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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乱紫夺朱by淮上(女王受he)-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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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川寻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身体不由地坐直了,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表情。
  紫云心中一动,他大声喝道:「元林虽然不耻,殿下却不会对他不义。他毕竟对殿下有十年的养育之恩,你这番建议是要将殿下推向不仁不义的,遭人唾弃的境地吗?」
  沈茑茑嘴唇一颤,禁不住啊了一声,她急切地道:「殿下,我绝无此意。」
  紫云深吸了一口气,对洛川寻道:「殿下,请你立即下令,将沈氏一族下狱,仔细逼问那张密诏的下落。」
  沈茑茑冷冷一笑,厉声道:「徽王,当初是你再三央求要我族联手起事,现如今大局未定,你便要鸟兽烹了吗?」
  紫云也冷笑一声,道:「当初你族不是提了很多要求,要什麽封地,封王,什麽封后,若非殿下……」
  洛川寻喝了一声:「够了!」他冷冷地道:「都出去!」
  沈茑茑与紫云都是颤抖了一下,有一些惶惑,洛川寻平静地道:「你们出去吧,我要好想想一想。」
  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几乎是出於本能,他们现在似乎都对洛川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而事实上他们也只能信任他。
  沈茑茑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洛川寻坐在桌案後面出神,完全没有抬头瞧她一眼似的意愿。
  她一直都以为只要没有了元林这个障碍,她与洛川寻便会有新的篇章,然而事实上似乎她料错了。
  现在的洛川寻似乎离她很远,比有元林的时候离得她更远,她刚才慌乱之下的那句话,没有从根本上铲除两人之间的障碍,倒像是将自己彻底推出了洛川寻的视线。
  「沈妃娘娘,您还是一起走吧,不要影响殿下想事情。」紫云转过头来慢条斯理地道。
  沈茑茑咬了咬嘴唇,轻哼了一声,快步跨过了紫云,向前走去。
  紫云看著她的背影,一声冷笑,你想当皇后,你们沈氏想当皇亲国戚,想得倒美。




乱紫夺朱 60

没有遗诏,见风即倒的朝臣,不受控制的军队,难以依靠的紫氏,洛川寻闭上眼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局势似乎变得越来越微妙,有一些暗流在渐渐酝酿成惊涛。
  洛川寻却无法全心来控制这些局面,他更焦虑於寻找元林。
  他几乎夜夜无法入眠,他知道那桌案上沙漏里逐渐流失的不仅仅是沙子,更是元林的生命。
  李朝英常常能见到他三更半夜,还在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李朝英知道他在苦苦等著元林的消息。
  然而,元林就彷佛空气一样,消失在了西夏皇朝的土地上。

  一个月之後,洛川寻失了魂似地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统统推翻,像头困兽似的嚎叫著,李朝英与冬青吓坏了,只能从他背後死死地抱住他。
  「大人,算了,怪只能怪那个胡式微,明知道元林身上有毒,还硬是要把元林带走!」李朝英恨恨地说。
  洛川寻紧紧地握著拳,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著,十根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自己的掌心,血沿著指缝一滴滴滴在了青砖地面上,他的嘴唇颤抖著,道:「我没想过让他死的……我从没有这麽想过的……」
  他的泪如泉涌,整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朦朦胧胧中元林似还歪坐在桌案後面翻著书,他恍然中心头一喜,颤声道:「殿下,你……」
  那人一抬头,淡淡地道:「阿寻,你这麽辛苦,到底是为了能占有元氏的江山,还是为了能占有元氏的太子?」
  那人话音一出口,李朝英面露不悦之色,努力平静地道:「十九殿下,您若是没事,还请早些歇息吧。」
  元英露齿一笑,伸了一个长懒腰,道:「其实我也不大爱待在这里,你当看一个人失魂落魄,滋味好受麽?」
  他说得轻松,冬青被激得一扬浓眉,道:「十九殿下,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吧,胡侍读还不是把你丢了?!」
  元英一愣,随即轻轻一笑,道:「说得太对了,正因为如此,我不好受也要来这里。自己虽然惨,但是见到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日子总要过得快一些。因为我至少偷来了十年愉快的时光,而你问一下你的殿下,十年里,他可曾……有什麽没错过的?」
  他的话就像根针似的刺进洛川寻的心里,他只觉得眼前有如满天星一般天旋地转。
  不过一个月,天气便转眼入了冬,夜里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声拍打著屋檐,又顺著它滑了下来,一滴滴轻击在墙角,元林走了过去,捡起了一块黑色的小雨石。
  他淡淡地道:「我大概是有一点……」
  那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雷,後面他完全没有听清楚,也没在乎有没有听清楚。
  而现在,是有一点什麽呢,洛川寻摇著头,拼命地回想著。
  他突然推开了李朝英与冬青,向门口奔去,跑出了屋,往宫门口跑去。
  太监侍女见了他,哗啦啦地跪倒了一片,他一直跑到宫殿门口。
  夜色中,朱漆色的红色宫门成了一片墨色,洛川寻喘著气指著那门,道:「打开它,统统都打开。」
  太监们慌忙打开重重大门,浓墨般的夜色中,宫门一扇接著一扇,跟当年一样,不知前程。
  只是当年,他身边站著元林,现在隔著那重重的门,只剩下了他自己。
  风穿过这些门,变得凌厉了起来,像是能钻进人的身体,令你的心都冻得纠成一团。
  李朝英与冬青慌张地跑了来,将一件斗鼠披风披在他的身上,道:「殿下,回去吧。」
  洛川寻伸出手,拉紧了披风,但他还是觉得冷,他抬起脚往前走去,跨过一道道高高的门槛,起,落……
  「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麽?」元林道。
  「太子殿下也有害怕的东西麽?」洛川寻随口问。
  「自然有的,我最害怕……就是走这些门了。」
  洛川寻当时听了心中只是轻轻地嗤笑了一下,并不把这位太子殿下的话当真。
  而如今,他处在了高高的权力颠峰,忽然能明白元林的意思,在这些门的後面,你永远不知道掩藏了多少杀机,多少欲置你於死的人,掩藏了多少的凶险与末知。
  洛川寻终於走到了门的尽头,再外面便是人间。
  元林笑问:「阿寻,若是我与你一起浪荡江湖,就像胡式微跟元英那样,你愿不愿意?」
  洛川寻看著这漆黑的天地,茫茫一片,他的心被人一把揪住一般,疼得完全无法呼吸,他弯下腰依然无法抵挡这种疼痛。
  李朝英与冬青追了上来,急道:「殿下,你要保重。」
  洛川寻抬起头,雨水打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更加的恍惚。
  「带我去太子府。」
  李朝英与冬青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敢多说什麽,牵来了马,将洛川寻扶上去,三人三骑很快就穿过了整个皇城,来到了远在西北的太子府。
              
        

  洛川寻没有停在正门,而是停在了南边的小门,十二年前,他便是由这里入府。
  守门的太监发现洛川寻淋著雨站在门口,吓得手忙脚乱地来打开大门。
  洛川寻缓缓跨过那道门槛,好像又回到十一年前。






乱紫夺朱 61

 年仅十一岁的洛川寻抱著一个小包袄站在门边,太监尖声道:「候著,我去禀阿吉师父。」
  洛川寻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站在门边。有两个厨娘提著菜蓝子打门前过。
  「太子又换了一个美人。」
  「我有见过,那个美人一看就厉害,是个心气高的主子。」
  「哈,我们府里没有心气高的主子,但多的是过气的主子。」说到这里,两个厨娘掩嘴窃笑颇为幸灾乐祸。
  洛川寻抱紧了手里的包袱,恍然无声地吐了口气,心道太子看起来是个寡情的主子呢。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带著阿吉匆匆来了,指著道:「喏,就是他。」
  阿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还不错,看上去挺乾净,来府上都想做些什麽呀。」
  洛川寻放下包袱,叩了三个响头,道:「阿寻想去厨房当杂役。」
  阿吉一愣,皱了一下眉头,道:「太子很看重你们这批小奴才,没准将来的侍卫,骑兵都在你们当中出呢。」
  洛川寻微微羞涩地道:「但是我听说在厨房帮工伙食最好。」
  旁边的小太监听了噗哧笑了一声,阿吉拉长了脸训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李朝英与冬青见洛川寻跟傻了一般立在门前,只得接过太监们递上来的油纸伞替洛川寻打上。
  洛川寻突然加快了步子,李朝英与冬青几乎跟不上他。
  他走到了自己曾长久居住的小院子前,推开门,他不过走了几日,里面竟然已经蒙上了一尘灰,像是这府里没有人敢进他的屋子,便也没有人打扫。
  洛川寻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摸过那些灰尘,他那次重伤复原,元林的书房也是这般落了一层灰。
  元林的手指在桌案上也这般划了一下,微笑地道:「时光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是回忆,但有的时候就会是尘埃,你付出再多,只要轻轻一吹……」他对著自己的手指轻吹了一下,才道:「便会什麽也留不下。」
  洛川寻反手将门一关,李朝英与冬青几乎及闸碰了一鼻子,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只好在外面守候。
  洛川寻将还随意塞在角落里的木箱打开,那里有他从未拆过的一些来自元林的礼物。
  他打开了第一份,那只锦囊是茶色的锦面,玉簪花的暗纹底子,他当时一见这个锦囊就想起了随云的那只,心头一阵愤怒,直接将锦囊丢在了这只破箱子内。
  一枚圆石从锦囊里滑了出来,却不是一枚昂贵的古玉,而是一块黑色的雨石,正是他这几日遍寻不著的雨石,也是元林站在宫门前捡起,然後拿著它对自己说了一句怎麽也想不起来的话。
  洛川寻捡起它,那块石头微凉,光滑,带著雨水的清新,将它翻转过来,它的正面也篆刻四个小字,不是什麽君子如玉这些恭维话,而是「缘由在君」。
  缘由在君,元林把他们的起始与结束都交给了他,从他跨进这所大门,来太子府避难起,洛川寻便开启了两人的缘分,也是由他颠覆了元氏政权,从而结束了两人的缘分。
  洛川寻紧紧握著那石头,从元林将这枚雨石赠给他开始,这十年里都只有元林一个人在这个缘分里挣扎,他淡然的等待,到痛苦的强硬,最後是绝望的平静。
  洛川寻轻轻解开了锦囊,将那枚雨石小心地放了进去。
  他的手伸向其他的类似的锦囊,那里东西一样一样呈现在面前,都不算什麽值钱的玩艺,里面甚至夹了一根狗尾草,洛川寻扯了一下嘴唇,微笑了一下,元林在这方面一直都不太大方的。
  这里面一共有九份生辰贺礼,因为其中的一份是一匹马,算起来那是洛川寻唯一知道的生辰贺礼。
  那还是他第一年得到的,当元林将那匹逃走的小红马牵到他的面前,他也曾经有过片刻的感动。
  这麽多年,他没有为元林一些举动感动过吗?
  有的,只是一半被他的理智给压制住了,另一半被他对元林感情的不信任排斥了。
  他得到的最後一份礼物,也是最大的一份礼,看起来彷佛是卷轴,大约是元林自己轻笔写了一幅什麽横幅便算作寿礼吧,洛川寻有一些迫切地打开它,他很想知道元林说了一句什麽。
  随著卷轴缓慢地打开,李朝英与冬青突然听到洛川寻的一声惨叫,两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破门而入。
  只看见洛川寻颤抖著手里抓著一份卷轴,他张大了嘴,拼命地吸著气,却好像完全窒息了,根本无法呼吸。
  李朝英与冬青立即扑了上去,只扫了一眼卷轴,李朝英也张大了嘴,吃吃地道:「我,我的天哪……」他指著那卷轴,对冬青道:「元太祖的……密诏。」
  多少人,从皇太后向宁,皇帝元竟,紫氏,元氏,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张不见踪影的密诏费尽心机。向宁为了找到这张密诏,不惜废掉一个太子,沈氏以拥有它的消息而善价待沽,紫云甚至把整个太子府都翻过来了,而它却一直都待在一间根本没有任何人把守的破屋子里。
  冬青紧张得都快跟洛川寻一样不能呼吸了,李朝英慌忙从洛川寻的手中将那张密诏拿开,以免颤抖得如此厉害的洛川寻不慎毁坏了它。
  洛川寻依然无法呼吸,他虽然张著嘴却没有丝毫呼吸的声音,李朝英手起掌落劈在了他的颈脖上,洛川寻眼前一黑,晕倒在冬青的怀里,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冬青良久才惊魂稍定,喃喃地道:「你刚才袭击大人了。」
  李朝英满头大汗,喃喃地道:「你该说我袭击了圣上。」
              
        

  历史翻过了新的一页,西夏皇朝迎来了第三位君主,紫寻。
  行完冠礼,盛装的紫寻高高站在皇位上,下面是匍匐著的文武百官,这一刻也许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但大多数人似乎都认可了这个事实,也许有一位性格温和的皇上总会比一个冷漠难以亲近的皇上要好些。
  紫寻略略俯视著他们,他慢慢地走下台阶,立即文武百官再次叩首,三呼万岁,他缓缓地穿过这条红毯,跨过了高高的大殿下门槛,只听礼仪宫一声绵长的喊号:「礼毕,圣上起驾,奏乐!」
  一时之间,如林一般的长号举起,那响声入耳似也听不出什麽喜庆,与其说它端庄,不如说它有一种战斗号角的意味。
  有一位仰著头的长号手似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紫寻,但立即又慌张的朝天,紫寻却很快看到了他。
  紧随身後李朝英立即在耳边低声道:「朱喜。」
  紫寻一愣,却没有再说什麽,而是很快接著往前走,下面是皇宫内的侍卫,兵仪队,他们跪下三呼万岁,那声音如雷震耳,紫寻穿过那些%亮的枪林,他突然意识到,在以後的岁月里,没有人再会为他遮风挡雨。
              
        

  紫寻一日下了朝,行至後花园的时候,却见礼仪官带著几名号手经过,里面赫然有朱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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