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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陨星残月  作者:江誉-第27部分

小说: 陨星残月  作者:江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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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千寻在笑:“我知道。但我若不提升你,非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圣教。”
  一块苍银如月的令牌自帘中飞出,落在肖旸手上。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追花舵的总舵主!这块是天衣玉令,你现在就是天衣左使!”
  肖旸怔了怔,立即屈膝为礼:“谢教主!”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肖旸就成了天衣圣教中位高权重的天衣左使,与之俱来是在圣教中呼风唤雨的权力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二十章 那一段琴声的悠扬
  一
  四月初一,夜。
  怀玉山。
  许是喜欢怀玉山的这份雅致,贵为天衣左使的肖旸仍然住在这里。
  没有人想干涉,也没有人敢。
  此时他斜倚在软塌上,倦慵地拥着件狐皮大氅,懒散地闭着眼睛,似已睡熟。
  “禀左使,无忧山庄派人送来一封信!”门外的侍卫高声道。
  闻言的肖旸嘴角又已是优美的弧度,“拿进来。”
  “君心向令,吾憾致之。
  初三子正,知与天罡首于无忧。
  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等月下空候。”
  流转过短笺,肖旸不禁大笑,“好一个游义知,好一个天罡真人!我正想找你们……”他大笑着起身,眼里发着光。
  “一个无所不知,一个武当北斗,四月初三……”肖旸喃喃自语,目中的神情是谁也辨识不清的。
  
  二
  
  三日子初,无忧山庄。兰杜小筑。
  月满中天。
  春风中浮动着木叶的清香,怡人的香气之中,却充满了肃杀之意。
  风从窗外吹进来,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风和月同样冷。
  天罡真人一身青灰道袍,金黄色缎带束起悠然白发,负手立在窗前,直现道骨仙风。
  屋内正在煮酒的游义知突然道:“时间差不多了,天罡兄先过来饮下几杯水酒。”
  天罡真人走到桌前,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发白,“今天是慕成雪的忌日,这杯酒……”举杯间言辞已尽,饶是他修道多年,却仍勘不破这人间至情。
  游义知亦一饮而尽,“肖旸就是有天大的能耐,在你我的合力下,也叫他插翅难飞!”
  他长身而起,双目中杀机已现,“慕成雪,我会让他拿血来祭你!”
  
  三
  三十丈槐树林的尽头就是无忧山庄的正门。
  此时,游义知和天罡真人就在正门外的空地上席地而坐,摆在他们中间的是一幅只有十二颗子的棋局。
  再见正门的檐上豁然悬挂着一黑一白两道玉令锦符。
  高达丈许的槐树上挂满了白绫,每一条白绫上都写满了诗句。
  风在吹,吹得树叶飕飕的响;白绫随风翻飞,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直叫静寂萧索的天地又多了阴森恐怖之意。
  肖旸一身黑衣翩然而至,身形还是一贯的洒脱,所不同的是,一根雪白的丝带束起了长发,这样的装束与此中景象倒有几分相衬。
  他站在槐树林口望着游义知和天罡真人,微微欠身笑着道:“让两位久候实在是晚辈的罪过。”
  游义知淡然一笑道:“肖左使果然是守信之人,玉令锦符就在这里,只要你能走过来,我们就把这两道玉令锦符双手奉上!”
  肖旸笑道:“谢先生!”
  游义知转向天罡真人道:“我们就以棋局陪伴肖左使!”
  天罡真人扬手道:“请!”
  肖旸冷冷的目光一扫四周,一步踏进槐树林。
  此时,阴风骤起,一股巨大的力量飕然扑来,令肖旸再无退路。
  棋已进入残局,黑方尚存一车一炮双马一象一卒,其中车炮皆已沉底,小卒也直逼中宫,而双马则在后方九宫内护卫将棋,象飞右侧,随时准备消灭胆敢进逼九宫之敌。
  反观红方,仅剩一车一炮双兵,车炮分别在一、二路线上,其中二路炮已被黑方车和马盯死,只得用一路车保护着。这样,红车已经暂时成为僵子,不能动弹。而过河的两路小兵,一路已经走到底,想进逼九宫却被黑象封锁住去路,另一个在七路上的小兵,还差一步也将走到底。
  纵观全局,黑棋似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游义知红方先和,走出的是:车一进三。
  天罡真人微微一笑,后马退8相迎。
  两边白绫上的诗句直现眼帘,左首: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右首: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今天是慕成雪的忌日,白绫上的诗句自是对慕成雪的追思。
  风悠悠地吹,树叶纷纷地落,白绫轻轻地飘。
  这是一种极清雅的意境。
  但是肖旸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在这极为平常,极为自然的纷落中,他看见了一种可怕的韵律。
  ——风吹动着白绫飘荡的形态象是舞者流云的水袖。
  树叶在落,却不是随风向的落,而是错落有致,速度均匀。
  树叶似刀将上方封得严严实实,白绫似鞭将左右围得水泄不通,而风刚好似一张漫天巨网……
  肖旸整个人都落在了它们的包围中。
  诡异的是,它们迫出的压力竟让肖旸不敢贸然去触碰。
  游义知看着棋局笑了,继续车一平二。
  天罡真人也笑了,继续马6退7。
  此时,三十丈的槐树都在沙沙作响,而无数条白绫也都在各自飞扬着不同的韵致……
  肖旸试着往前移动,前方的树叶象被吸引了般聚向肖旸的上方,而周围的风也越来越密。
  肖旸凌厉的目光自游义知的手扫过棋局再到周围这一切然后落回在天罡真人的手上,手心已不觉沁出冷汗。
  ——游义知落下棋子时,右手间的真气已趋向槐树林,转回天罡真人的右手通过棋局将真气贯通。
  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树叶、白绫、风也随棋局的变化而循回流转不息。
  真气与事物两相在循回流转,就把此中之势造成了一个圈。
  ——圆如太极相,生生不息。
  游义知布的这个阵幻化了天罡真人的八卦游龙阵,将自己精心所控的棋局融会贯通,再加上是由他二人亲自操纵,此等阵法当真是空前绝后,骇人听闻。
  看来游义知势必要让肖旸血债血偿了!
  此时阵势在五行之气的旋转下转动起来,八宫八门的方位也在不停地变化。并且彼此间相生流转,使得整个正门外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此阵之所以可困住绝顶高手,皆因阵法与方位天衣无缝,圆融无瑕,没有任何破绽。
  但此中事物只懂守,不懂攻,是故阵中倘若阵立,当可无虞。只是若想闯阵,是万万不能,唯有死路一条。攻众物不可,攻一物虽可,但左右交相呼应,变幻莫测,立可相护,万难成功。
  此番对熬之势亦并非长久之计!
  是棋局总有胜败、结局。
  认清了其中变化的肖旸神情倒并无异样,他把目光投向了棋局。
  游义知瞳孔收缩,有意无意地看了肖旸一眼,走出了炮二平八。
  肖旸微微笑了,口中念叨:“好棋!”
  他的神情潇洒已极,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阵势的包围中,倒好像是在欣赏老友下棋的闲人。
  天罡真人看着肖旸,亦笑道:“的确是好棋,却不知贫道这步如何?”说话间已走出车8平9。
  肖旸静静地盯着棋局,笑容更胜:“能将李代桃僵之势幻化成隔岸观火。二位的意思晚辈明白!”
  原来他方才一看棋局便已经将接下来的走势料定的清清楚楚。
  ——游义知的炮二平八颇为含蓄,暗藏杀手。如果天罡真人接走车8退9吃车,则炮八进二叫杀,卒4进1,帅五进一,车8进8,帅五进一,炮6退9,兵八平七,炮6平3,炮八进一!闷杀,游义知巧胜。
  如果游义知的炮二平八改走车二平三吃马,则炮6退9,解照还照,天罡真人胜。
  但是他二人都放弃了输赢,照这样走下去,游义知的车炮穿梭游动,强行邀兑黑车,依靠双兵的配合作战,六步之后,必成巧和之局!
  其穿梭游兑方式宛如“双龙戏珠”,即是他二人的真义。
  听见肖旸如此说,游义知与天罡真人也不禁肃然。肖旸的才情竟亦是高深莫测。
  肖旸别过身去,观察着身处的阵势,手指在不停地掐算着。
  ——八卦中八个宫位是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宫亦有五行所属,水之五行之气对应于坎宫,木之五行之气对应于震巽宫,火之五行之气对应于离宫,金之五行之气对应于乾兑宫,余下坤艮宫就是土之五行所对应的宫位了。
  八门者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加临者,随八卦而起休。休属坎位,生属艮位,伤属震位,杜属巽位,景属离位,死属坤位,惊属兑位,开属乾位。
  ——八门中取休、生、开三者为吉,余皆凶门。
  此阵不能近攻,只能远击,若近解得阵哗,立逢死劫。
  糟糕的是此时的肖旸偏偏又感觉到背后那双怨灵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而且他相信现在的自己给“他”造成的是一个绝好的暗杀的机会。
  他也相信“他”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轻轻笑着,右手抖出软剑疾舞出漫天剑花。
  谁也分不清他舞出了多少剑,只道此时他掌中的剑已化为紫蓝色雷电,匹练般挥向写着诗句的白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此诗虽套用少陵野老挚友重逢之绝唱,但肖旸却知道那是游义知在昭示自己的罪行。
  剑和白绫接触的刹那已燃起了火焰,熊熊烈火立时往白绫上燃烧。
  游义知和天罡真人悚然动容,不禁长身而起。
  ——二人的阵法中的方位虽然在不停地变幻,但是流转之势未乱。
  肖旸抖出剑花时身形亦在不停地转换,始终以坤字为电,震字成雷,形成“阳刚阳煞”之气迫出火焰。
  他竟用“五行相克”之理,用火来破坏五行之气!
  此时五行之气已然阻滞,若再用水来破八卦之起位休,便三吉门皆破,此阵便形同虚设。
  却听肖旸一声闷哼,一口鲜血狂喷在白绫上!
  触目惊心的鲜血为燃烧的白绫又平添了一份萧索和凄艳。
  肖旸重重地咳了几下,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喃喃道:“多谢你了。”
  原来方才“他”已经凌空一掌正中肖旸背心。
  隔空发掌已能令肖旸重伤,这份功力实属化境。但是那口鲜血却是天成的五行之水!
  棋局自楚河。汉界处崩陷开去,落叶被狂风吹散,白绫也随风肆意地飞舞……
  肖旸踉跄地走近游义知和天罡真人。
  二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肖旸冷冷地笑道:“你们既然要我的血,我就用我血祭知音!”
  游义知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拱手道:“肖左使既已破阵,我等必当履行诺言!”说罢,朝天罡真人点头示意。
  二人手往玉令锦符处一扬,两道玉令锦符便倏然落到主人手中。
  “请!”
  肖旸接过玉令锦符,躬身一礼:“谢二位成全!告辞!”
  他转身离去时,内腑一阵抽痛,他皱了皱眉,只当是伤口在痛。
  二人看着他离去地身影,各自长叹。
  游义知地目光有说不出地落寞,“能死在这样的对手手上,死亦何憾?”
  天罡真人一声长叹,“现在只剩下萧门主手中的最后一道玉令锦符!但愿他有扭转乾坤之能……”
  
  四
  夜近三更,神武门四门总领风啸急见萧别离。
  “门主,游先生和真人已经失守!”
  萧别离吃惊地盯着风啸:“他们联手都擒不住肖旸?”
  风啸看着萧别离少有的神色,不禁垂下头,“是!”
  萧别离颓然坐下,沉沉叹息。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风啸道:“游先生博学天下知,他精心布的阵加上真人相助仍然落败,肖旸实在是可怕至极!属下担心……”
  萧别离紧皱眉头,“十一道玉令锦符只剩一道,若再有闪失,武林危矣!”
  风啸道:“此番他已受重伤,短时间内该不会来犯,门主得尽快防备!”
  萧别离道:“明日我便去请师傅来坐镇剑弦居,相信有他老人家在,任谁也带不走玉令锦符!”
  看着萧别离自信中的杀气,风啸亦不禁心中一凛。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守好剑弦居!”
  “是!”
  
  五
  风啸本打算趁天未亮小憩一会。
  他一踏进房门,就象看见鬼了一样!
  书桌后的椅子上正有个人悠哉地坐在那,持杯浅啜,那种安闲之态像极了在自家品茗。
  风啸反身关上门,才敢细认此人是谁。
  这个人不是别人,偏偏是刚从无忧山庄夺胜归来的肖旸!
  认清是肖旸后,他的神色反倒恢复了正常,并做了个惊人之举——
  他迎身上去,屈膝为礼:“属下参见左使!不知左使到访,请左使恕罪!”
  肖旸笑了,轻轻咳了几声,“风总领……”
  风啸道:“属下是六月堂堂主,陨飘掌管逐翠舵之时,属下就已经潜伏在萧别离身边!”
  肖旸道:“你还认得我!”
  风啸的手心已满是冷汗,急急道:“属下先前对左使多有不敬,但那全是为了隐匿身份!左使……”
  肖旸打断他的话,挥挥手让他起身:“罢了!”
  风啸心下一叹,“谢左使!”
  肖旸这才看着他,“没有人怀疑你?”
  “没有!”
  肖旸笑了,那种笑让风啸浑身不自在。
  “最后一道玉令锦符在哪里?”
  “剑弦居!萧别离明日便要去请心琴来亲自坐镇!左使要动手,这几日便是好机会!”
  “心琴……”听见这个名字,纵肖旸也不禁皱眉。“我倒真想会会他……”
  “左使决定何时动身,属下好伺机行事!”
  肖旸又是一阵轻咳。
  “左使,你的伤……”
  肖旸起身走过风啸身边,仿佛在自言自语,“没有心琴自是手到擒来;心琴若在……任谁也帮不了我……”
  风啸失神地看着他消失地的背影,这个懒散中透着优雅,倨傲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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