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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 (经典虐心文+兄弟年下+美攻强受+he)-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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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人敢得罪的当今天子。就算你画功再差,也没有人敢出来说实话吧?唉,可怜我的眼睛喔。」 

  「哈哈!好!朕就找个敢说实话的出来给朕评评。唐池,你过来!评评看朕的画功如何?」彖抬头对站在角落的唐池喊道。 

  「哎呀!是不怕死的唐大人!嘻嘻,好吧,既然是不怕死的唐大人,本宫就暂且相信他的评价好了。」珍妃拍手笑道。 

  「不怕死的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妳在哪里听到的?」盛凛帝很好奇。 

  「宫中的人都在说啊,说唐大人敢直言不讳,不怕挑起皇上的怒火,抱着脑袋辅佐皂上身侧,而且为了皇上可以不顾生命,是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咯咯!」珍妃把她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皇帝。 

  「噢?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盛凛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点点头,放开这个话题,「唐池,你过来看看。」 

  「是。」唐池走近。 

  「唐大人,你认为这画纸上的是什么?可要说实话哟!」珍妃冲着他顽皮的笑。 

  「是。」唐池偏开眼睛不去看那张讨喜的笑脸,随即低头看向桌案上的画纸,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脑中像是被榔头重击了一下!手一紧,握住剑柄,脚后跟得用力让自己不致摇晃。 

  「你看,唐大人也认不出来哦!」珍妃转头对彖笑嘻嘻的说道。 

  「唐池,你看出来了没有?朕的画功真有那么差 !」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儿,彖喝问侍中尉。 

  听到喝声,唐池这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按捺住心情的激动,小心不要流露出太多感情,抱拳躬身回答二人:「臣猜想这是一只……蚱蜢。」 

  「你看,唐大人不是看出来了嘛!现在看妳还敢翘尾巴!」彖拿起画笔,威胁似的在珍妃的脸上晃来晃去。 

  「哇!你好坏!你要做什么啊!讨厌啦!」珍妃连忙把头缩进他的怀中又笑又躲。过了一会儿,伸出小脸蛋来,对着唐池大喊佩服:「佩服呀佩服!唐大人不愧足圣上的影子侍卫,竟从这样一个四不像也能猜出它的原型是蚱蜢,本宫实在佩服之至!」 

  「什么四不像!朕脑中的蚱蜢就是长得这个样!妳说朕这是四个像,妳倒画一只像的给朕看看!」轻轻敲敲怀中女孩的后脑勺,彖显得理直气壮。 

  「好啊!画笔给我,我画给你看。」 

  彖伸手把铺在桌案上的画纸拿起,随手握成一团,丢在一边,命太监把新的画纸铺上。 

  唐池悄悄走到一边,弯身,捡起什么,偷偷揣入怀中。 

  珍妃边笑边在画纸上勾勒着,皇帝越看越大皱眉头。 

  「这是蚱蜢?」指着画纸,彖问自己的爱妃。 

  「是啊,这『才』是蚱蜢哦,你的那只是四不像!」珍妃点头。 

  「好吧好吧,算朕输了一局,妳说那是四不像就是四不像好了。?,确实画得不错,等会儿朕让人帮妳裱起来收好……」 

  唐池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那二人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转:彖彖还记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送给他的那只蚱蜢…… 

  他心中的蚱蜢是我送给他的那只!呵呵,「呵呵呵!」男人握着剑柄,站在角落里傻笑起来。 

  「咯咯咯!讨厌啦!不要挠人家的痒啦!咯咯……哈哈哈……」那边,珍妃也发出了笑声,娇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躲避皇帝的小小调戏。 



  连续半个月,唐池每日化装出宫,探查富户莫名死亡或病倒的原因。其中有一家还真的被他淳厚的样子所骗,把他悄悄引到一处隐蔽的小院落,请他诊治其父的重病。当唐池假装无意问起现在当家作主的人是谁时,此富户的儿子支支吾吾避开了问题。 

  在诊断这家富户主人之后,又仔细察看了禁卫军兵士盗来的尸体,大致上他已经掌握了富户们的死因和病因。现在就等发现京城中的不轨人物,洗出其中有可能参与这个案件的分子,然后和刑部那边一对,事情便应该能有个眉目。 

  不想那么早回宫,不想回去看他和他的女人,唐池走进这几天常来的一家小酒馆,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店家看他进来,没等他招呼,已经自动送上自酿的桂花酿和几碟下酒小菜。 

  「您老慢用。」放下手中东西,店家殷勤的笑着打了声招呼。 

  「谢谢。」他拎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仰头一口气喝下,随之又连灌了三杯。 

  三壶酒全部下肚,这才起了一点醉意。 

  招招手,命店家再送一壶过来,唐池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物。 

  扯起袖子把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找不出一点油腻为止,这才小心翼翼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摊开。 

  看着那画儿,看着那画中奇怪的虫子,男人憨憨的笑了,傻笑着,小心抚摸着画的表面,一点一点细腻的。 

  新满的酒壶被送上,很快就被男人饮光。随即又是一壶送上。 

  不想把画面弄脏,仔细叠好收起。转头看见窗外的夕阳,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站了起来,「店家!给我备坛桂花酿,我要走了。」 

  「哎!这就来,客官您稍等。」小酒坛被抱出。 

  骑着马迎着冬天冷冽的寒风,唐池来到了城郊。 

  下马后,寻了一片竹林拎着酒坛走进。 

  劈了几条柔软碧绿色的竹片,找了一块空地,也不顾地上厚雪未化,随意盘膝坐下。 

  把竹片一片一片细细的劈开,弯在手中渐渐地把它编成形。感到冷了手指僵硬时,便把酒坛拎起饮上几口。放下,抹抹嘴,继续全神贯注编制手中的竹片。 

  一坛酒将尽时,竹物也已成形。 

  摇摇晃晃的坫起身,举高手中的编竹,对着月亮,男人痴痴的笑了。 

  俯身抓起酒坛,对着月亮敬一敬,仰头灌下一口,醉意熏然的朗声唱道: 

  冬风凛凛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 

  问天下人,谁不怀忧。 

  罪孽情仇,令我白头。 

  宫地多飙风,情意何修修, 

  记忆日趋远,衣衫日趋缓。 

  心思不能言,腹中千百战, 

  战未完,肠己断。 

  唐池一边唱,一边跌趺撞撞的走出竹林,翻身骑上马背,拍拍马儿,口齿不清的对牠说道:「马兄啊马兄,今日就靠……你把我送回……家……了。呵呵,麻烦你了呢,我……已经忘了……家在何处……」 



  Chapter 5 



  快要在马上睡着的唐池在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回到皇宫,此时,专门给宫卫进出的宫门已经紧闭。 

  巡视的宫卫看见了他,连忙迎上前来。 

  「唐大人?唐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皇上刚才到处找您,听您还没回来,可发了一场雷霆火!唐大人?」 

  「……到家了么?」唐池抬起头,醉眼惺忪的问道。 

  「到了到了!您快进来吧!」宫卫们见上司醉成这样,只好走上前连人带马牵进宫门中。 

  「哎哟!唐大人您总算回来啦!快!快去禀告皇上!」大太监好象一直守在宫门口,见唐池回来兴奋得跟个什么似的。 

  摇摇脑袋从马背上滑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赶过来的副尉原谦诚一把扶住。 

  「头儿,你怎么醉成这样?能走么?我送你回去。」挥散周围聚集的人群,原谦诚半扶半抱着唐池向未央宫走去,边走边唠叨,「回房后,我给你泡个醒酒茶,快点喝了然后去见皇上,你再不去见他老人家,大概明天我就见不着您了!」 

  「……皇上?见哪个……老人家?」脑子已经醉胡涂的唐池迷迷糊糊地问道。 

  「唉!你怎么会喝这么多!不是皇上要见哪个老人家,是皇上……小心!」原谦诚双手一捞,把前脚绊着后脚的唐池搂进怀中,「天呀,我还是抱着你走比较快!」 

  「不用你抱!把他放下!」身着五爪金龙皇袍,怒气逼人的皇上从未央宫大步流星地走出。 

  「皇上!卑职叩见皇上。」原谦诚扶着唐池单膝跪下。 

  「哼!唐池你给朕起来!你,退下!」喝退副尉,一把抓住唐池的衣襟把他拉起。 

  「是。」原谦诚担心地看了一眼顶头上司,怀着不安的心情退去。阿弥陀佛,头儿,希望在下明天还能看见你! 

  「唔……昏……」勉强站起的唐池歪歪倒倒,无法立住脚跟。 

  「你也知道头昏!朕不是让你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宫里的吗?你不但给朕回来这么迟!还敢醉成这样!你笃定了朕不会把你怎样是不……」 

  扑!紧紧搂住!「嘿嘿……彖彖,我……逮到你了!」唐池搂住了就不再肯松手,趴在他怀里把全身重量都放了上去, 

  「你……你叫朕什么!彖彖?你……」盛凛帝想发火,却发现那场无名火已经被怀里蹭来蹭去、嘟嘟哝哝的男人蹭得没剩几分。 

  「……彖彖,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哦……呵呵……乖!抱抱……」唐池嘟起嘴想亲他。 

  这唐池醉了怎么像变了个人?平时的稳重持礼都到了哪里?做皇上的也不躲避,任他在脸上亲来亲去,看他这样子想他也没办法自己走回房间,干脆一把把他抱起,向宫内走去。 

  被抱在天子怀中的唐池仰着头看他半天,呆笑一下,把头伏在他肩上安心的合上了眼睑。 

  身后,首领太监刘喜得想要跟进,被盛凛帝喝退。刘喜得唯唯下退后,眼珠一转向嫔妃所住后宫走去。 



  盛凛帝一脚把房门踹开,抱着唐池走进内室。侍候的小太监跑进去把火炉燃起,赶紧又退到外面,带上门掩好,闭紧。 

  唐池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举起揉揉眼睛,「……到家了?」 

  「你怎么会喝成这样?朕前几日没来找你,你都在外面喝到这么迟吗?」彖抱着他坐到床沿上。 

  「嗯?」不明白的表情。 

  「唐池你……算了!来,把衣服脱掉,你袍子后面全湿了。」一手搂着他,一手去解他的外袍。 

  忽然,醉得迷迷糊糊的男子脸上露出了害怕的颜色,喏喏的:「会……痛……」 

  「痛?脱个衣服怎么会……」彖说了一半省悟过来。心─软,「你一直都感到痛的么?为什 做的时候不跟朕说?」脱去他的外袍时也没有留意到他袖子中鼓起一块,摸摸他里面的衣服,感觉也有点潮湿,便索性把它一并脱去。 

  一纸张从唐池怀中飘出。不知是何物,俯身捡起、展开,皇帝愣住。 

  眼光移向怀中半裸的人儿,见他缩起肩膀,不自觉地搂紧。沉默厂半晌,盛凛帝开口道:「今后你不必再跟着朕去后宫守卫,也不准你去后宫。」 

  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唐池侧头看他手中握着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后,伸出手去扯那张画纸,「我……的……」 

  「这不是你的,这是朕画给珍妃看的!你为什么要去捡?」彖把手拿开,让他构不着。 

  「彖彖……给我……」唐池伸手扯他的夹襟,小声哀求道。 

  「不给!」 

  「求你……」抬起上半身,想伸手去构。 

  「唐池!」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盛凛帝暴吼了一声。 

  身子一抖,缩回手,看他的眼光开始变化。渐渐的,渐渐的,里面的光点越来越黯淡。 

  「彖彖……没有了……」小声的,小声的呢喃道。 

  久久,傲视天下视万物万民为掌中物的天子长叹一声,「唐池,朕该拿你怎么办……」转身把他放进棉被里,自己也脱去衣裤鞋袜,掀被躺了进去, 

  彖手一伸,不顾他的躲避硬是把他揽进怀中,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你……再叫朕一声『彖彖』,朕不会生你的气。叫啊……」 

  唐池闭上眼睛,赌气不理他。 

  「你叫了,朕就把那幅画送给你。」为什么这么想听他这样叫自己呢,皇帝自己也不明白。 

  「不……骗我?」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嗯,君无戏言。」 

  「彖彖!」叫完,嘴巴立刻闭紧。 

  「哈!」彖被他露出的小孩样逗笑,侧身把那张画纸递到唐池眼前。 

  他眼睛睁大,逐渐的露出笑脸,伸手就去抢。 

  手一晃,没让他抓到,脑筋一转,男人的脸上露出坏笑,「你今夜好好服侍朕,服侍得好朕就给你。」 

  「彖彖……变坏了。」用头撞了他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唔……」摸头。 

  「朕一直都很坏。」笑起来,帮他一起揉。 

  摇摇头,「彖彖不坏……」想要安慰面前的男人么,唐池自动靠了过去。 

  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朦蒙胧胧的说道:「我喜欢彖彖……好喜欢好喜欢!」 

  像是有什么暖暖的东西从心田流过,彖抬起手轻轻抚摸他赤裸的后背,不解的问:「唐池,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朕?是因为朕的脸么?」 

  知道醉鬼的他不会给自己答案,一边伸手解开他的发结,一边自解自答:「应该不是。如果是,你不会为朕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朕这样对你……」 

  「唐池,朕很害怕你知道么?朕害怕对你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不能没有你,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朕而去。你是男人,不能成为朕的妃子,你是男人,不能为朕生下皇儿。可是如果你只是臣子,朕也不愿意让你如此影响朕的思维、情绪……朕不想失去你,可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唐池睡着了么?一动不动的窝在彖的怀中。 

  「你知道么,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在你昏睡过去时,朕曾经想……把你了断。这样既不用担心有一天你会背叛朕,也不用担心朕会被你影响。我还是我,大亚皇朝第十七代帝盛凛!可是……朕下不了手!」 

  翻身把他压到身下,扣住他的脖颈,微微使力,「就像这样,朕想就这样把你杀死。可是朕却做不到!朕竟然对你下不了杀手!」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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