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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西门吹雪-程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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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只是不甘心。”
  “好了,铃木在陈氏的投资也不少,风也可以支持你一部分——只要你速战速决,应该也够你用了。”
  如果庄青杨真的只是临死前的挣扎的话。冰试着鼓励她,让她安心。
  对方还能撑多久?能否久过她?现在他们谁也不确定了。速战速决?太不容易了。她不能输,她不能输。
  程真一遍遍念着,心里忽而有些空荡荡的。
  
第 29 章

  29
  
  下班时间。
  邵雍捞起西装外套往外走,意外的发现,门外的走廊里站着庄宝琦。看样子是等了好一会儿了。
  宝琦听到他的声音款款走过来,努力抬起了脸,却嗫嚅着不敢开口。
  看来,只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太说不过去了。邵雍停下脚步。
  “宝琦,你来找我的吗?”
  宝琦点点头。
  邵雍等了等,试探的问:“有话和我说么?”
  宝琦又点头,手揪着衣角,一副无措的样子。
  走廊里不断有员工经过,纷纷和邵雍打招呼,这下,又免不了流言蜚语了。邵雍叹气。
  几分钟后,他们在楼下的咖啡厅里,面对面坐下。
  宝琦挣扎了许久,才说:“我和妈妈……去见她了。”
  虽然她没明说,但邵雍的动作,立刻就停住了。
  “她……说什么?”
  “她很激动,妈妈也很激动。他们说的都是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他听母亲讲过一点,大约拼凑的出来。
  “你妈妈骂她了?”
  “嗯。”虽然她也没吃亏,但还是妈妈先开战的。
  邵雍沉默了。生在那样的家庭,她的过去究竟如何,光是用想的,他已经觉得痛心了。
  “邵哥哥,你和她在一起……她可能在……”
  “你想说,她在利用我,是吗?我已经知道了。”
  宝琦被说破了心声,脸上更僵。
  不错,邵雍一度很气她,可他和她曾经的一段感情,却是不争的事实。仔细回想,他不相信她没有动心投入过。他不信。
  他一直在想,那天的决绝话语,是否因为他太过震惊和激动?明知以她的脾气,决不会在他的质问下,说出什么软语来,却还要和她越吵越凶、直至决裂?结果,关于他与她,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那曾经晶莹闪烁的双眸,泪眼朦胧的脸,夜夜的缱绻浓情,全是假的吗?鬼才会相信。
  看着邵雍忽然失神,眼里也温柔起来,宝琦鼓起全身的勇气,才说出口:“邵哥哥,你忘了他好不好?……我可以陪你啊。”
  邵雍迎上宝琦的脸,心知她的痴情,但态度还是强硬起来:“不。宝琦,我不想在已经伤过你一次的情况下,再给你什么无谓的希望。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是非我不可,明白吗?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听话的小妹妹,仅此而已。我——心里还有别人,你不要再傻等下去了。”
  只希望她明白,没有他,她一样可以过的精彩。除了爱情,她还可以有其他的生活目标。
  她就是足不出户的当惯了娇弱的千金小姐,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打击都受不了。程真比她还小着几岁,还不是早就出来打拼了。
  宝琦的脸刹那间雪白。没有什么拒绝比这更直接了,他不要她!她的倾慕、她的希望,被打击的粉碎,和她的心一样。
  而邵雍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想起8层她曾坐过的那张桌子,至今仍空着。几次人事调整,没有人被允许再坐到那里;每次他从车库出来,眼前似乎还全是路灯下她疲倦的影子;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把车开到了他的楼下,仰头望着她的楼层,呆呆的坐到深夜;还有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她一遍遍的要他保证,“你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也许,我真的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邵雍轻声说。
  宝琦颤颤的站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程真和炎商量的结果,是把铃木在港都的投资想办法套现,转投到飞扬。
  之前炎把大笔的资金都交给了程真,所以手上富余的银行存款不多。算来算去,只能往地产上打主意了。
  陈氏在铃木的协助下,已投资了十几处房地产。当时选择的地段就不错,现在都在稳步升值中,被市场很是看好。拿它们套现,应该问题不大。
  炎找陈允言谈了很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终于说服了他背着铃木总部,任由炎处置这些地产。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又遇上了阻碍,并且让大家都灰了心。
  
  起初,前来洽询的买家很多,对地皮和房产规划都很满意,价钱方面也好不吝啬。但第二天——便一位也没有了。打电话过去,他们支支吾吾的推托,即使陈氏肯忍痛降价,他们谁也不愿买了。
  每一家都是如此,不论规模大小,任你条件再优渥,一天之间全部闭紧了牙关——就是不买。程真快要急疯了。
  港都的地产商,少说也有几百家,竟然异口同声的拒绝,莫非见鬼了不成?这也太诡异了!
  陈氏的人每天到处推销,嘴皮子都磨破了。连炎也跟着跑进跑出,可就是卖不出去。四面碰壁之后,风终于查出了其中的因由。
  
  “娇娇,港都的地产,恐怕我们是碰不得了。”
  “什么意思?”
  “有人放出话来,说他对陈氏手里的地产志在必得,谁敢插手这单生意,就是和他过不去。所以,买家才全都一股脑儿的退出了。”
  “是谁?这么霸道,他想干什么?”
  风说:“能让整个地产界言听计从、退避三舍的人,还能有谁呢?”
  “你是说,汤国城?”
  “是的。庄青杨那只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搭上了线,汤老总居然肯帮忙。”
  程真忽然有些眩晕,伸手撑住头,才道:“他不是对我们的地产志在必得。而是——要斩断我们的后路!怪不得之前,我们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们,原来他们攀上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还以为凭着铃木的实力,能拖垮他们呢。居然让他们请出汤老总来!
  即使把港都置下的所有投资都卖掉、即使风再次解囊相助、甚至日本那边肯继续拨钱过来,又怎么敌得过汤国城?
  该死的,为什么汤国城要横插一杠进来?
  程真的心慢慢的下沉、下沉,胃里忽然翻江倒海,冲到洗手间,哇哇的狂吐不止。
  她这两天吃的东西不多,吐出的几乎都是水状的液体,一直吐到全身都没了力气。
  风轻轻的揽过她:“娇娇,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不用了,之后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们别管了,歇一歇。”
  程真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扶着墙壁站起来:“风,你该去接欢欢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接下来,程真开始处理陈氏内部的善后工作。
  之前忽然提出要卖掉的决策,给陈氏内部带来了不小的动荡。铃木是陈氏的母公司,这个决定程真要负全责。遗留的问题,程真主动请缨由自己来处理。
  陈氏平稳运行有一段时间了,但历史问题甚多,人心不稳。陈允言才接手不久,铃木又入主进来,一番折腾,体制上漏洞很多。炎没少和程真念叨,所以她做起来还算轻车熟路。
  不几日,飞扬的股价又扶摇直上了几个点,俨然已是市场大热门。
  她不再去纠缠大股东,庄青杨也就乖乖收手。他有自知之明。钱毕竟不是自己的,时时报备不说,用起来也不敢大手大脚。他用的越多,对汤老总欠的人情越大。那可是迟早要还的。
  他现在,也只稍稍领先程真2%的份额。好在,大股东都快被他游说过一圈了,相信谁的价高他们都明白。
  暂时,他不会有危险了。
  股价越高,公众越容易相信,飞扬的情况正在不断转好之中,他当然乐了。
  那孩子对大股东还不死心吗?看她还能说动谁好了。
  
  宝琦最近一直寡言少语,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整日的窝在房里躺着,最后索性饭也不吃了。
  丁采敏看不过,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来,大训了一通。
  “亏你还是庄家大小姐,这样子不让人笑死才怪!我丁采敏生的女儿,怎么会软弱到这种地步?你说你,说丑也不丑,又不是不学无术,怎么就套不住一个男人?”
  “你和他一起十几年,他们才认识多久?早就叫你放开胆子去追了,你推三阻四的又不敢!要是早听我的,你们现在孩子都几个了,何至于让别人钻了空子、捡了便宜?你笨不笨啊你!”
  “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还有,你父亲这几天正高兴呢,你也不说下楼多陪陪他,一点眼力也没有,我真是白养你了!”
  丁采敏足足骂了一个钟头,心里憋的晦气才舒缓了些,扭着腰颇有仪态的走了。
  宝琦捏着被子轻轻的啜泣。她也不想的,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开口说,他根本不要她。
  
  隔天,很晚也不见宝琦房里有动静,佣人送饭上去,门却从里面锁上了。
  丁采敏以为宝琦又和她赌气了,也不去理会。
  等庄青杨晚上回家,亲自仔细询问了佣人,才觉得不对劲。叫佣人取了备用钥匙来,匆匆上楼到女儿的房间,旋开房门——看到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后的女佣也失了心智似的、尖叫不止。
  那年轻的女孩,静静的躺在床上。雪白的睡衣,雪白的脸,唯有那腕间的一抹鲜红,像开在她手臂上的一朵蔷薇花,妖艳欲滴、触目惊心。
  血已凝固,地板上还残留着已达片的血洼,直直的流淌到门口。血的颜色早已不再鲜红,有了干涸的迹象。
  显然,她已死去多时了。
  “宝琦,宝琦!”庄青杨踏着血迹扑到她身边,手指所碰之处,尽是冰凉。
  他从小看着她长大,虽然不是亲生,但宝琦乖巧柔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膝下无子,身边又只得她一个,所以疼她甚深,心头肉一样,捧在手心里养着。
  她竟这样就走了。在她花一样的青春时节,自己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傻孩子,你何苦如此?”
  庄青杨忽然有些支撑不住,身子一沉,双腿不由自主碰的跪上地面。挣扎了半晌,费了好大力气才又站起来。
  
  宝琦居然死了。
  程真瞪着新闻屏幕,久久不敢相信。
  庄家小姐自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她,看来那么怯懦的女孩子,怎么下的了手?用刀子割上自己的手腕,那要怎样的决心?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知道庄青杨的存在以来,程真一直十分憎恶她——因为她是丁采敏的女儿。那样不堪的女人生出的小孩,必是一丘之貉了。
  她恨宝琦坐享她该拥有的一切。可当她听到她的死讯之后,却无法感到一丝痛快。甚至,有了一点点的心虚。
  电视画面上,记者正在她的葬礼现场。萧索的墓园,满目的黑衣,这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据称庄青杨身体不适,所以不便见任何媒体。镜头上频繁出现的,是自愿出来应付的邵雍。
  看到邵雍的脸、邵雍的眼,程真刹那间明白了——她,是因为他、或者说他们才死的!所以,他才会有那样内疚的眼神。无论他对外人表现的再隐秘,她一眼就能看出,不会错的。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竟为了爱情,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程真心里有些乱了。宝琦的个性她曾经详细的研究过,这个女孩子的弱点在哪里,她太清楚了。即使她算是“插足”,也是利用了她和邵雍之间感情根本不够才得逞的。
  她没想伤她到这种地步的!她只想让她也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而已,她没想让她去……
  邵雍,你别怪我,也别怪你自己。我们没有错,是她想不开,是她想不开。
  
  卓西风把一叠文件碰的摔在程真桌上。
  “你想干什么?”
  风厉声问。他对程真一向温和,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程真翻了翻,心知自己的计划败露,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任他发泄一通怒气。
  他带来的,是陈氏所有房产的产权证明副本,是程真专门备份出来准备留为己用的。副本在她手里,自然代表她就有任意处置的权利。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就把它们全部抵押给银行了,不管他们的条件有多苛刻,是不是?”
  程真黯然点头。
  没错,这就是最近她暗中进行的交易,用陈氏的地产做抵押,高息从银行取得借款,以应市面之需。飞扬的股价升起来了,市面上必定大有可为。
  “娇娇,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利用职务之名、行贪污挪用之实!一旦被发现,这是要上法庭的。Jackie从小教我们做投资,绝不是为了这个!你之前的手段如何粗鄙,我可以体谅,但起码你要守住底线——娇娇,你不要叫我看低了你吧。”
  在几个弟子里面,风最得大家的信任和尊重,算是大师兄了,。
  “我不想就此认输。”她精心布局、步步为营,都走到了这一步,不甘心啊。
  Jackie素来最强调操守,这种狗急跳墙的法子,如果不是逼到这一步,她想都不会想。心高气傲如她,怎么可能放得下身段。
  风在她跟前坐下:“做我们这一行的,胜败还不是常事?你是以前太顺了,才会这样急躁。你才多大,还怕输吗?”
  “我怕。风,我怕以后再没机会。”出其不意,是她这次能得手的重要因素。下次还可能吗?
  “可你赢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为了飞扬,把你自己的前途、事业全部搭进去,值得吗?即使最后飞扬落在你手里,你就不怕失去的反而更多?”
  做投资最重要的是合算,她程真的价值就值一个飞扬了?Jackie听到恐怕会气死。他一直自诩是投资界的大师级人物,而程真是他几个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前程不可限量。
  她真的要誓死一搏吗?
  程真垂下双肩:“我真的好矛盾。风,你知道么,我现在失去的,已经很多了。”
  她想要的、她喜欢的、她放弃的,竟一样都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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