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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昨天by风弄(先虐受后虐攻 ms不太虐攻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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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处境,昏暗难明,他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体谅不到。 
他属于光明和自由,前程无量,只是一个来探访的使者,却不能把我带到他的国度。 
“生生,再见。” 
我低头,不肯看他的眼睛: “再见,书亭。” 
他走过来,握握我的手,象普通的告别。 
我忽然感觉掌心被塞进了某样东西。 
心里一惊,诧异地抬头盯着书亭。 
“我还会来看你的。” 他对我眨眨眼睛,里面带了点少见的顽皮。 
我不动声色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握着,朝他点点头。 
贺书亭一笑,去了。 
周围都是监视的人,一直不敢看手里的东西。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我躺在浴缸里,掏出小心翼翼藏好的东西。 
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纸片。 
但对于我,能够逃过与将让人窒息的监视,即使是一张纸片,也是可贵的。 
上面写着几个字,端正圆润…“知你处境,可要帮忙?” 
我心狂跳。 
帮忙、帮忙,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援军。 
不由想到是否是与将的诡计,不过我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何必再耍这等招数?就算是与将的诡计,最多被他取笑玩弄一次。 
如果因为疑心而白白浪费这良机,才真是傻瓜。 
黯淡无光的生命仿佛又出现转机,我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和冲动,想高声呐喊。 
从来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疯狂。 
反反复复将纸条看了又看,就象我的救命符一般。 
很想留在身边,失去勇气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以做鼓励。 
到底还是安全为上,先毁尸灭迹。 
本来放在马桶里一冲就好,我却偏偏学了光绪,放在嘴里嚼碎了直着脖子咽下去。 
仿佛这样可以表达我的坚定,不辜负贺书亭的营救。 
晚上,与将躺在我旁边,吻我的脸。 
“生生,明天荣氏有股东聚会,你来吗?” 
我摇头: “不,我身体不好,根本不想动。” 
何况不知道贺书亭何时会来访。 
不由感谢与将,给一个机会让贺书亭看我。他这么好心,或许因为书亭是医生吧,可以随时监控我的健康状况。 
与将轻轻摸我的锁骨,痛心地说: “瘦了很多,是不是饭菜吃得不惯?我以后要天天看着你,不许你吃这么少。” 
听他为我担忧,多日来对他冷冷淡淡,今天却忽然有点感动。 
想到有机会逃开与将,心里又兴奋又伤感,不由说: “我喜欢吃酸菜虾米汤,你亲自做,我就多吃一点。” 
与将轻笑: “那我明天做。生生,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我大吃一惊,暗恨自己露了马脚。 
与将何等人,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都没有生机。 
为什么当年有爸教导时不多学一点商场的奸诈阴险之术? 
到今日,我是深深知道自己的幼稚和单纯了。简直是幼儿园尚未毕业。 
不敢再乱说话,我翻个身背对与将,把被子扯到胸口。 
与将似乎很高兴,凑前从后抱住我,甜甜睡去。 
果大家想接下去看的话~~~就要~~~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因为弄弄已经到了倦怠期,没有人鼓励就会跑去睡觉,让大家呆在坑里游泳~~~ 
昨天 第二十一章 
对贺书亭到来的盼望,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另外一个满是光芒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贺书亭,由于环境的不允许,他没有对我说一句表白的话,也没有任何越轨的动作。 
我只知道他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会发亮,有时候普通的词在他嘴里说出来,总带着某种别有深意的味道。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顽固地坚持着这种感觉。 
与将很守信。 
那晚过后,果然亲手下厨,为我仔仔细细做了一道酸菜虾米汤。 
把汤小心翼翼端到我面前,他说: “如何?手艺不错吧?” 
热气腾腾,带着点酱色的酸菜在汤里半浮半沉,可以望见汤底红色的大虾米。 
我没有胃口,只是抵抗不住与将热切的眼神,低头喝了一口。 
他问: “好喝吗?” 神情象极盼望鼓励的孩子。 
确实不错。 
心里忽然酸酸的,也许是咀嚼酸菜的缘故。 
我不愿鼓励,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太咸了,不知道我妈是如何做的,味道总是说不出的好。” 
存心刺激他,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见他亲切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刻薄。但若他得了奖赏,隔三五天就来为我这心虚的人洗手做羹汤,教我如何能抵? 
最不能接受,最没有防备能力的,是与将的温柔宠爱。 
象一个美丽到极点的梦,时刻诱惑你跳入这温柔乡。 
偏偏又明白告诉你,这不过是梦,不过是幻觉。 
让我在相信与不信间日夜徘徊,是与将最残忍的地方。 
若你露出狰狞面目,将我打进十八层地狱,绝了我的希望,那有多好。 
“不好喝?” 与将露出失望的神色,自己勺了一点放在嘴里,皱起眉头,旋又释然: “可能你大病刚好,胃口还是偏重。生生,吃得太咸不好。” 
居然拿着银勺,一勺一勺喂我。 
我心里忽然好痛,说: “我自己来。” 
“不,” 他坚定地否决,轻声在我耳边道: “我喜欢喂你。” 
没有办法,只好张唇,有一口没一口,磨磨蹭蹭地吃着送到嘴边的美食。 
其实与将手艺不差。 
我吃惯名家,自然知道这汤用料十分讲究。常人总以为人参燕窝制作难,哪知道这种味淡又夹杂海鲜的汤才最考工夫。 
唯其这样,心里才越不是滋味。 
木着脸吃了两口,想起贺书亭,一阵无力。静静往后一靠。 
与将适时将身子挨到我和沙发中间,让我靠在他怀里。 
与将的胸膛很结实,我瞬间感觉充实和安全。 
舒服地叹气。 
“与将,一辈子都这样多好。” 
与将毫无所觉地回答: “当然是一辈子。” 又是一勺。 “生生,再喝一点,虾里有丰富蛋白质。” 
营养学。 
我想起贺书亭,再次心烦意乱。 
转头看与将关怀的脸,如果知道我想逃跑,会变成什么脸色? 
还是依然戴着这面具,微笑着把我毁得更彻底? 
受不了了! 
光是想着离开与将,仅仅只过一天,就已经觉得坚持不住。 
我一定中了他的毒。 
只有早日离开,才是生路。 
时间在烦躁不安中度过。 
我在房间中踱来踱去,将身边的仆人骂得狗血淋头。 
无论是送饭的、为我准备衣物的,都有说不完的不认真和懒怠。 
周恒敲门进来问: “黄先生心情不好,是否要出去逛一逛?如果要,我立即准备车。” 
我冷笑: “心情不好?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对了,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荣家的仆人是不可以随便骂的。你打电话给荣与将好了,让他来对付我。” 
周恒脸色不变,低头关了门,让我独自对着空空的房间。 
与将晚上回来,搂着我问: “怎么心情不好?” 
我冷冷一笑: “当然,病好了,中气也足。若是嫌我太难侍侯,就不要管我。” 
“生生,你向来体贴周到,心肠又好。你骂他们,必定是他们不对。” 
不知道与将说这话是真是假。 
我偷看他的脸色,只见到一脸甜蜜。 
似乎就这样搂着我一同坐在沙发上眺望荣家天下,已是人生极致。 
再度心痛如绞,自乱阵脚。 
幸好,贺书亭很快又来看我。 
一听周恒说有人来访,几乎立即跳起来。 
书亭还是老模样,进门道: “门外那人说你近日很大脾气,要我小心说话,不要气着了你。” 
我脸色好了许多,笑了一笑。 
他问: “身体好点没有?” 
“你不是医生?还要问我?” 
其实书亭就是最好的良药。 
我有心病,他是心药。 
一来一往说的都是闲话,面里漫不经心,实际上眼神交撞。 
临别,又是一张纸条迅速塞到手心。 
我紧紧握着,转手一按,把自己的纸条塞到书亭手中。 
书亭一愣,赞赏地微微一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到了安全的时候,按捺着兴奋打开一看…“我想救你” 
短短四字,我看得委屈直冒,几乎要哭出来。 
我给书亭的纸条上,实际上也是四字…“求你救我” 
自此,一来一往,我们谈着不切实际的话题,做着刺激又危险的事。 
每次只能交换一张纸条,因为我不知道房中除了窃听器,是否还有其他设备。 
只有在浴缸中,才是打开纸条的地方。 
与将总不能让周恒等监视我洗澡吧? 
“我在想办法,你不要急。” 
“与将厉害,你要小心。” 
“荣氏虽大,贺家也有后盾。” 
………………。。。 
一张一张的纸条,传递着希望。 
知道总有一日,会逃出生天。 
这小小纸片,是暂时支撑我的氧气,以免在机会来临之前,我已窒息而死。 
一晚,与将在床上抱着我,说: “生生,我好想你。” 
我吓了一跳。 
这一句话,和我要和你做爱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 
也不能怪与将,自从我生病,他再也没有强求过我。 
日日同床共寝,想要也是应该的。 
我不说话,张大眼睛瞪着他,惟恐他真的拿出一副手铐来。 
又想:这般坏人畜生,为什么书亭还不快点行动,救我出火海? 
与将见我神色,叹气说: “算了。” 搂着我的脖子,闭上眼睛。 
我松了一大口气,隐隐感动,对他的搂抱反而觉得舒服安心。 
不料,他一心想入睡,却总是动来动去,烦躁不安。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当然知道他现在很不好受。 
我忍着心肠装睡,见他到了半夜,还偷偷爬起来喝水,伏下身审视我的睡脸。连连长叹,象极想要的东西就在面前,却没有办法得到一样,爬上床,又搂着我睡了。 
这回轮到我睡不着。 
其实多日没有近身,倒真的有点不耐。 
绝对不是思念与将的拥抱,他在床上的举动,与强奸无异。 
只是我也有生理需求罢了。 
而且……。 
还有多少机会和与将缠绵,听他情动之时,不断唤我小名,把汗水颗颗滴在我额前胸上? 
对自己警告再警告,莫再中这柔情之蛊。 
无奈,我不忍。 
我翻过身,望他睡中隐隐皱起的眉。 
好好的一张脸,为何在梦中也显出苦态? 
与将,谁亏欠你? 
绝不会是我。 
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他的脸。 
很光滑,一点胡子渣也没有,比得上我。 
蓦然心软,低声叹气,吻了上去。 
昨天 第二十二章 
次日清晨,与将醒来,对我微微一笑,轻轻吻我。 
我暗中害怕他昨晚是假睡,将我偷偷吻他之事,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只会成为他控制我的又一道利器。 
我试探地问: “何事如此高兴?” 
他深情望我: “醒来第一眼可以见你躺在身边,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 
我冷笑,如果一天醒来发现我逃之夭夭,那又如何是好? 
一笑之后,又叹气。 
与将说: “一早就长嘘短叹,生生,哪来这么多的烦恼?” 
我说: “与将,你不懂。” 
“不错。” 他沉吟半刻: “我不懂你,就象你不懂我。” 
我一怔,说不话来。 
这话太深奥,仔细去想,似乎里面有许多许多错综复杂的意思在内。 
躺在床上看与将西装笔挺,修饰妥当。 
他忽然想起一事,转身说: “黄氏的行政副总,开除他吧。” 
“为什么?” 我霍然问道。 
黄氏的行政副总,是爸爸多年好友,从父辈开始为黄氏效力,都快退休的人了。 
与将一脸自然: “这人不适合,所以要换人。” 
我说: “不行,他是黄氏老臣子,无功有劳。” 
“生生,这是生意,商场的策略,要看实际,不能看人情。” 
不屑听他的狠绝亡命生意经,我别过脸去,看窗外唧唧喳喳的小鸟。 
“好吧,我走了。” 与将过来,在我脸上留下一吻。 
我不声不响,等传来关门的声音,才回过头去,看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唉,我们到底不是一样的人。 
与将的绝情,不仅仅对我一个。 
书亭昨天才来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来。 
我闷得厉害,站起来打开房门,对门外坐着的保镖说: “我要出门,去吃饭。” 
周恒很快来了,态度恭敬: “车已经准备好。” 
能吃饭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上次遇见贺书亭的半岛酒店。 
无他,这是与将允许我随意出入的地方之一,另外一个放风的地方就是荣氏。 
自从在门后听见与将和洁儿的话,受天打雷劈之震,我对荣氏敬而远之,不敢轻易再去。 
觉得那里是黑暗污浊的发源地般。 
所以,只有这半岛酒店,可以常过来散心。 
在窗边凭眺好风景,看外面车水马龙,常人汲汲营生。 
盘中的牛排,还是那般味道。 
说实在,不如荣家的厨师做得好。 
书亭,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 
逃出去后,要到哪里去?如何开展新生活? 
爸妈呢? 
与将呢?他会发狂,奋力追查;还是如当日,轻轻放手,让我逃开,然后随意一反手,再次把我压在五指山下。 
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就乱。 
纷乱无比。 
也许黏在我身上的蛛丝太多,一旦离开,即使逃得了性命,也少不免扯下点皮肉来。 
正想着,周恒拿了一叠文件,放在我面前。 
黄氏的文件。 
我这个傀儡董事长,不过随便签个名,让周恒盖上公司的大章。 
其他事情,一应由其他人负责。 
习惯地提笔,刷刷一份一份签名。 
签了两三份,递给一旁的周恒,转过头来刚要继续,猛然停下。 
手中的文件,赫然写着“人事调动”四字。 
正是以工作不力原因,开除黄氏行政副总的命令。 
我放下笔,看着周恒。 
“这份文件,暂时不签。” 
周恒皱眉,为难地看着我: “还是请黄先生签名,公司里面等着用。” 
他的为难只是装个样子,我哪里会上当,冷笑着问: “如果周助理急,不妨冒名顶替我一次签下大名,荣与将必定不会怪罪。” 
“黄先生,这份文件,经过黄氏董事会商议……。。” 周恒步步进逼,字里行间都清楚告诉我,黄氏大权,并不在我手。 “而且由荣先生认可。” 话中大有我不签名,立即把与将请来对付我的意思。 
不过面对一个小小助理,堂堂黄氏继承人,居然就被逼到这种程度! 
不能说不悲愤。 
不能说不痛心。 
只要露出愤恨之态,又会是毫不犹豫的一针镇定剂下来,掩了我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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