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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王将 作者:红花1-第18部分

小说: 王将 作者:红花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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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笃平点点头,又犹疑道:“兄弟们部署未定,此时起事,只怕……”
  “总不能让他们送死。”李图整顿衣冠,双目低垂,隐现精光,“若是上受天命,自有天佑。” 
  稍一沉吟,沉声道:“你们勿在此久留,速去!”
  两人拱手齐唱:“受命!”即刻去了。
  李图再看看地上尸首,叫了小五进来收拾。
  两人掩门而出,柜子里的弘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脑子里仍乱作一堆。
  怎么办?
  屋里没人了,但只怕就在屋外附近地方。要不要去门口看看动静呢?
  弘华试探地将柜门微微推开,一动,登时感到酸痛非常。这才发觉,冷汗已将衣裳湿透,手脚都僵硬得不能使力了。
  正举棋不定蠢蠢欲动,门棂一响,她连忙拉回柜门,定住手脚,屏住呼吸。
  李图与小五进来,细细打扫了一遍。直到毫无破绽了,李图向小五低声交代了几句,遣他出去。略一思索,又做了一番布置。弘华看得不明所以,只是暗暗心惊。看他利落果决的模样,哪里是她的阿骥?
  准备妥帖了,他坐回桌案前,居然真的继续画起画来。
  弘华在旁边看着他安然作画,目光纯净,神态恬然。这熟悉的场面让她不禁疑心,方才所见都只不过是荒唐一梦。
  “古大将军到!”小五在外头大声叫唤。
  李图稳坐,又象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随意丢在桌案下。
  是一幅桃红绢袖。
  弘华一愕。那不是她的吗?以前她常戴的,但已经丢失好些天了。为什么?
  正惊疑。屋门大开,古八荒昂然进来,脸上有一丝微笑。
  “亚父。”李图笑起来,一如既往的纯真。
  “公子可安好么?”
  “多劳亚父挂心。”李图一面把他让到红木怀椅上坐下,一面笑道,“方才季令官才来过,说是亚父记挂,我还托他替我问安,不料您这却亲自来了。”
  古八荒目光一闪:“统会来过?这是去哪儿了?”
  “不知季令官想到什么,匆匆来,又忽地匆匆去了。”
  “是么?”古八荒似有所思。看到桌上双杯,又见地上绢袖,问道:“洪小姐也来过了么?” 
  李图一愣,笑而答道:“是啊,婷娥来了,方才听说前日送来那一双锦鲤,跑到后园看去了。”说着指指桌上砂壶:“这是婷娥带来的‘三道君’,听说清韵异常。这第一道应是好了,婷娥还不回来,亚父先尝吧。”
  说着倒了半杯,润过杯子,倒掉,再满杯,轻轻一品,照样另满一杯递给古八荒。
  古八荒接过饮了,赞了一声。
  两人继续闲话。弘华在一旁听着,只觉似藏玄机,却又不着头绪。只看着李图的一双眼在背着古八荒时似乎几度明灭,想要细读却又无从。
  两人其乐融融地喝毕三道茶,古八荒道:“洪小姐怎的还不回来,那双锦鲤果那样逗人么?不如我也去看看。”
  “好啊,我与亚父同去。”李图笑着走到他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出手了。
  快到弘华来不及看清楚。
  古八荒委顿在红木怀椅里,手足为机关所缚,李图的蝉翼匕首停在喉间。他的眼睛在茶杯上住了住,再转到李图脸上,眼中尽是惊愕。
  李图淡笑:“亚父果然神勇,早知三道茶还束不住您。”
  古八荒笑道:“古某果然是老了,耳聋眼花,竟浑然不知公子有这等身手。公子长大了,想不到,连你也……”
  李图靠近他膝前:“不是连我也……”
  古八荒瞪着他,眼中真正显示出惊色来:“你是说……”他忽地顿住了,仿佛想通了什么莫大的关窍,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只道他们哪来这等胆量,原来,他们竟都不是正主。” 
  “想不到,想不到。”他慢慢摇着头,“我古某人自诩识人,竟是错看了你。”
  “亚父慧眼,不过错看我一人……却也够了。”
  古八荒惊色尽去,露出一脸慈爱,象逗小孩儿似的柔声道:“阿骥,可惜你还是不够聪明。你太急了,若能沉得住气,即便弃车保帅,我又怎会疑心到你的身上?”
  李图也笑得一派纯稚:“您的亲兵还没进来,您还不明白么?您是何等样人,我怎能瞒您长久?今日如此也实是不得以而为之。”
  “阿骥,你以为此时禁于我便能成事么?”
  李图轻轻一笑:“不敢存此侥幸之想。阿骥心知,此时亚父若动得一手一脚,我等再无生幸。”说话间手起刀落,在古八荒四肢上各下了一刀,血出甚微。
  弘华紧捂住嘴,惊骇莫名,虽然不甚明了,但从古八荒痛楚的神情和瘫软的四肢上可以猜到,只怕他的手脚都已废了。
  古八荒强忍,怒极反笑:“阿骥已有必胜把握?”
  “阿骥是为势所迫,若非亚父如此英明,我也不敢生变。”
  古八荒冷汗直流,冷哼一声:“从何时起?”
  李图叹了一声:“无有起由。”
  说着紧紧看了古八荒半晌:“你我本应有争生死之时,原以为当是战场之上,今日诡计害你是我不明,只是事到如今已非你我恩怨,我也再无别计。但多年来,您总算保我性命,赐我衣食,我也当还您个明白。”
  古八荒一言不发,阴沉地看着他。
  李图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你舍我父,得主位,是为果决。你畏我大哥聪慧,忌我二哥沉稳,虑我三哥莽撞,恐他日不驭,一一杀之。你诛我全族,扶我一人,本是全策,我也不过是受了亚父教,并非亚父失计。”
  古八荒随着他淡淡说来,眼中惊色渐深,继而恍然一笑:“这么说你是为满门报仇?”
  李图淡淡一笑:“不,我又有什么资格为他们报仇?若非亚父扶立,我也不过是李家捡养之子,又何来正裔之名?”
  古八荒再惊:“你从何知?!”
  李图浅笑:“知者俱亡,只不过……三岁孩童虽然稚,眼见父母受戮,总还记得些许的。”
  转而再道:“李氏非我血族,终有四年同席之情,待我若父子兄弟。亚父于我也有十二年养教之恩,本无可言。只是若亚父英明,阻道之石尽除,烈风为我见佩,今日我也惟有效法一二。” 
  古八荒大笑出声:“好!只是你所知甚多,只怕也不是好事。花笃平诸人,也不过图个李家旧主正统。”
  “亚父说的是。我之旧义可忘,花将军之旧仇却不可放。若知真相我也有法收之,只是,还是不知为妙。”
  古八荒看他双目,已自了然,笑道:“好,今日长堤溃此微穴,你下手便是,我在下头等你来陪!” 
  李图笑答:“亚父说笑了,阿骥怎敢上弑?莫不是不要命了么?”
  古八荒笑道:“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必定大悔。你以为我古某失却手足便会由人宰割么?” 
  “阿骥怎敢小视亚父之能。” 李图仰头看着他,真一副求教的模样,“这却如何是好呢?”
  古八荒冷然不答。
  李图将匕首在那幅绢袖上拭了拭,突然问道:“亚父受此大辱,可会想不开寻了短见?”
  古八荒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蔑色。
  李图仿佛松了口气:“如此孩儿放心了。”
  话音未落又是寒光一闪。
  古八荒张口欲骂,却吐出一大口鲜血,混着半截舌头。
  李图镇定地从案下拿出一瓶药剂,制住他的穴道,全数灌入他口中。
  “亚父莫恼,我不过担心您咬舌而已。”
  李图纯真地笑着,对着古八荒怒视的双目,柔声道:“亚父,再好生看看孩儿吧。”
  语毕,取一对银针,在他双目瞪视下稳稳地扎下去。
  再凑到他耳边,声调更柔:“亚父。”
  这一声唤竟仿佛真含着莫大的深情,让愤怒不已的古八荒和惊惶失措的弘华俱是一怔。
  又是银针二分。
  古八荒喉中发出一声低吼,音调不分却尽显悲愤,让弘华一阵心悸,可是这声音只怕他自己却是再听不到了。
  李图叹了一声,松开椅上机关,古八荒便象一滩软泥般滑落到地上。虽然竭力挣扎,竟是半天没有挪移分毫。
  弘华骇然地看着地上扭动的躯体。
  这就是古八荒么?
  就是初见时那天神般的人物么?
  就是在混天堡上眺看天下那惊世的枭雄么?
  她真的很想闭上眼睛,可惜她此刻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李图在他颈边一拍,使之昏厥,将他整个抱起来,塞到墙边一个黄木箱中。再叫小五进来,又打扫了一番。小五离去,李图扫视一周,似乎也要出门,可是就在他走到门前时,忽然回头,双眼冷冷一扫。
  弘华那一直哽在喉中的一声呻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她更用力地捂住嘴,不停对自己说,他是不可能看见她的。
  但是顺着他的目光,她迟钝而骇然地发现,刚才拉拢柜门时,她衣裳的一丁点儿边脚卡在了柜门下。
  她几乎就要伸手去拉衣摆了,终于忍住。
  当李图的视线逐渐上移,隔着柜门对上她的眼睛时,她的一切思想都被夺走了,忘记了呼吸,更不要说应变。
  所以,当柜门忽地迸开,那柄闪着寒光的纤薄匕首摆在她眼前时,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李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狼狈,转成一片冷然。
  弘华只觉得手上一松,包着糕点的纸包滚落下来。
  李图看着地上的糕点,慢慢弯腰捡起一块,看了半天,咬了一口,笑道:“这就是你说的芙蓉水晶糕?真好吃。”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弘华忍不住脱口而出:“……阿……骥。”
  李图眼中一动,继而空无一物。
  他用仿佛另一个人似的冰冷声音慢慢说:“算我对不起你。”

第十二章 天命使(2/18更新)
  他想做什么?
  似乎不用问了。从他眼睛里,她找不到半点生机。
  自从到了这里,她记不清是第几次命悬一线了。从开始的心惊胆战鸡飞狗跳,到现在的毫无感觉,是习惯还是麻木呢?
  弘华瞄瞄那薄薄的一片银刃,心知它可以悄无声息划开她的喉咙,却没把它放在心上,眼睛只盯着李图的眼睛,觉得有点好笑。
  就在不久前,看着这双眼睛,她还觉得这是这军营里唯一还清澈的东西,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变。
  也许是她真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吧,他很短地愕了一下。
  门外影动,李图微一侧目。
  “公子。”是小五到了窗下,“有急报。徐鳞带兵到了焚凰门外,他自己领了一小队亲兵要往这边来了。”
  李图微微蹙眉,飞快地瞄弘华一眼,移到窗前。小五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李图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在那黄木箱上一停,低声吩咐:“于都尉还未走远吧?”
  “是。”
  李图格开箱盖,一把扯下古八荒的护心简甲,塞到窗外:“去找于都尉,让他手下那孙雷即刻照古大将军的模样穿戴好,领十人亲兵往西行。从折雁坡上过,记得要让徐鳞看到,但无论如何呼叫绝不可回头,直过坡去。”略一顿又道:“黄昏我若不回,把屋里黄木箱送给朱巡,就说,是我给胡老板的大礼。切不可开箱。好,去吧。”
  “得!”脚步远去。
  李图从案下取出一包药粉,洒进木箱,再小心塞进一些软物。从香炉上取下一片铜花,压在箱边上,牢牢封上箱盖。
  做完这些,他回过头,看着还坐在柜子里一动不动的弘华。那目光就象在打量案板上的猪肉,考虑要从哪里下刀一样。
  即便麻木,命还是要的。
  目测,这里到门口有八九步远,可从刚才李图略略显露的身手推算,她就算耍尽花样,在他手里也绝逃不出三步去,何况是在他已萌杀机的情况下。
  李图忽地伸出手,弘华反射性地一抖,没有闪躲。
  他的匕首却不见了,只是空手抓住她的手腕,猛的把她拉出柜子。
  他的手居然和阿骥的一样温暖柔软。
  他温柔地微笑,和阿骥很象。
  “婷娥,你很聪明,是吧?”
  弘华定定看着他。
  他抬起手来,柔柔地将她额头乱发理顺。拉着她出了门。
  出门百米,几个兵士急急跑来,是守院护卫。
  李图与他们笑着客套,说要去市集玩耍。弘华只得微笑,不发一言。
  行到城门附近,遇着了徐鳞一行。李图拉着弘华主动上前打招呼。徐鳞下马行礼。
  “公子,末将方才看到大将军,呼之不回。将军可是才去过公子处?”
  “正是。”李图微笑,“我慢一步出来,大约有三柱香功夫了。”
  “那公子可知大将军意欲何往?”
  “亚父未言。”李图一派天真,“间中季令官急报,亚父听了就匆匆去了。”
  “哦?”徐鳞目光一闪,稍一沉吟,便告辞回马而去。
  弘华哪儿都不看,只盯地面。
  李图拉着她直入了城,一路两手紧扣,象展览似的四处去。说的那些话,有的弘华听得懂,有的听不懂,一概置若罔闻,机械地陪他演戏。心知这出大戏演完,她也就该谢幕了。
  李图拉她往下一个地点去。
  穿过闹市。
  弘华忽神采奕奕,反握李图的手,雀跃道:“看那些衣裳,都好漂亮!”说完不待他反应,使力把他猛拉进旁边的“云想庄”。
  
  即刻有人迎上:“二位幸临。是要挑选成衣呢,还是选料新做?”
  
  “就是看挂的这些衣裳样子挺漂亮的。”弘华一瞄,宽敞的店里顾客盈门。
  
  “小姐好眼光,都是新上的样子,上好的料子和做工,颜色款式都是最时兴的。您看这一溜儿,水灵轻柔,最合您这样的年轻小姐穿戴了。”
  
  弘华眼睛溜一圈儿,迅速选定目标,喜笑颜开地转过头来:“你看,那件湖绿的衫子可好看么?”
  
  李图眼底一闪,慢慢答道:“好看。”
  
  弘华认真维持情绪,笑道:“我很喜欢呢。大概也就这般宽窄,能取下来让我试试么?”
  
  店役忙不迭应了,取下衣裳,欲引她往内间去。
  但弘华还不能动,因为李图握着的手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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