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传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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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看了，可是啊，我每一次都跑得好远，让他们都抓不到我。阿爸最奸了，他居然用烤鸡来引诱我，然后把我关在笼子里让我读书，可是啊，有林可帮助我，没两天我就跑了，然后爸爸再把我抓回来，我再跑，他再抓，就这样跑啊抓的我就长大了，然后我跑出来，被大哥抓住了，然后我就把老爸给抓住扔到一个好远的地方，让他至少二年抓不到我。〃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好象是说被她父亲关在笼子里，一提到笼子两个子，赵曦就觉得心冷，想不到她也和他有一样的遭遇呢，可是为什么她会被自己父亲关在笼子里呢？她也是研究对象吗？她可是个百分之一百的人啊？嗯，应该是个人类吧。
〃你父亲为什么要关住你？〃
舒展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因为我太顽皮了，常常不听他的话，已经六岁了还不肯念书，他又工作太忙，没办法。〃
〃那。。。。。。关在笼子里总是不好吧。〃
〃我不是又跑了吗？〃舒展得意的说。
赵曦更是听不懂了，怎么看她一点点难过的意思都没有呢，反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把你父亲抓起来扔到一个地方？〃不是说父子亲情吗？
〃你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有多麻烦，我说要去爬山，他非要我下海，我说要去抓老虎，他偏要让我去钓鲨鱼。我一烦就把他灌醉了，往神农架一扔，那个地方有山有水的，应该够他玩个两三年了。〃
抓老虎钓鲨鱼？她不是说真的吧，听说那两个动物可是凶得很呢。
〃你抓老虎？〃他不相信。
〃不相信吗？我可是吃老虎奶长大的，不用说是抓老虎了，在我们那座山上我就是大王，只要我一叫，它们就全趴下了。〃
赵曦坐了起来，她是吃老虎奶长大的？人不是吃母亲的奶或是吃牛奶长大的吗？他爸爸抓了老虎来给她哺乳吗？
〃听我老头儿讲，我是他在虎窝里捡来的。〃
〃老头儿？老头儿是谁？你不是他的孩子吗？〃
〃老头就是我那个老不死的爹了，我不是他亲生的孩子，生我的父母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有可能是谁扔到山上的，也可能是老虎到村子里叼来的，天知道。唉，看见你，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也许我根本就是老虎生的也说不定呢。〃
赵曦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老虎生的？她还以为是一件好事吗？他做一个蛇人已经吃尽了苦头，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唉，你做什么去？〃话没说完呢，她怎么又跑了？
〃我去做一条尾巴，做老虎是没希望了，象你一样做一条蛇却是办得到。〃
小包子也不睡了，箭一样的从车道楼梯跑了；懒得象一团面似的青蛙更是变了一条蛇一样，赵曦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蛇在飞？它极快速的团成一团，然后突的张开直直的从厨房敞天的窗户射出去，足足〃飞〃了有近十米远呢！
那还是蛇吗？赵曦的下巴落在了地上。
如果青蛙能跨越那么长的一个空间，那以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潜能？他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舒展笑倒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没事吧？〃赵曦担心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自己。
〃没。。。。。。没事，你没看到青蛙刚才的样子，都会。。。。。。都会飞了，我从来都没看到它的动作这么快过呢。〃
〃它们两个为什么要跑，出了什么事吗？〃赵曦担心起来了，动物对潜在的危险都有强烈的预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跑的。
舒展擦了擦眼泪坐在地上：〃我刚才不是说要做一条尾巴吗？它们两个是担心我剥皮，所以都没命的跑了。〃
剥皮？赵曦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头皮有点麻麻的，她不会。。。。。。把脑筋动到他的头上吧。他向左边看看，好可怜，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那他要往哪里跑，往哪里躲啊？
舒展看他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别躲了，我不会剥你的皮，那会要了你的命的。〃
赵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过他以后一定要打开一个窗户，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有个跑的出口。
她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他一跳：〃怎么了？〃
〃我原来还想用发泡橡胶做外皮呢，如果青蛙在就好了，正好可以用它的外皮包一下那就更象了。〃舒展突然跑到赵曦的身边。
赵曦向后缩了缩，他感觉到她不怀好意，不会是真的是想剥他的皮吧？
她的手摸在他的尾巴上，让他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好可怜啊，谁来救救他啊！她比那个人可怕多了。他觉得尾巴好痛，痛得好象生生被人把皮给撕了下来一样。
〃你怕什么？看你那个表情，好象我是要把活剥了皮似的。〃
赵曦向后缩了缩，她真的是想剥了他的皮啊！
舒展大笑起来：〃你别怕啊，我没有真的想。好吧，我是想了，可是那是借你的皮用一下，别那么小气嘛。〃
〃借一下？〃她以为他的皮跟衣服一样脱了还能再穿上吗？如果能脱他早脱了，还得着让那个人用刀子给剥皮吗？
〃我是想问你，你尾巴是不是跟蛇一样都要蜕皮？〃
赵曦点了点头，她还是想剥他的皮，谁来救救他啊，小包子，小会，快来救救他啊！他怎么说也有一半的动物血统啊。青蛙，咱们俩也算是半个同类啊！怎么有危险都不通知他啊！他好可怜喔。他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阿御会说被她救是他的不幸。
〃你什么时候还会再一次蜕皮？〃
〃不，不，不会了。〃他哪知道会什么时候蜕皮？他已经三年多都没有蜕皮了，他本能的知道在她面前说〃不〃要比说〃不知道〃能够保住他的蛇皮。
舒展托着腮沉思道：〃每一种蛇的生长发育情况不一样，所以蜕皮时间也有差距，你这么大的一条蛇还真没有见过，你还有人的基因，就更不好说了，你说你已经有三年没蜕皮了？是真的吗？〃
〃嗯，应该有三年多了。〃她又生出了什么坏主意？如果他全力一冲，应该能撞碎窗子玻璃，找到一条逃生的路吧。
〃你上一次蜕皮是什么时候？〃
有心不回答吧，她贴得好近，让他不由得提心吊胆：〃我。。。。。。我。。。。。。嗯，三年前。〃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三年前。我是问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在她〃凶狠〃的目光下他觉得无所遁形：〃嗯，是。。。。。。是。。。。。。五年以前，应该快六年了。〃
〃再以前呢？〃
〃八年前。〃
〃这么说你基本上是每三年蜕一次皮了。〃舒展的眼前霍霍放光。
〃也不是，有的时候两年，有的时候一年，还有一年蜕两次皮的，这一次是最长的一次。〃看在他老实合作的份上不要动手剥他的皮了吧。
〃最长的一次？〃舒展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她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尾巴，又低下头仔细的看每一个鳞片。
喔，她不是想咬他一口吧，他没有表皮神精细胞的鳞片都感到她嘴里吐出的热气了。不行，他一会儿要打电话给阿御，虽然在他那里有好多让他感觉不好的医疗器械，可是总比在她嘴边提心吊胆的强上很多。为什么。。。。。。不是他救的他，好可怜。他握紧了拳手，如果她真的敢说出要他皮的话，他才不管打不打得过她一定要和她拼命。
就在他紧张得要咬破自己的嘴唇时，她却站起身不知念叨道什么走了。
就这样？赵曦瞪着空荡荡的屋子，可是一颗心还是不肯休息下来，快要跳出来。他该怎么办？她说不定马上就要回来，她一定是去拿刀子去了，他。。。。。。他要往哪儿去躲？阿御，对，打电话找阿御。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抓电话，手抖得快按不下键了。
〃嗨，你好吗？〃小屏幕上出现阿御的笑脸。
〃我。。。。。。我。。。。。。〃赵曦紧张的几乎不能语。
〃发生了什么事？你好象很紧张。〃阿御收起了笑容，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我。。。。。。想去你那里。〃他小小的声说，生怕被她听到。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她要剥我的皮啊！〃赵曦被恐惧压抑得再也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阿御急急的道：〃你别怕，我马上就赶过去，她不会真的剥你的皮的。〃真是的，那个小妖女啊，又闹出什么事来了？她千千万万不要闹出事来。天啊！纪昭是把一个什么样的大麻烦交给他啊！恨不得啊！他恨不得掐死她！就不能让他安静几天吗？他正和一个漂亮妹妹玩人肉大战的游戏，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干净妞，她一个起不了名字的电话打得他欲火全无。他正准备享受难得的纯美血食，又是因为她的事，被他迷得失了性的食物长腿跑了，他是欠了她怎么样的一笔天债啊！她不是要剥皮吗？好，他就先剥了她的皮！
〃展，展，你在哪儿呢？〃阿御冲进屋子里，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哪去了？他不会真的被她弄去剥皮了吧。
〃有人吗？〃他大叫了声。
壁柜的门拉开了，赵曦小心的滑出来：〃我在这里。〃
阿御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他的皮还在自己的身上：〃展呢？〃
〃不知道，可能是去准备了。〃他小声的说，全神提防着潜藏的危险。
〃青蛙。〃阿御叫了声。
青蛙从窗外爬进来，用尾巴敲了敲地板，有阿御在，青蛙也放松了下来。
阿御转身跑向车库，楼梯下有一个藏得很隐秘的小门，从小门进去是一间间小屋，每个门的颜色都不一样。赵曦在一个橙色的门前停下下，侧耳听了听：〃展，你在里面吗？〃
〃御，你怎么来了，先上去坐一会儿，我马上来。〃
〃快一点。〃阿御拍了拍脑门，头痛，真是头痛。
赵曦小心的等在屋里，见阿御上来忙问道：〃她。。。。。。她在做什么？〃
〃没事。〃他倒了杯酒，懒散的坐在地上，全身放松下来。
赵曦可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们俩个可是朋友，这个吸血鬼医生也不见得是个好东西，他可是抽过自己的血做过研究的，他们俩个不会在下面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他一点一点移动厨房小窗口前面，他是没打死狼还招来了虎，一个舒展已经让他倍感吃力了，又打电话叫来了阿御，他是脑袋缺根筋是不是？怕自己死的太慢吗！
从玻璃酒杯里看着赵曦的小动作，阿御笑了，他还在紧张呢，他想什么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看他的样子真是好笑，就先让他怕一会儿吧，也算是自己不白跑一回。
〃御，你怎么有空过来？你的漂亮美美都哪里去了？〃舒展笑着进来。
还有脸问他？如果不是她找麻烦，他这个时候早在美女肚皮上睡大觉呢。不过跟这种神精短路的人说不明白：〃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要他的尾巴，做什么，我劝你如果做皮包不如用青蛙的皮好一点，他的皮花纹不够漂亮。〃
赵曦一点一点移到门外边，他刚才比量了一下，窗口太小，好象他不太好钻出去，万一被卡住，那他可真的完蛋了。
〃我想做一条尾巴，走出去一定酷得不得了。〃舒展在地上晃动着身体：〃如果你明天来就能看到了，可惜只有内胆，还少一条外皮，青蛙的皮太小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曦拉开门没命的冲出去，目标，院子里的那颗大树，手尾并用几下就隐身在树冠里，他就是用这一手好几次躲开那些人的追踪的。看，他说的没错吧，她就是想要他尾巴上的皮。
〃他怎么了？〃舒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以从没有见过的利落动作上了树，他跑到那上面去做什么？
阿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爬树啊。〃
〃他为什么要爬树？〃
〃蛇可能都喜欢呆在树上，他毕竟有一点蛇的基因，你说是不是？〃
一种无力感开始浮上心头：〃他打电话说你要剥他的皮。〃
〃怎么可能？我要他的皮做什么？〃舒展瞪大了眼睛。
〃做尾巴，你刚才不是说还需要一层外皮的吗？〃
〃我是要一层外皮啊，泡沫胶定型以后只能是形状比较象，不包上一层外皮谁知道是什么东西？能有真的蛇皮那是最好的，可是用橡胶膜一样可以代替啊，再说他那么高那么胖，我这么小，就是有皮用也要改动很大，有那时间还不如包膜的方法来得快。〃
阿御站起身，此地不宜久坐，呆时间长了对大脑不好：〃你的这些话去对树上的那个家伙解释去吧，我走了，没什么大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打啊！〃
〃我知道你没有打，可是他打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我知道没有事不给你打电话，可是他不知道啊！〃
阿御又有一种扯头发的冲动：〃你乖乖的把那条小蛇弄回来，大白天的别让人看到了，我医院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再见！〃最好是再不见。
他几乎是用跑的出了屋子，真是受不了她，以后还是和她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走过树下，他好心的道：〃你下来吧，她不要你的皮。〃
〃你怎么知道她不要？〃
真是什么鸡生什么蛋，阿御觉得自己犬牙见长：〃她如果想要你是躲不过去的，她只是一时好玩，自己仿着你的样子做一条橡胶尾巴。〃
〃她要我的皮。〃
〃她自己有皮，你的皮你自己留着吧。〃他已经没有耐心向他解释，跳上汽车风一样的走了。
〃唉！〃赵曦叫了一声，汽车已经跑得只能看到一点点尾灯了，还没有问可不可以去他家呢，而且他也没有保证她不会要他的皮。好难噢！
赵曦本能的向树叶茂密的地方缩去，她从窗口向外看呢，让他感觉就算是他躲到树里面也会被她看到。好可怕，她比那个人可怕得太多了。如果他还呆在那个地方，如果那个人的手术成功，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比这里好。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此时还呆在那个地方是不会活下来的，因为他在那个人的眼里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比那些没有成形的试验品更让他如芒刺在背，这一次剥他的皮只是消灭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从某些方面来讲，还是呆在这儿的好，如果没有里面那个。。。。。。阿御怎么说的，对，是叫小妖女。如果没有里面那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