喝,黄萱说,不是有开水?别喝那种垃圾饮料。 

其实一样是含咖啡因的东西,有什么不同。 

梓为也不能理解在大饭店要矿泉水,付十元钱喝水?凭什么一杯白水收我十元钱?有时比白水还不如,一股水锈味,莫名其妙!可乐至少是甜的,好喝。 

梓为想分手也好,只是,黄萱那双明亮的眼睛,黄萱坐在窗子旁手里一杯水,一只嘴角微笑的高贵表情。没有见过没有拥有过的人是不会明白失去是多么痛的一件事。 

象牙痛一样,不是不能忍受,它只是总在那里提醒你,你的牙在痛,不是痛到让人嚎叫,只是让你在深夜无法入睡,在任何时候都无法微笑。 

在未来的十年里,黄萱是梓为心头的一颗坏牙,总在午夜时分隐隐做痛,有时也会令年轻,咬着嘴唇不肯呻吟的梓为,泪流满面。 



多年以后,再相见。我用什么面对你?以沉默以眼泪。 

方成送黄萱到火车站,这回是送黄萱走了,黄萱从县城回来,在这里转车去上海。又是火车,但这次黄萱坐的是卧铺,十小时的车也要卧辅,决不委屈自己。方成同她握手:“我会想念你,还有梓为,想念过去的那些日子。真希望,我们能在同一城市。”这个惯会客套的人,这一次说得那样真诚,黄萱也不禁苦笑起来:“是,如果不是我多事……”方成道:“别这么说,只要夏梓行立意要梓为走,他就一定会做到,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事,到时可能伤梓为更重。”黄萱忍不住道:“你真是梓为的好朋友,一切都为他着想。”半天方成才道:“你不会明白,象我,成天打交道的都是另外一种人,从没见过象梓为这样天真坦荡的人,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是我的幸运,不能不事事帮他一点,他是那种白痴型的天才,不懂自我保护。”黄萱点点头:“象一般的人,就只有自己苦苦挣扎了。”方成道:“你比梓为要坚强。”黄萱指着自己:“我?”轻笑了,不不不,黄萱是痛苦的,只是黄萱太孤苦,不得不自己为自己挣扎,没有依靠,不自救会落到很惨很低微的地方去,又不能坐下来嚎哭,也不会立时死了,怕的倒不是立时死了,而是还有六七十年要过。方成说:“要是我有什么地方偏帮了我的朋友,别怪我。留个电话给我吧!”黄萱到此时已不能拒绝,象方成这样的人也很少了,他喜欢黄萱,但并不因此而出卖朋友,对于黄萱来说,这是罪大恶极,对一个朋友来说,这大约是最高贵的品质了。黄萱留下电话号码。 



数月后的一天,方成回到家,却发现家门已开,他大惊,以为遇到小偷,正要报警,里面推开门:“进来吧,方成。”原来是夏梓行,方成进屋,发现一地狼籍,方成嚎叫一声,梓行问:“知道为什么吧?” 

方成惊叫:“为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 

梓行道:“有人说在车站看见你送一个女人,方成,那女人是谁?” 

方成呆呆地,半天才道:“一个同学。” 

梓行微笑:“你们那种工业大学里,长得漂亮的女生并不多。” 

方成问:“你想干什么?” 

梓行道:“我只是想找到她的地址,但是一直找不到,抱歉,我有点焦燥了,别介意。如果你能告诉我她的地址,我会补偿。” 

方成道:“你那时打电话给我,她怕你找到我这儿,没有留地址给我。” 

梓行微笑:“那真是不幸,那样,你就没有办法为你撒谎做任何补救了,我不喜欢人骗我,尤其是我以为不会欺骗我的人。” 

方成还没说话,梓行已经抽出很长的一把刀,方成后退一步:“大哥,别开玩笑!” 

梓行抓住他,刀子划在他嘴唇上:“张开嘴,让我割下你的舌头!” 

方成惊叫:“不!”刀子划破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刺进他的舌头,方成痛叫后退,后背撞上门,梓行捏住他的鼻子:“张开嘴!” 

方成惨叫:“我知道!我知道!” 

梓行松开他,轻轻擦刀上的血:“说吧。” 

方成泪流满面:“你想对她怎样?” 

梓行深深叹气:“我只想对她说,我愿意同她结婚。” 

方成痛哭:“你早同她说,何必来对付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每个字都带血,这是真的,不是形容,方成一开口说话,血就流下来,梓行垂下眼:“告诉我吧,我不会流泪哀求你告诉我的。别逼我。” 

方成拿出电话本:“我只知道她电话。” 

梓行走后,方成痛哭失声,一面是惊吓,一面是羞愧,他不是英雄好汉,他经不起别人这种恐吓,他本以为他能,但是刀子刺进嘴巴的感觉太可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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