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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醉花荫 by 流水无情 (经典虐心+推荐)-第5部分

小说: 醉花荫 by 流水无情 (经典虐心+推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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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一招剑法用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练成,凌烈急得满身大汗。收了剑,练无伤如是说道。 

“为什么?天色还早呢。” 

漠然回头:“你现在这样子,心浮气躁,哪能练好?练了也是白练。” 

“我……”凌烈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练无伤远走的身影,他突然很讨厌自己,忍不住把手中的树枝狠狠甩在地上,泄愤似的一脚一脚踩踏、碾转,直到树枝没入泥里。 

无伤是不是生气了?无伤的性格沉静,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即使心中气恼,大多时候也是淡淡的不动声色。事实上,他生气也是从这几年凌烈出现开始。 

相处久了,凌烈对练无伤的情绪波动几乎了如指掌。这一次他能感到练无伤真的生气了。大概是为他不肯专心练武吧,无伤明明教得那么用心。 

若在以前,练无伤越生气凌烈就越开心。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害怕练无伤生气了。因为他知道,练无伤淡漠的性格使然,不会因自己生气不理他而感到不自在,反过来,自己却绝对受不了无伤的冷落。 

凌烈渐渐可以体会到,练无伤表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把他当作亲人来爱护。他甚至奇怪,自己以前怎会那样对无伤呢?母亲的死明明不能怪他呀! 

其实凌烈不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和练无伤死命对抗,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失去呵护的小鸟,一心渴望找到另一双避风的羽翼。可是它又是那样脆弱多疑,那样小心翼翼,直到确定了值得信赖,才会心甘情愿的偎附在下面。 

——明天一定要认真,不能再胡思乱想。 

躺在床上,凌烈暗暗下了决心。 

——我还是去找无伤,跟他下个保证,免得他心烦。 

这个念头一起来,凌烈怎么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到练无伤的门前。 

“无伤?”轻轻扣门,却没有回应。“我进来了。” 

房间里点着灯,练无伤却不在里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看来他还没有准备入睡。 

他去哪儿了? 

四下巡视,目光扫过床头。顿住。 

床头上,一支玉箫发出淡然的荧光。 

自从把玉箫送给练无伤,凌烈就整日缠着他吹箫给自己听。喜欢听那幽咽的箫音,喜欢看无伤坐在石头上吹箫的样子,只要想到,那是自己送给无伤的,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心里就会甜丝丝的好像蜜糖滋润过一样。 

当然,偶尔不免会想到,无伤以前的那支箫是谁送给他的?那上面刻的又是谁的名字?无伤那么珍惜它,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这样一想,心情又复低落。 

随手将箫拿起,目光转到箫口上,俊脸突然一红。 

——无伤吹箫的时候,嘴就会对准这里。 

他的嘴唇很好看。大概久在山中的关系,颜色淡淡的,却不是一味的苍白。形状象菱角,嘴角微微翘起。他每次吹罢一曲,就会回头向自己笑一笑,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勾,勾出风致无限。 

……无伤用过的箫。 

这上面还残留着他嘴唇的余温。 

嘴有些干涩,不自觉的,手慢慢抬起,抬起,嘴唇和箫口慢慢接近…… 

“凌烈?” 

像做贼被抓到一样,凌烈大吃一惊,手一抖,玉箫滑落。还好他练了几年武功,身手敏捷,一个海底捞月抄住了。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练无伤认识的凌烈,无论做对事也好,做错事也好,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从没见他如此心虚过,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没……没什么。无伤,我有话要跟你说。今天,我……我今天……”平生不会认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练无伤打断他的话,“你这一阵子心浮气躁,可是在山上住烦闷了?” 

“我……” 

叹了口气:“也难为你了,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怎受得了山上寂寞?这样吧,明天放你一天假,下山去玩玩。”练无伤边说边打开衣箱,挑出几件干净衣服,抱着往外走。 

“你去哪儿?”凌烈大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烧了一桶水,准备洗澡。”练无伤回头一笑,“对了,你今天练剑练得满头大汗,要不要一起来?” 

凌烈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摇摆:“我?不,不!” 

“那我去了。”练无伤只道他少年面嫩,交待了一句,径自去了。 

无伤他要去洗澡! 

好久好久,凌烈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要去洗澡,去洗澡…… 

糟了!鼻头一热,黏黏腻腻的液体流将下来。凌烈暗叫不妙,捂住了脸,慌忙逃回自己屋里。居然流鼻血,实在丢人,还好没有被无伤看见! 

收拾停当,凌烈躺回床上,轻轻舒了口气。 

自己果然有些奇怪,下山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山上呆久了,才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自己听无伤要去洗澡,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流了鼻血?当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贯上来,一直冲到头顶,脑中一片空白,血就流出来了。 

——你要不要一起来? 

练无伤临去前的一句话不经意跳入脑海里,顿时勾起遐想无限。凌烈眼前仿佛可以看到弥漫着氤氲水气的柴房里,练无伤的脸被热气蒸得嫣红,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妩媚。随着那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衣襟自然滑落到脚边,露出前胸和后背的大片肌肤…… 

凌烈“腾”的翻身坐起,冲了出去! 

半山腰有一条小河,他想也不想就跳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浸没了腰,奇异的驱散了身体的燥热,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惶惑不安! 

天呀,他都在干什么?对方可是他的长辈, 是个比他大上十几岁的……男人! 

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想入非非,会幻想他洗澡的样子,幻想他的身体,甚至去抚摸,去亲吻……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啊!” 

凌烈忽然放声大叫,双手连连挥舞,不断的拍打水面。层层水花溅湿了他的头脸衣襟,而他,却不肯停下。 

水中的游鱼,树上的栖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起,游开的游开,飞走的飞的。 

月色如银,片片洒落在水里。 

而水中,年轻的困兽在无助的挣扎。 





(五) 

入夜时分,山下的镇子里来了一个少年,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神色迷茫,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似乎曾被水浸湿,现在还未干透。 

这少年正是凌烈,他在小河里面泡了半天冷水,仍然无法驱除心中的烦躁,心想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否则不知会对无伤做出什么来。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做出什么,都一定会被无伤厌恶! 

向来无欲无求的无伤,在他心中仿佛不可染指的仙人,居然会有那样的绮念,连凌烈自己都禁不住讨厌自己。 

不敢回山,只好来到山下。虽然这是镇子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可入夜之后,人也少了很多。在这样空旷的街面上还能撞到人,除了故意找茬的,也只有神思不属的凌烈了。他满脑子里,只有他的无伤。 

“小子,走路怎么也不看着,你撞到道爷了。” 

——无伤,你知道吗?我现在好苦,我整天想的都是你,想你的脸,想你的笑,想你舞剑时的样子,吹箫时的风姿。白天想,晚上想,练剑的时候想,睡着了还想! 

“怎么?撞了人也屁也不放一个,就想走?” 

——我想握你的手,想抱着你,想……亲你的脸,想……可我又不敢想,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一定会讨厌我,会不理我。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怎么能对你想这样的事呢?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喂,道爷跟你说话呢,别在这里装傻!” 

——无伤,我想得你心都痛了。 

“我看你是找揍!”一拳打过来,凌烈轻轻闪开。 

——无伤,无伤……我该怎么办?你来教教我呀! 

“啊呀,小子,身手不错,看来还练过两天功夫,那就别怪道爷手下无情了!” 

“当啷”一声长剑出鞘,那一瞬的光亮闪花了凌烈的眼,也终于让他回来了神。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矮小道人,不禁茫然问道:“我得罪你了么?” 

那矮道人刚跟另一名道士从街边的酒楼出来,酒吃了不少,脾气也跟着见长。他不知凌烈是真的糊涂,只道他故意挑衅,气得浑身发抖:“好小子,存心跟道爷过不去,是不是?” 

“我没有……” 

话未说完,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寒风猝然袭来,凌烈吃了一惊,连忙抽身避闪。侥是他反应极快,胸前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衣衫破了,倒是没受伤。 

凌烈又惊又怒,自己明明和这矮子无怨无仇,他却一上来就动了杀手,当真蛮不讲理。他本不是隐忍的人,有人刻意找麻烦,倘若不还以颜色,简直对不起学来的这一身武功。只是那矮道士一招占了先机,便不再停手,招式又狠又辣,处处不离凌烈的要害。凌烈手中无剑,不敢硬碰,只得以轻功躲闪。 

酒楼里还有不少人,听到外面有人打架,都挤在门口看热闹,谁也不敢出去。只有那矮道士的同伴,在战圈外掠阵。 

他见矮道士久战不下,也挺剑加入战团,形成合攻之势。比起矮道士来,他的剑术似乎稍逊一筹。 

凌烈就等他来,双手轻轻一拨,也不知怎的,两支长剑就撞在了一起。 

矮道士怒道:“你不是来帮我的么?干嘛挡我的剑?” 

那道士一脸迷惑:“不是,我明明是要去刺他的。哎哟!”手上一空,却是凌烈趁他分心时将宝剑夺了去。 

一剑在手,凌烈精神一振,将学来的剑招一一施展开来,威风阵阵,杀气凛凛,顿时将两人逼得手忙脚乱。一记巧招刺中矮道士的手腕,他惊叫一声长剑落地。 

大获全胜,凌烈却不肯停手,手中长剑上下翻飞。旁观众人只见银光点点,亮似白虹,快若疾电,一时间眼花缭乱。忽然,白光尽散,剑气全消,凌烈长剑指地,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再回头一看两名道士,顿时哄然大笑。 

只见那两人全身衣服尽被剑痕划破,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露出片片肌肤。那矮道士最可怜,大腿处各被划了两下,连亵裤也划破了,露出一半屁股。 

“不许看,不许笑!”矮道士面红过耳,双手捂住屁股,跳着脚向围观众人乱叫。 

众人哪里理会他,笑得更凶了。 

“再笑,再笑灭你们全家!知道道爷是谁吗?我们是崂山派的!” 

一听到“崂山派”,众人都变了脸色,一哄而散。 

凌烈虽出生在武林世家,毕竟离家时年纪尚小,于各门各派所知甚少,崂山派更是没听说过。只是见了众人的反应,心想这“崂山派”多半是此地一霸。暗暗叫糟,无伤最讨厌他到处惹祸,此事若是让无伤知道,祸患不小。 

只听那矮道士问道:“臭小子,你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连咱们崂山派都敢惹!快快报上名来!” 

凌烈哪肯说出真名,嘻嘻一笑:“我是太上老君门下逍遥派的,有本事找我师父报仇呀。接着!”随手把长剑掷回,施展轻功,一溜烟的去了。 

*** 

莫名其妙的打了这一架,心中这股邪火倒是散去了一半。回到山上的时候,东方已透出鱼肚白。凌烈不敢惊动练无伤,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 

“无……无伤?”先自吓了一大跳。练无伤早已起身,正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等他呢。 

“你的衣服怎么了?”首先注意凌烈裂成两片的前襟,练无伤不禁皱了皱眉。 

凌烈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矮道士划破了。那可是无伤买给他的,顿时心疼不已。虽然他已经报了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 骂了好几遍“臭牛鼻子”“矮冬瓜”。 

他不敢把自己下山胡闹的事说出来,一时间又想不出圆满的谎话,只得道:“我刚才出去练剑,被树枝刮的。” 

“真的?”被练无伤水一样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凌烈一阵心虚,硬着头皮点点头。 

“好吧。”练无伤站起身,淡淡地道,“你也这么大了,做事也应该有自己的分寸。” 

看了一眼那衣衫破处;“坏得还不算厉害,等会儿脱下来,我给你补一补。” 

这是不是就算平安过关了?听见关门的声音,凌烈长长舒了口气。无伤真肯相信他的话吗?凌烈不敢确定。 

被剑锋划破的裂口整齐平滑,跟树枝剐破的完全不同,无伤难道没有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没往深处想?凌烈不敢心存侥幸。他心里总有种感觉,很多事情无伤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从不说出来,等着别人自己领会。 

那么,他知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想到这里,凌烈冷汗直流。不会的,无伤那么高洁的人,怎么能明白那些龌龊心思? 

既是龌龊的心思,就该藏在心底,永远不让它冒出头来,不然连无伤的身边也不能呆了。握紧拳头,凌烈暗暗下了决心。 

*** 

俗话说, 纸里包不住火,谎话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可凌烈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臭小子,你给道爷滚出来!” 

听这嚣张的口气,再加上这一声“道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凌烈第一个反应是想拿块破布塞住这矮子的嘴! 

好大的本事,一天功夫不到,就找到这里来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呀! 

他却不知道,近几年开始他随练无伤下山送药,见过的人也自不少。他相貌又俊美非常,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只需在镇子里留神打听,很容易查出来。 

扒着窗子望外看,外面除了昨晚那一高一矮两个道士之外,又多了一个老道士。想必是他们的师父长辈,请来撑腰的。 

有人撑腰也不怕,现在凌烈最怕的就是他们惊动了练无伤。可是,瞧这情形,想不惊动也很难吧? 

“怎么回事?”匆忙来到外间,练无伤已经先到了。“这些人似乎是来找你的。” 

“我……”凌烈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 

练无伤叹了口气,柔声道:“现在你该说实话了吧?”就知道这孩子会惹麻烦,却怎么不能放下他不管。 

心里一跳,无伤果然知道他说谎。事到如今,实在容不得凌烈再隐瞒下去,当下就把昨晚之原原本本向练无伤交待清楚。 

凌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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