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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命题爱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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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却没来由地痛了起来。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回不去了   
  开学以来的第一个周末,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一阵粗鲁的敲门声传来。 
  她有些害怕,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去开门。 
  “曾彩云,开门——”,门外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浑身震了一下,颤抖着把门打开。 
  两个多月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腮边隐隐带着青暗,她心里一颤,眼泪几乎落了下来,赶忙低下了头。 
  “你怎么来了?”,她抹了抹手里的泡沫。 
  他靠在门口的墙上,手里居然还拎着半瓶酒。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他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跟着又笑了起来,“我来看看我的前妻……怎样,不行么?”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双眼里布满了血丝,她心里莫名地一紧,本能地想避开那目光,但那双眸里的悲伤却像化不开的浓墨一样粘住了她的目光。 
  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傻傻地对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柔声问道:“你过得好么,彩云?”,语气里全是无尽的凄凉,只是这么短短一句话,她却明白这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女人面前潇洒自如举重若轻的顾粤非了,心里面一阵酸楚,她强笑道:“我当然很好……”。 
  他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你当然会过得很好……是我多虑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一直就是对你太多虑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我刚刚才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已经晚了……”。 
  她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他。 
  他忽地伸出手去抚她的脸,在刚刚要碰到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良久之后才颓然地放下,脚下一虚,他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她赶紧扶住了他,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去。 
  他将头放在沙发上靠了许多,紧闭着眼。 
  她静静地坐在他旁边,聆听他的每一句话。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多话的人,也没有想到他心里居然装了如此之多的往事。 
  他说他从前有个好朋友叫唐家林,唐家林生前喜欢一个名叫沈葭的女孩。 
  原来这沈葭便是沈墨的妹妹,自从唐家林死于车祸之后,她便终日郁郁寡欢,其夫黄谨文暗自恼怒不已,慢慢地就有了家庭暴力,沈葭不堪往事与现实的双重折磨,最后在痛苦中提出了离婚,黄却坚决不同意,反而变本加厉,家庭暴力日益升级。沈葭对于一直对家人隐瞒了自己的遭遇,直到在一次家暴中流产,沈葭痛不欲生,终于回到娘家说出了一切。沈墨这才知道妹妹的遭遇,冲动之下奔到妹妹家与黄谨文发生严重口角,在纠打中,沈葭冲到厨房拿刀相逼欲让二人住手,但不知为何最后黄谨文却误死于兄妹二人手下。 
  沈家欲以钱势掩盖了此事,但黄家一直纠缠不放,且黄家在当地也颇有势力,沈葭的身心遭受了的巨大压力,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无奈之下沈墨承认是自己误杀黄谨文,并因此锒铛入狱。一年后,沈家花了一笔巨款让他从监狱里脱身,因牵扯的人员太多,又要避开黄家的耳目,沈家做出了沈墨永远从该某市消失的承诺。 
  沈墨后来便来了H城,对于过去的事情他一直讳莫如深,当初之所以在应允了徐福鑫之后又不得不反悔,多半是因为段暄知道了此事,并以此威胁。 
  顾粤非说他在两年前回过一次母校,得知沈葭已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在当地一家著名的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两年多的时间,病情时好时坏,但已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还对她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出生没多久,父亲便去了南非,他对父亲的印象几乎是空白,直到三四岁时看见父亲还是呆头呆脑的,抵死不肯喊爸爸,所以他父亲一直觉得亏欠于他,对他相当宠溺,他从小至大做了许多胡作非为的事,但父亲一直采取纵容的态度。 
  他说他从高中便开始交女友了,开始的时候纯属向顾粤南跟风,觉得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身边既有面子又长威风,时间一长虽觉得没什么意思,可心却收不住了,女人和手里的钞票一样,来得容易去得逍遥,富家子弟的那些伎俩便练就得轻车熟路了。 
  顾粤非的话断断续续,思维似清晰又混乱,她却听得极是入神。 
  “后来,我遇到了你,就是那个晚上,你斜着眼睛睨视我,你别说我贱,反正我就是记住了,后来……我哥让我结婚,开始我不肯,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徐福鑫的女儿,我就神差鬼使地应了,我就是想弄明白你到底为啥这么不待见我,可这琢磨着琢磨着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了……其实我挺喜欢那种生活,你给我做饭洗衣服,晚上缩在我怀里,我一面骂自己疯了可一面又觉得心里挺欢喜的,我就想啊……那就这样子吧,我就跟你过一辈子吧,也挺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哪知道顾粤南那个王八蛋,非要投机去炒什么股,也怨我当时没拦着他,后来……顾氏就破产了……哈哈,一破产——周围人的脸翻得比书还快,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什么都没有,手里没有了钞票我根本就是一钱不值,我这才知道我有多窝囊多没出息……我不想放你走的,可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我知道你以前过得苦,我干嘛还非得拉着你继续过苦日子啊……后来我看你把房子车子都卖了,还真觉得自己做对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全是黯然。 
  顾粤非动了动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了起来。 
  “直到后来我在这里遇见了你,我这才明白原本自己根本就没有放下……可放不下也得放下,我能给你什么呢?我在SOFUX不过是个任人差遣的打工仔而已,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何苦呢,你也过得挺好的,考上了研究生,以后可以找个不错的工作,也能找个比我更强的男人……呵呵,唐家林要是不遇上沈葭大概也不会死,沈葭也不至于现在还呆在医院里……”,提到唐家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总是特别的低沉。 
  “当初你父亲来这里找段暄的时候,我就一直反对,不想让你掺合进来,段暄根本就不是人,可你父亲就是不听,他还给顾粤南打了电话,我哥也有些动心,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就是不想让你去找罗七,从来就不想,于情于理我都不想,大概我还是对你不死心吧!哈哈……”,他自嘲地笑了笑,“罗七这个人的背景很复杂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肯帮你,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帮,不过这是个大忙,他大概真是对你动心了……我明白得太晚了……”,话到一半,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曾彩云,你——爱过我吗?”他的声音忽然清晰如刻。 
  她也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一滴眼泪蓦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窗外忽然传来音乐声,一首忧伤的老歌正在被男声动情而伤感地唱着,于是两个人陷入了一片宁静中。 
  你问我这世界 
  最远的地方在那里 
  我将答案抛向蓝天之外落在你心底 
  如果你的爱总是逆向行驶 
  你说你爱我 
  我怎么能跟得上你 
  你问我这世界 
  最后的真爱在哪里 
  我把线索指向大海之外直达我怀里 
  如果你的心总是闭上耳朵 
  我说我爱你 
  你怎么能听得下去 
  诺言背叛诺言 
  刀子背叛缠绵 
  刺进心头我却看不见 
  我忘了喊痛忘了恩怨 
  任爱情麻木哭泣的脸 
  永远背叛永远 
  泪水背叛双眼 
  爱到深渊我还不改变 
  我宁愿相信你的欺骗 
  再不让我有对你去恨的一天 
  一曲终了,顾粤非却笑了起来,“哈哈,背叛,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太搞笑了,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背叛了谁?”,眼里隐约闪烁着无奈的光。 
  也许我们谁都没有背叛谁,不过命运背叛了自己的初诸,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临走的时候,他靠在门边,把手里的酒瓶晃了一下,“其实我没有喝醉,只不过我觉得拎着酒瓶会好一些,你多半不会一脚把我踢出门去……那些话我憋了很久,一直想对你说,恐怕以后也没机会和勇气说出来了,我就是希望你明白,除了结婚这件事之外,我对你——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做什么……可能我做得不是很好,但我一直是希望你幸福的……还有,在北海的那些日子,其实我真的是觉得很开心……”他微笑着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液体充满了眼眶,视线里的轮廓正在逐渐模糊,她几乎已经看不清他了,鼻息这间仍可以嗅到他的味道,那是她熟悉的烟味,夹杂着淡淡的酒味,那是顾粤非的味道,她曾经的前夫,她的注定要掩埋在记忆里的爱人。 
  原来他真的喜欢过她,原来他真的爱她,她终于知道了这件被她小心地藏在心底却又如梗在喉的心事,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原来也曾经深爱着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这该是一件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情啊! 
  可是时光不会倒流,他们永远都回不去了。 
  顾粤非走了。 
  他终于走了。 
  他真的走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如同她的心一样,他走了,屋里的烟味与酒味慢慢褪去。 
  她的世界里,所有属于顾粤非的气息也正在一点一滴地淡去,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是的,明天又是另外一天,她还要去兑现她的承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从今往后,顾粤非这三个字,连同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信息,她要把它们打包起来,层层包裹,最后尘封到记忆的最深处。 
  至于心痛,那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那就让它痛吧,终有一天它也会像她一样死去的。   
  走了也好   
  上课原本是她感到最为轻松的时刻,可现在似乎正在发生变化,她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地走神,惊觉的时候却想不起走神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记忆仿佛成了一副凌乱残缺的扑克,翻起了这一张,却永远想不起上一张。 
  方凯已经大学毕业了,正在H市某公司实习。偶而,他还会来约她一起吃饭。 
  她发现他身边从前那些走马观花的女友一个个地消失了,不觉有些奇怪。 
  “没办法,现在我是自顾不暇……”,他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脸上少了些从前的轻狂,多了几分被生活沉淀后的老成。 
  方凯的实习生活颇为艰辛,脑力活儿体力活儿一样都不少,还得时刻地提防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哪天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职场竞争什么叫资本家嘴脸,就是把女的当男的用,把男的当畜生用,只有工作没有生活,提倡加班不提倡加班费……” 
  方凯的怨言既多且深刻,她被逗得笑了起来,“你以前不是说要研究生吗?现在怎么不考了?” 
  “拉倒吧——,我们家刚买了房子,好几十万呢,全家都在还贷,我哪好意思还去读书啊……”,职场新人永远都有一肚子的苦水。 
  她忽地想起了顾粤非,当初为了帮徐福鑫他把在A城的房子都卖了,后来也不知徐福鑫还了没有,虽说不是她承的情,但到底与她脱不开关系,脸上的神情不觉沉了下来。 
  方凯的食量也大不如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终于离他而去了,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不仅仅是对她,对别人也是如此。 
  两人吃完饭,方凯仔细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好象变了一些……”,他用算命先生的表情说。 
  她笑了起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句:“我也觉得你变了”。 
  两个人都笑了。 
  快到她住的地方,两个握手告别。 
  刚走了几步,方凯又在身后叫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个……那个叫罗七的人现在还来找你吗?”,他终于问道。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方凯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想了想又迟疑地问道:“他……他对你还好吗?”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想了想才含含糊糊地应:“应该还算好吧!” 
  方凯抿着嘴点了点头,“我昨天和办公室的同事去CLASSICAL FUN,在那里看到他了,他和那个沈墨在一起,旁边还有好几个女的……”。 
  她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轻轻说道:“是吗?那个地方我好久没有去了。” 
  方凯没有再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挥手离去。 
  回到屋里的时候,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距离上次罗七来与她告别,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她原本有些担忧,如今想来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多么多余。她到底是天真,居然会把一个承诺看得那么重,她几乎忘记那只是一个对她有限制的承诺。有了这个限制,罗七仍旧还是罗七,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罢了。想起他离开时那热情的拥抱与深情的凝视,终于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看来她再一次犯傻了,所谓情深,所谓专注,说来道去不过都是男人手里的技巧罢了。 
  也许他早就把她的人她的承诺抛之脑后了,她还真是傻得可以。 
  顿悟一回事,心里面怎么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她来到了久违的GLASSICAL FUN。 
  华华的表哥曾智仍然在那里,看见她的时候脸上愣了一下,随后又换上了标准的笑容,稔熟地与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彩云”,阿强正在忙不迭地调酒,一看见她就为她递上了一杯饮料。 
  她笑了笑,心里面忽然一阵伤感。 
  CLASSICAL FUN曾经是华华最喜欢来的地方,但现在她却永远不能来了,那些喜欢过她爱过爱她的男人们终于一个个地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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