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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乱紫夺朱by淮上(女王受h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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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捧打鸳鸯是不合常理的,小姐的官老爷父亲便粉墨登场,强行拆散二人,强将小姐许配与他人,以至於小姐含恨悬梁而尽。

  谁知这位小姐悬梁後没有一命呜呼,而是一梦醒来,发觉得自己只是春梦一场。梦中的公子其实便是她家的相公,她的相公端庄有礼,浑然不是梦中风流的模样,她心中亦是喜欢,只是梦中往事又历历在目,不由心生疑窦,不知道自己爱的是梦中的公子,还是此时的相公。

  元林看完了戏,回首笑问苏秦儿,道:「这戏文拽得如何?」

  苏秦儿抿唇一笑,道:「要说这戏文嘛,倒像是杜丽娘做了一场崔莺莺的梦。」

  元林才转首笑道:「你们俩东拼西凑弄了这麽一台戏出来,也算是诚心给人贺寿麽?」

  胡侍读连连摇头,扇子直晃,道:「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重要的不是我借了那些桥段,而要看我的立意。」

  元林一笑,道:「哦,哪些立意?」

  「我要说的便是这戏文的名称……」胡侍读手握扇子指著戏牌名,一字一字地道:「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的声音念得抑扬顿挫,元英跟著晃脑袋,彷佛确实戏文感人,唏嘘不已。

  苏秦儿抿唇微微一笑,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金线凤衣,虽不是盛装出席,倒也隆重,道:「这都是自家人,知道是你们编戏文自娱娱人,若是外人还当你们讥讽谁表里不一呢。」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时把胡侍读与元英吓了一跳,连声道:「万万没有此意。」

  洛川寻今天却是穿了一身月牙色的锦袍,他素来爱穿深色暗淡的衣服,今天换了件衣服,生似换了个人,元林一瞥眼,却见他长眉秀目,竟是风神无二。

  於是他轻笑道:「你俩也不用这麽慌张,虽说寻今天是寿公,不过他表面温顺,内里确实心眼比谁都多。」

  洛川寻低了一下头,微笑了一下,算是承下他的说法。

  元林见他不言不语,想起他确实总是说一套做一套,不禁一阵疲乏,遂又转过头来问沈茑茑,微笑道:「茑茑,你觉得这戏文如何?」

  沈茑茑穿著一袭淡黄色的纱罗裙,头上的饰品与众妃子满头珠翠相比,简单到了极致,她坐於窗前,转头一望,竟有几分出尘,道:「我不太懂,只觉得这戏好看得紧,想来这官小姐其实是真爱自家的相公的。」

  元林眼波一动,道:「何以见得。」

  沈茑茑笑道:「太子殿下你想,这官小姐梦里遇到的相公是风流人物,现实里遇上的相公却是端庄的人物,可她不是一般无二的喜爱,总之是喜爱这个人。

  「其实这个人什麽模样,什麽性格,什麽身分大抵都没什麽关系,这官小姐以後想想便明白了,她只爱她的相公,跟风流端庄其实没太大的关系。」

  她一番话说完,抬眼与洛川寻的双目轻轻一对,那双眼睛却似有千种语言,洛川寻没来由的心中一跳。

  她的话一说完,元英与胡侍读忍不住松了口气。

  元林看向沈茑茑的目光却是颇为激赏,道:「从来敢於直抒胸臆测之人,若不是单纯,便是高傲,茑茑你是哪种人?」

  沈茑茑万福了一下,笑道:「自然是对殿下的问题有问必答的人。」

  元林哈哈一笑,指著沈茑茑对阿吉道:「去把辽州进贡的首饰送一套给茑茑。」

  苏秦儿闻言笑道:「正是呢,还是殿下心细,妹妹头上少了一支凤钗,现如今刚好补上。」

  沈茑茑听了连忙起身,道:「臣妾谢殿下赏。」

  洛川寻只是微笑,他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元林却看到了,淡淡地道:「寻今天不该多喝两杯麽?」

  洛川寻立即温和地回道:「臣今天晚上当值,所以就不饮酒了。」

  元林听了,嘴角微扯,竟像似冷笑了一声道:「本宫有你这个总管真是万事足啊。」

  洛川寻还是微笑低头,承下了他的夸奖。

  戏也唱完了,苏秦儿先行告退,陈妃娘娘含羞地说新得了几两极品毛尖新茶,想请太子过去品一品,元林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带著陈妃一齐离开。

  洛川寻是主家,自然一直陪到宾主尽欢。

  乱紫夺朱 50

  洛川寻送走了宾客,回了屋换上青衣侍卫服出门,远远传来梆子的敲更之声,像已经过子时,他一路小心行走,到了内湖不远处,便见沈茑茑坐於湖边的亭子里。

  他快行两步,行了一礼,道:「臣见过娘娘。」

  「免礼。」沈茑茑站了起来。

  「此处风大,娘娘不早些安歇吗?」洛川寻说著便步入了亭子。

  沈茑茑微微笑道:「刚才有一些喝多了,来到此处,见夜晚的内湖竟是如此漂亮,便坐下来醒醒酒。

  「人说紫微是帝王星,因此太子宫里的内湖也叫紫微湖。但是我见这月明星稀之下,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确实有苏轼笔下那种遗世独立之感。若有人能与心爱之人,操一叶扁舟,泛舟於湖,渔椎樵於江渚之上,那不是神仙快侣?」

  洛川寻看了一眼月光下白茫茫的水面,眼中竟有一丝茫然,淡淡地道:「娘娘知道你我都是宫墙柳,只有这方寸之地。」

  「这方寸之地却是人海,人心之海却比这湖要深多了。」

  洛川寻微低了一下头,道:「所以臣有一事要告知娘娘早作提防……朝英去通知司马的时候,突遭袭击,不慎将信物金线凤钗遗失,若是此中确实有人做诡,只怕发难就在这一、二天。」

  沈茑茑听了,不由啊了一声,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禁一颤,道:「那人会是谁?」

  「不知道,最有可能是太后。」

  「太后……」

  「皇上常年体弱,太后与殿下的分歧会随著皇上的龙体越来越差,而越来越激烈。」

  沈茑茑隔了良久,才道:「这个人,也有可能就是太子本人,对麽?」

  洛川寻微微低了一下头,叹息了一声,低声道:「抱歉。」

  沈茑茑浑身都在发抖,她见洛川寻要走,突然一手捉住他,道:「阿寻……救我。我不只有一个做官的哥哥,还有年迈的父亲,母亲,还有……一手将我养大的外祖母,她今年刚要过八十寿辰。」

  洛川寻转过头,见平时一向淡然的沈茑茑似惊弓之鸟,不由心中不忍,但却无法给她承诺,只苦笑道:「只怕到时,连我都自身难保。」

  沈茑茑握著他的手臂,急切地道:「当年若非元太祖突然驾崩,在位的不应该是元竟,而应是紫允辉,对麽?」

  洛川寻眼神一跳,转过脸道:「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

  沈茑茑叹息了一声,道:「阿寻,你知道我的外祖母是谁?」

  洛川寻转过脸,沈茑茑那双很大的眼睛盯著他,然後道:「她就是当年紫允辉的奶娘。」

  「啊!」洛川寻平时再克制,似也不禁轻呼了一声。

  沈茑茑道:「当年紫氏太过幼稚,我外祖母早已经预料到有可能降临的灾祸。她不但是紫氏儿子的奶娘,更是他一位不为人知的红颜知己。

  「外祖母对紫氏劝说无效,便要求隐退,别人以为不过是辞退了一位奶娘,却不知这位奶娘保留了紫氏血脉的一条後路。其实当年紫允辉要逃来的地方,便是江州司马府。」

  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被沈茑茑缓缓吐出,洛川寻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为何要嫁与元林?」

  沈茑茑看著自己握著洛川寻的手道:「因为,我们要寻找紫氏的血脉。」

  洛川寻微微沙哑地道:「可找著了?」

  沈茑茑抬头,与他对视道:「一直不敢确定,直到我们联络上东紫徽王,他虽然没告诉我们这人是谁,但我们已经肯定紫氏太子的血脉仍在,而且就在太子府。」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在这里四年,我知道这个人不会是别人,他就是你,紫寻!」

  洛川寻微叹了一口气,低垂下眼帘,既不反驳也没有首肯。

  沈茑茑含泪道:「我们沈家为了紫氏,耗费了三代人一生的心血,可是这个主人他却仍然对我们视而不见。」

  洛川寻微微抬起眼帘,淡淡地道:「元林也是紫氏的後代,他对紫氏日渐倚重,紫氏重振家族指日可待,你们又何必要执著於寻找紫氏太子的後代?」

  「你真的这麽想吗?」沈茑茑那双眼睛牢牢盯著洛川寻,道:「若是当今的圣上是紫允辉,你便是一个身分尊贵的皇子,想必会受人爱戴。可是如今呢,你只是元林的一个玩物,一个连正常生活都不能拥有的男人!」

  「别说了!」洛川寻突然出口喝道,他胸口起伏不定,显然颇为激动。

  沈茑茑却视而不见,一字字地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找那份密诏?沈家……知道它在哪里!」

  这个时候天空像是飘过了一丝乌云,将原本皎洁的明月给遮了起来,一下子天黑得如墨团,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在哪?」隔了很久,洛川寻才颤声地问。

  沈茑茑一刹那间,像是松了一口气,尽管外面天气寒冷,她身上的汗仍旧浸温了夹袄。

  「就在太子寝宫的下面,只要拆了那间屋子,下面有一个封住的密室。」沈茑茑快速道:「当年元林翻修这间太子府的时候,沈家花了重金买通了画图工匠,保留了这间寝宫。」她顿了一顿,道:「当然,我们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元林!」

  天边的浮云飘过,月光一下子洒了下来,沈茑茑闪著灼热目光的眼睛一下映入洛川寻的眼帘,让他不禁背脊向後退了一下,道:「让我考虑。」

  那一晚,他几乎一夜未眠,可是清晨,他梳洗过後,依然穿上了习惯穿的青色侍卫服。

  桌面上堆满了各宫送来的贺他生辰的贺礼,从金银到饰品,应有尽有,洛川寻漫不经心地挑了几样看了一眼。

  元林的贺礼自然被很慎重的放在了高处,是一个卷轴,像是一幅字画,更有可能就是元林自己的几个字。

  这许多年过去了,元林也没大方太多,每年新年也还是那张准不准的字条,自秦子玉事之後,洛川寻都懒得去兑现。

  洛川寻对来自元林的东西从来都是一个处置,他将那个卷轴取下,打开屋角的破旧箱子,随手丢了进去。

  至於这些金银饰品,他唤了朝英来,让他小心变卖,这些东西比起元林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要有用的多。

  他朝著书房走去,这麽多年他就算成了太子府的大总管,书房里也还是没有多添一个小厮,所以洛川寻依然要十年如一日地去打扫书房,替元林整理他看过的书籍,替他备置点心,泡上茶。

  这一切彷佛都成了习惯,有的时候,他常常是把这一切都做好之後,才忽然想起元林已经出远门了,让人啼笑皆非。

  他穿过耳门,便是书房的外院,院落里满是朱蓼花,清晨里还沾著雨珠,伴著风飘得满院皆是。

  洛川寻推开门,却见元林已经在了,不知道他昨个儿在陈妃那儿品的茶如何,想必滋味不差,洛川寻在心里胡思乱想著。

  元林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袍子,一只手撑著自己的脑袋,一只手翻著书页,见洛川寻进来,便转过头淡淡地道:「这麽早就起来了?」

  「是。」洛川寻恭谨地道。

  「生辰的贺礼还喜欢吗?」

  洛川寻温和地道:「有劳殿下费心了,我挺满意。」

  元林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没有再问,只道:「喜欢就好。」

  洛川寻替他将茶泡好,另外又拿了几块糕点过来,茶依旧是黄竹白毫,糕点也依然还是绿豆糕。

  门外的小太监探了一下头,洛川寻不动声色地悄悄走出去。

  小太监悄声道:「总管大人,徽王求见。传还是不传。」

  洛川寻微一垂眼帘,然後抬眼道:「我去见见吧,看看王爷有什麽要紧事,等下殿下问起,我也好回。」

  小太监一连串称是。

  乱紫夺朱 51

  依照惯列,洛川寻先见到了来求见的访客。

  偏殿内其实有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正在欣赏壁上的字画,另一位立於殿内的是位中年人,他面白,相貌也很英俊,可惜眉间长了一颗乌痣,看上去少了几分雅致,却多了几分市侩。

  他一身衣袍颇为精致,见洛川寻踏进来,便笑道:「是洛总管来了。」

  那观画的人回转过脸来,竟是旧识,大内的葛宗葛副统领,他穿了一身灰色的绸衣,看上去倒也恭谨。

  他原本是太后的心腹,这几年太后的势力一直被元林压著,自然他也青云不起来。但是葛宗一向谨慎,当年太后得意的时候,他也没有得意忘形,对太子元林始终颇有礼数,如今虽然不如何得意,但元林倒也没有拿他如何。

  洛川寻微微一笑,徽王紫云笑道:「我与葛统领刚好碰上。」

  他的话说得颇为含蓄,洛川寻一笑,对他微微行了个礼,便道:「两位有什麽要紧事麽?」

  西夏皇朝中无人不知道洛川寻是元林的头号心腹,有许多事情,他们认为不用通过元林,直接对洛川寻讲了便是一样。

  甚至於比起冷冷的,令人畏惧的元林,这个温和的,笑如春风的年轻人,像是一个更好的拜托对象。

  洛川寻其实很多时候只不过坐那静静的听一番,不置一词,然而时间久了,他在西夏皇朝中所累积起来的威望,在有些时候甚至能跟元林相提并论。

  然而显然今天是一个例外,葛宗非常客气地请求能面见元林。

  徽王紫云是紫氏中少数被分到富庶之地的王爷,他的个性圆滑,与紫氏其他宗亲走得并不近。

  太后向宁便是看中了他这点滑头,认为他不会为了什麽宗室而葬送了自己这个王爷的身分,所以对他刻意的拉拢,比之很多元氏宗亲还要相待更厚。

  紫云笑道:「看来葛统领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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