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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梦似花飞轻by尘色(替身受 先虐受后虐攻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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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慕霄……你在害怕吗?”眼前人身上的颤抖越渐厉害,开始只道是错觉,现在已经无法忽视了。 

  颜慕霄没有回答他,只是抱得更紧一点,好象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我不是藤清淮,颜慕霄,我不是藤清淮,我是昭……昭……”他的声音很越来越轻,到最后一声一声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压抑着什么。 

  颜慕霄突然动了一下,没等莫昭反应过来,便已微微偏头,堵上了他翕动的唇。 

  一吻温柔到极致,却又极霸道,把他的话生生堵在了唇边,再发不出一声。 

  莫昭僵了一下,便软下身来,被动地回应着他。 

  吻中有微涩的东西慢慢渗入,一直苦到心里头,压得人几欲窒息。 

  “颜慕霄……”微喘着叫了一声,莫昭可以感觉到颜慕霄动了一下,他合眼低喃,“我不甘心……颜慕霄,我不甘心!” 

  颜慕霄没有回应他,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温暖自拥抱间传来,莫昭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地冷下去,在这个人眼里,从来只有藤清淮,他抱着的,想着的,宠着的,不是自己,是藤清淮,那个死了三年,却始终阴魂不散的人。 

  夜色渐深,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谁都没再一动,就着那样的姿势,莫昭坚持了一阵,终于沉沉睡去了。 

  梦中凄楚,有过去的痕迹一一掠过,叫他灰心和不甘。 

  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如同过去的两个月,颜慕霄已经不离开了。 

  前一夜的伤口为愈,过了一夜才发作起来,刺骨地痛,身上忽冷忽热,显然是又发起高热来,莫昭动了动,果然浑身无力,便软软地倒了回去,闭上了眼。 

  “小替身,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莫昭连眼都没睁开,只懒懒地问:“师叔的身份,连这种地方都能随便进出吗?” 

  来的人正是祺御,听他这么说,沉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我早上起来就听说,有个笨蛋逃跑,不但被捉回来,身上还带了伤,所以好奇过来看看。” 

  莫昭没回应他,过了一会,祺御在床边坐了下来,掀起被褥看他手上的伤,又用指头戳了戳,见莫昭痛得一颤,才问:“痛不?” 

  “还好。”莫昭应得漫不经心,好象伤口不是长在他身上。 

  祺御看着他一脸倔强,不禁笑着叹了口气,又在他伤口上戳了戳,见莫昭脸上发白,才轻道:“小替身,如果你还要走,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出谷……” 

  “我不走了。” 

  被莫昭的一句话呛住了,半晌祺御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不甘心。” 

  祺御看着他,闭眼躺在那儿什么表情都没有,唇上的微颤却终究泄露了心中的情绪,让祺御禁不住泛起了一丝怜惜:“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你若离开,将来忘了,还哪来不甘心?” 

  莫昭摇头浅笑,慢慢张眼看他:“祺御,你相信,有人……一直活在‘不信’里么?” 

  祺御怔住了,一时接不上话。 

  莫昭别开眼,幽幽道:“我娘是为了得到我爹掌管的剑谱,才费尽心思嫁给我爹为妾的。” 

  祺御抬眼,有点意外了,却不明白莫昭为什么突然说起自己的身世来。 

  莫昭没有看他,脸上笼着一抹极淡的讽刺,缓声说下去:“听说我爹开始很喜欢她的,什么事都依着她,成亲没多久,她就怀了我。我爹很高兴,谁知道,没过多久,事情就败露了。” 

  “嗯……”祺御意味不明地发出一个长音,眼中多了一分兴致。 

  莫昭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事情败露之后,我爹还不愿相信,后来我娘使计在家里烧了一把火逃了出去。躲了几个月,她也没力气再逃,就被我爹的人找到了,最后她生下了未足月的我,难产死了。” 

  祺御心里猛跳了一下,抬头看他,却发现莫昭脸上无悲无喜,好像在说的不过是与他无关的事情。 

  察觉到祺御的目光,莫昭低笑一声,眼中苍凉:“骗子的孩子也会是骗子,你懂吧。” 

  祺御微微皱起了眉,没说话。 

  “我要的不过是信任。”莫昭低下眼去,“我不做坏事,不说谎……我只是想要一个相信我的人,不行吗?”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很轻了,像是在问自己。 

  祺御看着他,那微侧着头的人似蒙着一层黯淡的阴影,竟让他有一丝不忍。 

  “我不甘心……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人,说他相信我,对我好,到头来却原来是骗我的。”莫昭像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低语呢喃,“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就算现在他只是把我当作别人,我又怎么能甘心……只有他……放弃了这一个,说不定就没有了……” 

  “所以你不走了?宁愿将来后悔,也要留下来?” 

  莫昭张眼看他,苍白的唇上勾起一抹耀眼的笑:“我不记过去,不求将来……现在不甘心,所以留下。” 

  祺御看着他,很久,才缓缓呼出口气:“半个时辰以前,小慕已经出谷了,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逃,那就是万劫不复。 

  梦似花飞轻(六) 

  只愣了一下,莫昭就笑了起来:“他干什么与我何干?” 

  祺御摇头:“他去给你报仇了。” 

  莫昭目光一动,却没说什么。 

  “袭击你的是七巧楼的人。”歇了一会,祺御开口,“你大概没听说过这个组织吧?” 

  莫昭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机关术。” 

  “哦?”祺御挑了眉,“他们跟千机门一样以机关术为专,楼中多是女子,只是据说他们只为王族所用,并不多涉江湖,倒没想到你会知道。”见莫昭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说下去,“七巧楼跟千机门本是同出一脉,上一任的七巧楼主跟小慕父亲更是青梅竹马,到后来甚至已经论及婚嫁,只可惜小慕他爹移情别恋,在最后抛弃了她娶了小慕的娘。愤然决裂之后,七巧楼主才发现自己怀上了负心人之子……”说到这里,祺御似是一笑,莫昭却没有看清,只听到他很快便接了下去,“十月之后,她诞下孩子便自尽了。从此以后,两家再无往来,直到三年前才知道,七巧楼的人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仇。” 

  “三年前?”心中一动,莫昭低喃出声。 

  “对,三年前。”祺御笑着眯眼看他,“清淮替小慕挡了一剑,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年。” 

  莫昭强作镇定地问:“另有隐情?” 

  “当时翰南王确实是雇了杀手,但是最后暗杀小慕的却不是那些人。是七巧楼暗中插了一脚,要取小慕性命,只可惜最后死的却是藤清淮。” 

  莫昭不说话了,低头掩去一眼情绪,祺御看着他,半晌才道:“这两年两方暗斗更烈,小慕因为清淮的事,手段极狠,一处处地端他们的分据点,也快把他们逼到绝境了吧。伤不了小慕,看到你跟清淮那么像,就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了。” 

  “以为杀了我,就能打击到他么?”莫昭摇头哼笑,“我不过是个代替品……” 

  “可是小慕却为替你报仇,千里迢迢去了金陵。” 

  莫昭抬眼:“去哪里?” 

  祺御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金陵,听雨楼。” 

  “我们相遇的地方吗?”低笑出声,莫昭淡淡地道,“替我报仇?是替藤清淮报仇吧?” 

  祺御站起来:“我再问你一次,你要走吗?” 

  “不。”莫昭却答得极快。“我说过了,我不甘心。”他的声音很低,“就算明知道以后要后悔的,也还是想试一试。”抬眼见祺御看着自己眼中莫测,莫昭浅浅笑开,“祺御,藤清淮……是怎么样的人?” 

  祺御不知他的用意,怔了一下才道:“温和,友善,大度,剑法深得家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堪称浊世佳公子。” 

  莫昭不禁笑了,笑容里却习惯地染上一丝讽刺:“哦,‘温和静雅,待人宽厚’,比你如何?” 

  祺御眯眼笑起来:“从里到外,没有半分虚假。” 

  莫昭挑眉:“我不温和,不友善,心胸狭窄,武功蹩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他倒还真是跟我完全相反,连装都不必了,颜慕霄怎么会觉得我跟他像?” 

  “小替身,你……”听莫昭说得随性,语气里却透着刻骨的自厌,让祺御不禁皱了眉,暗暗心惊。 

  莫昭没有看他,也没再开口,祺御站了一阵,自觉有些没趣了,挥手退出房间。 

  自后几日莫昭回到自己住处后就再没踏出过房间,伤一日日地见好,颜慕霄却始终没有回来,谷主不在,百花谷中的众人自然也不会在意莫昭,连一直逗着他玩的祺御也没有出现过。 

  莫昭也不在乎,每日拿着匕首在墙上刻画,两个丫头见他画横道,开始只当他在算颜慕霄离开的时日,后来发现墙上的横道越来越多,半个月不到就已经画了三四十道,越发觉得纳闷了。 

  问他,他却只是笑不语,一脸神秘。久而久之,两人也习以为常,不再过问了。 

  直到一个月后,颜慕霄才从外面回来,一下马便兴冲冲地直奔清鸢阁,一副相思甚切的模样看得冷落了莫昭一月的众人暗暗心惊。 

  推门而入的时候莫昭正好在墙上又添了一道,站在一旁笑得莫测,颜慕霄自后面把人搂入怀里,柔声问:“笑什么?” 

  知道他的温柔只是给藤清淮,莫昭也没挣扎,脸上笑容依旧,却没有回答。 

  颜慕霄目光落在墙上,看着那数十道刻痕,不禁好奇:“这是什么?” 

  莫昭勾唇,淡然道:“算帐。” 

  “算什么帐?” 

  “现在是六十七道,负我的,伤我的,想起一件,便记一件,日后寻着了机会,就还回去。” 

  颜慕霄愣了一下,看着满墙刻痕,心下微凉,却很快便压下了,只当没听到莫昭的话,笑着把人拉到桌子旁坐下,道:“你知道我这一月去了哪?” 

  “去了金陵。” 

  颜慕霄笑容更深了:“对,我去端了七巧楼在金陵的产业。听雨楼四十二人,没放过一个。” 

  莫昭猛地抬眼:“什么意思?” 

  颜慕霄搂着他,低头轻吻过他手臂上早已经愈合的伤口:“敢伤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莫昭低笑一声,满是讽刺。 

  “他们伤你一分,我便叫他们百倍偿还……” 

  “是因为他们杀了藤清淮你才要这样做,何必拿我当借口?”见颜慕霄说得激动,像是当真如此,莫昭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莫昭挣开颜慕霄的手,站起来看着他:“颜慕霄,你看我,除了这张脸,还有哪里像藤清淮了?藤清淮会像我这么狼狈么?”他指着墙上的刻痕,“他会像我这般记恨么?不会吧?你对我装那些温柔深情,究竟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你……” 

  颜慕霄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见莫昭还要说下去,突然一伸手捉住了他的肩就堵住了他的唇。 

  莫昭只是挣扎,好不容易把颜慕霄推开,他也已经有些微喘了,只是退得远远地看着颜慕霄:“把我这样一个人扯进来,你就真能骗自己一辈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藤清淮已经死了?” 

  “你闭嘴!” 

  一个耳光掴过来,莫昭整个人撞在了桌子上,他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死死地盯着颜慕霄,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发红如同一头受伤野兽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下去:“藤清淮已经死了,他死了,他死在你怀里,是你看着他断气的,我不是他,我是莫昭,我不是……” 

  “你闭嘴,闭嘴!”颜慕霄一把捂住他的嘴往桌上压,像是要把他说的话全部捂回去。 

  莫昭只觉得呼吸困难,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不住地抓颜慕霄的手,一边不死心地叫:“我不是……我不是……” 

  只是那一声声的否认,都在出口时,化作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梦似花飞轻(七) 

  两相纠缠,莫昭手上的伤口在挣扎间又渗出了血来,伤口被压在桌子上磨,疼痛刺骨,让他身体都有点痉挛了。 

  颜慕霄的手始终捂着他的口鼻,空气稀薄,挣扎间呼吸就更显得困难了,莫昭执拗地睁着眼,眼前却也渐渐地模糊了。 

  不是自尽,不是被打死,却居然死在一个失控的疯子手下。 

  意识逐渐模糊,莫昭的眼中却慢慢浮起了笑意,是这样死掉可笑,还是居然觉得解脱的自己可笑,又或是……爱上这疯子的自己更可笑呢? 

  意识几乎沉寂,捂在脸上的手却慢慢地松了开来,本能地喘息起来,莫昭微微睁开了眼,却看到颜慕霄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居然有泪。 

  从来多情最苦,刻骨铭心的爱人为了救自己而死在怀里,对眼前这个男人而言,真的是很大的打击吧,可是……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最可怜的,颜慕霄。” 

  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话,莫昭终于再撑不住,滑坐到地上,他靠着椅子,有点疲倦地闭上眼,低声道:“不是只有你一个……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在受苦……”所以,不可以放弃,不可以埋怨,不可以迁怒。对吧,那时候,你是这样说的吧,哥哥? 

  就算到现在,那些话,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晰。 

  莫昭垂着眼再不想管眼前的人,只是安静地坐着,任意识一点点抽离,过了不知多久,却感觉到有人慢慢地靠近,最后轻轻地抱住了自己。 

  “我不是藤清淮。” 

  抱着他的人搂得更紧一些,却又极珍重,像是抱着最宝贵的东西。 

  “我是昭……莫、昭。” 

  颜慕霄没有松开他,反而把头轻轻埋近他的肩头,很久,才低声开口:“对不起。” 

  莫昭突然很想笑,最后却只是闭上了眼。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那些身体的伤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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