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个保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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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路杰看了她一会突然说道：“电话号码是多少？”
“什么？”蒲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你的电话号码，不是让我和你说话隔一米远吗，那么远我听不清，所以要用电话。”
“你在说什么，一米远会听不清。”
“我耳背，告诉我，不然不能沟通，不是是好的雇用关系。”
蒲宣觉得这个人的口才真是好，没理的事也可以绕出些理来，她说了自己的电话。不一会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她看到许路杰正地拨电话，于是没有接，直接问道：“什么事？”
“这是我的号码，存下来，有事我会找你的。”许路杰挂了电话。
“什么嘛？”蒲宣心想偏不存，她刚准备删掉，许路杰一把抓过她的电话。
“不准删，不然扣你工钱。”然后他认真地将电话存了起来。
蒲宣接过电话看到许路杰存的名字是“杀手”，她不禁好笑，什么嘛，变态。对了，他的英文名叫Leon，有部电影叫《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那个酷酷的主角就叫Leon，蒲宣心想，那个Leon可是我的偶像，面前的这个家伙怎么比呀，长得和个同性恋一样。
第六章
天色已晚，安静的学校操场上，方子晶陪着钟楚楚坐着，夏日夜晚的风有点粘腻，但是还算凉爽，风吹动钟楚楚的衣裙，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
“你在看什么？”钟楚楚回过头来看着方子晶，因为他发现方子晶一直在盯着她看。这个看起来单纯可爱，连话也说不太清的大男孩在这一刻情感的闸门打开了，他迷恋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他眼神迷离，神情早已经恍忽，被钟楚楚这样一问，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对不起。”方子晶觉得脸在发烧，他低头回答道。
“我们走走吧，这里有蚊子呢。”钟楚楚说道。
这时方子晶身边的电话响起来，是蒲宣。
“她回来了，去女生楼找她吧。”方子晶说道。
女生楼下面，蒲宣再次见到了那位令方子晶神魂颠倒的女孩，她时尚性感的装扮让蒲宣有点汗颜，心想，为什么别的女孩可以这么打扮。再看一下方子晶，她心道：没出息的家伙，完全被俘虏了。
“什么事？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蒲宣问道。
“她是新生，不过提前来学校了。可是学校没办法安排住的地方。”方子晶小心翼翼地说道。谁都知道提前来一天，一周，可是还没有提前来两个月的，在刚放假就来的可是没有，哪有学生那么喜欢离开家的，有假期不住家里要住在家校，除了象蒲宣那样不得已外，有谁会神经到这个地步。
“什么？提前？未免提得太前了吧。”蒲宣说道。“那你想怎样，她家境好象很好的，不会找不到地方住吧。”
“不是的，我不想住在家里，在家里没自由。”钟楚楚急忙解释道。
“离家出走的小姐我可更不敢收了。”蒲宣看了看钟楚楚，回过头来再看着方子晶：“有没和老陈说过，不然让舍监知道我就死定了。”
“和老陈说更麻烦，不如直接和舍监说，再说都是女生应该没什么呀。”方子晶说道。
“这世界很乱呀，谁知道是什么人，我又不能总和她在一起，如果出事，我怎么对得起我们宿舍的其他人。”蒲宣的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些片断，如果这是个女贼呢？那可怎么办，可是她不是认识许路杰吗，那应该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将眼前的这个美女分析了个透。
然后她又说道：“唉呀，好吧，谁叫我心软呢，我去磨一下舍监了。”
方子晶看着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她朝楼下舍监的房子走过去，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问道：“你确定自己不是个贼吗？”
钟楚楚被她问得一愣：“什么？”
“好了，算了。”她挥了一下手，朝舍监那里走过去，方子晶看着她走过去的样子，感觉象是有点上刑场一样，他十分理解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个舍监才是真正的——爱情魔鬼终结者。
事情出奇的顺利。钟楚楚走进了蒲宣的宿舍，她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地方，在她生活的圈子是不允许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她的范围里的。她好奇而吃惊地环顾着四周。
“很简陋，六个人住，有点挤，不过你开学了一定不会住这里的，一定是住那边一人一间的宿舍的。”蒲宣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包扔在床上。然后拿起洗脸盆，和洗漱用品，对钟楚楚说道：“你带了洗澡洗脸的东西吗？”
钟楚楚摇了摇头。
“我现在要去洗澡，要和我一起去吗？”蒲宣问道，她们的宿舍还是公用的厕所和洗脸间，夏天时女生们一般相约几个人将水房的门一关在里面洗澡，冬天则去的是公共的浴室。
“一起洗澡？”这对于钟楚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蒲宣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一起吧，不然一会你自己去可能更糟糕。”
钟楚楚听话地随着她去了水房，水房里而很干净，四周是水池，一排水龙头已经换了新的，是在上次装修时换的。
蒲宣将门关了起来，脱掉衣服，看着站在一旁发愣的钟楚楚，“快脱呀，不然等下搞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的。”
“就这样吗？”钟楚楚胆怯地问道。
“真是没办法。”蒲宣说道，用洗脸盆接了一盆水，站在离钟楚楚远点的地方，用毛巾往身上扑水，然后在身上涂上沐浴乳，边洗边哼起歌来。
钟楚楚看着她开心地洗着澡，心情放松下来，解开衣衫。
蒲宣盯着她的身体看了半天，张大嘴巴，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真是太美了。然后她偷偷地看了看自己，虽然并不胖，可是肌肉结实，着实不象个女孩子的身体，于是她叹了口气。
“怎么？”正洗得开心的钟楚楚奇怪地问道。
“哇，真是的，你看你真是太好看了，明年不知有多少男生睡不着觉了。”蒲宣笑道。
钟楚楚也笑道，她突然觉得心情极放松，从未有过这样开心快乐的感觉。
“知道吗？方子晶很喜欢你呢。”蒲宣笑道。
“嗯？”钟楚楚看着她，仿佛在说这可能吗。
“真的，你呀，是他的初恋呢。”
“可是，我以为你和他是，是一对的。”
“什么？天那，最近怎么会传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要离那个家伙远点了。不然和他闹出绯闻，我蒲宣在学校里还怎么混呀。”
“为什么你不能和他。”
“我们是哥们，哥们，知道吗，就是喝酒吃肉的那种，不可能的。”
“但是很多那样的朋友都成一对了，我的一些朋友也是那的。”
蒲宣盯着她看，没说话，她没话可说，因为看样子，她和方子晶注定要被人说成是一对了，还不如不说。
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蒲宣问道：“楚楚，那天在酒巴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什么人呀？”她并不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好奇许路杰与钟楚楚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看样子钟楚楚是个单纯得女孩，而那个家伙可是个老色狼，如果可以要趁早提醒这个傻姑娘。
“哦，你说Leon呀。”钟楚楚在提到许路杰时，一脸幸福温柔的神色，“他父亲与我父亲是合作关系，我从小就认得他，他小时候就没了母亲，一直以来我母亲对他就象是自己的新生儿子一样。他父亲到处做生意，没时间照顾他，就找了很多保姆照顾他，可是没一个呆得时间长的。后来他就移民到美国，那时他已经十五岁了，是突然发生的事，我也不知为什么他父亲突然把他送走，那时我吵着要去，后来父亲也把我搞到美国去读书。过了十年了，他父亲想让他学习管理公司所以把让他回国。他那人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而且喜欢和时尚的女孩子混在一起。”说到这里她神情有些暗淡。
“你喜欢他？”蒲宣是个直爽的人，有什么就问什么，很明显她看得出来，钟楚楚相当迷恋许路杰。
“嗯，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了。”
“可是我看那人太花心呢，还是小心点好，别太迷恋了。”
“其实他是因为小时候母亲去世了才会那样的。”
“对了，他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好象听说是自杀的，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还没有我呢。大人们以后也不再提这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那他十五岁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呢。咦，你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钟楚楚扭过头来看着蒲宣。
“啊，没什么，和你说件事，你别太惊讶，方子晶有没和你说过我在给人家做保姆的事？”
“有呀，怎么？”
“其实呢，我就是在给你的那个Leon做保姆。”蒲宣说着，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哇呀，真的吗？”钟楚楚惊奇地笑道。
幽静的咖啡厅里，陈军毅面对着依然漂亮的尹佳美，心情极是复杂。
十六年前，当尹佳美还是个妙龄少女时，他们曾在一所学校里学习过，那时尹佳美比他高一年级，当时大四，而他刚好大三，尹佳美比他年长两岁，当时如同一个女神般在陈军毅的心里生了根。
大三那年的新年晚会上，本来从不会在意女生的他竟意外地看到了尹佳美，那时的尹佳美全校有名的人物，活跃在文艺与体育活动之中，是学生会主席，是所以男生的偶像，单单不是他陈军毅的偶像，他一向不喜欢太过于出众的女生，当同寝室的同学议论她时，他也不过一听，从未放在眼里，而就在那天晚上他象中了邪般地将她的形象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那天晚上，尹佳美表演的是一个天使的角色，角色并不特殊，但是当聚光灯最终照在她一个人身上，而她表演的天使在悲哀中死去时，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他惊讶于一个人可以如此投入到一个角色中去。尹佳美脸上的泪水打动了他，也可以说打开了他的心，他的情窦，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懵懂的心在一瞬间开启，一种原始而单纯的冲动涌向全身的感觉，自此后的很多年他都没有再有那种感觉，那也就是他为什么会离婚的原因。
那晚他鬼使神差地去找尹佳美，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因为自己的高傲与自负没有说出口，之后到尹佳美毕业的几个月，他没能再有机会找到她，因为她正在为出国留学做准备。
如今在这个灯光迷离的咖啡厅里，他看到那个刻在自己心里很久的女人，如今风彩依然，他要说些什么，把十六年前想说的话说出来吗，未免太晚了些吧。
“帅小子就是帅小子，男人过了三十以后脱去稚嫩的帅气，多了些成熟的魅力，真是不错。”尹佳美笑道。在暗淡的灯光里，她显得格外清雅美丽，浅色的衣裙，淡淡的妆容，整齐的头发。
“说话还是那么刻薄。”陈军毅说道，他其实和她接触不多，只是在大三那阵子接触过，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于出众，嘴吧太刻薄，所以从未想过她会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约你出来，长话短说，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尹佳美依然微笑地说道，笑容里带了一丝伤感。
“什么？你约我的……”
“别罗嗦了，十六年前不是有话和我说吗，一直没说，现在有的是时间，就说呀。”尹佳美的微笑不见了，变成了一脸的抱怨。她的确要抱怨，这个男人在她第一眼见到时她就爱上他了，可是他却清高得以为自己是个神，从未把她放在眼里，她在大学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她引起了所有男生的注意却唯独没有他，直到那个《天使之死》的表演结束后，他突然来找她，可是话到嘴边却依然没有说出口，她想，这个人可能真的对她没有感觉吧，但是她不干心，十六年，她一直想知道那天他要和她说什么。
“那个，那个，我当时想说的是……可是，现在说还有什么竟义。”陈军毅一脸为难的样子，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因为物是人非了，十六年的时光发生太多的变化，人的心也跟着变化了。
“我，心里一直就想知道你那时候要和我说什么，死了都想知道，所以快说，我不想有遗憾，知道吗？”尹佳美生气地说道。
“那时，那时我想说，做我女朋友吧，就这话。”陈军毅低下头，十分为难地说道。
“真的是这话吗？不是骗我的吧？”尹佳美转怒为喜道，十六年她就想听这句话，她甚至在想，这次回来，不管那家伙有没结婚，我都要让他对我说。
“你这个女人真是的，我说了，当时就是想说那个，可是你身边那么多男生，我怎么说得出口。”
“好了，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原谅你，虽然晚了点，但是还可以。”尹佳美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笑道。
“人的心会变的，知道吗，我结过婚，有过孩子，这样你也觉得高兴吗？”陈军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想，她真的有三十八岁了吗？她是女人，还是狐仙？
“反正你现在单身，不是吗？”尹佳美冲他俏皮地一笑道：“这样吧，我们简单点，我们年龄都很大了，不能象那些年青人一样慢慢地品自己的爱情，可以吵架，逗乐之类的，我们进展快点，真接去我家吧。”
“什么？”陈军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个女人，怎么……”
“我，今天晚上想要你，怎么样？我们不年青了，如果可以就试一下，我，想和你谈恋爱，因为这么多年来，我觉得自己还是最喜欢你，所以不管怎样，我要和你谈场恋爱。我们没时间了，如果可以那就开始吧。”
“这，这是美国作风吗？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开通的人，思想也不保守，但是你还是吓了我一跳。”陈军毅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了。
“这，是我的作风。”尹佳美，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账单，朝收款台走过去。陈军毅瞪大了眼晴在座位是发呆，他觉得自己根本动不了了，好象被那个女人施了魔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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