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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将军,我是你的妻!-第20部分

小说: 将军,我是你的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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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了一段路,只见前面身影往一片缭亮而去。那是京城的八大胡同,贵族男人的天堂。傅垏帧随之追入胡同,只来得及看见他消失在一间妓院门口。他驻足,抬头,看见“绿绮阁”三个大字。他静静望一眼阁内一群正为台上欢呼的喝酒作乐男人,转身离去。          
                  第十六章 前事难忆 
  花厅内,一曲弹毕,台上白衣女子对台下的热情欢呼稍欠身,盈盈浅笑,正要入内室,忽瞥见门前一藏青色挺拔身影转身离去,她的心口莫名痛了一下。 
  她掩住那份刺痛,来到后室,只见后院与前厅形成一阵鲜明的对比。这里很静,偶尔只有丫鬟端着酒水食盘穿入前厅。她并未回暖香阁,只是静静在院里石凳上坐了。托腮望明月,月如玉盘,温润柔和,像某张深情望着她的脸。她的脑海猛的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孔,太快太模糊,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每次梦到这个模糊的面孔时,她的心会痛。 
  她知道那个面孔不是珏,而她也不是为心口的伤而痛,那个影曾经让她痛彻心扉,她知道!可是,珏不肯告诉她以前发生的事,春儿也不告诉她。他们,似乎在隐瞒她的过去。 
  她的心头又涌上一阵愧疚,珏如此爱她,而她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她却为一个模糊的男性面孔而心痛。这样,似乎对不起爱她至深的珏。她揽下薄纱,玉掌轻抚自己的容颜,她记起春儿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惊讶, “姐姐,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了模样?” 
  她变了模样吗?她以前是怎个模样?可是,没有人肯为她解答。春儿只是说,姐姐你和以前一样风华绝代。姐姐,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活着?她以前死过吗?她心口的伤痕,她的失声,绝对不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而珏在骗她!她的梦中,经常会有一个素衣女子飘落崖底,素衣女子的痛彻心扉和绝望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仿佛,那个素衣就是她。她痛着醒过来,然后,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望着夜空,她迷茫而忧伤。深深吸一口春夜的气息,平抚内心的骚动。她转身欲往暖香阁而去,突瞥见长廊的栏杆上一片血迹,然后地面是一路,延伸至春香房。是春儿受伤了吗?刚才在前厅,春儿似乎一脸急色进了后院。 
  她急忙奔至春香房外,房里燃着灯,很静。欲敲门,门却忽然被人从里头打了开。春儿见到门前有人,急忙将门掩了一些。她只露出一张脸,有些慌张的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妩辰笑了,取笑她,“春儿房里藏了男人吗?紧张成这样。”谁知,春儿听了愈加慌张起来。她捂了妩辰的嘴,将她拉进了厢房。 
  房里果真有男人,还是个一身黑衣,臂膀受了伤的男人。他躺在春儿的床上,利眼警惕的看着进来的白衣妩辰。春儿走到他身边,为他擦拭臂膀上的血迹,轻柔道,“禾建,莫担心。她是我姐姐。” 
  男人终于放松了警惕,道,“禾建今日受伤,暂时在这躲躲。叨扰姑娘了。” 
  妩辰望着高大男人一脸诚意,还有春儿对他的关怀,霎时明白了几分。她道,“既然你是春儿关心的人,你尽可放心在绿绮阁养伤。” 
  “谢谢姑娘。”“谢谢姐姐。”男人和春儿异口同声道。 
  妩辰了然笑了,而后正色道,“外面的血迹可引人注意,春儿是想让下一人知道春儿房里藏着男人吗?” 
  春儿脸色一白,“只记得他的伤,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了。谢谢姐姐提醒。”说着,连忙跑出门外。那个黑衣人进了“绿绮阁”,难道他跟“绿绮丽阁”的人有关?京城的八大胡同,似乎让那些反清的明朝乱党安了窝。这段时日,那些乱党频繁在八大胡同活动,他又岂不知晓?只是,皇上似乎只要他盯着年更尧啊。这么多年,经历佟泷科,八王爷,九王爷的叛变,倒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这内阁大学士的风吹草动。他始终相信皇上是洞悉一些什么的,所以他也警觉起来。他想起四年前的青海平乱,那一次,守在甘肃的年更尧在运送救援粮草的途中,让乱党将粮草烧个精光! 
  虽然后来抓到乱党主犯承认了此事,但他一直觉得这事是蹊跷的。他二十万大军紧紧守在湟中城外,将其围个水泄不通,又岂可让乱党飞出一只蚂蚁?除非,年更尧自己烧了粮草,或者他也与乱党有勾结!!! 
  傅垏帧沉重了一张俊脸,英挺的剑眉紧锁起来,薄唇紧抿。此刻,他的手中正握了一块刻有“明”字的腰牌,那是他从那黑衣人身上夺得。原来,那“绿绮阁”果然与明朝乱党有勾结!而那帮乱党想刺杀他!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树的火红,一地的红。每日,他期盼着会有个素衣女子,提着小篮来这棵树下拾花。然后,回首,对他嫣然一笑。他想念她绝色容颜上那一层薄薄的汗珠了。 
  走出书房,他看到尽忠职守的福伯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他突然问了,“以前少夫人可有来过我的书房拾花?”福伯老脸上涌上一层迷惑,“怜夫人从不曾来少爷书房拾花。” 
  傅垏帧一愣,道,“我问的是……”而后又停住,“罢了,罢了,现在问这些太晚。” 
  福伯反应过来,连忙接住话头,“依若夫人曾经来过几次书房,但当时少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所以我…………拦住了她。”语音里有点颤抖了,因为他看到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爷俊朗的脸上很难看,他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怜夫人我从来没有阻拦她进入少爷的书房的……” 
  “不要再说了,福伯,你没有错,一切是我的错。”而后,快步离开书房。 
  福伯呆愣,少爷宠爱现在的少夫人是人尽皆知的呀。至于那个被休掉的夫人,她是皇上赐婚,全家被抄斩,而且还弄掉红屏郡主的孩子……哎,都是她的命。只是,少爷到底是为他的哪一句生气?傅垏帧出了书房,想起了自从依若离去一直郁郁寡欢的娘亲。娘亲上次中的毒,小谷说是心怜命令她将绿绒抹在母亲的汤匙上。心怜真的会下毒害母亲吗?可是小谷不像是说谎,他难堪起来。这个让他疼爱,让他愧疚,纯净如花的心怜,她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他穿过长廊正要往多罗氏的房间而去,却见小谷头发蓬乱一脸泪痕跑来。见了他,似乎想躲起来,却又来不及,连忙止住泪请安,“少爷!” 
  傅垏帧静静看着小谷,发辫蓬乱,满脸泪痕,脸蛋稍见红肿,明显是刚被人掌过嘴 。“这伤,哪来的?”他问了。 
  小谷“扑通”一声跪下,连忙道,“小谷是因为做错事,所以被责罚。” 
  “小谷,说真话。” 傅垏帧厉声道,“可是为上次说错话被惩罚?” 
  “少爷,你怎么知道?”小丫头抬起一双迷茫的眼,看到眼前男人眸中的厉色,慌忙又低了头,“我没有说错话,那天我对少爷说的都是真的。” 
  傅垏帧深深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利眸眯了起来。如果这个小丫头果真说了谎,他绝不轻饶她!但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对心怜也会很失望。正想着,他看到长廊尽头走过来一个白衣身影,似是在找小谷。看到他,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移莲步走过来,“垏帧,原来你今日在府中。刚才我和小谷出去买了些胭脂水粉和女儿家用的东西,小谷这丫头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头上。”说着就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小谷,小谷一阵瑟缩。 
  “这些东西可以交给下人出去采买的,何苦自己亲自出去呢?心怜,既然你刚从外面回来,那一定累了,你先回房歇息去吧。”看着白心怜一身白裘,似是果真从府外回来。再看看一脸惊惧的小谷,他眉头皱了起来。而后他道,“小谷,陪夫人回房歇息。” 
  “垏帧,既然今日你在府中,何不陪陪我,你已经好久没陪我了。”白心怜娇嗔起来,自从那个女人离去,这个男人便明显的冷落她了。这个男人在慢慢远离她,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让这个男人属于她。 
  看着一脸娇俏走过来的白心怜,傅垏帧利眼里闪过困惑。他道,“心怜,我此刻得去看看娘她老人家。” 
  白心怜亲热揽了他的胳膊,甜甜的道,“垏帧,我随你一起去。”  
                  第十七章 绿绮相见 
雅致不庸俗,没有一般妓院的淫秽,酒客与花娘们调笑着,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一掩面纱衣女子在高台上轻扭腰肢,极尽妩媚之能事。旁边,几个雅致女子琵琶半遮面,串串轻灵的音符在厅内缭绕。 
  男子甫进门,便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一身简单石青长锦袍,银黄腰带,腰侧佩带一碧绿剔透美玉,虽是随性打扮,仍掩盖不了那身贵气。气宇轩昂中带着沉稳,睿智,再看那虽是冷漠,却犹如刀削斧刻的深邃五官。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抿紧的性感薄唇,犀利的星眸盯着全场的男客,似是搜寻,似是随性。 
  全场的花娘都看呆了,她们在花柳之地可是从没迎过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们停止了调笑,默默看着男人走入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座。一双双娇媚的眼净是往角落的男子身子上瞧,却有一个浅绿纱衣花娘苍白了一张俏脸。 
  这个男人怎么会来这儿?春儿连忙侧过身子,她可千万不能让这个负心的男人发现她。她现在只希望姐姐和大当家在一起,因为只有大当家才能给予姐姐幸福。 
  傅垏帧搜寻了整个花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可以很肯定那日那个刺杀他的黑衣人逃进了这“绿绮楼”,那日他打伤了黑衣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黑衣人肯定在这养伤。 
  他喝着酒,拒绝了前来的花娘。犀利的眼紧紧盯着每个喝酒寻欢的男人,顿住,原来连内阁大学士的公子也来了,而年如洪旁边的花娘。春儿? 
  那女子虽是特意用丝绢掩了面,但那身形与春儿颇像。而且她还故意掩面似是不想让人认出她,他可以更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那么,春儿知道依若的消息吗?他激动起来。 
  春儿正要起身去后院阻止接下来的节目,猛然,全场安静了下来。每个男人都开始全神贯注盯着高台,原来跳舞抚琴的女子都退下了,只见一婢女抱了一柄绿绮琴放置在台上的琴架上,而后退下。 
  稍会,一白衣女子慢慢从内室走出来,只听得男人们一阵激动的欢呼,和春儿的担忧。角落的傅垏帧猛然被夺去了心神,他紧紧盯着慢慢走出来的白衣女子。她一身白衣胜雪,乌黑青丝在头顶随意拢起一朵斜云,其余全部倾泻在柔弱右肩。她蒙了白色面纱,但那双水眸,那双盈盈水眸,绝对是属于依若的。这次他不再迟疑,他非常肯定她就是依若。上次他一直不敢肯定清格勒就是依若,只因清格勒有一张与依若完全陌生的脸。可是这次,他不再为他那该死的迷惑而与依若擦身而过。 
  台上的女子稍一欠身,稍稍环顾了四周,正要坐下,猛然被角落一伟岸身影震住。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出现在“绿绮阁”门口的男人,他正用他那犀利深邃的眸盯着她。她的心,窒息一痛。 
  傅垏帧站起身,激动的看着亦看过来的女子,她看向他看到他了!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很陌生。他走过去,走上台,走到女子的面前,深情的道,“依若,你还活着。依若……”女子睁着一双迷茫的盈盈水眸看着他,捂着胸口,却并不言语。他一把将她柔弱的骨搂进怀里,激动起来,“依若,依若……” 
  妩辰被男人搂进怀里,一阵好闻的熟悉的麝香钻进她的鼻间。她有片刻的怔忪,这个怀抱似乎是她贪恋栖息已久的,她,并不排斥这个怀抱。末了,她想起弘珏来,她即将是珏的妻子了啊,怎么能……她猛然跳开这个男人的怀抱,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依若。我是妩辰,我想你认错人了。” 
  傅垏帧震惊了,他认错人了?她是他心爱的却一直被他伤害的依若啊,他如何能认错?他道,“你是依若,我深爱着的依若。你,不记得我了吗?” 
  妩辰摇摇头,盈盈水眸迷茫的看着他,她捂着胸口,对这个男人承认着,“我不认识你,但是看到你,我的心会痛。” 傅垏帧再次紧紧抱住她,激动的道,“依若,你活过来了,你能说话了,可是你忘了我,你忘了我,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啊。” 
  春儿担忧的望着台上的男人和女子,柳眉轻蹙。这个男人啊,又要搅乱他们这份安宁的生活了。 
  “妩辰,在想什么?” 
  临窗的白衣女子回首,看到身后的白衣男人。笑了,她走到他身边,“珏,你来了。” 
  白衣男子深深看她一眼,轻笑道,“刚才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晓。”妩辰心头一嘁,刚才她在想那个让她心痛的男子,那个男人说爱她,说她叫依若。那个男人看她时,深邃的眸布满忧郁和深情,似要把她吸进去。而且,她很贪恋那个男人的怀抱。 
  她看着丰神俊朗的弘珏,感受到他熟悉的宠溺,她在心底开始愧疚起来。将嗪首轻放在他肩头,她轻道,“珏,我什么时候能成为你的妻?” 
  弘珏温柔的抚抚她柔顺的发丝,利眼看着窗外的夜空,沉声道,“快了,只需再服用三次水明月,妩辰的病就会痊愈。到时候,我会让你风风光光成为我的妻。然后,我们云游四海。” 
  妩辰抬起嗪首,玉手抚摩他俊朗的五官,喃喃的吐露,“珏,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受制于皇上。没有我,你早已做了个潇洒闲人。”弘珏打断她的话,“傻妩辰,我需要你做伴。莫要胡思乱想,等着做我健健康康的妻。” 
  她躺在男人怀里,望着月,脑海却不由得浮现另一个冷俊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心口疼痛的男人啊。她抱紧弘珏的腰,似要坚定自己的信念。虽然那个男人让她心口莫名的痛楚,但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告诉她,嫁弘珏为妻,嫁弘珏为妻。所以,她一定要顺应自己的内心。漆黑。 
  寂静的街头,只见一辆马车往城西辘轳而去。车门口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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