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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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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宽真的很用心,相比於初中什麽不懂凑凑热闹的追逐,这次算他真真的初恋,那些青涩的、暧昧的、从异性身上散发出来的种种青春的异性气息勾得张宽五迷三道。
  到了一定的年龄,一些东西就是想隐藏也藏不住的,比如性。
  张宽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带着满脸柯尔蒙的分泌物,却如同没头的苍蝇般的乱转。
  有事找苏桦,早已成了张宽生活的一个杠杆,虽然他瞧不起苏桦有点虚假的笑容,却不得不瞧得上苏桦肚子里货真价实的内容。当然,这个问题对於苏桦也是难解的,相对於那些大部头书里的隐晦和生物书上的简练,事寮是蒙着一层纱的。苏桦钻图书馆、逛书店,最後还是电子市场的地滩上找出了答案。苏桦扔给了张宽一些东西交了差事,自己一头扎进了家里帮妈妈带妹妹。三岁的妹妹刚上幼儿园小班,!人的劲大,除了每天吃饭睡觉的大事,会说话後的妹妹还要他讲故事。
  张宽拿到手的东西五花八门,有书,有图片,还有片子。张宽看着口涎三尺,不过瘾,找不到共鸣,就强迫着苏桦上楼一起看。
  张宽自己的小房间,是张保林家三室两厅里靠南的房子,虽然旧了,还是有着领导家庭里特有的味道。张宽不到十七平米的房间里,横七竖八摆着各种运动装备,轮滑、滑板、篮球,拳击手套,羽毛球拍,像个全能选手一样装备着自己的硬件,整个房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苏桦在床上找了片自认为还算干净的地方,看着张宽拉住了窗帘,一脸诡异。片子是最烂的地滩货,没有画质,没有音效,其它该有的到是一样不缺。片子还有一个极恶俗的名字‘疯狂强奸。’苏桦一想到自己去买这个片子时,摊主一脸无所谓的推荐“这个最刺激”时的淡定,自己当时恐慌的东张西望,心差点没能跳出来。
  刺激是深层次的,体现在最浮浅的表面。粗重的呼吸,低劣的情节,和比顺奸还要配合一点的纠!。张宽自己虽然不想承认,苏桦即使对他唯唯诺诺,但苏桦身上有股调调他怎麽也比不上。就比如现在,片子上是热火朝天,苏桦却是两眼空空。
  就是这个调调,目中无人的调调。哪怕是那些让张宽几乎彪出血来的激烈场景。
  东西是苏桦找来的,他自己并没看过,不是不想,没有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想也是空想。
  只是他没想过片子是这样的。流着口水的张宽,惨叫的女人,发着狠的男人。疯了一样的世界,疯了一样的张宽,和疯了一样的自己。
  张宽拉着苏桦出了自己乱的没了章法的屋子,脚步虚浮,神精飘渺,两眼空茫。太疯狂了,这他妈的世界,他真的想喊上一嗓子,来释放自己刚刚欲火焚身的热流。太刺激了,你觉得呢。张宽扭过头来看着苏桦。
  苏桦有了几秒的愣神,从黑黑的屋子里出来,头还没从刚才摇晃的画面里走出来,一切比张宽脸上白痴的笑容更没有思想。
  刺激。苏桦扯了嘴角笑了。
  谁是谁的鸡肋15
  自力更生的性教育,有着自我发展的延伸性。当天夜里,苏桦梦里的主角第一次被替换了,由张保林换成了张宽,张宽挥着手说,这事就这麽定了,谁他妈在叽歪,别怪我巴掌呼他脸上去,然後白天看过片子里的男主角就压到了张宽的身上,拳头拼命的打在张宽的头上,脸上。张宽的脸很快真成了猪头模样,红的,白的,淌了一脸,而男人还在放肆地喊着,拳头疯狂地揍着。我就叽歪,我就叽歪,你再挥手啊,你再挥手啊。
  然後苏桦就笑醒了,醒了後,他发现自己的内裤一片粘稠,那是他所没经历过的粘稠。
  苏桦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就跟自己该换牙,该长毛一样没什麽大不了的。
  而张宽是真正的疯了。
  苏桦看着张宽成天地粘在女朋友身後,像极一只赖皮狗。
  买蜡烛罢心形,买毛绒玩具录‘ 我爱你’,每天早晨的早点,到晚自习的夜宵,张宽把苏桦指挥的团团转,一个一个实现自己认为的浪漫、却被苏桦暗自鄙薄的衷情。苏桦心灵手巧,苏桦写了一笔好字,苏桦全部的聪明才智都用去讨好张宽的女人了。苏桦知道张宽现在就是一条发情的公狗,找不到出路,不翻墙跳院是不会安生的。
  当然最後张宽还是翻墙跳院了,抖着一身得意的骚毛把苏桦脸上整整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才把自己的光荣事迹交待干净,什麽刺激、过瘾,什麽女人那个地方是什麽样的,怎麽的妙不可言,女人是怎麽叫的,是怎麽样爽得不顾矜持了,自己又是如何的伟岸强壮,如何的比片子上的男人还厉害,足足两个锺头,过完了瘾,也掏尽了肚子里的所有的形容词。
  苏桦听得新鲜,却有点纳闷。他有点不明白片子上的女主角一脸痛苦甚至嘶叫成那个样子,怎麽到了张宽的嘴里就是享受。
  他不明白。
  日子还是有张有弛地过着,偶而张宽还会从苏桦口袋里搜钱,当然现在不是买吃的,成了生活用品,保险套,开房间,张宽成了种马,苏桦却天天陷在梦里张宽被捶得鼻青脸肿的情景里出不来。
  苏桦过生日,从来是个大日子。因为张保林,没人敢亏待他,就像当年张保林说的一样,不但爸爸妈妈把这当大事来看,就连张保林自己也会督促着张宽送苏桦礼物。
  今年张宽买的礼物的钱被张宽开房用掉了,只能骗了苏桦的小私房说是请他吃肯德基。
  苏桦不好吃那个,那味道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厨艺。可张宽爱吃肯得基,所有能和洋派流行挂点钩的张宽都喜欢,他还叫上女朋友玲三个人一起吃。
  苏桦见不得张宽的吃相,看着张宽红红的槽牙沾着红红的蕃茄酱就看不下去,还总爱把嘴巴‘吧叽’‘吧叽’的出声。他只有把头转到一边,还不敢太明显。
  周末的人多,张宽的新耐克和苏桦的半旧运动服,坐在一起挺显眼,张宽原本细长的眼睛,和习惯挑起的嘴角是时下流行的帅,再加上不可一世的张狂劲,颇有点雅痞的韵味。而苏桦就是五好青年的典范,朴素、俊秀,时不时空洞的眼睛。这两人再加上玲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坐在肯德基吵杂的大厅里挺有点焦点的意思。
  张宽和玲一见面就卿卿我我说的不易乐乎,早就忘了来这是干什麽的,连张宽用最後剩下的一点钱买得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蛋糕都忘了拿出来让苏桦意思意思。而苏桦一当电灯泡,就爱上厕所,第三次从厕所出来时,一不小心踩到了旁边正用烘干机的人的一只白鞋上。
  苏桦对不起还没说出口,那个人就炸了。
  “没长眼哪。我的鞋,还新的,穿着就是让你踩的,眼睛搁头顶上了放风去了?”
  苏桦摸了摸鼻子,看对方染着黄发,个子不高,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就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真没看见。”
  还没等对方回话,一个高亮嗓门扯开了。
  “新鞋了不起啊,怕踩着,就别穿了,把鞋带扒了串起来挂脖子上,看谁能踩到那上面去啊?”
  张宽也不知道那根神精溜弯了,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苏桦是他手底下的人,不能就这麽受欺负。
  苏桦一看张宽上阵了,就知道事情要糟,张宽从来不吃亏,现女朋友在边上,不显摆显摆怎麽可能。
  黄毛气的当既要冲上来,一看到张宽从座位上站起来,足足高了快一个头,才收了脚,“你妈的,你才破鞋呢,王汉,过来,妈的这孙子臊我呢?”
  话音刚落,就真冲过来一大汉。足有一米八,张宽个子倒不吃亏,还高个一两公分,可论厚度就差得太远了。
  苏桦知道惹事了,忙拉着张宽往座位上走,还边回头给那两人陪不是。
  可那叫王汉的人不干了,指着张宽,指了指门外,嘴角一斜就出去了。
  苏桦到不是真的害怕,有几年没动手了,可今天是他生日,如果两人再挂着彩回去,不要说张保林那里交不了差,就是自己爸妈跟前也不好说。张宽一打起架来不要命,那个看上去更是一个没有深浅的。
  苏桦紧紧拉着张宽的胳膊,边给玲使眼色“别出去,张宽。不就是踩了一脚,大不了我出去让那黄毛多踩几脚踩回来就行了”。
  “就你那耸样,才练了几天胆就又吓回去了,妈的,还给别人踩呢,给别人提鞋都没人要。”张宽骂了苏桦一句,狠狠地甩了苏桦的胳膊,抬起长腿出去了。
  苏桦没多说招呼了玲也跟在後面。
  出去後的张宽和苏桦都後悔了,外面哪里就这两个人,呼啦啦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这麽多,足有一个加强排。
  谁是谁的鸡肋16
  苏桦紧张的东张西望,看着那一圈人骂骂咧咧指点着他和张宽,一下觉得气也喘不匀了,前後左右看地形,只想着怎麽逃生。
  门口就是正街,好在就在路口,可路口被他们堵着,十六七个人真不知道哪钻出来的。
  地形还没侦察完,就看着那群人一点点围上来,尤其那个叫王汉的,早脱了外套摔地上,就等着大显身手,那个小黄毛一脸猖狂地跟在後面。
  “孙子,还敢骂我的人,你们不要命了。”王汉嘴里骂骂咧咧,做了个手势就冲上来了。
  苏桦心咚咚地跳了起来,还没想好怎麽办,突然背後有人推了他一把,“苏桦,你先顶上,我回去抄家夥。”
  血一下子充上了头,苏桦踉踉跄趴冲出去好几步,眼看就要扎那群人中间了,苏桦不能相信地转过头,张宽早拉着玲顺着那条长街跑远了。
  孙子。苏桦轻轻冷笑一声,捏紧了拳头,闭着眼睛就冲了上去,除了几个跑着追张宽的,其余的人都围上来了。
  身体撞上了一个什麽东西,然後像片浮云一样飘起来,再狠狠地坠入了地。骨头砸在地上的声音,混钝而尖锐。
  余下的只是一种重复,痛的重复,肚子,腿,胳膊,伴着各种材质的鞋,像是铁匠铺里的锤炼。
  痛有时候比恨更解决问题,当身上的痛融成一体的时候,涌上来的解脱彻底的让人想放弃。
  苏桦紧紧地抱住了头,余下的去感受痛,这是一种迟迟未能统一凝聚的痛,有种酣畅淋漓的爽。
  血是从头上流下来的,不知是谁竟然穿着钉鞋,狠狠的一脚刮着脸面最後落在了後脑勺,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让苏桦一直闭着的眼睛也湿润了,身体最後撑起的那股蛮力一下子散了。
  苏桦软到了地上,绻成了一团,隐隐的竟有种冲动,希望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那些不知原因就能聚起来的力量不要停,再狠一点,那个踢在胃上的脚再重一点,那个打在身上的拳头再重一点,也许这就是上天早给的旨意,就是今天,他十六岁的生日,给他一个终结,从此不再让心胆怯,疲惫。
  从此不再无所依靠。
  苏桦放下了抱着头的手,那些过瘾的痛疼把他的身体碾碎了,他只是努力地想看看天,看看天,是不是天蓝,风轻,是不是像那些他无数次会想起的日子一样,那些日子里有他的笑声,破碎在一连串的幸福里。
  突然一个声音炸了出来。
  “苏桦,是不是苏桦,停下,妈的快停下,好像是我朋友,你们快停下。”
  苏桦被扶起来了,和着血迹的头发被撩起来 ,一张扭曲的皱成一团的脸带着条条血痕露出来了。
  苏桦在找那个声音,围在周围的脸太多了,大的、小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长胡子的,没长胡子的,最後是一张有着几颗青春豆的脸。
  苏桦小声的问:“是李东?”
  “是我,李东,苏桦,你怎麽和他们打起来了。”声音是惊慌失措加着点痛惜的声音。
  李东可是苏桦在那所大院里最後的一个朋友,可李东搬走了,转学了。
  所以苏桦没朋友了。
  苏桦咧了咧嘴想笑,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和头发糊在一起的血迹,笑起来挺可怖。
  李东高了,壮了,嘴边有一圈浅浅的绒毛,声音也变了。苏桦看了李东好半天,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过去的那个他的朋友李东重叠起来。
  “扶我站起来。”
  李东的手伸过来,苏桦紧紧的抓住,在那种温暖的想让人笑出来的温度里,苏桦慢慢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扣住了李东的胳膊。
  “这些是我同学,今天班里组织去滑旱冰的,说在这里集合,黄毛和王汉饿了,就去里面吃点东西,怎麽就打起来了。”李东斜了那群人一眼,看到苏桦头上的血,心抽了一下:
  “快有没什麽可以包一下的。”
  不知是谁递过来的手绢,李东横过来竖过去也没想好怎麽弄。
  苏桦接过来,按在流血的部位,有种刺心的痛。
  “没事,可能就擦破点皮。”
  苏桦扶着李东後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看了看和王汉靠在一起的男孩,笑了:“原来你真的叫黄毛。”
  黄毛狠狠地捶了一拳头在王汉身上,“都是你。逞什麽强。看打了熟人吧。”王汉没生气,还在咧着嘴笑,很突然地就在黄毛屁股上摸了一把。那不是张宽一巴掌拍在自己屁股上的摸,就是苏桦没经过性事,也知道这里面绝对带着性的意味。
  苏桦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竟然看到张宽提了根铁棍站在这一圈人的身後。手里的青筋都快迸出声来了。
  “张宽?”李东喊了一声。又转过头来问苏桦。“你怎麽和他在一起?”
  “在这吃点东西,误会了,没事。”
  苏桦不想张宽再闹下去,看到李东瞪着张宽,怕打起来就是没完没了,赶紧打发李东和那一干人走了,但他的视线一直跟着黄毛和王汉,那两个人竟然手拉着手。
  “苏桦,没事吧,我真的不是要跑,我只是想找个家夥。他们那麽多人。没有家夥根本打不过。”张宽扔了手上的棍子,有点尴尬地看着苏桦捂在着头上手绢,血已经渗出来了。
  “我知道,你不是想跑。”
  苏桦慢慢地扶着墙,拍打着身上的土,手背上还有被踢开了的好几条血口子,和着土,看着黑乎乎的,苏桦突然觉得胃口一阵翻腾,刚才吃的甜筒腻到嗓子眼了,一转头,嘴里的东西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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