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by 典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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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的家人，如果你们不能救我，那就毁了我……
家庭医生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后来干脆在客房里住了下来。
每天早上吃完了早餐，就是例行公事般的检查时间。
我从来不敢去看那医生的脸，我怕从他眼睛里看到蔑视或者是同情……任何人我都不想去在意，可是，我不止一次从仆人的眼神里看到的轻蔑，那是一种看怪物般的神色。
是的！怪物……
我不想再弄掉孩子，因为他会让我再一次怀上，而且从他知道我有了孩子，夜里的折磨也少了很多，只是在后面发泄一次他就收手了。
白天里见到他的机会很少，他还是学生，虽然他经常旷课，但是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束缚。但是即使是去上课的日子，中午他也一定会回来吃饭，而学校到家里的往返几乎要耗去一个半钟头。
我看着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心里也着急极了。可是我知道，我在等待的是什么……万一不行，我只要再撞一次桌子就可以了……
终于，有一天，程熙的父亲出现了。
程熙在楼下和他交谈着……我顺着楼梯下去，看着程熙一脸不耐却又强忍着的表情，就知道他对面的人，就是那个唯一可以左右程熙的人。
他的父亲看起来还很年轻，而他的父亲较之背对着我的程熙先看见了我，蹙起了眉停止了对话。
程熙一扭头，发现我从楼上下来了。站起来拉住我，“上去……”
“不！”我推开程熙，径自向那人走去。
“你做什么？快给我上去，来人把他带上去！”
一声令下，数名仆人立刻架起我，我大声的开口。“伯父，您如果不想让一个男人生下你们程家的孩子，就放开……”
程熙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捂住了我的嘴。
“放开他！熙儿”
**
“说，是怎么回事？”程熙的父亲注意到了我的肚子。
“没什么……他最近吃胖了……”
“不，不是……我是个变态，我是畸形……我被他强暴的怀孕了……”我拼命贬低自己，侮辱自己……只要程熙的父亲认为我是个连接近都没有资格接近他的人就好了。
空气在剎那间冻结，程熙的尖锐目光，程熙父亲的深邃目光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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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你是不是应该坦白说出来！”威仪的声音沉稳的问。
“……没什么好说的！他的事情您不用操心！”程熙瞥了我一眼，不在意的说。
“混帐！”桌上的咖啡杯被震翻，褐色的液体流了满地！“你说，全说出来！”程熙的父亲见程熙不为所动，转而问我。
“你闭嘴”程熙恶狠狠的对着我道。
我深呼吸数次后还是开口了“……我的身体，就像您看到的一样，有人说‘变态’、有人说‘阴阳人’、有人说‘双性人’……程熙和我住一个宿舍，他发现了并且拍了照片强暴我！然后我逃离了学校，但是因为程熙的威胁，又回到了学校，然后的事您也知道，我被父母带回了英国……”
我愈往下说，程熙的眼神就愈冷一分。
“熙儿……你越来越乱来了。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什么东西都碰……”他以高高的态度指责着程熙，其实是在讽刺我……
程熙也不耐烦的“都说了您别管！”
“我不管谁管，你看看他的肚子……”
“肚子怎么了？那是我的种，又不是您的，您操什么心啊！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你……你”程熙的父亲气的一抖一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如果您将他撵出去，那可着了他的道了，他就想带着我们程家的孩子跑掉呢！要不，怎么这么积极的下楼！”程熙边说边掐了几下，不算痛的威胁。
休息了一会，程熙的父亲开口了，“那也算我们家的孩子？你不看看生的人是谁！打掉！你也闹够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就在我心生欣喜的时候，程熙猛的站起来，“不行，那是我的孩子！绝对不许打掉！……爸爸，我不管我就要他肚里的孩子！否则程家就准备绝后吧！或者您再去生一个吧，反正您还年轻！”
“你说什么混话！”眼看又要发火，却硬生生压住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脾气……生下来如果是健康的孩子我才承认他是我们程家的，否则，连同他，我都不想在看到了！”
这算什么……算是默许了程熙的行为吗？……“伯父……您放我走吧……求您了……”我抓去他的袖子哀求。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也没推开我的手，倒是程熙把我拽了回来。
“哎……熙儿从小要什么就是什么……看你也不像那些鬼混的，父母也是有学问的人，但是，熙儿毕竟是我的儿子……”
……
是啊……儿子发发火，撒撒娇什么都可以当没看见……这就是家长……看程熙的坏性子我就应该知道程家是怎么惯的……是我太傻了，反而把自己推入了更孤立的氛围。程熙算是得到家里的默许了……
等到程熙的父亲离开，这栋大屋又剩下我和程熙，程熙的母亲早逝，父亲因为工作繁忙平日很少回来！
“看看……我正愁怎么和老头子说呢！这下好了！”
程熙高兴的笑起来，不是经常见的邪邪的那种，而是笑的像个孩子……
因为得到了同意，程熙的举动也越发张扬了，经常在家里喝道‘小心点，别撞到我儿子！”或者是‘给我多做些补品，一人喝两人补。’等等让我无地自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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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肚子的变大，程熙反倒像缩小了，偶尔露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我在犹豫着，这个家里仆人太多，几乎隔一会就要进来送些水果或者汤水。而且医生就住在楼下！
这一天，医生听完胎音后表示要出门一躺。
“您有事吗？”我随意问。
“恩，亲戚结婚，晚上就回来了，如果不舒服打这个电话。”说着掏出一个名片递给我，“应该没问题，胎儿的心跳不错”
到了下午，程熙去上课了，我吩咐下人不要打扰我休息。
偌大的卧室暂时是没有人会进来了，上次那让自己昏过去的剧烈疼痛也没能杀死孽种，也许是运气，这次的机会如果浪费，也许就再也没有了，自己能把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房间里有监视器，我想起了浴室边的洗手台……拿起睡衣，我像平常一样走了进去，关上门。
浴室其实比得自己家的小卧室小不了多少，我拿起香皂打湿，然后扔到地上，又将用手捧起些水洒在地上，打开淋浴喷头，我又站回门口，距离洗手台大约三米了，我闭上眼睛向前冲去……
脑海里突然想起医生给我看的图片，小小的黄豆大小的东西，然后是拳头大小……再之后，是程熙贴在肚皮上的认真模样……
冰凉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想要活动手指却无能为力……
“你醒了……还好你没事！”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程熙！而我的手正被他握在手里，难怪动不了了。
“我怎么了？……我去洗澡，然后……”我呻吟着。
“你滑倒的时候撞到肚子了！柳医生又不在，真是吓死人呢……幸好我打电话找你有事，不然，真是难以想象……”
居然这么巧！“我没事，不要呆在医院”
“不行，你失血过多，能保住孩子已经是不容易，如果你是担心你的身体，其实没必要，他们不敢说出去的！”
是啊……你对威胁别人自然是驾轻就熟！
看他凌乱的发，下巴也冒出了胡渣，我确实惊讶了，程熙对每一个玩具都这么执着么！虽然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可是程熙并不知道这是我故意的，除了痛些外，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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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我再也忍不住了！在这白色气氛的包围下，我总怕被人发现我的身体，我的隐瞒在他们的专业知识下脆弱的可怜！
就算他们在程熙的胁迫下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心里清楚！我不能装做他们都不知道来欺骗自己！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或者说是哀求下，程熙终于答应让我回家了。
可是在家里几乎是紧迫盯人的局面，连睡觉都都人坐在旁边守着，除非程熙和我同床的时候例外。
本来我是坚信程熙不会知道我是故意撞肚子的，可是，看他的行为，又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日夜盯着我。但看他的态度并不像是知道了，因为他的脾气一向不好，也从不隐藏情绪！
我一定要弄清楚，我的心里防线快要断掉了，如果我再这么怀疑下去的话。
“那个……你是不是记恨着我摔交的事……”横着心，我问着躺在我旁边的程熙，他刚上来不久，没那么快入睡的。
他缓缓睁开眼，我才发现他的好相貌下连眼睛都特别漂亮，黑的幽然。“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一惊，“没，没有……”
“那你问个什么？”他悠悠道，随即神色也紧张起来，看来，他本来没有怀疑我，只是随口说说，这时反而认真怀疑起来了。
“不是的，因为，因为你很久没碰我了，我想你是不是……”
我在说什么……虽然找不到理由，可是这脱口说的话也太怪异了。谁知道他却当了真，立刻邪笑着爬到我身上，没有压到我肚子，悬空的那种压法！
“原来宝贝饥渴了啊！”他边说边在我脖子上吹气。
而我立刻战栗的抖动，虽然有些日子没有上床，但是曾经被玩弄得厉害的身体还是敏感起了反应。
他一把握住我有些抬头的分身，趁我喘息时探入舌头，搅动间，我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我居然羞耻的如此轻易就在他的手下软弱的像个女人，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我是他的‘女人’，这样让我羞耻的话，想想现在自己大着肚子，躺在他下面的样子……咸咸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出来了。
“哭什么，不逗你就是了！”他吸干净我的眼泪，松开了卡在我分身上的手。
解放的快感让我头脑昏沉，他以为我的眼泪是因为这才流的……
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上，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我红着脸，现在肚子已经大得像个皮球了，他还要做吗？
思考间，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手抓着我的胸前，然后摸到了我的臀间。我僵硬的等着他的进入，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给我夹夹吧”他并拢我的双腿，灼热的器官就这么戳进腿间仿真着抽拉起来。
听着他强忍的呻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行为比他直接冲进来给我的刺激还大！几乎连脑子都沸腾了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射了出来，摸着我的后背休息着，我怔怔的说，“其实……你可以去找你的女朋友！”不用这样。
他停下动作，我抬头一望，程熙的神情有些恐怖！我不敢再说什么，等着他的反应！果然，他举起了手臂，我闭上眼，等他打上来，他却开口了。
“下次，不许乱说话！”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手此时正放在我的肚子上。我想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如果怀孕的人不是我，我甚至会觉得程熙其实不算太坏，因为在大家的眼里，喜欢孩子的人没有坏人。但是，程熙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获得胜利的一个证明，证明我已经完全归他所有！心里明白，可是偶而，程熙爱抚着我的肚子的时候，他眼里的光芒常常让人误会他是一个很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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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对话，彼此的呼吸近在彼端！
“……那天，我真的吓了一跳，听到你倒在地上的时候，在医院看到你的时候……”他手上的力气加重，话音很轻，但是房间很安静，所以听的真切！
我不习惯这样的程熙，没有攻击力，因为我知道自己性子太弱，别人对我好一分，我的心里就弱势一分。对于不停给我伤害的程熙，我真心的恨着……如果他对我的伤害不在继续，哪怕我还被他禁锢着，我怕自己就没有勇气再以自虐般的行为逃避！
我没有接他的话，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觉得我很坏吗？”程熙的声音小的几乎是在呢喃了。
如果他不是贴着我的耳朵，我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我们都清楚这种距离下什么都可以听到，“……是，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人……”
最终我觉得听从自己的心声，说出真心话。他听了却低低轻笑，然后闷声道，“我又不是穷凶极恶的犯罪者！”
“可是他们没有伤害我！”只有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突然沉默了，我想回头看看他的表情，可是他按住我的头不许我动弹，然后窝好被子。
他的胸膛挨得很紧，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此刻的他，我没有产生恐惧的感情，因为他今天的感觉像只温柔的猫，柔顺极了，确切说来自从上次名为意外的事故以后，他的态度就温和多了。
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又无法动弹，因为程熙的呼吸平稳。我不想惊动他！
第二天早上也不知昨晚是怎么入睡的，呵气连天！程熙已经早早起身了，当我洗刷完毕，他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两人都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两对无言！
当他用纸巾抹完嘴角，“一会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我意外的，从我被他关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说不想出去是骗人的，但是只要想想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容于社会，我怎能让外人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不，我不想出去！”我摇头。
程熙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今天的气氛似乎比昨天还要压抑！
我埋头吃着奶粥，程熙若有若无的叹息传来，我偷偷的观察他，却发现他的表情根本没变过，是我的错觉吧！
等我慢吞吞的吃完，程熙居然还在对面坐着，他一直不出声音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刚站起来准备回房间，人已经被他拉住，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轻轻一推我就进去了。等车已经行驶到了市区，我还在猜测他的用意。
莫非他想让我出丑……不会的，程熙现在和以前不一样，至少他对我肚里的那团肉很敢兴趣！
很快车子再次驶出了市区，进入了僻凉的道路。可以算是野外了，莫非他要杀了我……所以最近才那么奇怪！我为自己的想法战栗，不会的，程熙要杀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车子停下来了……这里是──墓园！
程熙径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我连忙也下车。坐在车里一个小时了，很想吐！程熙来这里探亲人吗？可是他并没有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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