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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醉若成欢 by 尘色-第21部分

小说: 醉若成欢 by 尘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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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点暗暗庆幸早上醒来凤殇已经离开了,否则这个样子面对凤殇,倒有点丢脸了。

    红著鼻子咳嗽的模样,怎麽看都有失平日形象,毓臻是怎麽都不愿凤殇一直看著他这个样子的了,只是这时又偏偏有事要等凤殇来问个明白,他也只能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既不想凤殇来,又担心凤殇不来。

    等到初更敲过了,才听到有人敲了窗,毓臻顿时一醒,张眼看去,便看到凤殇笑意吟吟地走了进来,等到走近了,才看到他眼下一层淡淡的疲惫。

    “累了就不要过来了嘛。”毓臻叹口气,把人拉上床,一边暖著凤殇冰凉的手,一边道。

    凤殇脸上的笑容卸下来一点,只留下微默的浅笑,略一垂眼:“没事,就是这两天听到的消息让人有点累心。而且,我不放心你的病,好点了麽?要是还这样,我还是让宫里太医来看吧。”

    毓臻吸吸鼻子,笑道:“好很多了,就是鼻涕止不住。”

    凤殇作势一作,笑著叫:“很恶心诶!”毓臻看他那模样,就干脆在鼻子上揉了揉,张手往他捉去,凤殇便直笑著往一边躲。

    闹了一阵,凤殇才任毓臻将自己搂住,两人靠著坐在床上,凤殇微微仰头,问:“那麽你呢?病了不好好休息,一直坐著等我?”

    毓臻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迟疑了一下,才正了色道:“我听府里的人说,我娘昨天晚上进了宫,是麽?”

    凤殇无奈地点点头:“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

    “然後呢?你没答应?”毓臻试探著又问。

    凤殇低了眼,笑了笑:“敷衍她说会好好考虑,然後就让人送她走了。她没说看中了谁,正好让我来挑。”

    毓臻手上一僵,凤殇肩膀被他捉得痛了,只是微微蹙了眉,没有作声,过了一会,便听到毓臻沈声道:“她一直没有回来。”

    凤殇低笑一声,挣开毓臻的手,转过头来,直直地盯著毓臻,冷声道:“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何不直接问?小心试探的,那算什麽?”

    见凤殇的表情,毓臻知道自己的试探伤了他了,连忙将人搂入怀里,连声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你别多心。”

    “你就是怀疑我也没关系。”凤殇还是挣扎,被毓臻抱得牢固,他干脆发狠地一伸脚踹人。

    毓臻无奈地搂住怀里挣扎得厉害的小兽,不住地道:“我不是怀疑你,真的不是,我以前是什麽人你是知道的,只是习惯这样说话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一阵,凤殇才慢慢放弃了挣扎,任他抱著,依旧一声不哼。

    毓臻这才长出口气,笑著凑过去轻啄了凤殇的唇一下:“我信你,我信。只是我娘这麽不见了……”说著,他微微皱起了眉。“这盛京之中,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呢?”

    凤殇没有看他,淡淡地道:“担心的话,就多派点人去找吧。你娘不是什麽特别的人,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毓臻沈吟了一阵,才迟疑著点了点头。

    凤殇靠著毓臻,慢慢闭上了眼。

    我没有否认过一句,只是你信了我的谎言而已。

    哪怕将来这事总是会被戳穿,至少也不要是现在。

    “呐,毓臻。”凤殇低低地叫了一声,毓臻动了动,便听到他说,“我来的路上,听了些消息。”

    毓臻低头,看到凤殇脸上疲倦之意更重,也大概猜到那些事让他很是烦心,便伸手揉了揉凤殇的头,温声问:“什麽事了?”

    安静了一阵,凤殇才吸了口气,声音听起来精神了一点,似是半开玩笑地道:“我呢,听到个很有趣的消息。民间有传,珞王怜更还没有死。”

    毓臻全身一僵,随即便稳住了心神,笑了笑:“这不是旧时谣传了麽?上次淮州的那帮乱党散播的……”

    凤殇也跟著呵呵地笑了几声:“我还没说完呢。那传言说,珞王没有死,被一个世外高人救了。还有,珞王才是该登上皇位的人,因为他才是永明太子的亲生儿子,而我不是,说我只是用手段把哥哥逼走,自己夺了皇位的。你相信这传言麽?”

    毓臻笑著摇头:“这个说话更可笑。”

    凤殇一怔,抬起头来,不解地看著毓臻。

    毓臻笑著捏他的鼻子:“只有瞎子才会信这话。你跟怜儿那麽相像,有眼睛的人,只要见过你和怜儿,就不会信这鬼话了。”

    凤殇眼中一黯,随即笑了起来,垂下眼去:“那也是。”

    
 


醉若成欢 正文 第27章
章节字数:3695 更新时间:08…01…10 18:44
    朝中流言日渐有了变化,等正月过去,流言更是越来越激烈了,朝堂之上,百官的表情也隐约有了不同。

    凤殇却只当作并不知情,朝堂当断事抉择却越见雷厉风行,政绩颇厚,百官既惧怕他冷漠表情之下难测的心意,又对他的断事越渐信赖,除了偶尔有官员意有所指地说几句难以应对的话以外,一时间朝中也算是安定的。

    毓臻的病养了半月,也已大好了,只是凤殇却像是越来越忙碌,夜夜翻静王府的墙变成了隔几天甚至十几天才做一次的事,有时指名要毓臻进宫,也只是让毓臻陪在一旁,他依旧有看不完的奏折,断不完的事,忙碌半天,便又干脆地将毓臻送走了。

    毓臻看著他的模样,只当他把自己叫去是为了证明他没有把娴王妃关起来,也不生气,意思意思地四处绕一下,便安静地陪著凤殇,两人共处一室,多日来竟反而渐渐变得有些生疏了,除了偶尔凤殇累了在毓臻肩上靠一靠,敷衍的几个吻,两人便连一个深吻都不曾有。

    只是这样半月下来,毓臻也难免有点没意思了,偶尔帮著凤殇分配些事情,便匆匆回王府去了。

    这日毓臻依旧进了宫,在凤渊宫里陪著凤殇看了一日的奏折,凤殇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到了傍晚,觉得实在有点难堪了,毓臻找了个借口,匆匆说完,也不等凤殇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眠夏一直候在门外,自然看得明白,等传膳时走入屋内,看到凤殇拿著一卷奏折,半靠在椅子上,目光似在奏折上,细看才发现只是张在眼在发怔。

    “皇上?”眠夏小心翼翼地低唤了一声。

    凤殇的眼微微动了动,回过神来,开口便道:“不必费事了,你挑几个小菜,直接捧进来就是。”

    眠夏点头应了,刚要转身,却又停住,迟疑了一下,才道:“皇上,静王那里……这样好麽?”

    凤殇一愣,微微一笑:“什麽好不好的?”

    “奴婢只是见到,静王回去时,似乎……不太高兴。”

    凤殇笑容不变,微一挑眉,冷声道:“眠夏,是朕平日太宠你了麽?”

    眠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罪。”

    凤殇看著眠夏,半晌才敛了笑容,淡淡地道:“罢了,你退下去吧。”

    “是。”眠夏没再说什麽,只是偷偷看了凤殇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留下凤殇一人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地出神。

    很难受。

    把毓臻叫在身边,只是呆在一起,不说话,不笑,不理睬,也觉得很难受。只是想著那天毓臻无心时说出口的话,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不介怀,便只能一日一日地沈默下去。

    “还是……算了吧。”自言自语地低喃一声,凤殇苦涩一笑,是什麽事算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把手中的笔丢下,他吐出口气,靠在椅子上,闭了眼,不再哼声,一直到瓦上传来一阵轻响,他才猛地睁开眼,眼中已经是惯有的冷漠,低声道:“珞王的事,打听得怎麽样了?”

    一个声音蓦然在殿中响起:“回皇上,只能打听到流言是从凤临地区传开来的。至於为什麽近日会变成那样子,属下无能……”

    “罢了,总是有心人。这事你们找人去问问在凤临的涟王吧。”顿了顿,凤殇才接了下去,“还有前些天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那声音像是迟疑了一阵,才道:“回皇上,属下等追查到当年的一些人,证实当年永明太子确实曾与一名女子相好,後来因为迎娶王妃,便将那女子送了回去。没过多久,那女子便发现怀了身孕,却没有将这事公开,反而刻意隐了踪迹,直到怀胎月满,在暮春时节生下了一名男孩。”

    听著那人一句句说下来,一直到最後一句“在暮春时节生下了一名男孩”说完,凤殇终於无力地一笑,好久才吸了口气,道:“那麽,现在人在哪里,找到了麽?”

    “还在追查,因为太保那边也派出了人查找,所以属下便自作主张调了十人外出追寻,应该能赶在太保之前找到那位……公子。”

    “嗯。”凤殇低哼一声算是应了,过了一阵,便听到外头的气息消失了,他才长长舒出口气来。

    暮春时节生下一名男孩……太子成亲後半年,太子妃怀孕,九月产下双生子,便是怜更和凤殇。

    “终究是……迟了半年啊……”久久,凤殇终究低低呢喃出声。

    宫中传言,早跟当初不一样了。

    珞王大命没死,被皇帝找了回来,软禁在宫中。

    这种传言,早晚是要传到毓臻耳里的,当初那样子的流言,毓臻还有可能相信自己,可是如今呢?

    朝中也是一帮“功臣”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抢了先机,先找到这位“哥哥”,指不准便要把自己从皇位上拖下来了。

    一个听话的少年,总是比一个自小学习帝王之道的人要好控制。

    想到这里,凤殇不禁自嘲一笑,原来即便是哥哥相让,这皇位,也终究不该是他的。

    门外传来一阵轻敲,凤殇顿时正了色,问:“谁?”

    眠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夹杂著一丝担忧:“皇上?”

    凤殇正是心烦,想也不想便吼了回去:“滚下去!”话吼出来,却又有点後悔了,听著门外眠夏远去的脚步声,张了口也叫不出声来。

    半晌,他才慢慢伏在书案上,把头埋在双臂间,再不动一分。

    “瑾,你会成为天下之主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但你一定要站在天下之颠,俯视苍生。因为你值得。”

    “瑾,到今日,我们还有是没不能失去呢?”

    “这麽多年走过来,瑾,你和我,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瑾,无论如何,我会不惜一切为你取下凤临,从此以後,这天下便是你一人的了。这十多年,你我一样,都只为得到这个天下而活,失去天下,你就什麽都不是了。所以,好好守著罢。”

    趴了一阵,凤殇才坐了起来,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翻过一张信笺,匆匆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写到最後,他的唇边也渐渐浮起一抹浅笑,又拿过信封装上,才叫了一声:“眠夏。”

    过了一阵,门被推开了,眠夏迟疑著走了进来,恭敬地道:“奴婢在。”

    凤殇脸上微微一僵,敛去了笑容,扬了扬手中的信:“拿下去,遣人马上送去静王府吧。”

    “是。”眠夏应了,走上来接过了信,行过礼,没说什麽便又退了下去。

    凤殇下意识地低声道:“朕若是道歉,静王就会不生气了吧?”

    眠夏却已经走出了门口,反身掩上门,似是没听见。

    凤殇哼笑一声,似是不在乎,一边揉了揉眉心,便又拿过一旁堆成小堆的奏折,细细看了起来。

    一直到夜深,宫中早就静寂,批下最後一个字,看著叠到一旁的奏折,凤殇长出一口气,看过一边更漏,才发现已经三更了。

    腹中一阵空虚,他才想起一晚上顾著密报之事,连著闹了一顿脾气,眠夏没再来问自己要不要传膳,便一直没吃过一点东西了。

    微微挑了眉,莫名地笑了笑,凤殇又怔怔地望著一旁的更漏,好一阵,才微微变了脸色,扬声道:“眠夏!”

    眠夏推门而入,有点错愕地看著凤殇脸上的失措。

    迟疑了一下,凤殇才掩去了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那信送去了?”

    眠夏看了他一眼,只是低头道:“已经送去了,静王回话,说王府中有人病倒,今夜不便进宫,请皇上恕罪。”

    凤殇目光一冷:“既然有回话,为什麽不说?”王府中有人病倒,若不借口,那恐怕是小柳病了吧。每次见那少年,倒看不出什麽病来,只是分明就比别人弱三分,说起来,倒真是跟自己哥哥有点相像。

    眠夏听他语气沈了下来,只是道:“静王说了,皇上今天累了,这些话明日再回,免得皇上再分心劳累。”

    心里郁结,眠夏却分明没有错的,自己平日任毓臻放肆,眠夏也是知道的。沈默了好一阵,凤殇才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眠夏站了起来,却迟疑了一下,终於道:“还有,一封信,一并送来的。”

    凤殇一怔:“拿来。”

    眠夏从怀中取出信来,送到凤殇面前,凤殇匆匆拆了信,一打开,看到的却不是毓臻的字迹。

    圣意难测,一时冷落一时讨好,皇上当大哥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麽?

    还是皇上始终以为只有您付出了,大哥没投入半分?

    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只是从语气间,便能猜到写信的人应该是小柳。

    字迹还有点颤抖,不知是写得匆忙,还是写字的人身体不好抖了手。

    凤殇只是拿著那张纸,再没有一动。

    眠夏在一旁看得心慌,终於忍不住叫了一声:“皇上?”

    凤殇始终没有哼声,过了很久,才缓慢地将那信纸又细细叠好,放回信封之中,抬头淡淡一笑:“没事,你下去吧,朕累了。”

    “那麽奴婢伺候您就寝……”

    “不必了!”凤殇突然喝了一声,见眠夏一愣,才又一笑,“时间不早了,朕在这里将就一阵,等四更天後,你就来叫吧。现在把灯都灭了吧。”

    “是。”眠夏应了,犹豫了一阵,才走了开去,将两旁的灯一一打灭。

    凤殇坐在椅子上,看著如豆的灯火一点一点地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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