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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殇(自始至终首篇)-第13部分

小说: 情殇(自始至终首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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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停驻龙座之上,对峙。良久。“皇兄以往性子没那么急。”濮阳曦低低的道。轻飘飘的移到书案边,将小侄子抱起来,随手将剑向后一扔,完美的套入剑鞘中。“你也不曾那样烈。”他们两人都算是温煦之人,这样冲突还是第一回。濮阳熙轻道,剑入鞘中,蓝光隐去。“为何不肯?”皇兄向来不会拒绝他的。何况,皇帝原本也应当是他来当。“不知。”亦不能知。“你不知?……或许,我已是明白了。”声音无任何起伏,脸色温和。濮阳熙只能沉默。打破这沉默的,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虽是由凌乱可见来人急切万分,但那人也没惊动了侍卫,忍着呜咽小心的靠近着御书房。末了,轻轻叩门。立刻猜出了来者何人,濮阳熙上前开门——门外,衣裳整齐、发丝却未拢起的钟离颜眼泪涟涟的低头便跪下了:“圣上!崴儿不见了!请圣上悄悄派人找找……臣妾……臣妾……”后边濮阳曦听得声音,飞身过来,将手里的小侄儿递给濮阳熙。“皇嫂莫急,崴儿好好的呢。”不愧是钟离长公主,临到此时也没乱了章法。只是苦了她自仪圜殿穿过御花园小心翼翼的到这里了。“谢圣上!”一时心急的钟离颜竟也未听出濮阳曦敬称有了变化。站起身后,她向濮阳曦旁边立着的人一瞧,当下愣在原处:“王爷!”御书房内此刻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濮阳熙沉着脸倚在书案边,濮阳曦脸色也未好到哪里去,坐在龙座上一语不发的。钟离颜抱着麟儿,小心的站得远些,以免打扰兄弟二人商谈秘事。当她瞧见自以为一直流亡在外受尽苦头的夫君便知事情有异,这怕也是夫君不愿令她知道之事。本是抱了孩子便要回仪圜殿,但被圣上止住,也只得留在原地等着发落了。圣上究竟要说何事?怎会惹得王爷如此不悦?“曦儿,曦儿……你要逼我么?”外头侍卫报打四更,濮阳熙才瞅一眼钟离颜,开口低声道。“皇兄想到哪里去了?曦儿怎敢逼皇兄?不过是替皇兄着想罢了。”苦笑着,濮阳曦顺手拿起财务尚书呈上的公主大婚用度帐本,看似细细的瞧着。“切莫对不该信的人心软了,你忘了?”居然不让她走?不让他找机会下手除了这聪慧的女子……曦儿当真是变了。“若令皇嫂离开,后果怎样你我清楚得很。恐怕你也明白得很——我担心的不是皇嫂走不走罢,皇兄。”做事不择手段,杜绝一切可能威胁,是皇兄以往日日向他耳提面命的法子,他曾是深信不疑,只是现下做不来了。“她可能与那些个叛党联合,将我俩的事泄露了。”昔日枕边人,今日举刀相见也不无可能。能令他濮阳熙相信的人真少之又少。“绝不会。且不说我早已防着了,单看她那眼神也绝不会在皇兄眼前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笑笑的朝忐忑的钟离颜看过去,濮阳曦叹道,瞥瞥自家兄长何以见得的表情,再叹,“那眼神,与我看朝时,是一样的啊。”濮阳熙却是一震,脸色突地万般难看。濮阳曦合上帐本,无视他刹间冷漠的神情笑着走向钟离颜:“皇嫂,现下可回去了。看到皇兄安然无恙,睡得着了罢?”带着些许羞意,钟离颜望望冷凝着脸的夫婿,笑:“谢圣上恩典。”“好生见外,谢朕做什么?”爱怜的拍拍还睡得香的小家伙,濮阳曦此刻就像不曾为情所困过的那开朗少年,令得濮阳熙忍不住也过来瞄上两眼。他却脸色未变的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孤单,以万分认真的口气道:“皇兄,好生陪着皇嫂歇息去罢,过几天沐儿出嫁,小心打点打点也来看看。”濮阳熙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是好,只得讷讷的带着钟离颜母子走远了。皇兄,你却也是陷下去了么?原来如此啊……若有所思的,濮阳曦关了书房门,想着远在秦州的韩朝,一夜相思煎熬,至天亮才阖了阖眼。
  两日后,公孙国皇帝无忧帝公孙旭及其随驾进撩晔,亲自再向无情帝谢婚。无情帝濮阳曦将他迎入御书房议事。自午时至酉时,足足三个多时辰相对畅谈。两位圣君惺惺相惜也令后人传为佳话。不过与寻常百姓街谈巷议中皇帝准是在议两国交好之事截然相反,这两位所论所谈从头至尾都未曾离过——韩沐这可人儿。却说濮阳曦将公孙旭迎入御书房后,前两个时辰都在忙着打量他这未来妹婿;而公孙旭也丝毫不作的望着他,任他估量。虽不十分俊俏,长得倒也不差,尤其是那股子气势,绝非小妮子心仪的公孙皓可比。不错不错。再瞧瞧别的……直到过了申时,濮阳曦像是终究够了似的才开口。这开口却将公孙旭吓了一大跳。“朕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先行答应?”“若是能做到,自然是答应皇兄的。”公孙旭改口也改得满快,回道。濮阳曦一时竟想着该如何开口?这本是两人的事,如今他这做哥哥的硬插进来,可不知会有何后果呢。公孙旭见他难开口,想也是不好说,仔细考量一番,多半也是为了韩沐儿。虽他生性不好色,对韩沐这天仙国色也无甚感觉,但不冷落她倒是做得到的,于是他便自行开口:“若是皇兄担忧了朕与沐儿,朕可在此立誓……”“……朕并非忧心于这个——。”忙忙的止住,要是再不说令他会错意,沐儿往后被当块宝似的宠着还不上天去了?“朕想请陛下,在沐儿十八岁以前……莫要碰她。她年纪还小,怕是不妥当。”还是说了……公孙旭惊讶的望着这无情帝——比他早七年便接了皇位,立下无数功勋被世人爱戴的皇帝,素来听闻无情。怕是世人都未见他表露情意之时才有这不实传闻罢。若是无情,怎会对这义妹如此挂心?半晌。“是。皇兄说得是。”“怕朕苛求了罢。公孙国女子未及笄便可谈婚论嫁……若陛下欲纳妃选嫔,也是自然而然。”这倒令濮阳曦有些意外了。“朕本便对男女之事甚为驽钝,怎会想着纳妃选嫔自讨苦吃?”苦笑连连。“如此……甚好。”沐儿,以后是福是罪可全得靠自个儿了。皇帝哥哥扯下老脸来说也只得点到为止了。期望,你能比皇帝哥哥与你哥过得好。大年三十,濮阳贞淑公主韩沐出嫁。无情帝大赦天下,万民欢腾庆贺,就如自家嫁女一般。自然,这风声也传到东陲秦州地界。当晚,韩朝独坐在海边,任惊涛拍岸、波浪汹涌,他只是望着、望着,依旧冷漠。而京城之中喜气洋洋,到处挂着各家各户晾出的红绸纱,一夜之间像是遍地喜事。无情帝于内城前大摆宴席请各方百姓上座。为沾光享用御膳,内城前简直是人满为患,连个伸手指的空地怕也难找。看得好不容易出来逛逛打算给小妮子买点小玩意的濮阳熙啧啧感叹:濮阳国何时竟休养生息到这地步了?怕不能用走的进内城了,罢了,爬墙也是一样的。拈拈杏黄色绸袋子,份量可不轻,濮阳熙露齿一笑,纵身便飞跃入了内城、入了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到得宫里,得知天地也拜过了,他便赶向洞房。一片红色的洞房中新娘还在,另一个却不是新郎。濮阳熙从窗户飘进时,见的便是着红衣的韩沐跪坐在濮阳曦身前痛哭的一幕。而他那生性开朗的弟弟,也只轻轻拍着她的肩,眼眶早已润着。他的曦儿,早已变了罢。是为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为那绝美、绝傲、绝艳、绝尘的男子……无人能止,包括他在内。韩沐次日辞过太后、太妃,别过钟离颜后便随着公孙旭返回公孙国。至此五年之中,她再未踏上濮阳国土一步。与她归夫家类似,被濮阳皇太后自作主张招来的各国公主、郡主们也都纷纷回国,暗里将那俊美无情的皇帝怨得珠泪儿垂了数月之久。太后仍是不肯罢休,还想着要在国内大选大家闺秀,不料被皇帝请到御书房一叙后,从此只管念经求佛,不再过问后宫空虚之事。五年匆匆无话。真正叛乱阴谋黑幕,已掀起——
  天命十六年四月,濮阳国内处处灾害,国库大开多次,公孙国、慕容国、南宫国、钟离国皇帝纷纷开库相助。哪知不久灾害肆虐,五国皆受其苦。眼见黎民百姓受难,官员节衣缩食已无助益,濮阳曦无法,只得再三严令各地商人不得居奇囤粮,并强行将京城附近数州富商聚齐,逼迫他们交钱交粮。此举令得全国富商人人自危,怨声载道。子时,御书房。“邬卿切记小心行事,这京城护卫之责,朕就托付与你了。”连日劳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何况五年来,濮阳曦并未好生歇息过。邬留苘叩首谢过龙恩,匆匆退下了。吁口气,望着他走远了,濮阳曦这才将书案上的情殇酒拿起、灌下——“又在喝了。酒量是练出了,当心身子骨。”杏黄身影破窗而入,忧心忡忡的便劝道,“你那结拜大哥欧阳醉何苦送你酒喝,不是在纵容你么?”若是他,决计不能令曦儿再沾染这物事一分一毫。“这酒不伤身,伤心呢……皇兄。”笑得带涩,回身将酒放在案上,“怎样?”“尽在掌握之中了。未曾想到查来查去,众多皇族遗亲中,为非作歹的可不少。”不着痕迹的想将那酒夺下来,不料却被发觉。见濮阳曦又将酒壶抱在怀中,濮阳熙只得叹气。“真想坐朕皇位的却是不多罢。”“不过就那几个人,我已杀了不少了。现下可确定的祸首有两位:烟州郡王濮阳韦,老谋深算,看来便怀有异心;漓州郡王濮阳寄,装疯卖傻,怕也是问题人物。”“朝中呢?”转身又大喝一口,剑没入心口怕也没此刻疼痛。背叛,接踵而来全是背叛。朝啊朝,我究竟离你所在之地还有多远?地,远得可计量;心却遥遥相望,如隔亿万里。“唯一可知的只那一个。”“哪个?”“曦儿,你知道的,何必再说了?”就是枕边人也能叛乱,只就血缘关系而已,怎能维持得住忠心?愈是亲近之人就愈要把持住不能信任——帝王之道啊。可惜,他们弟兄两个打从听了师父感触良多的教训后,便从未放在心上过。而现下,尝尽了苦头。“是。知道了。”强作欢颜的回头,扔开空酒壶,“皇嫂像是有喜了,皇兄还是去仪圜殿瞧瞧得好。”直勾勾的望着他带着空洞、痛楚的眸,濮阳熙慧黠的瞳也蒙上抹黯色:“你……当真不要这皇位?丢开这,能令你更快活?”“我不知往后之事。但,皇兄,如你所见,我独尊濮阳但却痛苦异常……”朝,朝。当初三人在长空亭饮酒,我以为你不会离开,以为他全然忠心……怎会如此?怎能如此?!除了你与皇兄,我还能信谁?我厌倦了这勾心斗角的日子了,厌了、烦了。秦州,可是我的去处?离你一日,如三秋。五年——身累了,心亦累了,念也狂了。“好。此事完结后,我便登皇位替你罢。”内心狂乱是为了何人?!为何不是因为曦儿要离开?!而是——他们竟又要相遇了?罢了罢了,五年,终于看清自己了。那人儿,终究是令我也陷下去了么?濮阳熙杂着万千矛盾心绪的望着爱弟欣然而笑的模样,终不忍再留下,转身离去。“皇兄!七天之后!”回过神来,濮阳曦忙追上去轻唤道。七天之后,便结束了罢。“影子传话小心为上,怕是咱们杀师的仇人也碜合了来。”竟忘了这最重要的事,濮阳熙有些懊然的回首道。“夫子教?!”那群邪魔歪道居然敢到皇宫来撒野?师傅大仇非报不可!他们竟然先送上门来,正好!先前的喜悦与郁怒被丢到九霄云外,两兄弟在烛光下悄声算计着。直至天亮,灯灭。一夜未曾歇息过的濮阳曦便又上朝。濮阳熙也马不停蹄的带着密旨赶往北方通知叶非败暗地里备军前往京城助阵。接着,他启程至秦州,打算将影子唤回濮阳曦身边,好好守侯着,以免着了夫子教暗算。而一到秦州,便不得不见——那犹如白玉麒莲般的人儿。秦州,盐场。晶莹如雪的盐山间,一位如仙般的人儿正默默的做着重活。相对同样做苦役的劳工们,他步伐如飞,身姿敏捷。乌黑长发飞扬,遮盖着他不知迷倒多少秦州待字闺中的小女子的绝美脸儿。近日风奇大,不知风暴可近了。若是,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练练轻功,将自己悟出的招式活用一番,看看效果如何。一面加紧搬运这些秦州人靠着活命的无暇颗粒,韩朝一面升起少有的期待。自从首次见着风暴,偶尔明了这风暴正是助他练武的好伴后,他便一日胜一日的想着风暴早日来临。只是……这回像是来得早了一个月之久。“大家伙儿可得快些!看那天——哎呀,可是了不得的大风暴!”见天边突然乌云重了,监工扯上短袖也忙碌起来。韩朝顿顿,静伫在盐山边,平静无波的眸望向乌墨翻滚的天边。从未见过那样大的风暴上陆,如此壮观的隐隐巨浪,夹着震撼天地的呼啸——疾奔。怕是用不了一柱香便会近了。近日连连天灾,前不久才少见冬日大旱,雪雨未下过一滴一丝,如今来暴风雨,又是涝灾将至……难不成是天命将变?!脑中突然闪过张开朗的笑脸。心思转念快得令他自个儿都觉着心惊。罢罢罢。变又干他何事?他们,早已形同路人。“韩谪仙!累了便歇歇。你这薄弱身子可抵不得我们粗壮汉子!”不远处的劳工见他停了,忍不住出声关心——虽然他也奇怪这瘦弱书生模样的男子如何能捱这么几年,记得上回有位书生来这盐场没几天便累得病了,如今还离不了药罐子呢。“啐啐!谪仙哪能跟咱们这些个粗人比!李二!手脚快些罢!暴风眼看便到了!”监工大叫道,回头也忙唤韩朝好生歇息去。韩朝不予置词,转身又开始繁重的运送。这五年来,盐场的人都唤他做韩谪仙,他从未应答也没多说。这里人们生性朴实,怎样唤都随他们喜好就是,不过一个名号罢了。倒是曾送过几位不怀好意的囚犯来,被他狠狠教训过几次后也都不敢再出现在他眼前了。是了,想这些不就好了?他脑子里向来装的事情不多——向来如此。墨似的云翻转得越发厉害了,转眼间便自天边移来。狂风起,卷着水沫、盐粒乱舞,三尺之内竟不见人影。监工残破的嗓音叫喊着各位奔进附近高处的岩洞中避难去。韩朝文风不动的立在原处,素袍宽袖里满是腥风,却盛开如最美如幻般的慕容国白玉麒莲。“谪仙人呢?!风暴来了!谪仙快来躲一躲!”监工破锣般的嗓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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