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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姬流觞千里东风一梦遥 (完结修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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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变!”
  “事物是在普遍变化中的嘛!我可是接受马列主义者,优秀共产党员,人民的好警察。”
  有欢笑,有哀伤。遥遥相对的烽火台上,几个黑衣人向这里望来。
  我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死亡的寒意却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冷汗淋漓,又是一场惊梦。
  “你有什么打算?”第二天杨不愁问我。
  纪府派人把纪青月接了回去,听说连衙门捕快也不做了。皇帝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但是洛玉箫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少应该有些吧?
  “没有。这三年就在你这里留着吧,等墨墨长大些,我们回去江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生过日子。”
  杨不愁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走了。
  我轻抚墨墨,他似乎感应到什么,黏我黏的厉害,比平日都要敏感。
  “你是墨墨的爹,你的儿子叫洛墨黎。”
  墨黎,莫离,终究不能与我莫离!
  转眼新年到了,烟火飞满夜空。家家都在除旧迎新,过完初五,大臣们之间开始相互走动,有些人开始张罗酒宴。
  万铁子和烟琴公主的大婚定在正月十五,普天同庆。
  杨不愁给我换了一个院子,新院子紧邻花园,住处是一座三层楼高的阁子。从最顶层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远远的街市,车如流水马如龙。
  我之于他是一份义务,他之于我是还一份墨墨继承的人情。
  “夫人,”宛芳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有人送封信给您。”
  这个时候会有谁呢?
  信笺是百花莎草纸,宫中专用。
  展信阅读,原来是烟琴公主的请柬——正月二十五,驸马府,大宴宾客。
  正月初一,皇上照例大赦天下,曾有旨意:许我在京城内走动,但须得有家人陪侍。若是走失,则杨府上下共罪。而且,我还是不能出城。洛玉箫的葬礼,是杨不愁请旨后的特许,并不做数。
  去,还是不去?我把奶妈凤嫂叫过来。
  铜花菱镜里的脸模模糊糊,发是乌的,脸是白的,唇是红的,额心常点的一抹朱红已经被抹去,但是两腮已经不见出嫁时的婴儿肥,腮边的分明的轮廓带给这张脸的除了沧桑还是沧桑。两年了,我来这里有记忆的时间已经两年了。
  “凤嫂,听说您原来和宫里挺熟?”
  凤嫂因为可以同时带自己的儿子,做事格外尽心,此刻见问,便道:“是啊,我们家邻居有个大姐,就在宫里做奶妈,刚刚回来探了趟家!”
  “哦?那您可知道这个烟琴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吗?”
  奶妈已经听说烟琴公主下贴的事情,想了想说:“烟琴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柳贵妃生的女儿。柳贵妃命薄,公主一岁多的时候就西去了。皇上非常伤心,就请皇后代为抚养。皇上曾经说过,后宫百花盛开,不如柳色报春。所以一直以来非常喜欢这个公主。不过,皇后是上官太师家的亲戚,太师自刎后,皇后也悬梁自尽。没想到,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幸公主,连公主自己给自己选的驸马,都一口答应。”
  “自己给自己选?”我有点搞不懂?自由恋爱?在这里?
  “是啊!驸马爷当初也就是一个刚有点战功的倔小子,放眼京城哪儿轮得到他说话啊!公主因为皇后的事情,和皇上吵了一架,就擅自离宫。碰巧撞上这个傻小子,他也不知道是公主,一言不合就闹了起来,还差点打了公主。没想到,公主一下子就喜欢上他的憨劲。问明白后,回去就和皇上禀明了。没想到,皇上召见他之后,隔天就加封赏赐。唉,人要是走运啊,谁都拦不住。万铁子可能是升的最快的军官了。听说过了年就要升做中郎将,节制一方啊!”
  “哦!”我点点头,那个山村的纯朴少年,站在雪地里搓着手,局促的模样和朝堂上惊鸿一瞥的少年将军相差太远,又有一个故人消失了,“这可真是传奇了。对了,那烟琴公主,和安平公主……”
  “哦,您是指纪小姐吧?她们关系可好了。烟琴公主最喜欢听纪小姐讲江湖上的故事,听说这次出来她就声称要去闯什么江湖。为那时候,纪小姐和将军在塞外,纪相还专门进宫请罪。不过,皇上没追究罢了。”
  “是吗?”我轻声的问。她们关系很近吗?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去,还是不去?
  “宛芳,把请柬交给将军,请他定度。”
  万一他要诚心撇清自己,或者——有所勾连,我又该怎么办呢?
  
  继续更新……
  见过顶锅盖更新的吗?人家都逃跑,我还继续更新,天啊,地啊,卖糕的啊!!!!!!!!

  第 28 章

  “夫人,公爷说这两天忙,他就不过去了。如果您过去,顺便把他那份也带上。”
  是吗?他不去?
  墨墨又在咕唧咕唧的吃奶,闭着眼睛皱着眉,吃一个抓一个,偶尔手重了,还挺疼的。拿开他的手,我低头看着他。
  只要不自作多情,杨不愁这个人还是容易看明白的。
  他的心里应该是天下,是皇上,是功名吧?这样一个天生富贵,又把祖先光辉的基业光耀几倍的人,最重视的就是这份荣誉,和自身的安全吧?
  他不会开罪纪府;
  他不会触犯皇上的怀疑;
  他不会沾染和我有关的是非;
  他把保护的能力局限在自己的府里;
  他——不会许诺!
  我要靠自己。
  外面北风正隆,新年的焰火冲不散沉沉寒意。我把墨墨裹得紧紧的,抱着他来到室外玩耍!
  孩子,挺住吧!这世道不易,若是忍耐不住,也不用留恋不舍。早些归去,找个好人家重新投胎。
  “哎哟,夫人。这大冷天儿的,您怎么把小公子抱出来了。这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凤嫂急忙跑出来拦阻。我一把推开她,笑着说:“为什么不可以呢?”最后一个呢字高高的挑起。
  凤嫂被推了一个踉跄,惊愕的看着我,愣在那里,“夫人,您、您这是——”
  我拉动嘴角,试图摆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让墨墨看看焰火啊!”
  砰啪!五彩的花火在天空炸开,墨墨瞪大乌黑的眼珠,向着声音来源转动着。
  凤嫂也不是傻子,嗨了一声,转身跑出门去。
  一个又一个的焰火在天空相继炸裂,冷空气在脸部凝结。我看着天空发愣,外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咣当”,门扇无力的瘫倒在院墙上。
  “你疯了!”杨不愁几乎是吼叫着,大手一伸,把孩子夺了过去,“凤嫂,带小公子回屋!”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合计着。斜睇杨不愁,他的怒火莫明其妙!
  “进去!”他一拉我的手,连拉带拽的进了堂屋。
  厢房里隐隐传来墨墨的啼哭。
  “你——到底要干什么?墨墨还小,你这样会杀了他的!”杨不愁在屋里走来走去,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貌似痛心疾首。
  我没理他,对宛芳说:“宛芳,你会烟琴公主,就说墨墨病了,我要看护孩子,不能过去。明天派人把礼物送到。哦,对了,还有,请个大夫来。”我都不知道我的声音会这么平静。
  宛芳走后,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杨不愁才不可思议似的问道:“就为了不去赴宴?你至于嘛!这是要死人的!”
  我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杯热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至于不至于。我只是应尽的小心罢了。”是的,我清楚的知道“太至于”!因为,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你说至于不至于呢?
  “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推托。没必要出此下策!”杨不愁继续说,很令人感动。不过我已经问过他了,不是吗?
  “谢谢啊!我比较冲动,没想那么多。”我心不在焉的回复。这根本不用讨论。
  杨不愁看着我,又是没说话,不过灼灼目光似乎要把我烧个洞出来。最后他才沉声问道:“你——不相信我?”
  嗯?这是哪家的话?
  我为他斟了杯茶:“公爷开玩笑呢,现下这个境况,我不相信您相信谁呢?况且您为我们母子作出的牺牲,红锦尚且不知如何报答。怎么敢如此侮辱大人?”
  “那就好!”他站直腰板,“你要报答我很简单,墨墨姓杨,从一开始就姓杨。你只要保证墨墨可以安全的长大,就算报答我了。”
  笑话!一顶绿帽子还要随时修补吗?鬼才信你!不过,这是目前大家维持和平的最好方法,姑且由之吧。
  我毕恭毕敬的施礼:“自然,公爷说的极是。”
  他忘了,墨墨只有娘,没有爹!
  杨不愁拂袖离开,临走又多留了几个婆子。说是照顾墨墨,不如说是监视我。
  这样也好。
  宴会那天,我没去。原本很忙的杨不愁“拔冗”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黑着脸,把公主的回礼往我这里一放,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我问随行的家人,他们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讲。
  第二天,让凤嫂去打探了一下,凤嫂回来也是吭吭嗤嗤。
  “既然知道了,就没必要遮着瞒着,说吧,我迟早会知道的。”心里对讲什么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有人说、说小公子不是公爷的儿子。”凤嫂悄悄看看我,大概没见到值得害怕的表情,继续说:“有人说,您新婚之夜就被歹人劫走。是纪小姐把您救回来的。那时上官夫人看的很紧,杨大人又很忙,所以根本没碰过您。至于对外宣称的那些,有人说,根本就是掩人耳目。那一夜,那一夜大人是在上官夫人那里过的。所以——”
  我四处看着找东西,终于找到《秋风赋》的帖子,“就这些?”
  “嗯。就这些。哦,对了。大人听了很生气,所以没有久留就回来了。”
  “知道了。您去忙吧。”我展开笔墨,开始临帖。
  该来的总是要来。
  但是,杨不愁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对墨墨的照顾也不曾减少过。
  府中既没有传出那个丫鬟的“绯闻”,也没有哪个新的继承人诞生。杨不愁像个鞠躬尽瘁的大忠臣,把所有的时间奉献给朝务。
  流言,似乎消散了。
  转眼到了阳春,清明时节。墨墨五个多月了,那场病也没把他怎么着,还是活蹦乱跳的。这个孩子的生命力也忒强了!有时候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咧开没牙的嘴,我也会莫名的开心。
  杨不愁陪着我们母子又去了一趟洛玉箫的墓前。坟前有灰烬,另一个方向有一角衣衫消逝。轻盈的没有脚印。
  “以后我不想来了。”看着孩子,话却是对杨不愁说的。
  他似乎从来没有抢过话,沉默了半晌,我忍不住抬头看他,才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我。此时,便斟酌着说:“嗯……你要是怕麻烦大可不必。这点事情,我还可以做到。”
  我拿起一摞纸钱,烧着了说道:“谢谢了。不过,我们活着的时候就不怎么见面,死了更没必要了。再说了,不是有魂儿嘛,这时候也该投胎了。这会儿不定在谁家哭着吃奶呢,我们烧这些都没用。”想着洛玉箫躺在别人怀里哇哇吃奶,觉得很滑稽。扑哧笑了出来。
  灰烬在半干不湿的空气里飞舞,吸引了墨墨的注意力。不停的扭来扭去,转动着胖胖的身子。十几斤重,几乎都要抱不住了。
  “我来吧!”杨不愁伸手接过来。
  君子抱孙不抱;。但是周围都是侍卫,奶娘也回家拜祭了。他不抱谁抱?
  平日来的时候,他也抱过墨墨。再抱起来轻车熟路,大手一托,毫不费力。只是面上的表情,似乎便秘:“这个……他终究……是不是……太……”似乎不好说下去。
  我接口道:“无情?那怎么办?”他为谁而死,因何而死,早在墨墨出生前,我就不欠他什么了。路是自己走的,别人都是看客。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有个人说过:他一定要活得比我长,因为我这种女人……
  算了,不想了。甩甩头,接过墨墨,回去了。
  我只有现在,既不想殉葬,也无意牺牲,更没兴趣后悔。如果我做错了事,我会改;但是我不会年复一年的回忆那些疼痛,更不会等人死了以后才过来烧纸!
  我下意识的瞪了一眼衣衫消逝的方向,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京城的四月已经姹紫嫣红,我怀疑这里的月历有些类似所谓的“农历”。我的记忆仿佛是洗过一般,凡是关于自己的都不能记起,偶尔几次似真似假的梦境又多半有个莫名其妙的喇嘛。但是,关于那个年代,关于那些宏观的社会,倒是记得很清楚。这是吃药能做到的吗?
  凤嫂在家看护墨墨,杨不愁让宛芳和侍卫杨四陪我出来转转。晴好的天气,人也变得开朗些。最近太紧张了,在那个院子里时间长了会变态的。
  花名我叫不出来,只觉得鲜艳明媚,百态妖娆。不过最喜欢看的是花下的绿叶,长短宽细,或密或疏,在喧闹中晕染出层层绿色,别样的优雅。层层叠叠的花木,因为这绿色,才有了层次,有了活力,相互间才像是不同的家庭,在阳光下戚戚喳喳的评论这看花人。
  不知人看花,还是花看人?
  我举高衣袖,透过阳光,看见细细的纤维丝上若隐若现的花粉颗粒。轻轻一抖,便四散飞舞,随风而去。花比人实际多了。
  “夫人,您真漂亮。”宛芳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不解的扭过头,端正或许有,漂亮大概谈不上。
  “真的,刚才你那么一笑,觉得比花都漂亮。”
  “宛芳,你越来越会拍马屁了。难道我平常不笑吗?”
  “啊!可是夫人从来没像那样笑过。”宛芳才十四岁,虽然在杨府七年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歪着头想了想道,“就是那种很开心,很轻松的笑。没有,奴婢反正没见过。杨四,你跟随将军时间长,见过吗?”
  杨四憨憨的,有点像的卢,摇了摇头。
  我笑着摇头看向别处,心情却没来由的沉重。
  赛花,评花,是固有的赛事。不过远没有现代的超女精彩,充其量就是一群人围着彩台起哄。我们找了对面的茶楼,选了个好位置,坐下观赏。花会在白天举行,因为战事,宵禁虽然解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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