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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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有改变,书案上摆放他用过的笔墨纸砚,紫檀架上堆满他读过的经史子集,这儿是永琰住过的屋子,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皇太后的深意……
一生有多长?
从相遇算起,我只能看到他的后半生……
可是现在,一切如初般美好,时光骤然倒流,昨日重现眼前。
相伴一生,我真的可以与他相伴一生!
一下午,我坐在窗前,静静翻看他读过的书,一卷卷,一页页,满是批注,仔细凝视那工整流畅的小楷,不禁用指尖跟着字迹的轮廓描画,原来他是这般好学。
琴案上,一页琴谱被风儿吹落,我悄然拾起。
那是一首尚未填完的琴谱,词用得是‘国风’中的‘蒹葭’,我盈盈笑了,“原来他也通音律。”
提起紫毫,蘸了香墨,轻轻书写,顺延而下,宫商角徵羽,我还是略懂皮毛。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一边低吟,一边填写,不亦悦乎。
青芮望着我,眸中神采奕奕,“主子,您在唱什么,真好听!”
“是王爷未谱完的曲子。”说着将琴谱折好,放入贴身的荷包。
“王妃。”徐姑姑躬身而入,禀道,“太后娘娘与汪太妃在做晚课,稍后就可以用膳了。”
微微颔首应了,吩咐青芮替我换衣绾发,我亲自拆去发间的金钗步摇,换上一件素雅青衫。
既是佛寺,还是淡雅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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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 生死,圣女之辱(上)
隔了纱帘,木毅跪地禀道,“王爷命属下护送王妃回宫。du8wx”
心惊胆战,寒声追问,“是不是永琰不好?”
“王爷一切安好,是丽妃娘娘不好……”
什么?是塞丽娜塔!
不敢多耽搁,也不敢惊动皇太后,我仅带青芮,随木毅疾驰回宫。
车驾直入玄武门,在永和宫前停驻,一列侍女持灯而出,躬身搀我下车。
正殿之内,永琰仰首倚坐,满目苍凉。
快步上前,急急问道,“娜塔呢,她怎么了?”
隐着满心痛楚,他垂头哀叹,“太医说没得救了……”
心若刀绞,泪水瞬时狂涌,“怎么会这样,活生生的人儿,怎会说死就死!”
夜静得可怕,内殿隐隐传来呻吟声,令人心悸。
匆匆奔入内寝,偌大的殿宇中一个人也没有,锦绣屏风东倒西歪,金樽玉碗摔掷在地,这儿究竟发生过什么?
撩开层叠帘帐,锦衣华服凌乱迤地,有霞绯色,有桃红色,还有明黄色。
明黄色?难道皇上……
“梦遥,是你么?”有人气若游丝地呼唤。
“天啊!”借着昏黄的烛光,我惊声尖叫,难以相信眼前所见。
光裸着身子,塞丽娜塔躺在床上,如雪肌肤上布满淤痕,乌黑长发宛若毫无生气的藤蔓垂落,我哭着扑上去将她抱紧,“娜塔,你怎么了?”
“梦遥,别这样!”她推了推我的手,凄惨而笑,“别碰我,我的身子很脏……”
一面牵起衣袖擦拭她脸上的秽物,一面低声安慰,“没关系,你依然美丽,依然如初见般美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一般。”
泪水从娇俏的面庞滑落,她颤颤私语,“你真是好人,很幸运能认识你。”
“你会好起来的!”欲拖过床头的锦被将她包裹,指尖触到被角,我陡然一惊,那被子居然是湿漉漉,黏糊糊的。
端来烛台照亮,顿时吓傻在那里……
翠色烟柳缎被染得嫣红,那是什么,是鲜血么?
“娜塔,快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了?”
她仰首望我,绿波似的明眸泪水涟涟,苍白的嘴唇翕动,“我的孩子,他夺走了我的孩子……那孩子化作一滩乌黑的血水,一团模糊的血肉……”
“他是指谁,皇上么?”
冷艳的面孔变得狰狞,塞丽娜塔恨道,“是,就是他,他一定不得好死,一定……”
浑身都在颤抖,贝齿咬得咯咯作响,“为何如此残忍,难道帝王就没有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他在妒忌,妒忌那孩子不是他的!”绿眸中似要滴出血来,塞丽娜塔尽力抓住我的纤手,“哈拉和林,巴图蒙克还在**原上的敖包前等我,一定要回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哈拉和林!”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去求太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步一步,双腿若灌满万钧铅铁,扶着墙角挪动身子,缓缓向外走去。
心被撕裂,研磨成粉,再也无法弥补,这就是深宫,寒意刺骨,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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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梦人生,爱的轮回》
小女子穿越时空寻情记:若梦人生,爱的轮回
正文 推荐好友文文《恶魔总裁的芳邻:…
迷迷糊糊上错床,她变成孕妇。
为了孩子,他逼她结婚。
不想掉进婚姻的坟墓,逃婚可以吗?
废话,当然不行。
旧爱痴心不改,出墙可以吗?
某人满头黑线,压她上床吃干抹净。
英俊多金未婚夫回国,改嫁可以吗?
某人狂怒,江晚晴,这辈子你休想逃开。
她自称妖精,其实是绵羊。
他看似无害,骨子里是恶狼。
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当绵羊遇上一只恶狼,称为羊入虎口。不知究竟是他入她口,还是她入他口?
恶狼…
正文 48 生死,圣女之辱(中)
永琰就在眼前,我再也忍不住,跪伏在地,嚎啕大哭。du8wx
泪水模糊视线,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该走了,回宫去!”永琰上前,张臂将我抱住。
他是那样冷漠,言语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难道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么?
茫然相望,我厉声质问,“你为何不去救她?”
不敢直视我的双眸,他恍惚一笑,“皇上下旨,太医用药,一切已成定局,无药可救!”
心痛得厉害,声音弱得听不清,好害怕提及那个‘死’字,“那你就看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救过你的命,她……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知恩图报的好人!”
“梦遥,你现实一点吧!”永琰扶住我的双肩,一字一句若魔音入耳,“人生如戏,各有各命,塞丽娜塔原本就是一出悲剧,早点终结,早点解脱!”
“不要听,不要听你的鬼话!”如溺水般挣扎,重重推开他,“皇上不施仁义,难道你也不施么?你不救,我自会找人来救;你可以铁石心肠,我不能!”
微弱的呻吟声从帘幕后传来,久久回荡在空旷的殿宇里,这阴冷的深宫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捂住双耳,我惊叫着逃出永和宫……
下雨了,又下雨了。
为何每次哭泣时都会下雨,难道老天爷也可怜我,不愿让我分辨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蜷缩在屋檐下,望着雨幕发呆,塞丽娜塔危在旦夕,我该如何帮她、救她?
娜塔与我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女子,一个为了家国,一个为了孩子,一步步将自己主动送入这薄凉如水的阴森宫闱之中,任人欺辱,任人宰割。
“这么大的雨,怎么躲在这儿?”耳畔,柔语低低响起。
“好黑,我找不到来时的路。”
“快起来,地上很凉!”他将我扶起,小心翼翼拽入怀中。
泪水狂涌,如醉酒般软倒在他臂弯中,呓语连连,“为什么每次下雨时,都会遇见你……是因为我在哭泣么!”
他说得恳切,不带往日的冷傲,“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强求,既然皇上圣意已决,丽妃娘娘就必死无疑,仅凭你一人之力,无法改变!”
“人单势薄,我必须倾尽全力,好希望能救她一命,那也是鲜活的生灵啊!”
目光微微变幻,他笑了,“皇权至高无上,可以主宰所有人的生命,这就是人人向往高处的原因。”
仰首望他,依旧不见神情,“你也向往么?”
暗夜中,黑亮眸眼闪烁着异彩,“我相信命运,命运之神一定会眷顾我、垂青我,命中注定属于我的,永远都会属于我!”
凝眸定定看他,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王直!”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我们以前认识么?”
“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不记得了,只是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很熟悉,似乎……”
“那或许是前世。”王直搭手扶我,低语呢喃,“其实,我一直都认识你……”
作者题外话:***可怜的娜塔~~~老生常谈,请多多支持哦O(∩_∩)O~
正文 48 生死,圣女之辱(下)
忽的,记起塞丽娜塔命悬一线,旋即放开王直的手,转身就走,“我要去乾清宫,求皇上开恩,饶过丽妃娘娘。du8wx”
眸光越沉越深,抬手拦住去路,“如若我是你,就不会贸然前往!”
愕然一问,“为什么?”
他低了头,反问道,“你猜皇上为何要逼丽妃堕胎?”
冷冷相望,眼神凄厉,我惊叫出声,“那些禽兽之事,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愿知道!”
语速极快,王直禀道,“皇上怀疑丽妃腹中所怀乃王爷的亲生骨肉!”
什么!一字一句,寒入骨髓,我惊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刹那间,我陡然明白永琰为何不问不管――如若救了,就是默认与塞丽娜塔有染!
那孩子明明就是巴图蒙克的,为何要让永琰受这不白之冤?
最歹毒之人是皇上,亏我还一直相信他是明君,是仁者。
“还去么?”王直勾唇笑了,那双瞳眸似乎带有某种奇特的力量,好像是在千方百计地蛊惑我。
去,还是不去……
去了,便是自掘坟墓。
不去,便是见死不救。
这太矛盾了,我该如何选择!
“王妃考虑的如何,如若还要去乾清宫,我可以带路。”
“不去了!”永琰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不能陷他于不忠不义之境。
在前引路,王直低语,“既然不去乾清宫,那就回慈庆宫,或是去永和宫,见丽妃最后一面。”
去永和宫,见塞丽娜塔最后一面!
不,这太残忍,宁愿像永琰一般,不闻不问不管!
身子抖得厉害,勉强倚着廊柱而立,心如刀割,为自己感到悲哀,我已沦落成不分是非黑白之人。
雨,依旧下个不停,狂风卷着树枝哗哗乱响,远远望去仿佛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
深深宫闱,辉煌而阴冷的魔窟,杀人不见血,欺人不见泪……
踌躇在廊下片刻,还是一头扎进雨幕之中。
“你这是干什么?”王直紧跟着我冲入水幕,牵起衣袖为我遮风避雨。
雨水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我看着他,朗声大笑,“清醒,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真是个傻丫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的,你会习惯!”
“你叫我什么?”
王直默然,不再言语。
拂开他的衣袖,我嫣然一笑,笑中有泪,“傻里傻气的傻丫头,我的秉性一辈子都改不了……”
话音未落,只觉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伏倒在地……
灯烛摇曳,袅袅檀香腾起。
“叮铃,叮铃……”悦耳的银铃声将我从梦中惊醒,细滑的云丝被,清雅的水墨帐,茫然望向帐顶嫣红的流苏,心口蓦地一紧――这不是我的床!
头痛如裂,挣扎地坐起身子,环顾四周,目光越过雕花长窗,只见屋外遍植青青翠竹,错综繁复的竹枝上悬着无数艳艳红笺――这也不是我的房间!
天啊,这究竟怎么了?
拥着被衾,努力回想昨夜之事,只记得与王直在一起,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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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 魂归,他的使命(中)
黄泉地府,下一个会是谁,是皇上,还是永琰?
我不敢想,也不敢听!
“请皇上放心,下一个,绝对不会是我!”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听上去异常镇静,从容不迫。du8wx
我蓦地回首,只见永琰大步而至,意气风发,英姿飒飒。
“顽童戏蝶图!”从皇上手中接过画卷,他笑了,“一晃过了许多年,没想到这画卷还保存的完好如初,可惜永济早已化作一堆白骨,逝去之人不能回还,远去的欢乐不能重现!既然您提及先皇托梦,我恍惚记起昨夜的梦境――永济问我,您后悔了么,是寝食难安,还是心安理得!”
“咳咳咳。”听过永琰的话语,皇上一阵急嗽,张口喘着粗气,暴怒道,“朕从未后悔过,明永济有罪,是他该死……滚出去,全都给朕滚出去!”
“臣弟告退!”永琰冷笑一声,随手掷了画卷,拽着我的胳膊,退出乾清宫。
快步行在廊下,觉得好冷,永琰追上几步,探手环住我的腰肢,“别走那么快,你是不是有心事?”
眼前反复不定的,是塞丽娜塔的惨状,那澄澈若水的绿眸,那凄楚惨淡的目光,宛如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入心窝……
颤颤触及他的手背,侧首相问,“娜塔是死了么?”
沉默不语,他微微点头,眉宇间隐着痛。
我知道,他也会难过,他也会不舍,毕竟他们相识了十数载。
“连夜照会西蒙瓦剌使节,告知塞丽娜塔薨殁的消息,希望……”说到这儿,永琰顿了顿,极力思考着什么。
望着他蹙紧的眉头,“你在担心什么?”
举头遥望延绵的殿****宇,永琰长长叹息,“维系和平之人已死,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想象将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